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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不乖,佞臣替人养妹被逼疯 第205章 小满看得懂么?

    魏宝珠被呛到,含糊地应了一声。

    薄婴开心地笑了起来,抱着她的胳膊摇来摇去:“我就知道我们家宝珠最聪明啦,什么都难不倒你,来,好好揣着别丢了,娘亲说咱们是一定要学会的。”

    魏宝珠由着他把书塞进自己衣襟里,忙将人往旁边推了一下:“听书听书,光听你说话了,都没听见先生讲的什么。”

    “宝珠宝珠宝猪猪……”

    说要来茶楼喝茶听书的人是薄婴,叽叽歪歪不肯住嘴的人还是薄婴。

    他赖在她身边,又从怀里掏出一对漂亮的珍珠耳坠来,凑到她眼前晃了晃:“漂亮吗?昨日我同娘亲讨来的。”

    魏宝珠推他:“你不要总是送我东西,我家里有的,只是懒得戴。”

    她耳垂小巧莹润,肉乎乎的,捏上去别提多舒服了。

    薄婴不依不饶,非要给她戴上。

    她拗不过,便只得歪了脑袋露出耳垂,好方便他戴。

    珍珠耳坠落下来,微微晃动,极衬她肤色。

    薄婴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一直夸她带着好看,叽叽歪歪了一上午,说书先生究竟讲了个什么故事,宝珠最后也没听明白。

    在酒楼吃过了午饭,薄婴又缠着去湖里捞鱼。

    这两日天气极寒,湖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几人踩在冰面上不见半点裂纹。

    家仆们凿开了一个洞,几人趴在冰上折腾了小半天,还真捞出了几条大小不一的鱼来。

    薄婴用草绳将几条大的钓起来递给她,让她带回去烤了吃,又将几条小的丢回了冰坑里。

    直到日暮时分,一行人玩儿够了,这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薄婴将她送到家门口,看着人进去了这才离开。

    院子里已经空了,清扫过积雪的地面上还能隐隐看到错乱的脚步痕迹。

    魏宝珠提着鱼进了厨房,将鱼放到了桌上后便径直上了楼。

    推门进去,随手解下了披风系带丢到一旁,刚要摸索着去点灯,眼角余光扫到靠窗的座椅处一道暗色身影,吓了一跳。

    爹爹娘亲从来不会擅闯她闺房,哥哥们更是懒得进来一步,她屋里几乎从来只有她自己进出。

    视线适应了黑暗,熟悉又陌生的轮廓隐约映入眼帘。

    她张了张嘴,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句:“皇上?”

    他不是早就走了吗?

    院子里的那些护卫明明已经不在了。

    “朕想起来还有几句话未跟你说,又不想打扰魏太医,便自作主张进了这里,小满,介意么?”依旧温和的声音,又绷着几分压抑的冷意。

    魏宝珠想,她倒是介意,只是介意又有什么用呢?他人已经在这里了。

    她摸索着过去点了灯,黑漆漆的屋子里一下子被柔光笼罩。

    祁旻一眼就看到了她耳垂上的两串珍珠耳坠。

    出门时,她耳朵上分明什么都没有的。

    魏宝珠整理了一下衣摆,刚要跪下去,就听他道:“不必跪,坐这里就好。”

    他指关节叩了叩桌面,示意她坐到离自己一桌之隔的位子上去。

    魏宝珠哪里敢同圣上平起平坐,依旧本本分分地跪下去:“皇上有事请说,臣女跪一会儿,不累。”

    她这么一跪,衣衫微微松开,露出书的一角。

    祁旻盯着瞧了一眼:“怀里是什么?朕看一眼?”

    魏宝珠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低头一看,俏脸蓦地涨红,慌忙跪着后退了几步:“是话本,臣女一时兴起带回来了,乡野俗事,莫要污了皇上眼……”

    她说着说着,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祁旻竟直接探手捏着那书的一角,将它抽了出来。

    “皇上——”她慌了,试图去抢,被祁旻单手按着肩膀抵了回去。

    纸张翻动。

    又一次的诡异死寂,如一张无形的网,密密麻麻地压了下来,掠夺着本就稀薄的空气。

    魏宝珠涨红着小脸,贝齿死死咬紧下唇,强烈的羞耻感臊得她面红耳赤,坐立难安。

    面前的老男人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就这么一张一张一张,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地慢慢翻看了起来。

    魏宝珠脑袋越来越低,像个做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似的,心惊胆颤……

    过了好一会儿,他依旧没看完,她终于受不住这折磨,忙道:“皇上若喜欢,拿回去慢慢欣赏也可。”

    祁旻没有去看她。

    他清隽的面上罕见地寻不到半点情绪的痕迹,不温不冷地问:“听说小满要嫁的那家公子,心智不全?可是遭人逼迫?”

    “多谢皇上关怀,臣女同未婚夫婿情投意合,无人逼迫。”

    祁旻终于将视线落到了她身上:“连床笫之事都要你来学习,这些画……小满看得懂么?”

    “……”

    魏宝珠只觉得眼前一阵白晃晃地转着,倒不是毒发身体不适,而是被他这步步紧逼的话问的脑袋发懵。

    她实在不想同他聊这个,于是主动转移话题:“皇上说还有话未同臣女说,现在可方便说了?”

    “小满这是在赶朕走?”

    “……”

    魏宝珠眼睛一闭,干脆完全匍匐了下去:“臣女待嫁之身,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实在不妥,还请皇上体谅。”

    深更半夜。

    孤男寡女。

    他们何止在一个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地睡在一起过。

    “那夜,你醒了,对不对?”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魏宝珠鼻尖几乎都要贴在了地上,闻言,脑袋轰然一声,似是要炸开了。

    他说的,是亲了她唇角的那夜。

    她慌忙翻了个身背对了他。

    原以为已经做得十分自然,不想还是被发现了端倪。

    她用力闭了闭眼,手指贴着冰冷的地面,几乎要僵硬了,好一会儿,才咬牙道:“臣女不知皇上在说什么,更深露重,皇上若无话说,还请回宫。”

    “既是醒了,又为何要躲?”

    “……”

    魏宝珠咬紧牙关,索性将自己当做聋子哑巴,听不见,也不答话。

    原以为这样一来就可以逼他离开,却不想在下一瞬,她后颈忽然一紧,整个人随即被完全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