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蝉鸣 第六十三章 四煞进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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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栩的脸都快笑僵的时候晚宴还未结束，她多想逃离这个都是女人的是非之地，虽说有郑贵妃给她撑腰，但郑贵妃毕竟是晚宴的主人，应酬交际应接不暇，不可能时时照顾到顾栩她们二人。
顾栩刚与一位兵部侍郎的妇人喝完酒还未坐下就有人找上来了，不过奇怪的是这女子却是愁容满面，顾栩绞尽脑汁也没记起来这是谁。
“郡主大喜，小妹恭贺了。”女子一饮而尽，顾栩有些愣住了，只因为她看到女子眼角落下一滴泪。
“敢问妹妹是？···”一滴泪让顾栩有了探索未知的欲望，这里都是各家贵女，夫人，换句话说都是场面上的人物，谁的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
“太师是我祖父。”这一句回答里充满了不甘。
顾栩微微一怔，而后转头对顾瑶小声说道：“姑姑要出去方便一下，这边你顾着些，多笑，少说话。”
而后笑呵呵对女子说道：“袁家妹子，我对宫里不是很熟悉，想要方便一下，劳烦你陪我一下？”
女子一愣，疑惑的看着顾栩，而顾栩给她的回应则是一个肯定的眼神，看得出来她不知晓顾栩想要做什么。
“那郡主随我来吧。”她对顾栩的敬酒不过是家族要求的，是任务，但这一刻她觉得顾栩是善意的，只是想了一下就答应了顾栩的邀请。
两人跨过正堂，见四下了都是宫人，顾栩上前直接攀住女人的手臂，小声道：“妹妹，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郡主何出此言？小妹祖父是太师，家父亦是朝廷重臣，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女子还是保持着警惕。
“呵呵，这就是你最大的难言之隐，是因为赐婚吗？”顾栩知道与人相交不会这么快就让人接受自己的。
“郡主，小妹有一句话知当问不当问？”
“你想问的是我与淮王，对吗？”听到这么问，顾栩大致猜到她的心思了。
“是，郡主与淮王是自愿的吗？小妹听说他的名声很是浪荡，你不后悔吗？”
“我记得你应该叫袁芷萱吧？你我年纪相仿就不用那么客气了，芷萱姑娘，我是将门出身，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我与淮王自是两情相悦，他也不是你们听到的那么不堪，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有活着的办法，天家子弟亦如此。”
袁芷萱听到顾栩的回答不止是惊讶了，更多的是惊恐，一是没想到顾栩这么直接，二是顾栩竟像是能看透自己一般，三是顾栩对活的看法居然这么离经叛道。
“芷萱姑娘，你是贵女，与天家联姻是正常的，这不是你祖父能够阻挡的，我看你的心思挺重，本不想妄自揣测，但依然还是提醒你一句，人前显贵，人后遭罪，或许魏王也不是传言中的那样，你说呢？”
袁芷萱突然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已是满脸泪水，“郡主，谁又不是两情相悦呢？只是，只是，我没有你那般好命罢了。”
这次轮到顾栩震惊了，她本以为袁芷萱不过是因为要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而纠结，不曾想她居然如此的胆大包天，这不夸张，袁怀英，当朝太师，家教门风都是有目共睹的，就连自己这样刚刚到京的人都听闻过，袁芷萱这姑娘居然能偷偷做下这么大的事情。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顾栩赶紧环顾四周，这种话一旦传出去袁家的脸都要没了。
“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我以为你也是被迫的。”袁芷萱抽泣着说道。
毕竟还是个孩子，或许还没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顾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说道：“芷萱，你想怎么做？”
顾栩还是挺赞赏袁芷萱的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没什么错的，不管是兄长还是蒙琰从来都没有要求自己做什么，所以在她心里女子从来都不是男人的附庸，这个观点在兄长和蒙琰那里都行得通。
“我不在乎什么身份，我只想与他厮守终身，哪怕是耕田种地都行，可是，唉！你虽是郡主，又能奈何圣旨？”
顾栩哑然，袁芷萱说的没错，那是圣旨，而且是明旨，已经不是难度的问题了，除非皇帝收回成命，不然就是掉脑袋袁芷萱的尸体也要送到魏王府。
“芷萱，你想不想见见魏王殿下？当面跟他说清楚。”听到顾栩的话袁芷萱觉得简直不可置信，见魏王，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不过没等袁芷萱质疑，顾栩接下来的话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若是同意，我让淮王殿下安排，上元节之后就是他的开府宴，之后就在他府里和魏王殿下说清楚，曲妃娘娘在宫中的情形想必你也是了解的，魏王殿下不见得是不通人情的恶煞。”
袁芷萱本来只是心情不好，听完顾栩的建议她已经胆子都快吓破了，将门之人都是这般有勇气吗？这是好听的，不好听的就是这女人有点虎，长得已经是倾国倾城的祸害了，这主意也是胆大妄为，这会儿袁芷萱倒是有些同情淮王殿下了，这样的女子若为淮王府主母，恐怕淮王的日子将会艰难无比。
见袁芷萱一直不说话，顾栩以为她是有所顾忌，笑道：“你不必担心，今日你我同出同进已经有了交情，到时日昭阳郡主的车驾到了太师府接你通往难道不够名正言顺？”
袁芷萱见顾栩如此热情，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私下与魏王见面是一定不可取的，但昭阳郡主的车驾坐一坐怕是父亲会喜上天，罢了，到时候再说吧。
“那就有劳昭阳郡主了。”
“日后可以唤我阿栩或是昭阳。”顾栩觉得或许能与袁芷萱成为朋友，当然，不是纯粹的交往，太师袁怀英的份量还是很高的，不过与袁芷萱结交或许自己在京城不会寂寞，朋友归朋友，利益是利益，本不妨碍。
虽说顾栩没有让袁芷萱觉得给自己解决什么问题，但听了她话心里确实畅快了不少，也好啊！未来即便是嫁到魏王府有顾栩这样的朋友也不至于太过无助，边军四煞的名声谁又比谁差？
“阿栩应是郡主亲近之人的称呼，芷萱不敢冒昧，既然郡主允准，那芷萱就唤郡主一声‘昭阳’吧。”人家给脸自己不能太过上脸，对顾栩直呼“昭阳”已是极尽亲密。
“唉，你们这些高阁贵女，罢了，随你吧。”突然顾栩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今日为何未见裴相之女？”
顾栩到这时候才发觉今日宴会里没有名满天下的高阁绣娘裴静的身影，云梦的时候她们相处的还算快乐。
“昭阳不知晓吗？裴静从不参加宴饮，她身体不大好，从来都是私下到贵妃娘娘宫中，今日的她是不会过来的，这孩子小时候我记得身体不错啊····”
顾栩刚与一位兵部侍郎的妇人喝完酒还未坐下就有人找上来了，不过奇怪的是这女子却是愁容满面，顾栩绞尽脑汁也没记起来这是谁。
“郡主大喜，小妹恭贺了。”女子一饮而尽，顾栩有些愣住了，只因为她看到女子眼角落下一滴泪。
“敢问妹妹是？···”一滴泪让顾栩有了探索未知的欲望，这里都是各家贵女，夫人，换句话说都是场面上的人物，谁的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
“太师是我祖父。”这一句回答里充满了不甘。
顾栩微微一怔，而后转头对顾瑶小声说道：“姑姑要出去方便一下，这边你顾着些，多笑，少说话。”
而后笑呵呵对女子说道：“袁家妹子，我对宫里不是很熟悉，想要方便一下，劳烦你陪我一下？”
女子一愣，疑惑的看着顾栩，而顾栩给她的回应则是一个肯定的眼神，看得出来她不知晓顾栩想要做什么。
“那郡主随我来吧。”她对顾栩的敬酒不过是家族要求的，是任务，但这一刻她觉得顾栩是善意的，只是想了一下就答应了顾栩的邀请。
两人跨过正堂，见四下了都是宫人，顾栩上前直接攀住女人的手臂，小声道：“妹妹，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郡主何出此言？小妹祖父是太师，家父亦是朝廷重臣，我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女子还是保持着警惕。
“呵呵，这就是你最大的难言之隐，是因为赐婚吗？”顾栩知道与人相交不会这么快就让人接受自己的。
“郡主，小妹有一句话知当问不当问？”
“你想问的是我与淮王，对吗？”听到这么问，顾栩大致猜到她的心思了。
“是，郡主与淮王是自愿的吗？小妹听说他的名声很是浪荡，你不后悔吗？”
“我记得你应该叫袁芷萱吧？你我年纪相仿就不用那么客气了，芷萱姑娘，我是将门出身，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我与淮王自是两情相悦，他也不是你们听到的那么不堪，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有活着的办法，天家子弟亦如此。”
袁芷萱听到顾栩的回答不止是惊讶了，更多的是惊恐，一是没想到顾栩这么直接，二是顾栩竟像是能看透自己一般，三是顾栩对活的看法居然这么离经叛道。
“芷萱姑娘，你是贵女，与天家联姻是正常的，这不是你祖父能够阻挡的，我看你的心思挺重，本不想妄自揣测，但依然还是提醒你一句，人前显贵，人后遭罪，或许魏王也不是传言中的那样，你说呢？”
袁芷萱突然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已是满脸泪水，“郡主，谁又不是两情相悦呢？只是，只是，我没有你那般好命罢了。”
这次轮到顾栩震惊了，她本以为袁芷萱不过是因为要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而纠结，不曾想她居然如此的胆大包天，这不夸张，袁怀英，当朝太师，家教门风都是有目共睹的，就连自己这样刚刚到京的人都听闻过，袁芷萱这姑娘居然能偷偷做下这么大的事情。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顾栩赶紧环顾四周，这种话一旦传出去袁家的脸都要没了。
“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我以为你也是被迫的。”袁芷萱抽泣着说道。
毕竟还是个孩子，或许还没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顾栩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说道：“芷萱，你想怎么做？”
顾栩还是挺赞赏袁芷萱的大胆，追求自己的幸福没什么错的，不管是兄长还是蒙琰从来都没有要求自己做什么，所以在她心里女子从来都不是男人的附庸，这个观点在兄长和蒙琰那里都行得通。
“我不在乎什么身份，我只想与他厮守终身，哪怕是耕田种地都行，可是，唉！你虽是郡主，又能奈何圣旨？”
顾栩哑然，袁芷萱说的没错，那是圣旨，而且是明旨，已经不是难度的问题了，除非皇帝收回成命，不然就是掉脑袋袁芷萱的尸体也要送到魏王府。
“芷萱，你想不想见见魏王殿下？当面跟他说清楚。”听到顾栩的话袁芷萱觉得简直不可置信，见魏王，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不过没等袁芷萱质疑，顾栩接下来的话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若是同意，我让淮王殿下安排，上元节之后就是他的开府宴，之后就在他府里和魏王殿下说清楚，曲妃娘娘在宫中的情形想必你也是了解的，魏王殿下不见得是不通人情的恶煞。”
袁芷萱本来只是心情不好，听完顾栩的建议她已经胆子都快吓破了，将门之人都是这般有勇气吗？这是好听的，不好听的就是这女人有点虎，长得已经是倾国倾城的祸害了，这主意也是胆大妄为，这会儿袁芷萱倒是有些同情淮王殿下了，这样的女子若为淮王府主母，恐怕淮王的日子将会艰难无比。
见袁芷萱一直不说话，顾栩以为她是有所顾忌，笑道：“你不必担心，今日你我同出同进已经有了交情，到时日昭阳郡主的车驾到了太师府接你通往难道不够名正言顺？”
袁芷萱见顾栩如此热情，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私下与魏王见面是一定不可取的，但昭阳郡主的车驾坐一坐怕是父亲会喜上天，罢了，到时候再说吧。
“那就有劳昭阳郡主了。”
“日后可以唤我阿栩或是昭阳。”顾栩觉得或许能与袁芷萱成为朋友，当然，不是纯粹的交往，太师袁怀英的份量还是很高的，不过与袁芷萱结交或许自己在京城不会寂寞，朋友归朋友，利益是利益，本不妨碍。
虽说顾栩没有让袁芷萱觉得给自己解决什么问题，但听了她话心里确实畅快了不少，也好啊！未来即便是嫁到魏王府有顾栩这样的朋友也不至于太过无助，边军四煞的名声谁又比谁差？
“阿栩应是郡主亲近之人的称呼，芷萱不敢冒昧，既然郡主允准，那芷萱就唤郡主一声‘昭阳’吧。”人家给脸自己不能太过上脸，对顾栩直呼“昭阳”已是极尽亲密。
“唉，你们这些高阁贵女，罢了，随你吧。”突然顾栩想到什么，问道：“对了，今日为何未见裴相之女？”
顾栩到这时候才发觉今日宴会里没有名满天下的高阁绣娘裴静的身影，云梦的时候她们相处的还算快乐。
“昭阳不知晓吗？裴静从不参加宴饮，她身体不大好，从来都是私下到贵妃娘娘宫中，今日的她是不会过来的，这孩子小时候我记得身体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