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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 099最后的犹豫

    ?    我自从在小楼接受何连成以后,腰就经常疼。也不知道是我这方面太弱,还是他那方面太强,每一次都是我被h到无能。

    我揉了揉酸疼的腰,看了看床头的闹钟,赫然已经到了九点半。

    昨天晚上他虽然温柔有加,却来了一场加时赛。我到了最后有点神智不清,也不记得何连成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他对我笑得越温柔,动作越深入。到了最后我在他去洗澡的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到了这个点。

    桌子上有他做好的早餐,一张便签,上面写着:“记得吃饭,有事给我发信息,下午三点我回来接你去看心理医生。”

    我看着他的字,心扑通扑通直跳,来到卫生间洗漱,看到镜子里有一张白里透粉的脸,眼睛都是笑意,自己不自主地摸了一下脸,皮肤光滑弹润,低头不忍直视。

    怪不得别人都说,爱情是女人保持青春的最佳良药,有了男人滋润的女人,由内往外散发都是女性的美。

    想到这一句话,我忽然停下洗脸的动作,怔怔想着“爱情”两个字,我竟然把这种感觉定义成了“爱情”了么?卫生间里静成一片,唯独水声哗哗不停地响着。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迅速关上水龙头,在睡衣外面套上一件外套,一边开门一边问:“谁呀。”

    打开门,我看到何萧站在外面,看到我这个样子,有点尴尬地说:“我应该提前打个电话说一下的。”

    我和他没办法沟通,跑到去拿了个本子,写上一行字:“你找我有事?”

    其实在看到何萧的那一刻,我心里想到的是:他来找我应该不会有好事。

    果然,我这个念头才出来,他就说:“董事长想找你谈谈,让我上来叫你。”

    我一惊问:“何先生在楼下?”

    “是。”他说。

    我本来想问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的,忽然想到在这个世界,好像没有有钱人办不到的事,找我这么一个平头老百姓的住处,能费多大的事儿?

    “他找我做什么?”我面无表情地问。

    他没有回答,站在门口看了看屋子,问:“何连成这一段时间一直住在这儿?”

    我不愿意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在纸上写道:“我已经不是何氏旗下的员工了,何先生找我,我有权拒绝的。”

    说着我就准备关门,何萧突然插进来一只脚,卡在门和门框中间说:“你在公司的时候,我觉得你这个人和其他女人不一样,非常冷静理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何萧你不必激我,我不想见他就是不见。不必见,我也猜得出来,何先生一定要求我把他儿子还给他。”我写完这句话,也不愿意继续解释,用猛力拉着门,想把门关上。

    “你是想和他这样做情人关系的露水夫妻,还是想嫁给他?”何萧冷冷看着我说。

    我被他问住,手下就泄了力气。

    “如果你觉得你们这样见不得人的现状挺好,那就没必要去谈。如果你觉得还是想要一个美好的结果,最好多沟通。说不定,你将来有机会管董事长叫爸爸。”何萧直接说着。

    我不知道该再写些什么给他看,电梯此时一响,一个老人走了出来,正是精神矍铄的何则林。他一出来就看到我和何萧隔着一道门站着,稳步走了过来。

    “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和我谈,但是我必须和你谈谈。林小姐。”他语气温和,像一个很熟识的长辈。

    我已经见识过他的手段,自然不会被他外表上亲民表情给糊弄过去,写了一句话给他看:“对不起,我失声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交流。”

    “好。”何则林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对何萧道,“你在楼下等我。”

    何萧叫了一声:“董事长。”

    何则林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何萧转身离开,我拉开大门把他让进屋子里。

    我住的这个房子很小,建筑面积六十三,使用面积四十九,家里唯一能够坐的地方只有沙发和餐桌,看到沙发有点乱,把何则林让到餐桌前坐下。

    我转身进厨房烧了一壶热水,给他倒了一杯端出来,写了一行字说:“家里没有茶叶和饮料,喝白水吧。”

    他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谢谢,眼睛却没看我。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何连成给我留的便签,眼睛有点红。

    他岁数和我爸爸差不多,头发已经有一点花白,虽然腰板挺直,但是偶尔卸下武装的脸有点老态。

    他看了那张便签好一会儿才说:“我养了他二十八年,没喝过他倒的一杯水。”

    我被他这一句话击倒,刚才的锐气一下泄光了。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老人很可怜,而我就是罪魁祸首。

    “我知道他最近一直住在你这儿。”何则林把那张便签反复摩娑得有点卷边了才重新粘在桌子上说,“这是他做的早饭啊,我能尝尝吗?”

    他的眼睛很红,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心酸,于是点了点头,忙不迭地说:“我去热一下,都凉了。”

    “不用不用。”他伸出手双护住那一小碗粥,两碟小菜,一盘奶香小馒头,就像在老鹰面前护着鸡崽的老母鸡。我忽然意识到,他是怕我热了以后,就不是他儿子亲手做的了,心里一酸收回了手。

    我把筷子递到他手里,他用手背很快在眼睛上抹了一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清炒乳瓜,放到嘴里就像是在吃天下最美味的食品一样,细细嚼着。

    我看他的情绪有点压抑不住,又要在我面前强撑着面子,就把抽纸巾往他手边推了推起身去厨房假装收拾东西。

    我把厨房的门带上,把我自己关到厨房,把何则林关到客厅。站在窗前,看着楼下带着孩子出来溜湾的老人发怔。

    也许何则林在商场之上叱咤风云,是个人人仰慕佩服的人物,但是在家庭方面,他却不如普通人幸福。

    我听何连成偶尔提及到,他亲生妈妈去世很早。应该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后来何则林的女助理上位,成了何连成的小妈,只比何连成大十二岁。

    因为婚前这个女助理就对何连成很好,得到了何连成的喜欢,何则林也是看中这一点,才把这个女助理娶回家。

    何连成那个时候正在叛逆,眼看女助理拿自己为跳板嫁给了老爸,转身就变成了自己的小妈,顿时少年的心受到了伤害,觉得自己被利用,被欺骗了。于是,从女助理嫁进何家以后,何连成就处处与她作对,甚至还从那帮一起玩的男孩子那儿弄来了强效避孕药下到了他后妈的餐后牛奶里,导致这个女人终身不能生育。

    长大以后的何连成虽然对小后妈没那么抵触了,却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每天虽看着老爸的面子回家去住,却对两个人疏远得很。

    何连成曾和我说过,他不能接受男人丧偶以后再娶,特别是像他爸那样,妈妈去世不足一年,他就迅速娶了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就仿佛……仿佛一下子得逞了一样。

    我能猜到何连成对于他的父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想爱却又恨着。何则林对何连成怕也是同样的感情。

    我在厨房里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故意弄出些声音,然后打开了门。

    坐在餐桌前的何则林已经恢复了平静,就像刚才我看到他的红眼圈是错觉一样。

    “林小姐,谢谢你让他学会了关心人,爱人。虽然他对我可能还有恨意。”何则林说着。

    我说话不便只静静坐在他对面,听着他说。

    “关于你和他的事,我不会因为这个感动就改变主意。”何则林又恢复了他的睿智和冷静。

    我看着他,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你可能很讨厌我,觉得你们之间是真爱,我就是棒打鸳鸯的那个坏人。”他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即使你这样想,我也愿意当这个坏人。我希望我的儿子能够有更好的前途,更远的未来和更好的配偶。”

    我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一句话:“如果您有办法把他拉回去,我不阻拦;如果他喜欢我,我不拒绝。”

    何则林垂下了头,最后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我想请你放心,我会给你足够去任何地方衣食无忧一生的钱。”

    “何先生,其实我需要的是一个能陪我一生的人。至于何连成是不是这个人,我现在还不知道。”我又给他写了一句。

    他用着一个严父的立场和我谈条件,我感动的同时,也想到过要让步,让一个父亲如愿。

    但是当我想到,我与何连成分开那段时间心里折磨,觉得无法为了他人委屈自己,我到底还是一个自私的人。所以我犹豫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就像今天早上我想到的那个词一样,或许我对他真的是爱情。

    如果是这样,我不愿意放手,不愿意让步。我不想让自己后半生继续像这三年一样无趣地度过。

    我现在知道了有人关心,有人惦记,有人疼的滋味,所以我上瘾,尤如吸食鸦片一样,我对这样的感觉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