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官 第一百四十六章 跟踪
单拥军接到了祝启明的电话也感到很棘手。
“启眀，我现在已经不是省委常委了，比不得以前了！这个事儿应该提前和我说一下，咱们共同商议以后你才能办这个事儿，现在有点麻烦了！要说吧，现在这个组织部长和我还有点关系，不过，这小子可不太好对付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测评结果呢？”
“单省长，这一次的测评结果还不知道，不过第一次测评结果那个姓杨的部长和我说了，他说没有通过！”
“没通过也不要紧，等下次机会嘛，怎怎么？想让我和这位杨部长打个招呼吗？”
“单省长，这通过不通过的倒没多大关系，我还在这鼓楼继续先干着，可是，杨部说在第一次民意测评的时候，有人举报我受贿呀？”
“哦？那这可不是个小事啊？你知不知道会是谁举报的你？”
“那这我哪知道啊？我得罪了那么多的人，他们一个个的都想把我生吞活剥了！”
“启明，你可不敢大意，这个问题很严重啊！按照组织规则，你这个事儿要先调查清楚才能够进行民意测评！杨部长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
“当时我认为他还是在进行民意测评？他让我先走了，说要接下来和政府的几位同志再谈一谈？”
“启明，你知道这个杨部长以前是干嘛的吗？你别看你在江官场上是老江湖了，你可斗不过这个杨部长，他以前干的是纪委工作！此人铁面无私，嫉恶如仇，他要是想整你的话，你可就危险了！他说要和几位同志谈谈，别再是搜集你的什么犯罪材料吧？”
祝启明更害怕了！
“什么？收集我的材料？他是组织部长，又不是纪委书记，那他这样管的也太宽了吧？我通不过考察他可以暂停考察呀？要是真的在搜集我的什么黑材料，这人他妈的也太歹毒了吧？”
“话先不要这么说的这么早，我只不过是猜测而已，万一他网开一面呢？只要他把举报你的事儿压下来，那你还是没事的！不过，他和你没什么交集，你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呐！这件事你要和赵副书记多沟通，毕竟他现在是省委常委，他说一句话要比我算数！”
“单省长，现在赵副书记也无能为力了！他说您在组织部干了这么多年，一定会有办法的，让我找您商量呢？”
“什么？赵副书记这样说吗？”
“是啊，他交代了我两遍，让我找您赶快解决这件事情！”
单拥军觉得事情严重了！赵副书记可是只老狐狸啊！他是看着这件事麻烦大了，一推二六五，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自己！那自己可千万不能上这个当，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自己也给连累了你！本来嘛，这个祝启明就是赵副书记推荐给自己的，那时候，是看在赵副书记的面子上，他只收了祝启明送来的二十万，就把他从一个县委书记的职位一下子就提到了常务副市长！这既给足了赵副书记的面子，也让眼前的祝启明对自己感恩戴德。可是不管收钱多少，那都是犯错误的！假如这个杨帅不放过祝启明，那祝启明还真的就危险了？自己要赶快和这个祝启明脱离关系，绝不能让他把自己给拖进去，他可知道这个杨帅的厉害！”
“启明，你要是不忙的话干脆你下午来省城一趟吧，有些话我要当面和你说！”
祝启明精神一振！他以为单省长要详细和他谋划这件事情，马上就答应了。
当他赶到省城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熟门熟路的就找到了单省长家，敲了敲门，单拥军正在家等着他。
“来了启明，快坐快坐！”
祝启明放下手里提的高档礼品：
“打扰了单省长，让您替我费心了！”
“多操点心是应该的嘛！没想到这赵副书记推荐你倒变成了一件坏事啊？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怨赵副书记，他也只是想让你成长的快一点嘛！我让你来是有另外一件事儿，这是以前我借你的那二十万，现在手里宽裕了，你就拿走吧！”
说完，他从桌子下提上来一个密码箱，打开箱子，里边装着二十万人民币！
祝启明并不傻，他脑袋嗡的一声！
这分明就是退赃啊？不管钱多少，他收了自己的钱自己就会有底气，可是现在又把钱退给自己，这说明自己的处境已经相当的危险了！
“单部长，我现在也不急着钱用，再说了，当时这钱我是赞助给孩子读书用的，哪儿需要您再还给我呀？”
“哎？可不能这样说呀，哪能说是赞助呢？当时孩子出国留学钱是不够，我也就没有客气。现在我手里宽裕了，该还还是要还的嘛！”
祝启明心里愈加的不安。
“单省长，您这是怕什么呢？能和我明说一下吗？”
“你先把这钱收着，咱俩慢慢的谈嘛！”
无奈，祝启明只好把钱收起来。
“启明，不是我不愿意管你这件事儿，是你这件事儿实在有点儿太棘手了！在电话里我已经和你说了，这个杨帅好像是一只苍蝇一样，不管哪只蛋开了一点缝，那他就要飞过去嗡嗡，你想躲都躲不了啊！现在你被人家举报收了贿款一百万，那这可不是小事儿啊？这个杨帅一定会追查到底的！可能你不太了解他，他在丰源工作了一年多就搞下了六名大员呐！可以说，他所到之处，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官员们都是胆战心惊的！虽然现在他干的是组织工作，可是组织工作同样可以处理人！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几天就会有动静了，他惯用的手法就是联合纪委对你进行调查，或许还会先停你的职！你看我这也正好从常委的职务上给退了下来，干了个有职无权的副省长，我这个省长说句话省委根本就不当回事儿啊？赵副书记好歹还是省委常委，他主抓着人事的工作，他说句话，省里还是会看面子的！另外呢，他和鲁书记私交还可以，你去求他，让他找鲁书记说句话，那这件事儿说不定还会有转机！你要是真收了人家的钱，那就赶紧再退给人家，然后好好的在鲁书记面前表个态，承认一下错误，那这事儿就有惊无险就过去了！”
祝启明知道，这位单省长是要撒手了。就算是自己再求他也没什么作用。而赵副书记本来就是把自己踢到单省长这儿的，现在单省长又踢回去了，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危险的烂皮球，被踢来踢去！不用说，两只老虎都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难道这个杨部长就那么可怕吗？连平日里谁都没放在眼里的赵副书记也惧他三分？
看看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祝启明只好告辞：
“那单省长，我就先走了呃！”
“好好好，你赶快回去吧，现在是非常时刻，早点回去，想想办法！”
回去的路上祝启明想来想去，除了赵副书记他真的是没别的辙了！只好再把电话再打过去。
“是启明啊？你去找过单副省长了吗？”
“赵书记，我刚从他家回来！”
“那他怎么说呀？”
“唉，看来这件事情难办了！看赵省长的意思，他是不想再管我的事儿了！”
“难道说，以前你没给他送点过什么吗？”
“送过呀！赵书记，咱们俩也不是外人，我也没有瞒过您，我记得以前我和您说过，我送给他二十万元！”
“哎！只是那二十万吗？”
“是啊！”
“启明，你这个人办事儿就是那么抠抠索索的，怪不得现在他不想管你的事儿了？二十万够干嘛呀？”
“赵书记，现在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他已经把那二十万又退给我了”
“退给你了？”
“是啊，他说什么也要把钱退回来！说当时他儿子出国留学钱不够才没有还给我，说现在经济宽裕了，一定要还给我，我不要都不行啊？”
赵书记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他妈的，这只老狐狸贼精贼精的！”
“赵书记，现在我只能找您想办法了呀！”
赵书记本来是想把祝启明的事儿推给单拥军来处理！他深知道杨帅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虽然是省委副书记，可是杨帅也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他同样是副部级干部，如果真的和自己顶起牛来，自己也占不到便宜！而现在，单拥军这只老狐狸又把祝启明给踢了回来，如果不管吧，自己也曾经收受过祝启明的钱和许多字画古玩，他出了麻烦，自己也择不干净！只好硬着头皮说：
“启明，你先不要着急，这样吧，我先给纪委刘书记打个电话问一下，像你这样的事情会严重到什么程度？再一个，你收的钱尽快的退给人家！这样的话，就算真的查出来有这件事儿，钱已经退了，问题就会好解决的多！”
“好的赵书记！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会亲自上门拜谢的！”
“先不要说谢不谢的了，赶紧把你这件事先处理好是第一要务！你明天上午尽快把钱退给人家，可不敢再拖了！要是等到纪委找上门来，那就晚了！”
“行行行，赵书记，那我就先挂了！”
此时的王国立和六名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正在边商量着边写着举报信！
举报信中列举了祝启明在鼓楼市这六年来所做的肮脏事儿，工作中粗暴专横，蛮不讲理，随意打骂市政府工作人员，以及他负责拆迁工作时的一些暴行全部写在了告状信中。特别是他收受贿赂的事儿写的更为仔细！
六个人中有政府办公厅专项调查一处副处长李军强，正是他举报的祝启明受贿一事！
王国立现在正在和他交谈着：
“军强，这举报受贿是要有根据的呀？这件事如果写到举报信上，你一定要有把握才行啊？以后纪委和组织部会下来核实的！”
“王主任，我当然有把握了！没有把握我敢举报他吗？说实话吧，我已经举报他几次了！不过他的根基太深了，举报信寄给组织部没一点音信，又寄给省纪委也是石沉大海，他们这就是官官相护！所以，这几个月我就不再写举报信了！但是这次我不但拍了照，还录了视频！我一直在犹豫着是不是把这些资料再寄到纪委去？可是眼看着没什么作用，我就没那么干！前几天听说组织部长换了原来的丰源市委书记，听说这位市委书记铁面无私，最恨的就是祝启明这种小人，我这才有了底气！本来想再把材料寄给他呢，没想到他就来咱这儿考察干部来了？当时来考察的不是他，是一位姓高的女处长，她想要这些资料，我没给她，没想到杨部长走的这么急，还是没来得及把材料交给他！不过，这回我长了心眼儿，见不到杨部长，谁要我也不会给他的！”
“哦，要是这样的话，这事就十拿九稳了！怎么那么巧你就拍到这些视频呢？”
“不是巧，这是我花了很多心血才弄来的资料！那时候新博物馆那个项目是我负责监督的，可是我只要是出现在博物馆的施工现场，这个祝启明知道了那我必定会挨一顿骂！我觉得这祝启明肯定是收了人家的好处，要不然他凭什么阻拦着我不让我去工地呢？这里边肯定有蹊跷！有一次我又去了工地，祝启明知道后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立马滚回市政府，本来这活儿是李市长派我去的，我可以不听他的指挥，我就没回去！他竟然去了工地，找到我就破口大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打了我两个耳光！我好歹也是办公厅的干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可是，我还是忍下了这口气，我发誓要找到他的罪证！我就不信了，这样一个专横跋扈，欺压干部的人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从那天起，我就没怎么去过工地，我就只干一件事儿，那就是偷偷地监视他！只要他出了市政府，我就会跟踪他。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抓到了他的把柄！”
说到这里，李军强掏出烟来，每个人都散了一根，然然后洋洋得意；
“有一次我看见他的车出了市政府，我就赶忙驾车去追，他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宾馆停下了！我在车里边戴了个棒球帽，又弄了个假胡子粘到脸上，偷偷的跟踪他上了四楼，打开了摄像头，我要把这家伙干得龌龊事全录下来！在四楼等他的人正是博物馆承包商高总！他们两个在门外只说了几句话，根本就没有进屋！高总说：祝市长，这里是一百万，等工程竣工以后还有一百万！我可是按约定给您凑够钱了，希望在工程竣工以后您能按时和我们结算，那我就感激不尽了！祝启明呵呵笑着：那你可记好啊？还是这个地方，还是这个数，该怎么办你自己知道！他说完提着箱子就走了！”
“你说这人该多胆大呀？就这样在屋外边就交易了？也不怕别人知道，真是狂妄至极呀！”
“启眀，我现在已经不是省委常委了，比不得以前了！这个事儿应该提前和我说一下，咱们共同商议以后你才能办这个事儿，现在有点麻烦了！要说吧，现在这个组织部长和我还有点关系，不过，这小子可不太好对付啊！你知不知道你的测评结果呢？”
“单省长，这一次的测评结果还不知道，不过第一次测评结果那个姓杨的部长和我说了，他说没有通过！”
“没通过也不要紧，等下次机会嘛，怎怎么？想让我和这位杨部长打个招呼吗？”
“单省长，这通过不通过的倒没多大关系，我还在这鼓楼继续先干着，可是，杨部说在第一次民意测评的时候，有人举报我受贿呀？”
“哦？那这可不是个小事啊？你知不知道会是谁举报的你？”
“那这我哪知道啊？我得罪了那么多的人，他们一个个的都想把我生吞活剥了！”
“启明，你可不敢大意，这个问题很严重啊！按照组织规则，你这个事儿要先调查清楚才能够进行民意测评！杨部长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
“当时我认为他还是在进行民意测评？他让我先走了，说要接下来和政府的几位同志再谈一谈？”
“启明，你知道这个杨部长以前是干嘛的吗？你别看你在江官场上是老江湖了，你可斗不过这个杨部长，他以前干的是纪委工作！此人铁面无私，嫉恶如仇，他要是想整你的话，你可就危险了！他说要和几位同志谈谈，别再是搜集你的什么犯罪材料吧？”
祝启明更害怕了！
“什么？收集我的材料？他是组织部长，又不是纪委书记，那他这样管的也太宽了吧？我通不过考察他可以暂停考察呀？要是真的在搜集我的什么黑材料，这人他妈的也太歹毒了吧？”
“话先不要这么说的这么早，我只不过是猜测而已，万一他网开一面呢？只要他把举报你的事儿压下来，那你还是没事的！不过，他和你没什么交集，你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呐！这件事你要和赵副书记多沟通，毕竟他现在是省委常委，他说一句话要比我算数！”
“单省长，现在赵副书记也无能为力了！他说您在组织部干了这么多年，一定会有办法的，让我找您商量呢？”
“什么？赵副书记这样说吗？”
“是啊，他交代了我两遍，让我找您赶快解决这件事情！”
单拥军觉得事情严重了！赵副书记可是只老狐狸啊！他是看着这件事麻烦大了，一推二六五，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自己！那自己可千万不能上这个当，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自己也给连累了你！本来嘛，这个祝启明就是赵副书记推荐给自己的，那时候，是看在赵副书记的面子上，他只收了祝启明送来的二十万，就把他从一个县委书记的职位一下子就提到了常务副市长！这既给足了赵副书记的面子，也让眼前的祝启明对自己感恩戴德。可是不管收钱多少，那都是犯错误的！假如这个杨帅不放过祝启明，那祝启明还真的就危险了？自己要赶快和这个祝启明脱离关系，绝不能让他把自己给拖进去，他可知道这个杨帅的厉害！”
“启明，你要是不忙的话干脆你下午来省城一趟吧，有些话我要当面和你说！”
祝启明精神一振！他以为单省长要详细和他谋划这件事情，马上就答应了。
当他赶到省城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熟门熟路的就找到了单省长家，敲了敲门，单拥军正在家等着他。
“来了启明，快坐快坐！”
祝启明放下手里提的高档礼品：
“打扰了单省长，让您替我费心了！”
“多操点心是应该的嘛！没想到这赵副书记推荐你倒变成了一件坏事啊？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怨赵副书记，他也只是想让你成长的快一点嘛！我让你来是有另外一件事儿，这是以前我借你的那二十万，现在手里宽裕了，你就拿走吧！”
说完，他从桌子下提上来一个密码箱，打开箱子，里边装着二十万人民币！
祝启明并不傻，他脑袋嗡的一声！
这分明就是退赃啊？不管钱多少，他收了自己的钱自己就会有底气，可是现在又把钱退给自己，这说明自己的处境已经相当的危险了！
“单部长，我现在也不急着钱用，再说了，当时这钱我是赞助给孩子读书用的，哪儿需要您再还给我呀？”
“哎？可不能这样说呀，哪能说是赞助呢？当时孩子出国留学钱是不够，我也就没有客气。现在我手里宽裕了，该还还是要还的嘛！”
祝启明心里愈加的不安。
“单省长，您这是怕什么呢？能和我明说一下吗？”
“你先把这钱收着，咱俩慢慢的谈嘛！”
无奈，祝启明只好把钱收起来。
“启明，不是我不愿意管你这件事儿，是你这件事儿实在有点儿太棘手了！在电话里我已经和你说了，这个杨帅好像是一只苍蝇一样，不管哪只蛋开了一点缝，那他就要飞过去嗡嗡，你想躲都躲不了啊！现在你被人家举报收了贿款一百万，那这可不是小事儿啊？这个杨帅一定会追查到底的！可能你不太了解他，他在丰源工作了一年多就搞下了六名大员呐！可以说，他所到之处，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官员们都是胆战心惊的！虽然现在他干的是组织工作，可是组织工作同样可以处理人！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几天就会有动静了，他惯用的手法就是联合纪委对你进行调查，或许还会先停你的职！你看我这也正好从常委的职务上给退了下来，干了个有职无权的副省长，我这个省长说句话省委根本就不当回事儿啊？赵副书记好歹还是省委常委，他主抓着人事的工作，他说句话，省里还是会看面子的！另外呢，他和鲁书记私交还可以，你去求他，让他找鲁书记说句话，那这件事儿说不定还会有转机！你要是真收了人家的钱，那就赶紧再退给人家，然后好好的在鲁书记面前表个态，承认一下错误，那这事儿就有惊无险就过去了！”
祝启明知道，这位单省长是要撒手了。就算是自己再求他也没什么作用。而赵副书记本来就是把自己踢到单省长这儿的，现在单省长又踢回去了，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危险的烂皮球，被踢来踢去！不用说，两只老虎都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难道这个杨部长就那么可怕吗？连平日里谁都没放在眼里的赵副书记也惧他三分？
看看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祝启明只好告辞：
“那单省长，我就先走了呃！”
“好好好，你赶快回去吧，现在是非常时刻，早点回去，想想办法！”
回去的路上祝启明想来想去，除了赵副书记他真的是没别的辙了！只好再把电话再打过去。
“是启明啊？你去找过单副省长了吗？”
“赵书记，我刚从他家回来！”
“那他怎么说呀？”
“唉，看来这件事情难办了！看赵省长的意思，他是不想再管我的事儿了！”
“难道说，以前你没给他送点过什么吗？”
“送过呀！赵书记，咱们俩也不是外人，我也没有瞒过您，我记得以前我和您说过，我送给他二十万元！”
“哎！只是那二十万吗？”
“是啊！”
“启明，你这个人办事儿就是那么抠抠索索的，怪不得现在他不想管你的事儿了？二十万够干嘛呀？”
“赵书记，现在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儿，他已经把那二十万又退给我了”
“退给你了？”
“是啊，他说什么也要把钱退回来！说当时他儿子出国留学钱不够才没有还给我，说现在经济宽裕了，一定要还给我，我不要都不行啊？”
赵书记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他妈的，这只老狐狸贼精贼精的！”
“赵书记，现在我只能找您想办法了呀！”
赵书记本来是想把祝启明的事儿推给单拥军来处理！他深知道杨帅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虽然是省委副书记，可是杨帅也是省委常委组织部长！他同样是副部级干部，如果真的和自己顶起牛来，自己也占不到便宜！而现在，单拥军这只老狐狸又把祝启明给踢了回来，如果不管吧，自己也曾经收受过祝启明的钱和许多字画古玩，他出了麻烦，自己也择不干净！只好硬着头皮说：
“启明，你先不要着急，这样吧，我先给纪委刘书记打个电话问一下，像你这样的事情会严重到什么程度？再一个，你收的钱尽快的退给人家！这样的话，就算真的查出来有这件事儿，钱已经退了，问题就会好解决的多！”
“好的赵书记！等这件事过去了，我会亲自上门拜谢的！”
“先不要说谢不谢的了，赶紧把你这件事先处理好是第一要务！你明天上午尽快把钱退给人家，可不敢再拖了！要是等到纪委找上门来，那就晚了！”
“行行行，赵书记，那我就先挂了！”
此时的王国立和六名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正在边商量着边写着举报信！
举报信中列举了祝启明在鼓楼市这六年来所做的肮脏事儿，工作中粗暴专横，蛮不讲理，随意打骂市政府工作人员，以及他负责拆迁工作时的一些暴行全部写在了告状信中。特别是他收受贿赂的事儿写的更为仔细！
六个人中有政府办公厅专项调查一处副处长李军强，正是他举报的祝启明受贿一事！
王国立现在正在和他交谈着：
“军强，这举报受贿是要有根据的呀？这件事如果写到举报信上，你一定要有把握才行啊？以后纪委和组织部会下来核实的！”
“王主任，我当然有把握了！没有把握我敢举报他吗？说实话吧，我已经举报他几次了！不过他的根基太深了，举报信寄给组织部没一点音信，又寄给省纪委也是石沉大海，他们这就是官官相护！所以，这几个月我就不再写举报信了！但是这次我不但拍了照，还录了视频！我一直在犹豫着是不是把这些资料再寄到纪委去？可是眼看着没什么作用，我就没那么干！前几天听说组织部长换了原来的丰源市委书记，听说这位市委书记铁面无私，最恨的就是祝启明这种小人，我这才有了底气！本来想再把材料寄给他呢，没想到他就来咱这儿考察干部来了？当时来考察的不是他，是一位姓高的女处长，她想要这些资料，我没给她，没想到杨部长走的这么急，还是没来得及把材料交给他！不过，这回我长了心眼儿，见不到杨部长，谁要我也不会给他的！”
“哦，要是这样的话，这事就十拿九稳了！怎么那么巧你就拍到这些视频呢？”
“不是巧，这是我花了很多心血才弄来的资料！那时候新博物馆那个项目是我负责监督的，可是我只要是出现在博物馆的施工现场，这个祝启明知道了那我必定会挨一顿骂！我觉得这祝启明肯定是收了人家的好处，要不然他凭什么阻拦着我不让我去工地呢？这里边肯定有蹊跷！有一次我又去了工地，祝启明知道后给我打了电话让我立马滚回市政府，本来这活儿是李市长派我去的，我可以不听他的指挥，我就没回去！他竟然去了工地，找到我就破口大骂，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打了我两个耳光！我好歹也是办公厅的干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可是，我还是忍下了这口气，我发誓要找到他的罪证！我就不信了，这样一个专横跋扈，欺压干部的人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他？从那天起，我就没怎么去过工地，我就只干一件事儿，那就是偷偷地监视他！只要他出了市政府，我就会跟踪他。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我抓到了他的把柄！”
说到这里，李军强掏出烟来，每个人都散了一根，然然后洋洋得意；
“有一次我看见他的车出了市政府，我就赶忙驾车去追，他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宾馆停下了！我在车里边戴了个棒球帽，又弄了个假胡子粘到脸上，偷偷的跟踪他上了四楼，打开了摄像头，我要把这家伙干得龌龊事全录下来！在四楼等他的人正是博物馆承包商高总！他们两个在门外只说了几句话，根本就没有进屋！高总说：祝市长，这里是一百万，等工程竣工以后还有一百万！我可是按约定给您凑够钱了，希望在工程竣工以后您能按时和我们结算，那我就感激不尽了！祝启明呵呵笑着：那你可记好啊？还是这个地方，还是这个数，该怎么办你自己知道！他说完提着箱子就走了！”
“你说这人该多胆大呀？就这样在屋外边就交易了？也不怕别人知道，真是狂妄至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