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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不乖,佞臣替人养妹被逼疯 第153章 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大家如今都是皇亲国戚,身份贵重无比,便是去了总督府也是座上宾的,谁敢不给几分薄面?”

    她话落,周遭却始终静悄悄地没有人回应。

    一群人俱是面面相觑,心中不断地打起了鼓。

    去总督府?

    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的一抓一大把。

    他当初胆敢同姚不辞一道联手弑帝,如今谁又敢说他不会一时心念起,再次动手弑杀新帝?

    那到时他们这群池鱼不都要跟着遭殃?

    一边是大好前程富贵无双,一边是身首异处满门抄斩。

    这其中差距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见他们不说话,祁桑一下子急了:“敢情族中长辈们都不敢去总督府闹,却来我这小女子府中闹了?堂哥是收押在我公主府么?还是审人判人的是我?你们捉着我不放又有什么用?”

    “京中谁人不知谢总督看重你。”

    祁勇底气不足地道:“先前不几次三番为了你,连灭好几家权贵世家,如今只是要你去求他放你堂哥一马,又有何难?”

    “那不过都是外面以讹传讹罢了,谢总督要灭那些权贵,同我祁桑又有什么关系?”

    祁桑道:“更何况,如今大家应该也都听说了,总督府夜夜笙歌,漂亮女子成堆成堆地被送进去,谢总督如今又同我们祁氏势同水火,不亲手掐死我就不错了……”

    一行人说不过她,互相递换了几个眼色后,终究还是族中长老再次道:“桑桑啊,三爷爷知道你聪慧过人,再想想办法呢?”

    祁桑深吸一口气,思虑片刻后道:“罢了,我再去宫中求皇上一次吧。”

    “哎,对对对,去求求皇上,叫他想想办法。”

    “是啊是啊,桑桑,这可是你二叔叔家的独苗,咱们祁氏一定要团结一心,保下他的命要紧啊!不过是死了个孤女,无父无母的,死了就死了,哪儿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

    “那个贱婢!漾儿瞧上她是她的福气!还敢投湖自尽,连累我漾儿声誉!改日等事情平息了,我定要带人去破棺焚尸,叫她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祁桑冷眼瞧着,一声不吭。

    直到他们骂够了,她这才又换上破釜沉舟一般的表情道:“各位长辈们请放心!我定会求兄长集合京城内外所有兵力,同三厂一卫誓死抗争到底!我就不信咱们祁氏一族团结一心,抵抗不了那些个凶残虎狼!大不了咱们跟他们斗个鱼死网破,咱么不好过,也定要叫他总督府过不上好日子!”

    此话一出,刚刚还义愤填膺的一群人忽然就噤了声。

    新帝登基,祁氏一族鸡犬升天,富贵荣华享受不尽。

    若真跟内厂撕破脸皮,下场还真不好说,毕竟眼下他们也只有一个祁家军可用。

    但谢龛手中不止有兵力,整个大祁京城中一大半的爪牙都是他的人,要如何同他抗衡?

    怕是最后要落得个跟前朝最后一帝一样的下场。

    这说到底,也不过是共亲王家的事,同旁人又有什么干系?

    片刻的安静后,很快有人笑着道:“啊,二哥二嫂,我家中还有些事情,此事就先不参与了,先回去处理事情了啊。”

    “啊,我家那不孝子这两日不知又跑哪里去了,贤侄,你们先忙着,我先回家去寻他一寻,改日再同你们聊。”

    “唔,我肚子有点疼,先回去了……”

    不消一会儿,来时的人零零散散的都躲了个没影儿。

    最后唯有二位长老,思虑一番后,忽然叹息道:“勇儿啊,此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毕竟……事关整个祁氏宗族。”

    眼瞧着一众亲友从义愤填膺到作鸟兽散,祁氏整个人都慌了,死死拦在他们跟前:“三爷爷五爷爷,若连你们都不肯为漾儿主持公道,那咱们祁氏一族还有谁能撑天?难道要叫一个宦官要挟咱们皇室宗族不成?”

    祁勇也忙点头称是。

    祁桑也立刻跟着点头:“对啊对啊。”

    “你闭嘴!”

    祁勇听到她说话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祁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分明就是记恨当年我们不曾照料你们母女一二,怀恨在心,同谢龛勾结,故意陷害漾儿!”

    祁桑一怔,立刻泪水涟涟道:“二叔叔你……你这话说得真叫人寒心!那堂兄他欺凌孤女致人投河自尽是我陷害的么?当时我甚至都不在京中!难为我这两日竟还不断奔走为堂兄求情……呜呜……”

    说着,低头抹着眼泪委屈不已地回了寝房。

    “勇儿!”

    族长气愤道:“你如今怎么还看不清形势!这桑桑可是圣上胞妹!你如今都已水深火热了,竟还要不知死活地去招惹她!”

    “三爷爷,这祁桑她分明就是心术不正,又怎么可能会为漾儿求情……”

    “你……”

    老头胡子一抖,气得甩手:“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不管了!”

    说完拄着拐杖气呼呼走了。

    另一个老头也忙跟着离开了。

    唯余共亲王夫妇二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吹着冷风,连个上前请他们去客厅坐坐的婢女都没有。

    ……

    祁桑回了寝房,坐在梳妆镜前慢慢擦拭掉脸上的妆容。

    等了没一会儿,流光便进来了。

    “都走了?”

    “回主子,都走了。”

    祁桑点点头,片刻后,冷笑一声:“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顿了顿,她似是忽然记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她:“你学过一些功夫?”

    “回主子,奴婢七岁被圣上买下后,便一直在寻鹤山习武射箭,本就是养来给主子做贴身婢女的。”

    祁桑笑道:“不错,日后若再出府,你便随身跟着吧。”

    “是。”

    “派几个人暗中盯着共亲王府。”

    “是。”

    处理完了心头一件大事,祁桑终于轻松了些,她这两日的确没睡好,虽故意画了个憔悴的妆容,但卸了妆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再睡会儿,午膳不要叫我了。”她道。

    流光应了,转身退出去,人不等离开,扶风就过来了:“主子,总督府来话,说是今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