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野又撩,在暴君怀里撒个娇 密道

    细思下来,前世宓奚最后到了那般惨淡的结局,其后并不只是一场刺杀那么简单,或许还有另外的人蛰伏其后,推波助澜。

    简毓尚且困在林府脱不了身,这边的云笠云蔚亦是愁云惨淡。

    近来皇上不知道怎么,突然像变了性子似的,自那位秦更衣醒来之后,他便前所未见地宠爱她,还给她晋为了才人,让其每日去御书房侍奉。

    派出去寻找小湫儿的侍卫们皆无功而返,此前的刺客与小湫儿都像是从这偌大皇宫之中消失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

    云蔚一想到这件事,便忍不住直掉眼泪,哭得双眼红红。

    云笠遂想了法子买通了侍卫,趁着黄昏人少的时候悄悄从都梁宫溜出去,去小湫儿消失的那条宫道上探寻,试着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眼看着天越来越黑,还是一无所获,两人只待要无功而返。

    宫道上那扇门侍卫们都查过好几轮,里面仅仅是一个放杂物的小房间,没有什么异样,云笠在其中转了一圈,正要走时,云蔚却唤了她一声:

    “云笠!你快来看!这是不是……”

    难道是有什么新发现吗,云笠赶紧走过去,看向云蔚手指的方向。

    那是一个堆放着花瓶陶罐等杂物的角落,其中一个罐子裂开了一个口,缝隙里卡着一根极其微小的白毛。

    若是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云笠伸手取过举起看了看,登时睁大了眼睛,这是小湫儿身上的白毛!

    它来过这里!

    两人对视一眼,对着这堆陶罐来回研究,试图找出更多线索。

    如果是贼人将小湫儿带到了这里,按照小湫儿的性格,她肯定会不断挣扎留下痕迹,然而这里的东西虽然多,还都是些易碎的物品,但并没有倾倒或移动的痕迹。

    两人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更多的毛发,停下了动作。

    难道说贼人只是暂时带着小湫儿在这里躲了片刻,随后便转移了吗?

    那他们会转移到哪里去呢。

    云笠突然福临心至,目光落在那个有裂缝的陶罐上,凑近去罐口,发现其上虽然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却有几个圆点状的痕迹。

    分布奇怪,有大有小,并不像是花纹。她伸手去比了比,发现正与手指的形状契合。

    云笠心头一跳,将手按在那陶罐之上,陶罐往下沉了沉,在云笠诧异的目光之中被拧往左边,随即另一处便出现了奇怪的“咯哒”之声。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的地面露出了一小条缝隙。

    是机关!

    飞速地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不可思议。

    上前合力将那地面抬起来,其下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地道。

    真相终于大白,小湫儿是从此处被带走的!

    云蔚险些惊叫出声,云蔚连忙捂住了她的嘴,低声冷静道:

    “这地道不知通向何处,你我二人能力有限,不宜私自下去试探。”她的目光低垂,思索了片刻,很快做出决定:“云蔚,你回都梁殿去,我去将此事禀告皇上,如若后面皇上找你问话,你就当毫不知情,明白了吗?”

    她俩是买通了侍卫偷偷跑出来的,若是皇上知道了,必定是要处置的,可是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线索能够找回小湫儿,她们却也不想轻易放弃,是以云笠让云蔚回都梁殿,打算一人拦下这个罪责。

    云蔚想要摇头,云笠已经将暗道口合上了,站起身,道:“这件事我来做比你做更好,皇上虽处罚我,却未必就能要了我的性命,待找回了小湫儿,你定要好好照顾,它这些日子一定受了许多惊吓。”

    虽然有了新的线索,但是仍旧不知道小湫儿是死是活,云笠这样说,是在宽慰云蔚。

    云蔚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也不再多言,站起身开门出去了。

    云笠估摸着她差不多回到了都梁殿中,于是便也出门去,往御书房走去。

    宓奚得到消息,立刻派了侍卫前往地道探查。

    御书房中,云笠在回话时偷偷瞄了一眼坐上御桌后的年轻帝王,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觉得那一头银发似乎浅淡了几分。

    这些天来,皇上除了上朝,便几乎都在御书房内处理政务,昼夜不歇,除了常常召秦才人前来侍奉以外,几乎谁也不见。

    她正暗自思量皇上待会儿会如何处置自己,玉珏进来通传道:“皇上,秦更衣过来了。”

    宓奚的眉头似乎松乏了些许,道:“让她进来。”

    秦叹月穿一身宝石蓝的百蝶穿花云锻裙从她身边经过,云鬓上簪着珠翠,其中一颗鸽子大的珍珠泛着紫瑞光彩,很是显眼。

    她很是轻车熟路走到宓奚身边,亲手将一碗汤递出,笑道:“皇上,看了一天折子了,暂且歇歇吧,臣妾查了方子,让御膳房熬了这柏子仁汤,最是补心安神的。”

    “好。”

    宓奚看她一眼,一手接过,将汤给喝了。

    两人相处十分和谐,虽无亲昵举动,但秦叹月能够随意在御书房中走动,便可见其深受宠爱。

    “这不是都梁殿的云笠吗,怎么,是有什么事?”像是才注意到她似的,秦叹月出言问道。

    宓奚放下汤碗,解释道:“为了找小湫儿的线索买通了侍卫私自离开都梁殿,发现了一处密道,所以来禀报朕。”

    云笠简直要怀疑她是否听错了。

    皇上提起小湫儿的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提起一只豢养的宠物,全然不复从前的紧要态度。

    虽然圣心难测,但是这种巨大的落差还是让云笠感到十分难过。

    秦叹月疑道:“密道?”

    宓奚道:“嗯,朕已派人去查。”他的眉头又拧了起来:“朕在这宫中,从未听说过什么密道。”

    云笠低垂着头,心中却滋味杂陈,难道方才皇上一听她的禀告就立刻调人前去探查,其实并不是因为担心小湫儿,而是因为那秘道?

    秦叹月却嗔道:“皇上又皱眉了。虽然有密道,但是这么多年不是都未曾有过异动?如今既然发现了,那便是一件好事呀,岂不可以早早做防范,未免被他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