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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摄影师手札 第626章 照进现实的终幕

    第626章 照进现实的终幕

    当白光散尽,卫燃看了看周围的布置,随后将注意力再次投向了那金属本子。

    在他的注视下,这金属本子却翻了一页,紧跟着,那金属羽毛笔这才在本该出现漩涡的背面写下了后续的故事:

    军医霍华德,战争结束后遣返回到美国,因其学生布鲁诺举报被俘期间表现,以“通敌罪”判处10年监禁并开除军籍。

    1963年6月,霍华德出狱,因其试图揭露布鲁诺所著回忆录中对昌城战俘营及战俘奥运会污蔑,于出狱当月遭暗杀身亡。

    汽车兵德鲁,战争结束后遣返回到美国,经营地下拳击场,1956年7月,因出轨好友妻子意外败露,遭好友吉姆射杀身亡。

    工兵杰克,战争结束后遣返回到美国,回国后曾担任布鲁克林道奇棒球队行李搬运工。

    1963年,投身黑人民权运动,1968年4月,遭暗杀身亡。

    工兵布莱克,战争结束后遣返回到美国,成为好友德鲁所经营地下拳击场金牌拳手,德鲁身亡后加入当地帮派。

    1963年,应杰克邀请投身黑人民权运动。杰克身亡后重新加入帮派,1971年因抢劫罪被判入狱115年,1975年,死于监狱斗殴。

    牙医克劳尔,战争结束后遣返回到美国,因布鲁诺举报被俘期间表现,以“通敌罪”判处5年监禁。

    1958年出狱后,返回故乡经营牙医诊所。霍华德去世后,投身黑人民权运动。杰克身亡后,移民英国经营牙医诊所,1995年因中风离世。

    工兵布伦登,战争结束后拒绝遣返,与好友摩根前往华夏生活学习,期间曾就读于华夏人民大学,在华十年期间,与志愿兵陈启多有往来。

    1963年7月,应好友克劳尔邀请,决定返回美国投身黑人民权运动,回国后即被开除军籍。

    1968年杰克身亡后,布伦登返回故乡,投身中美两国民间文化交流事业,1982年12月,计划前往华夏前,因心脏病离世。

    汽车兵摩根,战争结束后拒绝遣返,与好友布伦登前往华夏生活学习,期间曾就读于华夏人民大学,在华十年期间,与志愿兵陈启多有往来。

    1963年7月,应好友克劳尔邀请,定返回美国投身民权运动,回国后即被开除军籍。

    1968年杰克身亡后,摩根加入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同时投身中美民间文化交流事业。2009年6月,于家中辞世。

    写到这里,那金属羽毛笔却换了新的一页,继续旁若无人的写道:

    对有些人来说,战争已经结束。

    对有些人来说,战争还远没有结束。

    对有些人来说,战争带来了和平与正义。

    对有些人来说,战争让他们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对有些人来说,如果再有一次,他们或许会立刻投降。

    对有些人来说,如果再有一次,他们依旧会拿起武器。

    那些人,都有谁呢?

    看到这里,卫燃的脑海里不由的冒出了那些可爱的人,随后也冒出了那些让人唏嘘的人渣。

    但那金属羽毛笔却并没有停下,而是另起一行之后,在居中的位置写到:

    终幕

    任务目标:暗杀布鲁诺

    暗杀布鲁诺?把霍华德和克劳尔送进监狱那个布鲁诺?

    卫燃愣了愣,眼睁睁的看着那金属羽毛笔列出了一组详细的坐标,经跟着又列出了一个足有100天的倒计时!

    看着那倒计时最后不断跳动减少的秒数,卫燃呆愣的等了片刻,直到确定那道白光不会出现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暗杀任务似乎是要在这个土生土长的世界完成的!

    还特么能这样?卫燃咧着嘴一时间陷入了呆滞。

    细算起来,他这才被红旗林场开除多久?原本,他还以为从那林场毕业或者说被开除之后,不用在被强制什么恶心的考核任务了,却没想到这破本子竟然把这臭毛病给学的像模像样!

    所以这是特例,还是以后经常会出现?

    卫燃皱着眉头,一时间陷入了犹豫。相比红旗林场,他倒是并不介意完成这金属本子的“考核”,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和这破本子也算是共生关系,而且这本子的嘴巴,无疑要比红旗林场的那些老师严的多。

    可是为什么?

    卫燃一时间仍旧有些想不明白,那个布鲁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这金属本子都动了杀心。

    另一方面,刚刚那金属羽毛笔虽然列出了德鲁等人的结局,但却并没有红色漩涡出现。换句话说,之前经历的第四幕、第五幕以及第六幕,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奖励。

    那这终幕呢?

    卫燃神色古怪的看着纸页上不断跳动的倒计时,暗自琢磨这破本子会不会让自己白忙活一场。以及这终幕的任务如果没有完成,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在等着自己。

    将纸页往前翻了两页,那张由金属羽毛笔绘制出的帽徽图案已经变成了黑白照片。同时旁边也多了个鼓鼓囊囊的纸袋子。

    抽出里面多的吓人的底片,将其挨个对着窗外的阳光仔细看了一遍,卫燃的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

    这些照片里,大部分都是自己拍下的,里面有刘一脚和他的卡车,有陈启和赵胜利,有孙班长,更有林班长和侦察兵大李与小高。

    更有突击班的班长深沉和司号员夏川趴在雪地里的瞬间——哪怕当时卫燃根本没来及,更没条件给他们拍下照片。

    当然,这些底片里也有战俘营里拍下的、运动会期间拍下的,以及那场战争结束十年后,在那个乡镇卫生院的杨树阴影下记录的瞬间。

    除此之外,这里面竟然还包括不少黑人杰克,和当初一起卡车里用罐头砸小朋友的另一个黑人尼克的照片。

    只不过,这些底片里,这俩老黑身上的衣服等同于没有,同时怀里也总是搂着几个穿着古怪民族服饰又或者干脆不穿衣服的含棒姑娘。

    将这些底片一一看过一遍之后,卫燃又把他们重新塞进帽徽照片旁边的纸袋子里,随后记下金属本子里最后提供的那组坐标,这才将其收了起来。

    对照着坐标进行了一番搜索,卫燃将手机丢到一边,迈着疲惫的步伐走进了宽敞的浴室。

    “看在你这么慷慨的提供了这么多照片底片的份上”

    卫燃盯着左手虎口处的刺青喃喃自语的嘀咕了半句,随后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慢悠悠的躺了进去。

    随着冰凉的洗澡水渐渐漫过身体,他也忍不住想起了当初和司号员夏川等人强渡那条冰凉的江面时那刺骨的寒意。但头顶带有射灯的天花板,以及周围干净的布置,却又将他拉回了现实。

    或许就像那金属本子里写的那样,对于有些人来说,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但至少对于他来说,那场有关帽徽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同时,那些可爱的人,也永远的刻进了心底最柔软的一块角落,期待着在某一天,在现实又或者在梦境里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