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官 第41章 再赴高山县
约半个小时左右，一辆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而来。
小院内，小刘听到警笛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小院子本来是保密的，今天这一闹腾，恐怕是屋里被双规的那位要转移了。如果让领导知道这件事儿，估计自己会受到严历的处罚。
大门又被敲响了，小刘知道是找自己的，赶紧小跑过去开了门。果然，两名警察站在门口。
“同志，我去你们派出所，这地方不能停警车！”
小刘不等警察询问，赶紧拉着前面那位警察往车警车走去。
警察有些怀疑
“为什么这里不能停警车？你说清楚了！”
小刘见警察论的真，自己钻进了警车。
“唉？我说你这位同志，我还没问你话呢，你自己到先上警车了。你怎么回事？”
小刘无奈，只好如实相告，把他拿石块掷鸟，误伤了瘦子的事儿讲了一遍：
“同志，我是丰源市纪委工作人员，这是我的工作证！”
小刘把工作证拿出来让警察看
警察看看工作证，不像是假的，也知道纪委办案有时候挺神秘的。他不敢打扰，就上了车：
“既然这样，那咱去派出所说去！”
那猴子一蹦三跳的不愿意
“我不去，你们是一伙的，我就要在这里处理！”
警察无奈的看着小刘：
“同志，他是报警人，也是当事人。这个纠纷是小事儿，如果他要求在这里处理，我们也不好拒绝，你看这？”
小刘恨的咬牙，今天非要栽到这猴子手里。
“给，这是五百，我再去院子里给你借五百！”
那猴子伸手接过钱，得意的在手掌上“啪啪”摔了两下。
小刘又借了同事五百，憋屈又无奈的交给了猴子。
那名警察对小刘说：
“同志，按规定，你们两个还要签个谅解书，你看是去派出所签呢，还是在这里签？”
小刘急了
“同志，我以后再去你们所里补签好不好？”
那名警察看看他急成那样，也只有按他说的办：
“那好吧，别忘了去补上，我们也没办法，程序不全，我们无法结案。我们就先走了！”
这名警察叫上另一个警察，走了。
小刘松了口气
回到院子里，关上院门，另外两个工作人员围过来：
“小刘，按保密条例，咱得上报转移被审查人，怎么办呢？”
小刘怕被领导知道了担责
“我看没那么严重，他们连大门都没进，那个瘦猴也最多在院里待了两分钟，咱们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那两名工作人员也不好说什么，都是同事，咋着也得给点面子。
田发顺在办公室拿着把手枪，拆了装，装了拆，无聊的研究着手枪的结构。
按枪械管理规定，没有需要用枪的案件，是不能把枪拿出枪械库的。但是他是局长，是局里的老大。他生性脾气暴躁，办事儿果断、狠辣。平时在局里他说一，别人从不敢说二。曾经局里有一个科室的副科长，顶撞了他两句，被他当着众人的面扇了两个耳光，后来还把他副科长职务也撤了，调到偏僻的地方做了个一般民警。这样一个骄横跋扈的人，他说要用枪，库管员真不敢不给他拿。
这时，城东路派出所副所长朱强，喊了声“报告”进来了。
这朱强很会办事，眼皮子活，是田发顺的狗腿子。田发顺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让他打狗，他不去撵鸡。昨天晚上田发顺给他打电话，让他留意一下有没有纪委的人在他的辖区租房子，如果发现有，马上报告给他。
朱强对空缺已久的城东路派出所所长的职位，早已垂涎欲滴。可是这田局长却总是吊着他的胃口，不给他一个明白话。这些天，他在田局长面前表现的更是听话。可是不替田局长办些实在事儿，他知道，这个所长位置田局长是不会轻易让他干的。今天一上班，有一个瘦的跟猴子一样的男子来报警：说自己被人用石子砸到了头 ，那人不仅不赔钱，还骂他，他要求派出所给他做主。他就让所里小曹和一个协警去处理此事。当小曹回来把详细案件汇报给他，他非常高兴：竟然真的有纪委的人在他的辖区内租房子，这不是正瞌睡着就有人送枕头吗？于是他又详细的把那个院子的位置问了一遍，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公安局，向他的主子汇报。
“有事儿吗，朱所长？”
“局长，您让我留意我们辖区有没有纪委的人租房子，还别说，真的有，我今天就遇到了！”
“哦？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田发顺显得很兴奋
“是这样，今天刚好我值班。我们辖区的东直巷今天早上有人报警，说胡同里有个小院里飞出来个石块，砸了他的脑袋，他要求派出所替他做主。我就让小曹和一个协警去了。小曹回来说是一个纪委工作人员打鸟，误伤了一个瘦子。那个瘦子要了纪委的人一千块钱才走。听小曹说那院子另外还有两个人，应该也是纪委工作人员！”
田发顺一听大喜，三个纪委工作人员在一个院子里，说明房子里一定有重要的被审查人员，估计应该是李代年了。
“嗯，你干的不错，那个院子门牌号多少？”
“没记门牌号，但是他在东直巷第三排的路北第四家，我问的很清楚。好，你干得很好，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局长，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没别的了！”
“那好，你先回去吧，下次开会，城东路派出所所长就是你的了！”
“谢谢局长，那我就先回去了！”
朱强心中大喜，自己的愿望终于要达成了。
此时，东直巷的那个小院子里，李大年在屋里的沙发上坐着。他两只眼睛通红，心情懊丧，惶恐不安。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昨天还是意气风发的财政局长，今天，竟然已经被关在这个小屋子里，失去了自由。可是，这又怨得了谁呢？心里那个悔呀，恨呀，憋屈呀！如果不是听信王昌福这个混蛋的话，自己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这个小子，他把自己拉进沟里去了，他自己却安然无恙，在外边逍遥自在。
该怎么办呢？是交代？还是不交代？如果交代了，自己可是够喝一壶的。可是如果不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自己会失去。管他呢，先咬紧牙关，扛几天，郑副市长和田局长他们四个，不会不想办法救自己。自己如果扛不住，他们也得折进来。这会儿，他们应该在想办法营救自己。不管怎样，一定要坚持几天不能轻易就范，慢慢等吧！
自从接到杨帅要求对李代年进行审查的电话以后，范书记就知道，杨帅已经掌握了李代年的违法犯罪、贪污受贿的证据。他一大早就亲自率领工作人员，对李代年进行了双规。回到纪委以后，他拿出杨帅派人送来的李代年的贪污证据。一页页仔细看过材料，他雷霆震怒、愤慨不已！这个李代年竟然把国家的财物当成了自己的小金库：肆意盗取，任意挥霍。士可忍孰不可忍，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岂容这个屑小之徒胡作非为、目无法纪！不把这个人民的罪人绳之以法，他觉得寝食难安、食不甘味！
范书记召集纪委副书记吴书记，以及另外四个纪委委员，商议对李代年询问的方式、方法。后来经过商讨：决定由纪委委员李波同志，下午对李代年进行询问。可以先不拿出他的违规违纪、贪污腐败的证据。先对他政策攻心，因势利导，让他明白狡辩和抵赖是没用的，只有老老实实配合调查，才可以从轻发落。并让李波做好长期与其较量的准备，等他的心理防线被攻破，再拿出证据，一举将他击溃，让他交代出其他没有被发现的罪行，和纪委没有掌握的线索。
此时的杨帅，刚刚忙完李代年的事情，又想起了刘娟父亲被打死的案件。本来这个案子应该由公安局调查处理。可是，如此明朗的案件，公安局半年多了竟然没有抓获犯罪分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之处？公安局会不会与这些犯罪分子有什么瓜葛？
这个姑娘太可怜了。母亲出走，父亲又被人打死，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该是多么的艰难呢？看看已经没有什么大的事情需要处理。他决定：安排一下工作，今天下午就出发，亲自到高山去看看情况，顺便看看这半年以来高山县都发生了什么变化。于是，他让秘书小凡准备一下，下午去高山一趟。
到了下午。杨帅叫上市政府办公厅副主任老李，和市公安局的周副局长陪同，小雅、刘娟、以及小雅的母亲、小凡，分别乘坐两辆车奔赴高山。到了高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杨帅让高强直接把车开进高山县公安局。他想先当面问一下局长，为什么刘娟父亲的案件，到现在还没有抓到犯罪分子。
到了公安局。公安局的领导听市局的人说，市长要亲自到公安局视察。一个个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诚惶诚恐的在大门口迎接！局长张和妞看到车子进了院里，急忙跑过去替市长开车门。
他先和杨帅紧紧握了一下手，又赶忙走过去和周副局长和市办厅副主任老张一一握手寒暄。
“欢迎市长您大驾光临，高山公安局蓬荜生辉呀！”
杨帅笑了笑。
“张局长，别来无恙啊！”
张局长恭恭敬敬的说
“还是老样子。不过，最近高山县的治安还可以，我们没有太大的成绩，但是，幸不辱命，总算是没有辜负党和国家交给我们的神圣使命！百姓们安居乐业，一派生平！”
到了办公室。杨帅问张局长：
“张局长，你刚才说百姓们安居乐业、一派生平。那么我怎么听说半年前有一个人被活活打死，这个案子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破呢？”
“哦？市长，是什么案子竟然惊动您了？”
杨帅冷笑了一声
“先不说那个打死人的案件，就说曾健从他们办公大楼上跳下来，到现在你们有结果了吗？”
“杨市长，那个案子我们早已经有定论了，他是跳楼自杀。应该是贪污太多了吧？害怕受到处理，所以才跳楼自杀的！”
“哈哈哈哈，应该是？你们公安局就这样办案的？有没有详实的证据？”
“市长，他跳楼自杀能有什么证据呢？”
“好了，先不要说这个案子。我问你，半年前，有一人被追债人打死，你们调查处理的怎么样了？犯罪分子抓到了没有？”
“您说的这个事儿，到底是哪一个案件？”
“刘娟，你给张局长说一下，你父亲是怎么被人打死的，是因为什么被人打死的！”
刘娟又把父亲如何欠了高利贷，被那些追债的人活活打死的事情，重新又说了一遍。张局长听完愣了愣神。
“市长，这件事情不是我处理的呀！”
“那是谁处理的？”
“是，这个，这个……！”
“你别这个那个的，这样的恶性案件发生在你们高山，难道你这个大局长就没听说过吗？就算案件不是你处理的，你就不应该问一问案情的处理结果？你这个局长都能干些什么呢？你还说百姓们安居乐业？这能安居、能乐业吗？两个大案子，一个都没有破，这就是你张局长的办案能力，领导能力？”
张局长听完市长毫不留情的训话，不由得心惊胆战，惶恐不安，自己这还是太大意了！那人被打死的第二天，坦克带领五六个混混来自首。自己为了收坦克老婆的五十万贿赂款，坦克只在里面关了一周，弄了个假病历，就以有传染病不适合关押为由把人放了。其他混混按治安处罚处理，关了半月也全给放了。如果当时留下几个混混也能糊弄糊弄啊！自己还是太傻了！现在市长亲自过问这件事儿，补救都来不及。这下处理不好，自己的乌纱帽说保不住就保不住了，这该怎么办呢？
这时，刑警大队大队长杨剑走了过来。
“市长您好，这个打死人的案子，我多少了解一点！按说呢，我们刑警大队就是要为百姓们伸张正义，保驾护航的，让他们安居乐业是我们的责任！可是，唉！怎么说呢？我虽然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可是有些事情我、我当不了家。想管不能管，想查不能查呀！”
张局长听完杨剑这几句话，脸色苍白、冷汗涔涔。这个杨剑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落井下石！这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难道是自己的时候到了？他急忙喝斥杨剑：
“杨剑，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想查什么不让你查了？想管什么，又不让你管了？市长在这儿呢，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啊！你去忙你的工作吧，这里有我呢！”
杨帅听完杨剑的话，扭过头冷冷的看着张局长。
小院内，小刘听到警笛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小院子本来是保密的，今天这一闹腾，恐怕是屋里被双规的那位要转移了。如果让领导知道这件事儿，估计自己会受到严历的处罚。
大门又被敲响了，小刘知道是找自己的，赶紧小跑过去开了门。果然，两名警察站在门口。
“同志，我去你们派出所，这地方不能停警车！”
小刘不等警察询问，赶紧拉着前面那位警察往车警车走去。
警察有些怀疑
“为什么这里不能停警车？你说清楚了！”
小刘见警察论的真，自己钻进了警车。
“唉？我说你这位同志，我还没问你话呢，你自己到先上警车了。你怎么回事？”
小刘无奈，只好如实相告，把他拿石块掷鸟，误伤了瘦子的事儿讲了一遍：
“同志，我是丰源市纪委工作人员，这是我的工作证！”
小刘把工作证拿出来让警察看
警察看看工作证，不像是假的，也知道纪委办案有时候挺神秘的。他不敢打扰，就上了车：
“既然这样，那咱去派出所说去！”
那猴子一蹦三跳的不愿意
“我不去，你们是一伙的，我就要在这里处理！”
警察无奈的看着小刘：
“同志，他是报警人，也是当事人。这个纠纷是小事儿，如果他要求在这里处理，我们也不好拒绝，你看这？”
小刘恨的咬牙，今天非要栽到这猴子手里。
“给，这是五百，我再去院子里给你借五百！”
那猴子伸手接过钱，得意的在手掌上“啪啪”摔了两下。
小刘又借了同事五百，憋屈又无奈的交给了猴子。
那名警察对小刘说：
“同志，按规定，你们两个还要签个谅解书，你看是去派出所签呢，还是在这里签？”
小刘急了
“同志，我以后再去你们所里补签好不好？”
那名警察看看他急成那样，也只有按他说的办：
“那好吧，别忘了去补上，我们也没办法，程序不全，我们无法结案。我们就先走了！”
这名警察叫上另一个警察，走了。
小刘松了口气
回到院子里，关上院门，另外两个工作人员围过来：
“小刘，按保密条例，咱得上报转移被审查人，怎么办呢？”
小刘怕被领导知道了担责
“我看没那么严重，他们连大门都没进，那个瘦猴也最多在院里待了两分钟，咱们别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那两名工作人员也不好说什么，都是同事，咋着也得给点面子。
田发顺在办公室拿着把手枪，拆了装，装了拆，无聊的研究着手枪的结构。
按枪械管理规定，没有需要用枪的案件，是不能把枪拿出枪械库的。但是他是局长，是局里的老大。他生性脾气暴躁，办事儿果断、狠辣。平时在局里他说一，别人从不敢说二。曾经局里有一个科室的副科长，顶撞了他两句，被他当着众人的面扇了两个耳光，后来还把他副科长职务也撤了，调到偏僻的地方做了个一般民警。这样一个骄横跋扈的人，他说要用枪，库管员真不敢不给他拿。
这时，城东路派出所副所长朱强，喊了声“报告”进来了。
这朱强很会办事，眼皮子活，是田发顺的狗腿子。田发顺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让他打狗，他不去撵鸡。昨天晚上田发顺给他打电话，让他留意一下有没有纪委的人在他的辖区租房子，如果发现有，马上报告给他。
朱强对空缺已久的城东路派出所所长的职位，早已垂涎欲滴。可是这田局长却总是吊着他的胃口，不给他一个明白话。这些天，他在田局长面前表现的更是听话。可是不替田局长办些实在事儿，他知道，这个所长位置田局长是不会轻易让他干的。今天一上班，有一个瘦的跟猴子一样的男子来报警：说自己被人用石子砸到了头 ，那人不仅不赔钱，还骂他，他要求派出所给他做主。他就让所里小曹和一个协警去处理此事。当小曹回来把详细案件汇报给他，他非常高兴：竟然真的有纪委的人在他的辖区内租房子，这不是正瞌睡着就有人送枕头吗？于是他又详细的把那个院子的位置问了一遍，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公安局，向他的主子汇报。
“有事儿吗，朱所长？”
“局长，您让我留意我们辖区有没有纪委的人租房子，还别说，真的有，我今天就遇到了！”
“哦？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田发顺显得很兴奋
“是这样，今天刚好我值班。我们辖区的东直巷今天早上有人报警，说胡同里有个小院里飞出来个石块，砸了他的脑袋，他要求派出所替他做主。我就让小曹和一个协警去了。小曹回来说是一个纪委工作人员打鸟，误伤了一个瘦子。那个瘦子要了纪委的人一千块钱才走。听小曹说那院子另外还有两个人，应该也是纪委工作人员！”
田发顺一听大喜，三个纪委工作人员在一个院子里，说明房子里一定有重要的被审查人员，估计应该是李代年了。
“嗯，你干的不错，那个院子门牌号多少？”
“没记门牌号，但是他在东直巷第三排的路北第四家，我问的很清楚。好，你干得很好，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局长，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没别的了！”
“那好，你先回去吧，下次开会，城东路派出所所长就是你的了！”
“谢谢局长，那我就先回去了！”
朱强心中大喜，自己的愿望终于要达成了。
此时，东直巷的那个小院子里，李大年在屋里的沙发上坐着。他两只眼睛通红，心情懊丧，惶恐不安。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昨天还是意气风发的财政局长，今天，竟然已经被关在这个小屋子里，失去了自由。可是，这又怨得了谁呢？心里那个悔呀，恨呀，憋屈呀！如果不是听信王昌福这个混蛋的话，自己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这个小子，他把自己拉进沟里去了，他自己却安然无恙，在外边逍遥自在。
该怎么办呢？是交代？还是不交代？如果交代了，自己可是够喝一壶的。可是如果不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自己会失去。管他呢，先咬紧牙关，扛几天，郑副市长和田局长他们四个，不会不想办法救自己。自己如果扛不住，他们也得折进来。这会儿，他们应该在想办法营救自己。不管怎样，一定要坚持几天不能轻易就范，慢慢等吧！
自从接到杨帅要求对李代年进行审查的电话以后，范书记就知道，杨帅已经掌握了李代年的违法犯罪、贪污受贿的证据。他一大早就亲自率领工作人员，对李代年进行了双规。回到纪委以后，他拿出杨帅派人送来的李代年的贪污证据。一页页仔细看过材料，他雷霆震怒、愤慨不已！这个李代年竟然把国家的财物当成了自己的小金库：肆意盗取，任意挥霍。士可忍孰不可忍，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岂容这个屑小之徒胡作非为、目无法纪！不把这个人民的罪人绳之以法，他觉得寝食难安、食不甘味！
范书记召集纪委副书记吴书记，以及另外四个纪委委员，商议对李代年询问的方式、方法。后来经过商讨：决定由纪委委员李波同志，下午对李代年进行询问。可以先不拿出他的违规违纪、贪污腐败的证据。先对他政策攻心，因势利导，让他明白狡辩和抵赖是没用的，只有老老实实配合调查，才可以从轻发落。并让李波做好长期与其较量的准备，等他的心理防线被攻破，再拿出证据，一举将他击溃，让他交代出其他没有被发现的罪行，和纪委没有掌握的线索。
此时的杨帅，刚刚忙完李代年的事情，又想起了刘娟父亲被打死的案件。本来这个案子应该由公安局调查处理。可是，如此明朗的案件，公安局半年多了竟然没有抓获犯罪分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之处？公安局会不会与这些犯罪分子有什么瓜葛？
这个姑娘太可怜了。母亲出走，父亲又被人打死，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该是多么的艰难呢？看看已经没有什么大的事情需要处理。他决定：安排一下工作，今天下午就出发，亲自到高山去看看情况，顺便看看这半年以来高山县都发生了什么变化。于是，他让秘书小凡准备一下，下午去高山一趟。
到了下午。杨帅叫上市政府办公厅副主任老李，和市公安局的周副局长陪同，小雅、刘娟、以及小雅的母亲、小凡，分别乘坐两辆车奔赴高山。到了高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杨帅让高强直接把车开进高山县公安局。他想先当面问一下局长，为什么刘娟父亲的案件，到现在还没有抓到犯罪分子。
到了公安局。公安局的领导听市局的人说，市长要亲自到公安局视察。一个个惊慌失措、手忙脚乱、诚惶诚恐的在大门口迎接！局长张和妞看到车子进了院里，急忙跑过去替市长开车门。
他先和杨帅紧紧握了一下手，又赶忙走过去和周副局长和市办厅副主任老张一一握手寒暄。
“欢迎市长您大驾光临，高山公安局蓬荜生辉呀！”
杨帅笑了笑。
“张局长，别来无恙啊！”
张局长恭恭敬敬的说
“还是老样子。不过，最近高山县的治安还可以，我们没有太大的成绩，但是，幸不辱命，总算是没有辜负党和国家交给我们的神圣使命！百姓们安居乐业，一派生平！”
到了办公室。杨帅问张局长：
“张局长，你刚才说百姓们安居乐业、一派生平。那么我怎么听说半年前有一个人被活活打死，这个案子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破呢？”
“哦？市长，是什么案子竟然惊动您了？”
杨帅冷笑了一声
“先不说那个打死人的案件，就说曾健从他们办公大楼上跳下来，到现在你们有结果了吗？”
“杨市长，那个案子我们早已经有定论了，他是跳楼自杀。应该是贪污太多了吧？害怕受到处理，所以才跳楼自杀的！”
“哈哈哈哈，应该是？你们公安局就这样办案的？有没有详实的证据？”
“市长，他跳楼自杀能有什么证据呢？”
“好了，先不要说这个案子。我问你，半年前，有一人被追债人打死，你们调查处理的怎么样了？犯罪分子抓到了没有？”
“您说的这个事儿，到底是哪一个案件？”
“刘娟，你给张局长说一下，你父亲是怎么被人打死的，是因为什么被人打死的！”
刘娟又把父亲如何欠了高利贷，被那些追债的人活活打死的事情，重新又说了一遍。张局长听完愣了愣神。
“市长，这件事情不是我处理的呀！”
“那是谁处理的？”
“是，这个，这个……！”
“你别这个那个的，这样的恶性案件发生在你们高山，难道你这个大局长就没听说过吗？就算案件不是你处理的，你就不应该问一问案情的处理结果？你这个局长都能干些什么呢？你还说百姓们安居乐业？这能安居、能乐业吗？两个大案子，一个都没有破，这就是你张局长的办案能力，领导能力？”
张局长听完市长毫不留情的训话，不由得心惊胆战，惶恐不安，自己这还是太大意了！那人被打死的第二天，坦克带领五六个混混来自首。自己为了收坦克老婆的五十万贿赂款，坦克只在里面关了一周，弄了个假病历，就以有传染病不适合关押为由把人放了。其他混混按治安处罚处理，关了半月也全给放了。如果当时留下几个混混也能糊弄糊弄啊！自己还是太傻了！现在市长亲自过问这件事儿，补救都来不及。这下处理不好，自己的乌纱帽说保不住就保不住了，这该怎么办呢？
这时，刑警大队大队长杨剑走了过来。
“市长您好，这个打死人的案子，我多少了解一点！按说呢，我们刑警大队就是要为百姓们伸张正义，保驾护航的，让他们安居乐业是我们的责任！可是，唉！怎么说呢？我虽然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可是有些事情我、我当不了家。想管不能管，想查不能查呀！”
张局长听完杨剑这几句话，脸色苍白、冷汗涔涔。这个杨剑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落井下石！这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难道是自己的时候到了？他急忙喝斥杨剑：
“杨剑，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想查什么不让你查了？想管什么，又不让你管了？市长在这儿呢，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啊！你去忙你的工作吧，这里有我呢！”
杨帅听完杨剑的话，扭过头冷冷的看着张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