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蝉鸣 第五十九章 四煞进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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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琰还是拒绝了宁王的好意，他认为就算是要上刀山下火海也应该由他自己承受，拿别人顶在前面不是他的风格，更何况是用势去迫使父皇和顾棠同意，这更不是他所愿，能得到大家真心的祝福才是他的目的。
“这小子胆魄不错，小丫头，眼光不错！”宁王看着蒙琰的车驾离开舒心的说道。
“王爷，小女子斗胆问一句，可否？”顾栩突然眼神坚定的说道。
“丫头，犯忌讳的话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别给他和你兄长带来麻烦。”宁王似乎猜到顾栩想说什么。
“那，王爷，敢听吗？敢答吗？”顾栩用了从未有过的倔强直面宁王。
“丫头，你这是在将我的军？哈哈！你比小五有胆魄，来吧，有问必答！”宁王顿时感觉顾栩是个妙人，若她不是顾棠的妹子，烨儿的当家大娘子就是她。
“宁王一系从立国起就盘踞在东阳周边，根深蒂固，说是独立王国也不为过，敢问王爷有没有想过一步登天呢？”顾栩把蒙琰在家宴上没说出来的话给说了出来。
宁王这次倒是没有回避，他只是环顾了东阳城的四周，幽幽的说道：“丫头，这话我没有回应小五，今日我可以回你，出得我口只入你耳。”
“请王爷赐教！自从来到东阳城小女子就有此疑问。”
“到我为止历代宁王从未有过登天的念头，无他，太累了，守着这东阳周边的城池，练练兵，下下海，快活！”
顾栩还想接着说些什么，不过却被宁王制止了，“丫头，小五走了，你是打算跟我一起还是？”
顾栩略微想了一下说道：“劳烦王爷给小女子准备一些海珠，明日我就返回车队，这些天打扰王爷了。”
宁王嘴角微微上扬，“年轻真好，也罢，老人家的忠告你们不愿意接受那就按照你们自己想的去做吧，我就坐在岸上看你们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一切又恢复了宁静，不管是蒙烈一行人还是蒙琰在回宣都的路上都很顺风顺水，没再出现任何的波折，蒙琰抢在了蒙烈之前先到了。
他这次没再用借口推辞，坦然的接受了圣旨，淮王正式开府，各类的属官也在两天内到任了，虽然皇上对他强烈要求任命一个寒门为司马颇有微词，但鉴于他这次回京表现良好也就应准了。
皇帝很好奇蒙琰这次为什么变得这么乖，“承恩，淮王这次回来都做了什么？他不作妖朕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淮王殿下回京后就先来拜见陛下，接下圣旨后就去了贵妃娘娘那和娘娘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和十三爷打闹了一会儿就去拜见了皇后娘娘。”承恩流水账似的将蒙琰回京的行踪一一说出来。
“他和顾棠的妹子是怎么回事？朕听闻的太杂，锦城你去过，你觉得呢？”皇帝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武靖侯之妹端庄有礼，天人之姿，武靖侯颇为担忧，淮王与她关系亲密，但未有出格之事。”承恩回答的很平顺，在皇帝面前他不能刻意藏着，那便捡重要的说说。
“谢氏女如何？自从老三出事之后谢氏可还安分？”皇帝对谢氏有些不满，当日从锦城进京之后谢氏女四处结交高门贵女，据说被裴衍的独女好一顿羞辱也不曾让她停下来，攀附之心可见。
“谢氏女最近与太子妃来往甚密，前日两人结伴去了望江亭煮酒赏雪，至晚方归。”
皇帝听完后若有所思，右手不断地敲击着桌案，而后突然问道：“嗯，老三他们到哪了？”
“今晨明鉴司回报，幽王殿下已经过了颍川，没有停留，估计明日晚间就能抵达京城。”承恩特意将“没有停留”说的重一些，他也心疼这个三皇子，不想让他承受不白之冤，从晋阳回宣都，颍川是必经之地，颍川是天下士子的圣地，如果幽王敢在那停留，那么皇后的事情一定是归罪到他的身上。
“老三回来之后直接让禁军接管幽王府防务，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见他。”献明帝顿了一下，“包括老五！”
承恩心中颤了一下，让禁军接管幽王府，形同幽禁，陛下这是要处罚幽王平息众怒吗？承恩不敢想，全天下的人若说对眼前这位皇帝的了解恐怕都不如自己，陛下对于皇族子弟的处置基本上就是一个流程，羁押，幽禁，处罚，夺爵，流放。
“父皇亲口说的？！”蒙琰得知对三哥的处置之后震惊不已，三哥危险了，他这些天乖乖的不去惹事就是不想惹怒父皇加重对三哥的处罚，看来并没有什么效果，可是，不至于啊！三哥明明是他最喜爱的儿子。
“殿下，你不要乱了，现在能救幽王殿下的只有一个人或许还有希望。”承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发表自己的意见，这其实是犯忌讳的。
“谁？皇后？还是太子？太子那边没问题，我和太子哥哥聊过，他也不相信是三哥联合卢氏所做！”蒙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急迫。
“陈卓，陈相！”
蒙琰听到陈卓的名字，当场呆住了，这就是没可能的事情，处罚三哥就是陈卓所提，陈卓一向油盐不进，别说让他帮忙了，就是自己跪在陈府门口都不见得他能出来听自己说两句话。
承恩看出了蒙琰的为难，接着说道：“四大边军初五就要进京，陈相忙的很，他弹劾边军的奏折早就写了一大堆了，只要殿下想办法阻止陈相盯着幽王就还有机会。”
“承恩公，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帮助吧？陈卓这家伙会忘了吗？”蒙琰打死也不信陈卓会因为四大边军进京述职就会忘记这桩涉及宫闱的大案。
“老奴无能，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阻止陈相。”
蒙琰摆了摆手，“承恩公，我知道你的好意，陈卓这条路恐怕是走不通了，还得再想想别的办法。”忽然，脑子灵光一现，“承恩公，你说若是章氏作保有用吗？”
这就是病急乱投医了，章氏不出面则罢，一旦章氏出面就会出现全面不受控制的局面，要知道天下最难缠的就是士子，他们脑子一热可不管不顾的。
“殿下，章氏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了吧。”承恩劝道。
“承恩公你想错了，我是想让章氏出面为四大边军作保，大哥和顾棠的话起不了作用，但长孙冀和宁王可以啊！”
“迂回救人，办法是好办法，可，殿下，你有想过后果吗？”承恩尽心的提醒。
“什么后果？”蒙琰光想着救人了，还真没有往深层考虑。
“幽王以后该怎么和陛下父子相处？该怎么和太子兄友弟恭？”
蒙琰愕然，咬了咬牙，说道：“那就置之死地而后生吧！一切罪过我来承担！”
“这小子胆魄不错，小丫头，眼光不错！”宁王看着蒙琰的车驾离开舒心的说道。
“王爷，小女子斗胆问一句，可否？”顾栩突然眼神坚定的说道。
“丫头，犯忌讳的话能少说一句就少说一句，别给他和你兄长带来麻烦。”宁王似乎猜到顾栩想说什么。
“那，王爷，敢听吗？敢答吗？”顾栩用了从未有过的倔强直面宁王。
“丫头，你这是在将我的军？哈哈！你比小五有胆魄，来吧，有问必答！”宁王顿时感觉顾栩是个妙人，若她不是顾棠的妹子，烨儿的当家大娘子就是她。
“宁王一系从立国起就盘踞在东阳周边，根深蒂固，说是独立王国也不为过，敢问王爷有没有想过一步登天呢？”顾栩把蒙琰在家宴上没说出来的话给说了出来。
宁王这次倒是没有回避，他只是环顾了东阳城的四周，幽幽的说道：“丫头，这话我没有回应小五，今日我可以回你，出得我口只入你耳。”
“请王爷赐教！自从来到东阳城小女子就有此疑问。”
“到我为止历代宁王从未有过登天的念头，无他，太累了，守着这东阳周边的城池，练练兵，下下海，快活！”
顾栩还想接着说些什么，不过却被宁王制止了，“丫头，小五走了，你是打算跟我一起还是？”
顾栩略微想了一下说道：“劳烦王爷给小女子准备一些海珠，明日我就返回车队，这些天打扰王爷了。”
宁王嘴角微微上扬，“年轻真好，也罢，老人家的忠告你们不愿意接受那就按照你们自己想的去做吧，我就坐在岸上看你们如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一切又恢复了宁静，不管是蒙烈一行人还是蒙琰在回宣都的路上都很顺风顺水，没再出现任何的波折，蒙琰抢在了蒙烈之前先到了。
他这次没再用借口推辞，坦然的接受了圣旨，淮王正式开府，各类的属官也在两天内到任了，虽然皇上对他强烈要求任命一个寒门为司马颇有微词，但鉴于他这次回京表现良好也就应准了。
皇帝很好奇蒙琰这次为什么变得这么乖，“承恩，淮王这次回来都做了什么？他不作妖朕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淮王殿下回京后就先来拜见陛下，接下圣旨后就去了贵妃娘娘那和娘娘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和十三爷打闹了一会儿就去拜见了皇后娘娘。”承恩流水账似的将蒙琰回京的行踪一一说出来。
“他和顾棠的妹子是怎么回事？朕听闻的太杂，锦城你去过，你觉得呢？”皇帝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武靖侯之妹端庄有礼，天人之姿，武靖侯颇为担忧，淮王与她关系亲密，但未有出格之事。”承恩回答的很平顺，在皇帝面前他不能刻意藏着，那便捡重要的说说。
“谢氏女如何？自从老三出事之后谢氏可还安分？”皇帝对谢氏有些不满，当日从锦城进京之后谢氏女四处结交高门贵女，据说被裴衍的独女好一顿羞辱也不曾让她停下来，攀附之心可见。
“谢氏女最近与太子妃来往甚密，前日两人结伴去了望江亭煮酒赏雪，至晚方归。”
皇帝听完后若有所思，右手不断地敲击着桌案，而后突然问道：“嗯，老三他们到哪了？”
“今晨明鉴司回报，幽王殿下已经过了颍川，没有停留，估计明日晚间就能抵达京城。”承恩特意将“没有停留”说的重一些，他也心疼这个三皇子，不想让他承受不白之冤，从晋阳回宣都，颍川是必经之地，颍川是天下士子的圣地，如果幽王敢在那停留，那么皇后的事情一定是归罪到他的身上。
“老三回来之后直接让禁军接管幽王府防务，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见他。”献明帝顿了一下，“包括老五！”
承恩心中颤了一下，让禁军接管幽王府，形同幽禁，陛下这是要处罚幽王平息众怒吗？承恩不敢想，全天下的人若说对眼前这位皇帝的了解恐怕都不如自己，陛下对于皇族子弟的处置基本上就是一个流程，羁押，幽禁，处罚，夺爵，流放。
“父皇亲口说的？！”蒙琰得知对三哥的处置之后震惊不已，三哥危险了，他这些天乖乖的不去惹事就是不想惹怒父皇加重对三哥的处罚，看来并没有什么效果，可是，不至于啊！三哥明明是他最喜爱的儿子。
“殿下，你不要乱了，现在能救幽王殿下的只有一个人或许还有希望。”承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发表自己的意见，这其实是犯忌讳的。
“谁？皇后？还是太子？太子那边没问题，我和太子哥哥聊过，他也不相信是三哥联合卢氏所做！”蒙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的急迫。
“陈卓，陈相！”
蒙琰听到陈卓的名字，当场呆住了，这就是没可能的事情，处罚三哥就是陈卓所提，陈卓一向油盐不进，别说让他帮忙了，就是自己跪在陈府门口都不见得他能出来听自己说两句话。
承恩看出了蒙琰的为难，接着说道：“四大边军初五就要进京，陈相忙的很，他弹劾边军的奏折早就写了一大堆了，只要殿下想办法阻止陈相盯着幽王就还有机会。”
“承恩公，这不会就是你说的帮助吧？陈卓这家伙会忘了吗？”蒙琰打死也不信陈卓会因为四大边军进京述职就会忘记这桩涉及宫闱的大案。
“老奴无能，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阻止陈相。”
蒙琰摆了摆手，“承恩公，我知道你的好意，陈卓这条路恐怕是走不通了，还得再想想别的办法。”忽然，脑子灵光一现，“承恩公，你说若是章氏作保有用吗？”
这就是病急乱投医了，章氏不出面则罢，一旦章氏出面就会出现全面不受控制的局面，要知道天下最难缠的就是士子，他们脑子一热可不管不顾的。
“殿下，章氏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了吧。”承恩劝道。
“承恩公你想错了，我是想让章氏出面为四大边军作保，大哥和顾棠的话起不了作用，但长孙冀和宁王可以啊！”
“迂回救人，办法是好办法，可，殿下，你有想过后果吗？”承恩尽心的提醒。
“什么后果？”蒙琰光想着救人了，还真没有往深层考虑。
“幽王以后该怎么和陛下父子相处？该怎么和太子兄友弟恭？”
蒙琰愕然，咬了咬牙，说道：“那就置之死地而后生吧！一切罪过我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