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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了陛下后怎么办 第127章 是我妹妹吧

    谢觉转身下了马车。

    “表兄……”

    叫表兄也没用,谢觉依然下去。

    不过一瞬之间,谢觉又回来了。

    “外头太热了,我先在陛下这儿凉快凉快。”

    “呵……”

    林陈叶淡然一笑,也不拆穿他。

    两人对坐一会儿,谢觉先问陛下关于迁都一事可有把握。

    “在等东风。”

    “哪阵东风?”

    “左仆射萧斌。”

    “原来陛下是在等萧大人的消息。”

    左仆射萧斌在朝中一直负责对南楚的用兵之道,常年跟南楚对战,论对南楚的熟悉程度,朝中无人出其右。

    也是因此早几年便被谢太后派出去一直驻守在南楚和大兖冲突最为激烈的地方,久不归朝。

    “陛下可有把握?”

    “若是萧斌此战不胜,南巡便是南征。”

    “好!”

    谢觉最佩服的就是他这股目空一切的气势,任凭对手多么强大,从不言弃,静待时机。

    林陈叶见谢觉很是开心,心想,还有个更开心的事等着你呢。

    他对谢觉说:“我派人去接你妹妹了。”

    “皇后殿下,”谢觉没反应过来,“先前高大人在朝堂上请您南巡带着皇后,您说什么也不松口,怎么现在倒是又巴巴去接人了。”

    林陈叶但笑不语。

    谢觉看他笑意融融,有些不对。

    “您是接的我妹妹是吧?”

    “当然了,还能骗你不成。”

    “是我二妹妹吧?”

    林陈叶:“……”

    “是我六妹妹还是七妹妹?”

    “除了她们三个,你还有一个入宫的妹妹。”

    “您不会是把我四妹妹的牌位接来了吧?看不出来您对我四妹妹情根深种。”

    “阿觉,说什么呢。”

    越说越没谱,谢新绿已逝多年,宗庙之中连她的牌位都没有。

    “不能是谢禧吧?”

    “……”

    “真是啊!”

    谢觉太过震惊,声音失了控制传出车厢。

    游金听到动静靠近过来。在外面问:“陛下,可需要微臣进内?”

    林陈叶看谢觉目瞪口呆的样子实在不能被人看见,不然坠了他谢大人的威名。

    “不必,你先下去。”

    “是。”

    陛下和谢大人在一处应当无事,该是陛下又算计谢大人了,谢大人接受不了。

    “等等!”

    谢觉突然想起从方才便觉得不对的事,拉开车窗,“怎么就你一个人伺候在陛下身边,金粟呢?”

    游金一事犹豫没有回答。

    “金粟呢!”

    即使厉声喝问也不过是为了掩盖心中的不安,林陈叶身边自小到大只有游金和金粟两个亲近的人侍候在侧,其他人无论是谁都不得近身。

    金粟不在,自是被林陈叶派去办了要紧事,至于是什么要紧事,方才陛下不是说了,去接他妹妹了。

    他那永和七年入宫,在皇宫待了不到一年便因病离宫的五妹妹,谢禧。

    游金朝马车中望了一眼,谢觉挡着,他看不清陛下的神色。

    “金粟去往何处,想必谢大人心中已有答案,不必再问卑职了。”

    “你们竟这么纵着他,”谢觉心中愤怒至极,竟是直接攥起游金的衣领,“金粟跟着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你不知道阿禧她……”

    “阿觉。”

    谢觉反常的情绪终是引起林陈叶的注意,“你和游金在说什么?”

    “陛下没什么,是谢大人在埋怨臣不提前和他说,这可真冤枉微臣了,陛下的命令,臣哪能随意告诉别人呢。”

    “阿觉,莫怪游金了,这事我也是突然想起才令金粟办的,游金之前分毫不知。”

    “游金不知,那我这个做兄长的总该知道吧。”

    谢觉松开游金,回到车厢和林陈叶面对面地说。

    “我知不该瞒你,可你现今不就知道了。”

    他看谢觉委实气得不轻,知道谢觉素来珍爱谢禧,定是不会同意自己如此轻易将她接来,因此细细将前因后果说来。

    “母后病重之时,我心中并无此心思,别说心思便是连念头都没有,每日便如平常过。自母后离世之后我也没有,你知道我和谢禧之事,之前我不愿放手是母后将她送出宫,我也不是因母后不在才又起了心思。”

    “既然陛下本无此之念,更不是因为姑母故去才起波澜,那又为何突然之间派人去借阿禧,陛下不是那等兴起便做的冲动之人。”

    林陈叶不答,反要谢觉拿出方才拭汗的帕子来。

    谢觉虽不解其意,仍从怀中拿出。那是一方白色的珍珠纱面料,色泽如珍珠般莹润,轻柔飘逸,常有贵妇人用它做衣料和手帕。上头绣了两尾锦鲤,色彩鲜艳,十分活泼,一看便知绣这方帕子的人技艺非凡。

    因着谢觉用它擦了汗的缘故,上面沾染了一层淡黄色的汗渍。

    谢觉见他盯着帕子出神,直接又揣进怀里。

    “这是我夫人给我绣的。”

    夫妻之间的东西,别乱看。

    林陈叶失笑,从袖中也拿出一方帕子来递在谢觉眼前。

    “你瞧瞧这上面的刺绣眼熟吗?”

    谢觉打眼一看便知不妙,那方帕子用的是宫中最普通不过的丝绢,但这上面的绣花手艺,和崔晚妆的竟有七八分相似,他与崔晚妆结发多年,如何能不眼熟。

    这当然不是崔晚妆给他绣的,也必然不是什么戏文里老掉牙的觊觎臣妻的戏码,究其原因只能有一个可能,这方帕子,是谢禧的。

    谢觉脸色青青白白好不精彩。

    林陈叶看出他已知晓,又珍而重之地将帕子收起来叠好放在手上。

    “这原本是她不小心遗落的,我拿了之后原想找个机会还给她,不成想从那以后竟是再无一面。这帕子我便收起来自己用着,用的挺趁手,便再也没换过别的。”

    “定下南巡之事的当日下朝之后,在清净殿中,不知怎么就拿起了这方帕子,这才发现,我原来一直带着它。”

    就好像谢禧这个人,即使已经离宫多年,即使这些年来从没见过她,即使早就和她断了联系,可到头来发现,原来她一直都在。

    只要他活着,谢禧便在他心里。

    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忍不住,他该和谢禧好好的在一起了,他们已经蹉跎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