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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妻后,暴君前夫追她火葬场 第106章 生死输赢

    卿予醒来时,人已在皇宫之中。

    “我要回去。我要娟娘,我要孩子们!”

    她气得叉着腰在殿内来回不断暴走。

    “让狗皇帝即刻送我回家!”

    “娘娘呀,不可大呼小叫呀!”

    克奉不敢说,这个狗皇帝的称呼可不能乱喊。只能劝她小点儿声。

    当然,他也豁出去了,既然唤一声“娘娘”能讨帝王欢心,那他就唤吧。

    卿予气得抓起龙案上的笔墨纸砚,就往地上砸。

    又抓起名贵的瓷器想要往地上丢,被克奉双手拦住了。

    “娘娘,砸不得呀,砸坏了,浪费的,可是自家银子呀!”

    他不劝还好,卿予一听,恨不得把花瓶砸克奉脑袋上。

    他连忙护住头,“娘娘,奴才错了!”

    “娘娘,请您想想陕甘两省受了雪灾的百姓,一个花瓶换的银子,可以供一家几口人饱食许久了。”

    卿予忿忿然的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把花瓶放下。

    一想到这厮如今的做法,是打算把她关皇宫里。卿予又继续烦躁的在殿内打着转转。

    转了许久,她也累了。

    也就安静了下来,打算等暴君回来,和他好好的谈一谈。

    他若想她此生还能有几分欢愉,那就趁早打消关着她的念头。

    可她还真就低估了狗男人的自私和偏执。

    李皓宇回紫宸殿后,任卿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是不松口放她出宫。

    还臭不要脸的说,泉宫的三日相伴,朝野皆知,她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

    “你要点脸!要点脸!”

    卿予气急了,只会指着他骂,恨不得手指头戳他脑门上。

    “要脸?”

    李皓宇“呵呵”一笑,咬紧了后槽牙,

    “你不是都承认了吗?泉宫三日,你陪王伴驾,肚子里已经有了朕的子嗣,若朕有不测,还要让南安王摄政呢!”

    他促狭的搂住她,在她小腹上摸了一把。

    “娇妻幼子,朕怎么可能拱手让与他人!”

    “胡说什么?我与你清清白白,并没有……没有肌肤之亲。”

    卿予气得哟,知道这个竖子从小就没脸没皮,可他怎么就能这样胡搅蛮缠呀。

    “予儿难道又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要个孩子多么容易,可以借腹,还可以假孕。”

    他说的话,完全是那三日,她说来戏弄他的话。

    此时都全盘还给她。

    停留在她腹部的手,又坏坏儿的薅了一把。

    “可皇室血统岂能混淆,朕自当勤勉努力,亲力亲为!”

    “朕的好予儿,你永远都得记得,这世上,只有最爱你的人,才能保你一世平安。真心爱你的男人, 血脉至亲的儿子,才会掏心窝子对你,倾尽一切护着你。”

    卿予嗤笑一声,狗皇帝说得义正辞严,还不是为了惦记她的那身皮肉。

    见自己的心思暴露无遗,李皓宇也不觉得汗颜,“总而言之,这辈子朕都不能离开你。我们生同衾,死同穴!”

    好一个生同衾,死同穴?

    这是死都不会放过她了。

    卿予咬着唇,无奈的骂,“竖子使我不得开心颜!”

    “好了,别骂人了。虽说骂人的时候,朕的予儿也那么美,可皇后太凶,容易落言官口舌。”

    李皓宇坏坏儿的勾起唇角。

    卿予坐到床榻的脚榻上,抱着双臂,把头深埋进去。

    沮丧极了。

    李皓宇挨着她坐下,把她揽入怀里。

    “别碰我!”

    卿予挪了挪,才不想和他有接触。

    李皓宇又挨过去,扒拉了下她肩膀,“予儿,这两年你受的苦,你放心,朕很快就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说罢,起身整了整龙袍的下摆,大步往偏殿去了。

    人走远了,还抛下一句促狭,清冽的声音,——

    “予儿,你放心,朕这两日要养精蓄锐,和六哥比剑!待朕赢了他,再和你生小皇子!”

    听卿予气得跺脚,他望着殿宇外深邃幽蓝的天,高深莫测的笑了。

    三日后,是皇帝和南安王比试的日子。

    一大早,狗男人也不上朝。就在紫宸殿内摆弄着自己的龙泉剑。

    殿前黄门扯着尖细的嗓门,在廊下来报,说南安王与朝中各位大人皆已到御花园恭候圣驾。

    李皓宇换了一身便服,玉带束腰,身姿挺拔骄傲。

    他牵着卿予,一道往御花园而去。

    今日天气晴好,御道上的雪,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而李寒星阔步向前,两人之间连虚礼都没有,就这样直面对峙。

    “传朕旨意,朕和六王兄这场比试,刀剑无情,输赢生死都各安天命。”

    当着百官,李皓宇豪情万丈,可卿予知道,他自小就舞刀弄剑,弓马娴熟。

    反观李寒星,他自小就是位文绉绉的王爷。

    “圣上龙体系于社稷,不可儿戏呀。”

    言尚书与周老太傅领头,朝臣们乌泱泱跪下表示反对。

    而卿予却很想进言让李皓宇把丽雅的孩子煦皇子立为太子,也算提前给自己安排后事。

    她忍了又忍,才打消了进谏的主意。

    她担心自己这样谏言,会被狗男人抓去殉葬。

    这厮可说过什么生同衾,死同穴的话。暴君能说出什么浪漫誓言呀,不过是勿怪他言之不预的夺命符罢了。

    卿予心里有恨,巴不得今日南安王一剑削了狗皇帝。

    她行到李寒星跟前,神色略有些担忧。

    “小予儿。我不想再忍。”

    李寒星负手而立,萧然卓绝,无限的痛苦和恨意、已经折磨他太久。

    今日再不发泄,他怕是要疯魔了。

    当着百官的面,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也不能乱说什么。

    李寒星退后一步,率先拔出随身的魁星剑。

    李皓宇身旁的黄门也随即呈上龙泉剑。

    两人执剑相向,大有虎啸龙吟之势。

    李寒星凌空挥出了第一剑。而狗皇帝运剑抵挡。

    剑光所过之处,夹带雷霆之怒,落叶纷纷。

    两个人在比试中言语也不停交锋。

    很多人拉长了耳朵听,无奈距离太远,夹杂剑击的争鸣之音,风吹不过来一点声音。

    正打得难解难分,剑芒激起一片寒星。

    太后在一群太监宫人的簇拥下急急而来。

    “林爱卿,你说今日比试,最终会是谁胜谁负?”

    太后一来,就站在卿予跟前,开口问询。

    见惯了风浪与生死攸关,白太后此刻还算稳得住。

    “臣不知。”

    她心里也茫然。此刻深深为刚才没有全力阻止这场比试而后悔。

    南安王今日此举,更多是想为她泄愤,一洗羞辱。可刚才那一刻,她一时冲动,就想让六王发泄,也想看皇帝下不来台。

    “那你希望谁赢?”

    太后的问话咄咄逼人。

    这场比试下来,最好点到为止,不然不会有赢家。

    皇帝伤了,亡了,南安王逃不掉干系。

    可李寒星要是输了,伤痛生死,只有自认倒霉。

    斗了一个时辰,还未分伯仲。

    南安王这些年,韬光养晦,深藏不露。

    而狗皇帝也还没有被酒色掏空身体。

    “太后,您快想办法,不能再打下去了。平时置气,可都是先皇骨血呀。”

    周老太傅急得抓出了一头乱发,此时,他的满头白发,就在风里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