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之心 第251章 回归前最后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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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队，你说这天咋一下子就全黑了？”
黎浩半蹲着身子，手中紧握着那柄沉甸甸的手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遭，手中制式手电的光束在前方不远处缓缓摇曳，投下一圈圈光与影交织的涟漪，却仍旧无法驱散四周的浓重黑暗。
“我记得，我们到这的时候，太阳还高高挂在天空，连中午都未到吧？”
赵若龙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张坚毅的脸庞在微弱的手电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下巴尖削的曲线被拉长，投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影子。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
那是他刚才在追赶黎万海的时候，不慎被怪兽身上掉落的石块砸中了肩膀，若不是黎浩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拉了一把，恐怕此刻的他已经掉进怪兽出现时撕裂出的巨大裂缝里了。
想到这里，赵若龙不由自主地再次将手中的手电往前方照去，那微弱的光斑在裂缝的边缘徘徊，随后瞬间消失在了裂缝之后的深邃黑暗之中，就像是被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一口吞下，连一丝回响都未曾留下。
“既然怪兽出现了，那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很有可能已经是一个亚空间裂缝的内部。”坐在一旁的研究员低声说道。
或许是稀奇古怪的事情见得多了，在经历了最初怪兽出现的惊吓与慌乱过后，他似乎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此刻竟是出奇地平静了下来。
他继续说着自己的猜想：“这头怪兽体型巨大，我猜可能怪兽是用它巨大的质量撕开了前往亚空间的通道裂缝，也许我们寻找的那十二名失踪的车手也是遭遇了这个事情。”
“也就是说，我们目前很有可能已经跨越了现实空间的界限，进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空间维度。在这里，一切已知的常识与规则都可能不再适用，或许这里根本就没有太阳的存在，黑暗才是这个空间的主宰，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研究员的话语落下，周围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沉默。
“所以……我们是回不去了吗？”几人身后的小乐突然开口。
小乐背对着众人，独自倚靠在山路一侧的护栏上，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单薄而孤独。作为这里唯一的女性，她下意识地与身旁的几个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尽管他们都来自科特队。
这也让她愈发想念起黎青航来。
“我……我不知道。”赵若龙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
他本想说出几句安慰的话来缓解小乐和众人心中的焦虑，但面对眼前这些未知的困境，那些话语最终还是卡在了喉咙里，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刚刚我们收到了龙鸣战机的信号，他们应该是也进入了这个空间。但遗憾的是，直到现在也没有收到他们更新的信息，很可能是正在与怪兽激战，无暇顾及我们的情况。”
说罢，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研究员：“你能联系上陈博士吗？或许他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研究员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右上角信号标识上一个大大的叉，苦笑着摇了摇头：“手机没有信号，这里与外界的联系完全被切断了。”
“也不知道陈博士他们有没有被带进这个亚空间里。”
“那看来我们真的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维度。”赵若龙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在失去基站网络的支持后，手机自然是无法接收到信号的。”
他扬了扬手中的科特队专用通讯器：“回去后记得让你们领导给你们换上最新的全频段通讯器，这种设备不仅平时联系非常方便，遇到紧急情况时更是能救命的关键工具。”
研究员闻言哭丧着脸：“赵队，现在能不能回去都说不准呢，还谈什么以后啊？！”
赵若龙没有理会研究员的抱怨，而是陷入了沉默。
他凝视着制式手电在地面上投下的那片微弱而摇曳的光斑，仿佛在那片光与影的交错中寻找着一丝希望的线索。
良久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能回去的，一定能回去的。”
“奥特曼一定会来的，我们不要放弃希望！”
话音刚落，远处的黑暗中猛然间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
这个声音与怪兽移动时所带来的震撼截然不同，更像是两个拥有庞大质量的物体在高速碰撞时发出的轰鸣。
赵若龙与黎浩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欣喜的光芒——以往奥特曼在与怪兽战斗时，拳脚相接的瞬间往往会爆发出这种震撼人心的声响。
“是奥特曼吗？”黎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惊喜。
赵若龙没有说话，但紧绷的神色显然也放松了下来。
半分钟后，奇迹发生了。
一颗熠熠生辉的太阳竟然从怪兽离去的方向冉冉升起，那璀璨的光芒如同破晓的曙光，刹那间驱散了他们所处区域的黑暗，将一切笼罩在一片温暖而明亮的光辉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光芒让他们感到有些刺眼，但心中的激动与喜悦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这光芒……”
研究员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流淌着晶莹的泪水，不知道这泪水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强光的刺目。
他颤抖着声音大喊道：“是奥特曼！绝对是奥特曼！”
“他来救我们了！哈哈哈——”
研究员的欢呼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着，显然情绪已经激动到了极点。
他激动地转过身来，想要一把抱住身后的赵若龙，但在看到对方肩膀上的军衔和受伤的胳膊后，理智瞬间恢复了些。
“抱那个叫小乐的女孩？不合适，不合适。”
研究员在心中暗自思量着，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另一边的黎浩身上。
“那就只有你了！小伙子！”
研究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向了黎浩，张开双臂将他紧紧地抱住。
黎浩正在擦拭着被强光刺激出的泪水，突然遭人拥抱，他下意识地抬起了手中的枪，但当他勉强睁开的眼睛看到来人，想了想还是将手枪放了下来。
“滚开！滚开！”黎浩大喊着，“老子的取向不是男的！”
两人在刺眼的光芒中吵吵嚷嚷，一边的小乐则是捂着嘴巴使劲地憋着笑。
滴滴滴——
赵若龙手中的科特队专用通讯器突然响起，他连忙接通，耳边传来了陈勇焦急的声音。
“赵队，我们一架龙鳞无人机已经成功接上黎万海和他的妻子，现在正在全速前往你们的位置。他们的状况非常紧急，请务必指引无人机安全完成降落！”
“好的，我们现在行动！”
话毕，赵若龙转头看向身旁的黎浩，黎浩当即会意，迅速拿出了自己的通讯器，点开了详细的地图，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着。
经过一番紧张的搜索与比对后，他汇报道：“赵队，由于我们目前身处丘陵地带，且受到怪兽破坏的影响，附近并没有合适的降落场地。只有一处相对平直的山道，但这里的山道狭窄，且两旁都是密集的灌木丛林，如果无人机在那里降落，肯定会对无人机的机体造成损坏的！”
他接着说：“如果那里不行，我们就只能在怪兽经过的区域想想办法了！”
另一边的陈勇闻言沉吟了片刻，不等他开口，却是赵若龙接过了话：“他们在无人机上非常危险，不能再等了！”
“陈勇，你远程解除该架无人机的所有武器系统，确保降落过程中的安全。黎浩，你负责指引降落区域！”
“走！我们去把人接回来！”
“明白！”
几人沿着那条碎裂得不成样子的山道，小心翼翼地前行着，脚下的碎石和裂痕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经历过的恐怖破坏。
然而，当他们得知怪兽已经被奥特曼消灭的消息时，众人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脚步也随之加快了些。
很快，他们来到了在山道上紧急降落的龙鳞无人机旁。
当赵若龙等人在无人机背部找到黎万海和他的妻子时，发现两人由于降落时的剧烈震动已经晕了过去。
尽管两人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但万幸的是，经过简单的检查，确认两人都还活着。
这时，赵若龙手中的通讯器再次响起。
“赵队，我们接收到了陈博士从现实空间传来的量子讯息，他们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批量子发射装置的装配调试，即将发射反亚空间量子波动，请做好回归准备！”
“倒计时一分钟！”
“五十九！”
“五十八！”
“五十七……”
这时，黎万海的妻子在众人的吵闹声中悠悠转醒。
“这是哪里？”
女人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挣扎着坐起身来，双手捂着额头，表情扭曲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啊……头好痛……”
小乐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女人。女人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绵绵地靠在了小乐的身上，仿佛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无法维持。
只是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女人的双眼里，一抹纯粹的黑色如同深渊中的迷雾，正在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逐渐占据了女人的整个眼眶。
……
同一时间，在山的另一边。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名穿着灰色冲锋衣的男子跪在地上，全身颤抖，双手合十，不停地朝面前的唐书承磕着头，每一次磕头都伴随着他声嘶力竭的求饶声。
而在他的周围，三具尸体静静地躺在血泊之中，尚未冷却的血液在冰冷的地面上缓缓流淌，散发出令人心悸的腥味。
“小唐总，不要杀我，求您了！”冲锋衣男子再次用尽全力磕下一个重重的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处瞬间渗出一片鲜红的血。
秦阳站在唐书承身旁，手里拿着锋利的匕首，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呵呵，你看小唐总会心软吗？这种时候，求饶可是最无用的。”
“安心上路吧！你们为了集团的秘密而死，集团会为你赡养好家人的。”
说罢，秦阳一把揪起冲锋衣男子的衣领，将其整个人提了起来，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即将刺入其喉咙里。
冲锋衣男子的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等一下——”
突然，唐书承伸出手制止了秦阳的动作。
他缓缓走到冲锋衣男子的身前，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眼前这个如同可怜虫般的人。
看着对方那张布满恐惧与泪痕的脸，唐书承心中没有一丝怜悯。难以想象这个昨天还意气风发的大学生，如今却跪在自己脚下祈求活命。
他的目光越过冲锋衣男子，看向侧翻在山谷里的那辆改装皮卡。
三色防水布在跌落时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精密的发射天线，然而天线已经在坠落中扭曲变形，细小的零件散落了一地。
“超级电磁波发射装置是集团里最高机密，不能有任何的泄露。正好，在这里干掉你们，然后把你们的死嫁祸给怪兽，还省下了后面掩埋的功夫……”
唐书承缓缓地说：“说起来，这还是我老爸的意思，是他指示我和秦叔在事后‘收拾’一下……”
冲锋衣男子闻言，仿佛看到了生的可能，眼里迸发出一丝希望。
他战战兢兢地想要爬到唐书承的脚边，但刚迈出一步就被拿着匕首的秦阳狠狠瞪了回去，只好含泪举高了双手，声音颤抖地喊道：“小唐总，我发誓……我一定会保守集团的秘密！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唐书承把玩着手中的全频段通讯器，此刻通讯器的喇叭里正断断续续地传出杂音与模糊的声音：
“滋滋滋……现实空间……量子讯息……滋滋滋……发射器的装配调试……即将发射反亚空间量子……滋滋滋……请做好回归准备！”
唐书承的眉头微微蹙起，伸出手在全频段通讯器上轻轻地拍了拍，自言自语道：“这帮废物，一个科特队的加密通讯都破解成这样，养着他们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跪在一旁的冲锋衣男子闻言，双膝连忙往前挪了挪，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小……小唐总，您有所不知，我正好是通信工程专业毕业的，对于这种加密通讯的破解，我有着丰富的经验和独到的见解，我保证一定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唐书承的目光淡淡地掠过他的脸庞，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还有呢？”
“我……我还曾参与过刚才的超级电磁波发射装置的调试工作，对它的工作情况了如指掌，我可以对它进行改进和优化！”
“哦？”唐书承似乎来了兴趣，“那你先说说看，你具体打算如何改进？”
冲锋衣男子重重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目前这型的超级电磁波发射装置虽然功率强大，但发射效率不高，发射天线的设计也需要重新优化……”
“然后呢？”
“我在学校认识一个教授，是低温超导方向的，采用超导材料能有效减少能量在传输过程中的损耗，可以实现更高的发射增益和更窄的波束宽度，从而提高电磁波的定向发射能力……”
“啧啧啧——”
唐书承听着他的讲述，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不错不错，就通讯工程专业来说，你还是合格的。”
冲锋衣男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神采：“那我……”
“可是，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啊！”唐书承看着他，阴恻恻地笑道，“你还是做好一个保守秘密的死人吧。”
“秦叔，动手！”
说完，他轻轻扬了扬下巴，示意一旁的秦阳动手。
“不！你不能杀我！”冲锋衣男子仓皇地往前扒拉着泥土，试图抱上近在咫尺的唐书承的大腿。
然而，一旁的秦阳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刀光一闪，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身下的泥土。
就在冲锋衣男子弥留之际，唐书承手中的全频段通讯器传来了最后的几声倒数。
“四！”
“三！”
“二……”
随着倒计时的结束，原本笼罩在这片区域的灰色天幕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缓缓落下，露出了他们进来前那片辽阔无垠、湛蓝如洗的天空。
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大地上，带来一丝丝温暖，却无法驱散这里的寒意与绝望。
冲锋衣男子倒在地上，被黑暗渲染过后的眼珠看着眼前方身影渐渐模糊的两人，嘴角处竟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啧啧——人类内心的黑暗和憎恨，可真是美味啊！”
黎浩半蹲着身子，手中紧握着那柄沉甸甸的手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遭，手中制式手电的光束在前方不远处缓缓摇曳，投下一圈圈光与影交织的涟漪，却仍旧无法驱散四周的浓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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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龙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张坚毅的脸庞在微弱的手电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下巴尖削的曲线被拉长，投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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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刚才在追赶黎万海的时候，不慎被怪兽身上掉落的石块砸中了肩膀，若不是黎浩眼疾手快，及时将他拉了一把，恐怕此刻的他已经掉进怪兽出现时撕裂出的巨大裂缝里了。
想到这里，赵若龙不由自主地再次将手中的手电往前方照去，那微弱的光斑在裂缝的边缘徘徊，随后瞬间消失在了裂缝之后的深邃黑暗之中，就像是被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一口吞下，连一丝回响都未曾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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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稀奇古怪的事情见得多了，在经历了最初怪兽出现的惊吓与慌乱过后，他似乎迅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此刻竟是出奇地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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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我们目前很有可能已经跨越了现实空间的界限，进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空间维度。在这里，一切已知的常识与规则都可能不再适用，或许这里根本就没有太阳的存在，黑暗才是这个空间的主宰，这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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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是回不去了吗？”几人身后的小乐突然开口。
小乐背对着众人，独自倚靠在山路一侧的护栏上，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单薄而孤独。作为这里唯一的女性，她下意识地与身旁的几个男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尽管他们都来自科特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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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熠熠生辉的太阳竟然从怪兽离去的方向冉冉升起，那璀璨的光芒如同破晓的曙光，刹那间驱散了他们所处区域的黑暗，将一切笼罩在一片温暖而明亮的光辉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光芒让他们感到有些刺眼，但心中的激动与喜悦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这光芒……”
研究员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流淌着晶莹的泪水，不知道这泪水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强光的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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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救我们了！哈哈哈——”
研究员的欢呼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着，显然情绪已经激动到了极点。
他激动地转过身来，想要一把抱住身后的赵若龙，但在看到对方肩膀上的军衔和受伤的胳膊后，理智瞬间恢复了些。
“抱那个叫小乐的女孩？不合适，不合适。”
研究员在心中暗自思量着，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另一边的黎浩身上。
“那就只有你了！小伙子！”
研究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向了黎浩，张开双臂将他紧紧地抱住。
黎浩正在擦拭着被强光刺激出的泪水，突然遭人拥抱，他下意识地抬起了手中的枪，但当他勉强睁开的眼睛看到来人，想了想还是将手枪放了下来。
“滚开！滚开！”黎浩大喊着，“老子的取向不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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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说：“如果那里不行，我们就只能在怪兽经过的区域想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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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勇，你远程解除该架无人机的所有武器系统，确保降落过程中的安全。黎浩，你负责指引降落区域！”
“走！我们去把人接回来！”
“明白！”
几人沿着那条碎裂得不成样子的山道，小心翼翼地前行着，脚下的碎石和裂痕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经历过的恐怖破坏。
然而，当他们得知怪兽已经被奥特曼消灭的消息时，众人的精神不禁为之一振，脚步也随之加快了些。
很快，他们来到了在山道上紧急降落的龙鳞无人机旁。
当赵若龙等人在无人机背部找到黎万海和他的妻子时，发现两人由于降落时的剧烈震动已经晕了过去。
尽管两人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但万幸的是，经过简单的检查，确认两人都还活着。
这时，赵若龙手中的通讯器再次响起。
“赵队，我们接收到了陈博士从现实空间传来的量子讯息，他们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批量子发射装置的装配调试，即将发射反亚空间量子波动，请做好回归准备！”
“倒计时一分钟！”
“五十九！”
“五十八！”
“五十七……”
这时，黎万海的妻子在众人的吵闹声中悠悠转醒。
“这是哪里？”
女人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挣扎着坐起身来，双手捂着额头，表情扭曲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啊……头好痛……”
小乐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女人。女人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绵绵地靠在了小乐的身上，仿佛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无法维持。
只是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女人的双眼里，一抹纯粹的黑色如同深渊中的迷雾，正在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逐渐占据了女人的整个眼眶。
……
同一时间，在山的另一边。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名穿着灰色冲锋衣的男子跪在地上，全身颤抖，双手合十，不停地朝面前的唐书承磕着头，每一次磕头都伴随着他声嘶力竭的求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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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阳站在唐书承身旁，手里拿着锋利的匕首，嘴角勾起一抹狞笑：“呵呵，你看小唐总会心软吗？这种时候，求饶可是最无用的。”
“安心上路吧！你们为了集团的秘密而死，集团会为你赡养好家人的。”
说罢，秦阳一把揪起冲锋衣男子的衣领，将其整个人提了起来，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即将刺入其喉咙里。
冲锋衣男子的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拼命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等一下——”
突然，唐书承伸出手制止了秦阳的动作。
他缓缓走到冲锋衣男子的身前，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眼前这个如同可怜虫般的人。
看着对方那张布满恐惧与泪痕的脸，唐书承心中没有一丝怜悯。难以想象这个昨天还意气风发的大学生，如今却跪在自己脚下祈求活命。
他的目光越过冲锋衣男子，看向侧翻在山谷里的那辆改装皮卡。
三色防水布在跌落时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精密的发射天线，然而天线已经在坠落中扭曲变形，细小的零件散落了一地。
“超级电磁波发射装置是集团里最高机密，不能有任何的泄露。正好，在这里干掉你们，然后把你们的死嫁祸给怪兽，还省下了后面掩埋的功夫……”
唐书承缓缓地说：“说起来，这还是我老爸的意思，是他指示我和秦叔在事后‘收拾’一下……”
冲锋衣男子闻言，仿佛看到了生的可能，眼里迸发出一丝希望。
他战战兢兢地想要爬到唐书承的脚边，但刚迈出一步就被拿着匕首的秦阳狠狠瞪了回去，只好含泪举高了双手，声音颤抖地喊道：“小唐总，我发誓……我一定会保守集团的秘密！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唐书承把玩着手中的全频段通讯器，此刻通讯器的喇叭里正断断续续地传出杂音与模糊的声音：
“滋滋滋……现实空间……量子讯息……滋滋滋……发射器的装配调试……即将发射反亚空间量子……滋滋滋……请做好回归准备！”
唐书承的眉头微微蹙起，伸出手在全频段通讯器上轻轻地拍了拍，自言自语道：“这帮废物，一个科特队的加密通讯都破解成这样，养着他们简直就是浪费资源！”
跪在一旁的冲锋衣男子闻言，双膝连忙往前挪了挪，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小……小唐总，您有所不知，我正好是通信工程专业毕业的，对于这种加密通讯的破解，我有着丰富的经验和独到的见解，我保证一定能比他们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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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曾参与过刚才的超级电磁波发射装置的调试工作，对它的工作情况了如指掌，我可以对它进行改进和优化！”
“哦？”唐书承似乎来了兴趣，“那你先说说看，你具体打算如何改进？”
冲锋衣男子重重点了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目前这型的超级电磁波发射装置虽然功率强大，但发射效率不高，发射天线的设计也需要重新优化……”
“然后呢？”
“我在学校认识一个教授，是低温超导方向的，采用超导材料能有效减少能量在传输过程中的损耗，可以实现更高的发射增益和更窄的波束宽度，从而提高电磁波的定向发射能力……”
“啧啧啧——”
唐书承听着他的讲述，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不错不错，就通讯工程专业来说，你还是合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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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啊！”唐书承看着他，阴恻恻地笑道，“你还是做好一个保守秘密的死人吧。”
“秦叔，动手！”
说完，他轻轻扬了扬下巴，示意一旁的秦阳动手。
“不！你不能杀我！”冲锋衣男子仓皇地往前扒拉着泥土，试图抱上近在咫尺的唐书承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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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刀光一闪，锋利的匕首划破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身下的泥土。
就在冲锋衣男子弥留之际，唐书承手中的全频段通讯器传来了最后的几声倒数。
“四！”
“三！”
“二……”
随着倒计时的结束，原本笼罩在这片区域的灰色天幕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裂，缓缓落下，露出了他们进来前那片辽阔无垠、湛蓝如洗的天空。
阳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大地上，带来一丝丝温暖，却无法驱散这里的寒意与绝望。
冲锋衣男子倒在地上，被黑暗渲染过后的眼珠看着眼前方身影渐渐模糊的两人，嘴角处竟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啧啧——人类内心的黑暗和憎恨，可真是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