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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精神病院谈恋爱 第117章 卿卿出现

    麓湖生态城。

    夜雾袭来,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天空是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

    空气中弥漫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月色下,小六、小七互相搀扶,看到周成的身影,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地。

    周成措手不及,伸手去扶,触手一片温热,有血腥味蔓延。

    他眉头紧皱,咬牙将两人扶到客厅,又打电话通知了家庭医生,本想帮他们简单的包扎一下。

    突然警报响起,周成如临大敌。

    他第一时间看向监控画面,一位苗疆少年出现在屏幕,不由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追杀小六小七的人。

    周成解除警报,打开大门。

    阿古双手捧着一束玫瑰,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想象着小七收到花的样子,不由一阵开心。

    他早就听说过,外面的世界光怪陆离,有几十层甚至上百层的高楼大厦,还有汽车、飞机。

    今天他在外面逛了一天,果然和他们九岚山不一样。

    九岚山只有些野草野花,和光秃秃的山,比不得这里。

    这里的花草众多,品种多样,他认了一天,都认不完。

    而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玫瑰花,他想着小七一定会喜欢,便买了回来。

    只是他刚进别墅,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越往里走,气味越明显。

    他不由加快了脚步,冲了进去。

    小六已经醒来,捂住带血的手臂满脸焦急。

    周成正在照顾小七,她肋骨骨折,大腿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怎么了?”

    阿古面色大惊,丢了手上的玫瑰。

    小六看到他回来,不由大喊了一声。

    “阿古,快通知主子,代斯逃了!”

    阿古一愣,立马给谣歌发了消息。

    这才有空去看小七的情况,好在伤都不在要害之处。

    只要处理得当,小七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家庭医生也适时赶来,接手周成的工作。

    阿古一边帮小六包扎伤口,一边询问情况。

    原来,谣歌离开之前交代他们看好代斯。

    代斯一直关在玺宫暗牢,他们早就料到,以她的身份肯定有人来救。

    谣歌交代他们,将计就计,等人把她救走,就顺势跟着她,顺藤摸瓜找到她背后的人。

    他们按计划行事,一切都很顺利,跟了他们一路。

    本以为是螳螂捕蝉,自然放松了警惕,哪知黄雀在后。

    突然来了一群高手,将他们两人打伤。

    代斯现在也不知所踪。

    谣歌收到消息的时候,几人正在回罗马的飞机上。

    她把电话递给陈行舟。

    陈行舟不由眉头微皱。

    代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原本以为她只是刁蛮任性了点,却不想,她如此狠毒。

    三番五次找人暗杀谣歌和小白。

    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对他手下留情。

    他第一时间给陈礼安发了消息。

    要求停止代斯及其家族在陈家所有的任职。

    陈礼安照办不误,只是让他有空回去解释原由。

    玛塔组织,虽然是陈家的私人保镖出身,但和陈家一直如同亲兄弟般相处。

    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出了几辈能人,他们不甘于人下,早有脱离陈家的心思。

    陈家也早有察觉,开始培养自己的亲信负责家族的安危,慢慢边缘化玛塔。

    但不知什么原由玛塔又一直又没彻底的独立出去。

    现在停了所有的任职,还是有必要给个解释。

    以免内部动荡不安。

    抵达城堡,谣歌第一时间回了个视频给阿古。

    S市已是凌晨,小六、小七已无大碍,正在休息。

    谣歌看着阿古,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小七的房间。

    不由微微一笑,她离开时阿古才十三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五年过去,一转眼都有喜欢的姑娘了,她不禁感到一阵欣慰。

    阿古现在是巫蛊之术唯一的传人。

    巫蛊之术起源于远古,包括诅咒、射偶人和毒蛊等。

    后来,有人利用巫蛊传说,开始装神弄鬼。

    渐渐的巫蛊之术越发的神秘。

    随着科技的进步与发展,那些装神弄鬼的巫蛊之术,渐渐被科学所验证、摒弃。

    因此,人们越来越相信科学,开始怀疑是否有巫蛊一说。

    但这个世界上确实又有着,很多科学都无法解释的现象。

    包括谣歌,她是典型的唯物主义,在她见到阿古之前,她认为的巫蛊之术,不过就是封建迷信。

    而见到阿古之后,她才慢慢相信,科学的尽头,可能真的是玄学。

    她曾亲眼所见,有一男子因中了蛊毒而上吐下泻,精神恍惚,甚至出了幻觉。

    他的家人,去了很多医院,甚至找了各种偏方,都无济于事。

    眼看男子精神越来越萎靡,幻觉加重开始打人、自杀。

    有人发出疑问。是不是中了蛊。

    这家人才恍然大悟,找到阿古,请他帮忙解蛊。

    那时的阿古虽然是个半大的孩子,解起蛊来,却已经得心应手。

    只见他端来一碗水,用黑布盖住,据说是收集中蛊人的灵魂。

    又拿出一个煮熟的鸡蛋,放在中蛊人枕头底下。

    那男人就这样睡了一觉,第二天就止了吐。

    阿古拿出鸡蛋看了一眼,就确定了蛊虫类型。

    神神秘秘的化了一碗水,开了几副药。

    不消三天,男人果真恢复如常。

    “姐姐,姐姐……”阿古喊了好几声

    谣歌才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抬头问道:

    “怎么了?你说什么,刚才我没听见。”

    阿古叹气,感情他说了半天,姐姐一个字都没听到。

    我说:“姐姐什么时候带姐夫回来解蛊。”

    “什么姐夫。”谣歌抿唇,突然觉得不好意思。

    阿古偷偷一笑,不再说话。

    谣歌先是问了,小六和小七的伤势,才说道:

    “这边突然有事情处理,归国时间不定。”

    “你们的位置已暴露,马上离开这里。去京都白家,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等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会尽快与你们汇合。”

    阿古点头,表示明白。

    谣歌又交代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卿卿的事情稍有眉目,她这个时候还不能离开。

    她要知道事情真相,而且她总感觉卿卿没有遇害。

    尤其是她去巴拿岛走了一圈,这感觉更加明显。

    而且他们当时就发现了一个中年男子,一直在跟踪他们。

    等他们派人去了解真相的时候,他又凭空消失。

    显然是巴拿岛当地人,对路线很是熟悉。

    这个凭空出现的中年男子,也不知是敌是友。

    巴拿岛。

    黑漆漆的夜色之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趴海滩上蠕动。

    中年男子一把抓过小女孩,气愤的喊道:

    “阿瑟琳。”

    被叫做阿瑟琳的小女孩听到声音,娇躯一震,一动不动。

    她暗自嘀咕。

    真是倒霉,巴齐尔叔叔怎么突然回来了。

    巴齐尔见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不由加大了音量。

    “你快给我出来,草丛里有很多毒虫,你伤口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

    阿瑟琳吐了吐舌头,慢慢的往外面爬。

    她小脸灰扑扑的,完全看不出五官,头上梳好的小马尾松松散散的耷拉在一旁。全身上下都是沙子,简直没眼看。

    巴齐尔认命的抱起小女孩往家里走。

    而阿瑟琳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太过分了,她一言不发,窝在巴齐尔怀里,乖巧的讨好。

    巴齐尔无奈一笑,他最见不得阿瑟琳乖巧懂事的样子,不由抬手在她小屁股上不痛不痒的拍了几下,以示惩罚。

    阿瑟琳见此,嘻嘻一笑。

    她知道,巴齐尔叔叔这算是原谅她了。

    两人回到小木屋里,巴齐尔打水给她擦了擦小脸蛋。

    露出了阿瑟琳的真面目,她长着一副东方面孔,小脸软糯可爱,白里透红,大大的眼睛咕噜咕噜直转,给人一种古灵精怪之感。

    要是白谣歌在此,一定会为此而激动、欢呼。

    因为,阿瑟琳不是别人,正是她遭遇空难,幸得一命的女儿—卿卿。

    洗完脸,巴齐尔又给她擦手,还拍了拍身上的泥沙。

    做完这一切。才拿出膏药。

    阿瑟琳见此,自觉拉起衣服,背对着他。

    巴齐尔拿着棉签,小心沾取药膏,轻柔的在她背上游走。

    棉签划过,阿瑟琳不由瑟缩一下。又痒又疼。

    巴齐尔一顿,更加小心翼翼,一边吹一边上药。

    阿瑟琳趴在床边,不由陷入了回忆。

    她当时被火舌袭卷,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她福大命大,被路过的巴齐尔叔叔所救。

    据他描述,当时的她被冲上了海浪,背后有大面积的烧伤,全身淤青,没一块好的地方。

    她当时已经昏迷,巴齐尔叔叔照顾了大半个月她才渐渐醒来。

    她刚开始很害怕这个人高马大,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叔,一心只想回家,什么人都不信任。

    每当巴齐尔叔叔靠近,她都会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用东西砸他,驱赶他。

    可巴齐尔叔叔一点都不介意,还是会细心的照顾她。

    渐渐的自己也感受到了他的关心。

    才慢慢敞开心扉,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此时巴齐尔叔叔才知道,原来那架在海里爆炸的飞机并不是意外。

    他对阿瑟琳,既难过又同情,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死里逃生。

    而他也暗自决定,一定要帮阿瑟琳找到家人。

    可离事故发生已经过去半月,当初在岛上找她的人也都撤离。

    巴齐尔多方打听,都一无所获。

    大约过了几天,又有一批人来找她。

    巴齐尔便带着她前去与那些人汇合。

    可没想到那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家人,而是仇家。

    那段时间全岛禁严,大批人手来打听自己的消息。

    巴齐尔叔叔怕又是仇家追杀,便乔装打扮一番,前去看了看,回来便带着她搬来海边的小木屋。

    这里地势偏僻,是以前废弃的矿厂,少有人知。

    他白天要回岛上工作,顺便打听阿瑟琳的家人,常常很晚才能回来。

    所以小木屋只有她一个人在。

    她每天一个人非常孤独,只能去海边捡贝壳,找寄居蟹打发时间。

    每次她都弄得脏兮兮的,巴齐尔叔叔因此说了她好多次。

    每次挨骂她都第一时间保证,大不了等巴齐尔叔叔走了,她又再去。

    可无奈的是,她一玩起来就忘了时间,每次都被抓现行。

    而巴齐尔叔叔见反复强调没用,想到她确实无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两人吃完晚饭,已是深夜。

    阿瑟琳像往常一样,搬出小马扎坐在沙滩上。

    这是阿瑟琳每天最期待的事。

    她在岛上没有任何亲人,朋友,每天都很无所事事。

    唯一的乐趣就是晚饭后看看海,听巴齐尔叔叔,说说外面的发生的逸闻趣事。

    巴齐尔忙活完,便带着椅子来到沙滩,他照例先讲工作上的趣事,逗她开心。

    果然阿瑟琳开始哈哈哈大笑,还很配合的鼓掌欢呼。

    可巴齐尔知道,她每天最想知道有没有亲人来巴拿岛找他。

    巴齐尔讲完工作趣事,稍有停顿,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阿瑟琳毫无,他今天看到的人。

    有好几次,他把外来人登岛的消息告诉她,她都以为是自己的家人,可等啊等,来来回回的都是些仇人或者和她无关的人。

    渐渐的她不抱任何希望,这次,巴齐尔怕又是空欢喜一场。

    但那行人,行事低调,还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也不像来出什么任务的。

    阿瑟琳一眼看出他的欲言又止,不禁疑惑。

    而巴齐尔思考片刻,决定还是告诉她好。宁可认错,不可错过。

    他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告诉了阿瑟琳。

    阿瑟琳刚开始还淡定如常,因为巴齐尔叔叔口中毁容、断腿的女人,她根本没想过是自己的妈妈。

    当他说道,有一个英俊的男人,抱着她下飞机的时候,阿瑟琳更加确定不是她爹地。

    他爹地一向洁身自好,不会抱除了她妈咪以外的任何女人。

    “是吗?”巴齐尔挠头,反问道。

    阿瑟琳肯定的点了点头。“是的”

    可他怎么总觉得,那些人和追杀阿瑟琳的不一样。

    他们站在阿瑟琳坠机的海边缅怀哭泣。

    他还看到了长相一模一样的父子俩。

    他也是第一见到长相如此一样的两个人,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巴齐尔本想把这些情况都告诉阿瑟琳,等他转头,阿瑟琳已经在小马扎上捧着脸睡着了。

    巴齐尔宠溺一笑,轻手轻脚的把她抱回了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