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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妻后,暴君前夫追她火葬场 第59章 往事隽永(回忆二)

    被李皓宇数落,卿予赶紧嬉笑着行礼作揖,“予儿感激九哥哥今日仗义之举。”

    又大剌剌的即兴献上一首打油诗。

    “长安贵公子,风华世无双。既为风流客,亦是侠义郎!”

    她心里打着主意,世上一切,千穿万穿,唯马屁不穿。

    打油诗果然奏效。

    李皓宇宠溺的在她头顶上揉了揉,眼中不再桀骜,蕴藉了春风般的温柔。

    他何时有本事能拒绝这玉雪娇憨。

    两个十七八的婢女,送来明月楼中金贵而珍稀的美味,摆满了八仙桌。

    闻着香,卿予肚皮瘪瘪,馋虫直闹腾。

    她赶紧伸手摇晃李皓宇雪白的衣袖。

    一双眼睛盈盈如水:“九哥哥,我饿了!”

    不待她挥舞爪子,李皓宇牵着卿予坐到桌前,举起白玉筷子喂她。

    她吃到忘形,就着他的手豪饮了一口清茶。还不忘捻起半块桂花糕递到他嘴边。

    “九哥哥,你也吃。”

    作为九王内官,克奉抱手立在边上,笑得嘴角抽搐。

    主子向来风华灼灼,被长安贵女与世家公子争相围绕,巴结。

    平日里一双执宝剑执朱笔策宝马的手,除了为这位小青梅打架外,还得巴巴儿的上赶着殷勤伺候。

    卿予的肚子圆滚滚一片。

    她抓过少年的手放上去,“九哥哥揉揉。”

    两人一道长大,他从来都是这样照顾她的。

    李皓宇勾起唇角,轻轻儿揉着卿予圆滚滚的小肚子。

    殷勤的少年郎,笑容温暖,柔如春风。

    那暖风,聚拢了这世间最干净美好的梦。

    他手上不停,不忘叮嘱她:“好妹妹,三月后我生辰,你可要亲手给我准备一份礼物。”

    卿予舒服的眯起眼睛,懒懒说道,

    “十五岁生辰,是治学之年。我会亲手给九哥哥送上一份好礼。那你也要记得,给我一份大大的回礼。古人诗歌上说,我们这样,会永以为好也。”

    她心里可打着主意,九王是皇后嫡子,是位富贵的爷,手里可有不少好东西。

    小小的姑娘,揣着狡黠的狐狸心思,瞧在李皓宇眼里,却含笑含嗔,亦是含情。

    氤氲的气息如暗香浮动。

    她左耳上的朱砂痣,映着透窗而来的晚霞里,流光般潋滟。

    不知何处窜出的猫儿,一下轻,一下又重,反反复复挠着他的心房。

    李皓宇迅速出手,在卿予玲珑圆润的耳垂上轻轻摸了一下。

    而娇憨明媚的小女娃,也不觉得有异,依旧托着粉腮,对着他盈盈含笑。

    李皓宇收了手,举起天青莲花酒盏,饮了一大口青梅酿。

    西天处霞光漫天。

    楼下人声渐弱,摊贩们歇了生意,游人各自在夕阳炊烟中告别。

    卿予朝他嫣然一笑,拱手行礼:“九哥哥,我须得告辞了。”

    兄长乃当朝大学士,一品文臣,治家比治学还严谨。

    算算时间,若不赶在兄长下朝前回家,可得被收拾了。

    “回去吧。”

    李皓宇唇角上翘,目送她跑几步后,又折返回来,抓起小厮衣衫往包袱里塞。

    她包袱塞得潦草,一双细长腿儿跑走得也仓促。

    栖月阁内,临窗望向长街的身影,轩扬修长,雪白衣袂上苍龙游弋。

    隔着珠帘,韩克俭单膝跪地向主子回禀。

    “殿下,这人的确是镇西侯的老来子。镇西侯半月前回京城述职,正四处活动,想让这纨绔儿子承袭爵位。”

    将手中青梅酿饮尽,李皓宇不以为意问道。

    “那孙果打死了没?打死了,裹上席子,正好扔在镇西侯府门前。免得成了个孤魂野鬼。”

    “爷,圣上才把这镇西侯请回来。他卫国戍边二十年,长子为国捐躯,只剩下这一根独苗。伤太重,圣上脸面 不好看,殿下也不好交代。”

    克俭想到朱雀街上瘫着那一堆屁滚尿流,嗷嗷叫唤的人,隐隐生出担忧。

    亲王和侯府公子在街头打斗,够言官写太多折子了。

    “正因为如此,才要打狠些。最好一个月下不了地,出不了门。”

    李皓宇心道,林府素来家风严格,可不能让祸事蔓延到予儿这个小娇娇身上。

    她本就顽劣。

    若因此事被她兄长责罚,不知道多久才能出门了。

    “去给侯府送信。就说今日是我东临王看姓孙的小子不顺眼,顺便约他明日校场比试。不来的就是怂蛋脓包。”

    李皓宇按了按腋下的龙泉宝剑。

    这?克俭有些犹豫,挠了挠头皮:“这孙公子都被打得半残了,如何还能和殿下比试。再说,不如让孙家就吃这个哑巴亏吧。”

    “不报我的名讳,难道让孙家来找明月楼麻烦。毁坏了明月楼,金兴那死胖子又要记到本王帐上。父皇那里,一切有本王担待。左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

    “殿下,你好不容易有半年没有挨陛下的板子了。”

    克俭担心的说。

    “父皇疼爱我,舍不得罚我。再说真有事情了,你当皇祖母是摆设呀。”

    李皓宇视线转回来,停在堆着桂花糕的青玉碟子上。

    “主子,我这就把剩下的桂花糕给林小姐送去。”

    克奉会意,讨好道。

    他的志向,从来没高远过,就是做主子肚子里的一条虫子。

    克俭领着人将街头料理干净,立在帘外。

    “殿下想去哪里?兵部尚书家宴公子包下了红袖招,已经向王府递了好几次帖子了。不如,殿下去哪里瞧瞧?”

    克俭小心翼翼进言。

    他心头生出颇多期待,听闻红袖招里夜夜笙歌,长安贵客们软玉温香抱满怀。

    李皓宇隔着帘子,也知道克俭的心思。他轻淬道:“仔细本王将你净了身,丢去做阉奴。”

    克奉赶紧出言为兄长解围:

    “我哥是个大老粗,他哪里懂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道理。”

    他知道,长安城里的世家千金,哪一位不生得明媚鲜妍,倾城绝色,可能得主子青眼,从来唯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