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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小姐姐 第11章 怦然心动

    疯癫小姐姐 第十一章 怦然心动

    邢若澜躺在床上,心还在怦怦乱跳。

    “小邢,你怎么了,一晚上都没见你说一句话。”柏雨露洗了澡,坐在桌子前,认真的做着皮肤护理。

    “没什么,不想说话。”

    “今天来的那个小伙子,跟你很熟悉吧?我见他对你好热情,一晚上只顾着招呼你了,他自己都没怎么吃饭。”

    “以前见过几次,不太熟悉,他只是比较外向热情而已,没什么的。”邢若澜是实在不想说下去了。

    “我看蒸了那么大一条白鱼,他差不多都夹给你吃了。”

    “没什么,我困了,明天再说吧。”邢若澜拉过被子,缩在里面,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柏雨露瞪了她一眼,也收拾了一下睡觉了。

    邢若澜躲在被窝里,偷偷地想着心事。

    云秀哲今天穿了一件休闲的白色运动衣,底下一条简单的黑色运动裤,一双运动鞋,显得他的脚好大一只,他开朗的笑容,让他像从花丛里绽放出来的一样,光芒四射。

    只那一瞬间,邢若澜的心就彻底被他俘获了。

    回旅馆的时候,云秀哲叫住邢若澜,“你能把我从那个小黑屋里释放出来吗?如果还是生我的气,换个别的方式惩罚我吧。”

    邢若澜愣住了,“什么小黑屋?”

    云秀哲拿起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能不能把我加回白名单里?你已经把我放在小黑屋里很久了。别生气了。”

    邢若澜“噗嗤”笑了出来。

    “求你了,拜托了!”云秀哲有些撒娇地说道。

    正想着,邢若澜的思绪被打断了,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睡了吗?明天去黄浦江边逛逛吧。云秀哲发来了信息。

    邢若澜有些激动,不过她还是犹豫了一下,她思索再三,下定了决心,就勇敢这一次吧,或许会受伤,伤就伤一次吧。

    她回了信息,只有一个字:好!

    一大早,邢若澜给梅鸿达发了信息,说自己有事出去一下。柏雨露一个劲地问长问短,她敷衍了几句,早早地就出来了。

    云秀哲已经等在那里。他穿了一件白色t恤,下面穿了牛仔裤。好巧不巧,邢若澜也穿了淡紫色t恤和牛仔裤。俩人的t恤和牛仔裤竟然是同一品牌的同一款式。

    他俩都有些惊讶,接着相视一笑,一起向地铁站走去。

    黄埔江边,热浪滚滚。

    “失策了,这地方应该晚上来。”云秀哲热得咧着嘴,喝了一口手里冰凉的矿泉水。

    邢若澜笑的要岔气了,云秀哲见她笑得直不起腰,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既然这样,得紧急修改行动方案,”云秀哲笑着说道,“咱们去海洋馆吧,逛完赶上午饭时间,吃了午饭,去看场电影,避开下午最热的时候,然后咱们再逛逛那些什么打卡的步行街之类的,你看可以吗?”

    “好,就听你的。”

    “你喜欢海豚吗?”云秀哲问道。

    “还好,我喜欢猫咪。”

    “我也喜欢猫,不过更爱狗狗一些。”云秀哲看着邢若澜,说道,“那以后咱们养一只猫,一只狗狗可以吗?”

    邢若澜一下子脸红了,她低下头,不理他。

    “今天你电话没那么多,看着你轻松一些了,工作那么累,你身体吃得消吗?”云秀哲见她有些害羞,就转移了话题。

    “我看着有那么娇气吗?”邢若澜不服气地说道,“最近我好多客户都去休假了,他们知道我还在上班,都建议我也放松一下。”

    “是啊,工作是干不完的。总得自己想办法调节一下。”

    “你呢?你怎么会来上海?”

    云秀哲笑了笑没有回答。邢若澜见他不回答,又问道,“你认识那个陆涛吗?”

    “他是我发小。”云秀哲想了一下,回答道,“你们参展的时候,他没跟你说什么吧?”

    “能说什么,我跟他又不熟悉。”邢若澜见他有所隐瞒,心里有点不高兴。

    来到海洋馆,云秀哲又傻眼了,“这地方得玩一天吧,一早上恐怕逛不完。”

    “我们去看看简介,都有哪些项目,然后选一两个喜欢的就好,又不是小孩子,没必要每个地方都去吧。”邢若澜笑着说道。

    “看来这出来玩也得提前了解一下。”

    “玩的目的是开心,开心就好,没必要那么认真吧。”

    “你不介意吗?”云秀哲问道。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再说,平时我都不怎么出门的。”

    “你来选吧,去哪都行,只要你开心就好。”

    “说起玩,我可不在行,我选不好,你不许嫌弃。”

    “不会的,你选吧。”

    邢若澜看了海洋馆的简介,问道,“去坐那个时空缆车好不好?不过就是会有点热。”

    “好。”

    “下来以后,看那里有个鲨鱼馆,去看看鲨鱼吧,不知道有没有大白鲨。”

    “你喜欢大白鲨?”云秀哲有点诧异。

    “那个大白鲨的电影,曾是我的噩梦。但是我又对它很好奇,很想知道,那个大白鲨到底有多大个,那个血淋淋的大嘴巴,真的那么恐怖吗。”

    “害怕还想看。”云秀哲笑道。

    “是啊,每次看恐怖片,我都要吓死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想看,也不知道我这个心理状态正常不。”

    “估计不太正常,需要及时干预一下。”云秀哲打趣她道。

    “怎么干预?要我去看心理医生吗?”

    “不用,以后看恐怖片,找个人陪着你看就行,比如说我。”

    邢若澜一下子脸又红了,转过头去,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心里却很开心。

    “这里有虎鲸表演,要不要去看?”云秀哲看邢若澜这么害羞,忍不住想笑。

    “过去了再说。”邢若澜红着脸去找坐缆车的地方。

    “方向错了,这边走。”云秀哲笑着叫住她。

    邢若澜的脸更红了。

    因为是暑假期间,游客很多,很多都是小孩子,叽叽喳喳地很热闹。

    他俩上了缆车,缆车驶出的那一瞬间,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地方好大。”邢若澜四处张望着。

    “还是你的建议好,这么大的地方,要是走起来想想就热死了。”云秀哲最怕热,看着外面火辣辣的阳光,摇了摇头说道。

    “这里还真是小孩子的天堂,恐怕只有他们不怕热了。”

    “那里有漂流,你怕水吗?去玩那个吧,能凉快些。”云秀哲兴奋地说道。

    “可以,我会游泳,我不怕水。”

    下了缆车,云秀哲带着邢若澜就去了火山漂流处。排了半天的队,终于上了漂流的筏子。

    一个筏子上,坐满了六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好是三对情侣。

    云秀哲坐在邢若澜左手边,她的另一边是一个女孩子。

    这个漂流水道设置的很崎岖,落差有些大,所以体验感很刺激。

    邢若澜和她旁边的女孩子都有些害怕,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云秀哲和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互相看了下,只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云秀哲故意贴了过来,那个男孩子也贴过来,四个人挤在一起。

    邢若澜和那个女孩子,害羞地笑着,几个人似乎不用任何语言解释,都明白了此刻的情况。

    到了终点,邢若澜和那个女孩子互相摇摇手告别,云秀哲和那个男孩子握了握手,什么话也没说,点头示意了一下,挥手告别了。

    云秀哲很开心,邢若澜抿着嘴笑着。

    “开心吗?”云秀哲问道。

    “还好。”

    “什么是还好?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还好是什么意思。”云秀哲看着邢若澜,故意问道。

    “讨厌,你别问了。”邢若澜的脸从早上一直红到了现在,现在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烫。

    “去看鲨鱼,还是去看虎鲸?”云秀哲一直盯着邢若澜看。

    “哪边近去哪边。”邢若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急忙背过身去。

    “那去看鲨鱼吧,好像还有美人鱼表演。”

    “美人鱼表演有演出时间的,这会去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

    “简介里写了。”

    邢若澜找了一下方向,朝鲨鱼馆走去。云秀哲跟在她后面偷偷乐着。

    邢若澜眼睛看着玻璃墙后面游来游去的鱼,心里慌的不知道该想什么。

    “那有一条鲨鱼,不过好小一只。”云秀哲给她指了一下。

    “哦!”她这会哪里有心思看什么鲨鱼。

    从水族馆里出来,已经快中午了,太阳高高在上,阳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邢若澜戴的是隐形眼镜,这会光照强烈,她眼睛有些难受。忽然她想起自己包里有太阳镜,就拿出来戴上。“这样他就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了吧。”邢若澜偷偷想着。

    “饿了吧?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云秀哲问她。

    “你定吧。”

    “也是,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饭渣?”

    俩人一起笑起来。

    “去南京路吧,那里吃喝玩乐都有。”云秀哲说道。

    “好。”

    “除了鱼肉,你还喜欢吃啥?”

    “猪肉我吃的少,觉得有些腻,其他的都可以。”

    “知道了,饭渣。”

    他俩打了车过去。

    “还是商场里好,凉快,吃的喝的玩的都有。”云秀哲站在商场大厅里感叹道。

    “还是凉快最合你的心意了吧。”邢若澜笑着说道。

    俩人找了一家餐馆,云秀哲拿着菜单点菜。

    “这顿我请你吃吧,今天都是你在花钱。”邢若澜喝了一口水说道。

    “怎么?怕我回头跟你算账要钱吗?多少来着?362块吗?”云秀哲笑着说道。

    邢若澜一下子生气了。“你偷听我打电话。”

    “怎么会是偷听,无意间听到的。”云秀哲见邢若澜生气了,急忙解释,“真不是偷听,我去上厕所,里面有人,我在外面等着,你正好在打电话,碰巧就听到了。”

    “你嘲笑我!”

    “不是,不是,我就是有些好奇,那个,你别生气。”云秀哲急得抓耳挠腮,“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362块钱,是邢若澜心里最窝心的事。她从深圳回来,就想去常文勇的单位找他,想让他丢丢脸。不过,她犹豫再三还是觉得,算了,没必要跟烂人纠缠。只是这件事每每让她想起来,心里就觉得很恶心。

    她没想到,这件事被云秀哲听到了,竟然在今天这么开心的时候提起来。她一直怦怦乱跳的心,此刻一下子安静下来,并且觉得有些伤心了。

    “那个人除了问你要钱,他有没有欺负你?要不要我去找他替你出气?”云秀哲见邢若澜似乎要哭了,有些担心的说道。

    “就他那样的,用不着你帮忙,我自己就收拾了。再说,没必要跟烂人纠缠。”邢若澜嘟着嘴,气呼呼地说道。

    云秀哲想伸手拉着邢若澜的手,但是他犹豫了一下,怕邢若澜不愿意,便站起来,坐在邢若澜的旁边。

    “他没再纠缠你吧?”

    “我把他吓走了,他不敢来了,谁知道,他竟然想着问我要钱。我说去他单位找他算这个账,看谁欠谁的,他吓得不敢给我打电话了。”

    “那就好,要是他再来骚扰你,你告诉,我帮你出头。”

    邢若澜听了云秀哲的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她一直像个女战士一样,独当一面,从来没想过依靠过谁。

    现在听他这样说,她的心里有些复杂,“除了自己,谁能靠得住呢?”这句话是她的座右铭。

    “他靠得住吗?”邢若澜问了自己一句,“谁知道呢?”她自己回答道。

    饭菜端了上来,云秀哲一如既往地招呼她吃着饭。

    “我自己来,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小孩子,却是个饭渣,我还是盯着你多吃点吧。工作强度那么大,没有个好身体怎么行。”云秀哲给她夹着菜。

    “你也吃啊,你也这么瘦的。”

    “我吃着呢,再说我饭量好啊,只是我天生丽质,身材好,怎么吃都不胖。”

    邢若澜被他逗笑了。

    吃完午饭,俩人去看了电影,从电影院出来,又在商场里遛达了一圈,出来的时候,夕阳已经从天边铺洒在大地上了。

    “去坐那个游轮吧。”云秀哲说道。

    “你没坐过吗?”

    “每次来上海都是匆匆忙忙的,只在江边看别人坐过。你坐过?”

    “坐过一次。”

    “和谁一起?”云秀哲有些醋意。

    “当然是和我们销售部的人一起了。”

    “那你今天不想坐了?”

    “你请我,我就去。”邢若澜故意逗他。

    云秀哲开心地笑着去买了票,拉着邢若澜上了游轮。

    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两岸灯火绚丽多彩,站在船边,吹着江风,很是惬意。

    “明天就回去了,回去有什么安排?”云秀哲靠在栏杆上,看着风吹起邢若澜的头发,问道。

    “还能有什么安排,除了上班就是上班了。”

    “最近还去哪出差吗?”

    “七月的展会开完了,再就是九月份。八月份我可以在家守着了。”邢若澜用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周末你加班吗?”

    “我的工作唯一的一个好处就是,除了出差没办法,平时只周内忙,周末不加班。咱们都是工作狂,我的那些客户可都很会享受人生。”

    “那我周末能去找你玩吗?”云秀哲期待她的回答。

    “我不怎么会玩,如果你不嫌我无聊,那就来找我吧。”邢若澜说完有些害羞,没敢看云秀哲的眼睛。

    “明天路上你想吃什么?我买好带上。”

    “你也明天回西安吗?”邢若澜有些诧异。

    “和你同一趟火车,不过这次咱们不在一个车厢了。”

    邢若澜有些惊喜地看着他。“随便吃点就好,我是饭渣嘛。”

    晚上,云秀哲和陆涛躺在旅馆的床上聊着天。

    “上官是怎么找到邢若澜去闹的?她俩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有交集的两个人。”陆涛问道。

    “上官莫名其妙地跑到我办公室去,正巧我去库房理货了,她翻我口袋,从钱包里找出邢若澜的名片,按照上面地址就找去了。”

    “这还真的是,你手里的名片多的估计论斤称了吧,她……哦,对了,在你的钱包里,怪不得了。这个上官怎么在这事上还有智商了?”

    “我是服了她了,怎么就没完没了了。”云秀哲有些反感地说道。

    “邢若澜气坏了吧?”

    “她哭着给我打电话,当时我在济南出差,我说电话挂了,我打给上官,等我再打回去,她就挂了我的电话,把我拉黑了。”云秀哲叹了口气,“我一出差回来就去找她解释,可是她怎么都不听。哭的稀里哗啦的。”

    “这个邢若澜看着文文静静,瘦瘦弱弱的,但是我看你搞不定她哦!怎么看她都是个有主意的女孩子。”

    “是啊!要不她能当上他们公司的销冠。”

    “她是销冠啊?好厉害!我说看着她与众不同呢。”

    云秀哲会心地笑了。

    云秀哲的父亲是外科医生,母亲是高中物理老师。云秀哲从小很有绘画天赋,多次在学校,区里,市里的重大绘画赛事里拿过奖。

    上官雁菱的母亲是医院的护士长,和云秀哲的父亲是同事。她看云秀哲画的这么好,想让自己的女儿也去学画。就把上官雁菱送到云秀哲学画的少年宫去。上官雁菱比云秀哲小四岁,和邢若澜同岁。

    上官雁菱的父亲开了很大的一个公司,非常有钱。她还有一个哥哥。她父亲这一辈里,都是男孩子,到她们这一代,一大家族里就上官雁菱这么一个女孩子,所以,她非常的受宠爱,被惯的不成样子。

    绘画不仅需要天赋,努力,而且对个人专注力的要求也是非常高的。云秀哲经常坐在那里画画,能画几个小时。

    自从上官雁菱认识了云秀哲,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哥哥。她去学画纯属是玩,她经常跑到云秀哲的画室里找他。

    云秀哲专心致志地画画,根本无暇搭理她,为了引起云秀哲的注意,她开始捣乱。一开始只是打翻他的颜料盒,弄坏他的画布,或者黏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画。

    云秀哲看着这个小妹妹,硬是忍着气,捡起她打翻的颜料盒,换一张新的画布,站起来,哄着她去别的地方玩。

    可是,上官雁菱越来越过分,竟然把云秀哲一张参赛的作品用黑色颜料涂抹坏了。云秀哲没办法,为了能参赛,熬了三天三夜重新画了一张。但是那张作品落选了,那是他唯一没有获奖的一幅作品。

    那个奖对云秀哲来说无关紧要,但是结果却给他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影响。因为他的母亲一直反对他画画。为了能画画,他和母亲约定好,不能耽误学习。所以他想尽办法安排出时间来画画。

    为了赶作品,他熬了三天三夜,作品没有获奖不说,因为过度疲劳,他在学校一模考试中睡着了。

    为此,云秀哲的母亲暴怒,她没收了儿子所有的画具,扔掉了儿子的画袋,画袋里都是他最心爱的作品。

    云秀哲和母亲大吵一架,拼命追着垃圾车去找自己的画袋。他一路跟着垃圾车来到垃圾填埋场,一边哭着一边翻找。垃圾场的工作人员,看他如此,了解了情况,特意找了几个人帮他一起找。

    画袋是找到了,可是已经污损的不像样子。他拿着画袋,坐在垃圾场门口,身心憔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