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一扇门 第五章 曹信被助教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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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购入三十头白板小恶魔，曹信为的自然不是劳什子训练出售。
对于小恶魔。
或者说，对于所有异兽，他都有独特的开发技巧。
“一头白板小恶魔，即使健健康康茁壮成长，价值也不过三五个绩点。”
“而一星小恶魔则能卖出一百到三百的高价，至少三十倍的暴利。”
“要是能培养出二星恶魔，价格更是暴增到近千绩点，抵得上数百头普通小恶魔。”
因此，诸如钟平、诸如九星兽苑，他们大肆培育小恶魔，希图能获取暴利。
可惜啊。
暴利虽好，想要办到，却也不易。
唯有曹信——
“我有点化，稳如老狗！”
曹信看着自家洞府中足足占据了两间石室的三十头小恶魔，脸上露出笑意。
【种族：小恶魔】
【年龄：1】
【序列：无】
【生命值：5】
【能量值：0】
【精神值：2】
【根骨：2】
【天赋：撕风（2级）】
【功法：无】
【术法：无】
【契合度：略】
……
曹信随意洞悉其中一头小恶魔，来了个小惊喜。
“撕风异术。”
“行价三百绩点，我若是着急出手，二百五应该能卖上！”
曹信一喜。
一头成本价不到三个绩点的小恶魔，只要再过几天，被他将‘撕风’异术点化到10级，达到觉醒层次，立马就能身价暴增。
“哪怕这一批小恶魔全都只有一项异术在身，全部开发出来，按着均价一百绩点计算，我也能赚到超过三千绩点！”
要是这里面再出现二星乃至三星小恶魔，这个数字还将暴增暴增再暴增！
这比赌石还狠！
曹信稳赚不赔！
唯一限制他的，就是每日‘洞悉’次数以及小恶魔的‘点化’承受力。
……
带回三十头小恶魔后，曹信又将余下的全部身家，即三百绩点，都交给苏崖，拜托他从丹法学院为他购买各种恢复类的丹药。
点化这种普通小恶魔，对曹信的负担很小，因此先前苏崖帮忙打听的那三档九种丹药，只需要采购最后一档，曹信就都够用了。
而在异术入门前，曹信点化，消耗的是‘生命值’与‘精神值’，被点化目标消耗的仅为‘精神值’。
因此曹信这一次主要采购的，是‘复生散’与‘润心丹’。
“‘复生散’能让蜕凡三转在两到三天内，将耗空见底的‘生命值’恢复到满值。蜕凡三转的生命值，一般在50~100之间，也就是说，‘复生散’能在两三天内回复100点生命值。”
“如我这样的蜕凡一转，如果生命值未曾消耗殆尽时就吞服‘复生散’，药效生机常消常涨，随时补充，这个数字至少还能再翻一倍。”
“两三天内。”
“至少二百生命值。”
“足够我用。”
“至于小恶魔，不入流的普通水准，甚至连‘复生散’、‘润心丹’这种档次的丹药都用不上，往下更普通的丹药就行。”
曹信根据苏崖的信息，一番计算，定好第一批要采购的丹药。
三百绩点！
挥霍一空！
赚钱大计，至此迈出第一步。
……
想要将普通小恶魔的一项异术点化到觉醒，即10级，如果是从0级开始，那么，前前后后大约需要55次点化，曹信总消耗‘生命值’与‘精神值’各385点，被点化对象总消耗‘精神值’385点。
也就是说。
曹信只需要服用两个疗程的‘复生散’与‘润心丹’，就能点化出一头一星小恶魔。算上小恶魔在这期间吞服的恢复‘精神值’的丹药耗费，总投入不超过30绩点，贱卖的话，一星小恶魔至少能卖出七八十绩点。
利润在三四十绩点左右。
两个疗程。
五天时间。
平均每天约挣七八个绩点。
对比司徒午要给曹信介绍的实验室苦工的那份零工的工钱，这已经是七八倍。
然而，在这期间，曹信生机不断消涨，精神持续疲惫，无法修行。
算上这样的‘隐形成本’——
“点化一星恶魔，不划算！”
“至少诸如‘蛮力’、‘铁骨’这样的一星恶魔，不值当我来点化。”
“一星撕风小恶魔能卖上二百多绩点，这才勉强值得出手。”
曹信算了一笔账——
二星小恶魔，四个疗程，购买成本、丹药成本加起来不超过60绩点，但却能卖出近千绩点。
三星小恶魔，六个疗程，成本不过近百绩点，最终售价却有五六千。
这才是暴利。
这才值得他为此而稍稍耽搁自身修行。
“三十头小恶魔。”
“不知道里面有几头二星几头三星。”
尚未洞悉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
忙忙碌碌寻宝藏。
一转眼，时间来到八月二十，又一个课程日。
上午认知。
下午实战。
“唐毅，上个月刚入学？”
“来。”
“你先上来。”
负责今日实战课的学府助教‘烁冰’是一位人如其名的冷艳女子，她冲曹信招手。
“烁老师。”
曹信乖巧上台。
烁冰显然是看过曹信的入学资料，这时径自道：“你契约的是小恶魔，蜕凡境一转？具体是二星还是几星？”
“是——”
这话问的直接，曹信下意识想藏拙，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心下苦笑，口中回道：“是四星，一转中段。”
“四星？”
“四星小恶魔？！”
“我的妈呀！”
曹信话音未落，课上顿时炸锅。
辛十三班是走兽系第二专业，这一专业中，主要研究的就有大恶魔小恶魔，其中甚至有不少弟子契约的是‘小恶魔’。
即使未曾契约小恶魔，但也都能接触到、学习到。
一个个隐约清楚‘四星恶魔’的价值。
乍一听闻，自是惊奇。
就连助教烁冰也微微挑眉：“都说从第二灵台境闯出的修士多多少少都有运道傍身，看来这话不假。”
想要契约四星恶魔，要么实力背景雄厚，要么就是运道使然。
如曹信这样的，自然被烁冰归类到‘运道’上面。
“四星恶魔。”
“一转中段。”
烁冰到底是助教，见多识广，她压住心中惊奇，又冲众人压手：“好了，都别吵。马池，你上来跟唐毅练练。”
“烁老师。”
“四星恶魔，我可打不过。”
人群中，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登上擂台，面露苦笑。
曹信认识这人，这是辛十三班为数不多的蜕凡二转修士，他虽进入的修行学院御兽系，但跟大多数新生一样，都还没契约灵兽。一般而言，修罗学府的新生，会在一年级修行两年学业，然后再通过门路，亦或是去野外自己寻摸钟意的异兽进行契约。
因此，尚无灵兽的马池，即使是蜕凡二转，在对上契约四星恶魔的曹信时，也没什么信心，倒不是装模作样。
“打不打得过，打过才知道。”
“别啰嗦。”
“开始吧。”
烁冰急性子，挥挥手就让两人开干。
“唉！”
“唐毅你待会儿可要手下留情。”
马池看向曹信，仍是苦瓜脸。
曹信摇摇头道：“你抬举我了。”
两人一个比一个谦逊。
“咳！”
烁冰不耐，又咳嗽一声。
马池眼神示意。
曹信这才赶紧将战鹰召唤出来。
【种族：小恶魔】
【年龄：5】
【序列：无】
【生命值：48】
【能量值：85】
【精神值：36】
【根骨：9】
【天赋：撕风（入门），蛮力（入门），变大（入门），铁骨（入门）】
【功法：寿世青编调身法（12级）】
【术法：风火轮（入门）】
【契合度：风火轮（1）】
……
从圣王五十二年二月初入这一世，初见战鹰。
到现在，圣王五十五年八月。
前后三年半。
在曹信不断培养，不断点化之下，战鹰飞速成长。
现如今。
四项异术全部入门。
甚至连兼修的术法‘风火轮’也已入门。
论基础，兴许还在不少同级别的蜕凡异兽之上。
再加上曹信。
对上普通的蜕凡二转，甚至能够碾压。
但烁冰既然叫上来马池，显然是觉得二人旗鼓相当。
一交手。
曹信也感觉到。
擂台上。
战鹰横亘在前，手持一口‘赤阴刀’，生龙活虎。
马池身上流光溢彩，交织成厚重甲胃，包裹全身。同时驱使一口飞剑，纵横来去，跟战鹰打得一片火热。
曹信则躲在角落，任由战鹰在前厮杀。
一旁。
烁冰一边关注局势，一边给辛十三班弟子讲解：“马池修行的是基础功法《凝元功》，此法以真气浑厚着称。同时主修‘流光甲’与‘飞剑术’，前者入门，后者稍差。因此可以看到，马池身披‘流光甲’，屡屡进逼小恶魔，这是试图以自身为干扰，好为‘飞剑术’提供时机。主要策略是以缠斗、消耗为主，这是要发挥《凝元功》的长处。”
同修两门术法，其中之一能达到入门层次，这在一年级新生中，特别是辛十三班里，已是罕见。
【讲真，最近一直用换源app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huanyuanapp 安卓苹果均可。】
数遍全班，怕是找不出五人。
但是。
即使这样，马池在跟战鹰交手时，也多有限制。在场众人都能看得出来，马池显然处在下风，束手束脚。
这还是曹信没出手的情况下。
烁冰眼中罕有异彩，口中朗道：“再看小恶魔，正如唐毅所言，这是四星恶魔——撕风、蛮力、铁骨，目前展露的是这三项，从强度上看，全都入门。‘撕风’配合‘蛮力’，速度快出马池一大截，若不是马池经验丰富，身上‘流光甲’早就被噼开。再继续下去，三项异术相互配合的小恶魔，容错率极高，‘铁骨’能让它硬抗马池的飞剑数十合而不伤根本，但马池的‘流光甲’可未必能抗住几下。”
场上战斗激烈。
马池使劲浑身解数，不断干扰，不断纠缠，将他入学前的野路子以及入学后这半年的学业成果展现的淋漓尽致。
能看到。
他虽处在下风，但烁冰对他却频频点头，颇为赞许。
再观战鹰。
撕风！
蛮力！
铁骨！
三项异术，尽皆入门！
这同样惊艳。
而且众人可是听到曹信介绍，这是‘四星恶魔’，代表它还藏着一项异术不曾展露呢。
“是‘变大’，还是‘狂暴’？”
小恶魔可能觉醒的基础异术就是那些，战鹰已经展露三项，余下第四个可供猜测的范围并不大。
众人期待时。
就见战鹰恼怒——
“吼！”
咆孝一声，身形暴涨。
“是‘变大’！”
原先一人高的战鹰身高体型变大一倍，直接暴涨到一丈高。
手掌如蒲扇，丢开赤阴刀，脚下却踩‘风火轮’，两手撕空，轰的一声，就骤然出现在马池跟前。
轰！
双峰灌顶！
马池压根躲闪不及，眼见就要被拍飞出去。
烁冰及时出现，一闪身，接走马池，让战鹰这必中一击落空。
……
“好。”
“就到这里。”
烁冰将马池丢到台下，扭头冲自始至终都躲在角落的曹信冷声道：“你入学时不应该隐瞒灵兽实力。蜕凡境四星恶魔，四项异术尽数入门，还将术法‘风火轮’也修行入门，以你的年龄，以这四星恶魔的资质，完全可以进入丁班甚至乙班，而不是在辛班浪费时间。”
烁冰语气严肃，明显不悦。
这也难怪。
如果说马池这样的蜕凡二转还能在班上找到对手，还算辛班范畴。
但曹信这就太过分。
仅凭灵兽就能碾压班上第一档的马池，这往后半年还怎么教学？
简直胡闹！
“烁老师。”
曹信也有些后悔。
其实说到底，还是他太谨慎。哪怕李丰尧已经在途中多次提醒，但在入学时，曹信还是下意识的藏了拙，只如实交代了自己的修为、功法包括战鹰的修为，但对战鹰身怀四项异术的情况并未主动交代。
这就导致，曹信被分在辛班，在实战课上，根本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
今日第一堂实战课，立马就暴露出这个问题。
但——
“为时已晚，多说无益。”
“等年底，你自去考核，申请调班。”
烁冰挥挥手，示意曹信下台。
她没在曹信身上过多浪费时间，但对刚才那一战，对马池，对战鹰，都做出了详细的点评，掰开揉碎，旁征博引，从双方去展开，进而推进课程，讲述实战中的技巧。
一堂课陆陆续续又叫上去不少人进行捉对斗法。
间或还有一对多、多对多。
十分热闹。
曹信成为热点，多次一对多。
一堂课上下来，累的要死。
等到课时结束，烁冰转身就走，不拖堂，不带走一片云彩，也不曾理会曹信。
“一年级新生，堂堂助教，压根看不上。”
曹信理解二者间的差距。
他没去多想。
今日实战课虽然出了风头，又被助教训戒，但曹信并未忘记正事。
……
对于小恶魔。
或者说，对于所有异兽，他都有独特的开发技巧。
“一头白板小恶魔，即使健健康康茁壮成长，价值也不过三五个绩点。”
“而一星小恶魔则能卖出一百到三百的高价，至少三十倍的暴利。”
“要是能培养出二星恶魔，价格更是暴增到近千绩点，抵得上数百头普通小恶魔。”
因此，诸如钟平、诸如九星兽苑，他们大肆培育小恶魔，希图能获取暴利。
可惜啊。
暴利虽好，想要办到，却也不易。
唯有曹信——
“我有点化，稳如老狗！”
曹信看着自家洞府中足足占据了两间石室的三十头小恶魔，脸上露出笑意。
【种族：小恶魔】
【年龄：1】
【序列：无】
【生命值：5】
【能量值：0】
【精神值：2】
【根骨：2】
【天赋：撕风（2级）】
【功法：无】
【术法：无】
【契合度：略】
……
曹信随意洞悉其中一头小恶魔，来了个小惊喜。
“撕风异术。”
“行价三百绩点，我若是着急出手，二百五应该能卖上！”
曹信一喜。
一头成本价不到三个绩点的小恶魔，只要再过几天，被他将‘撕风’异术点化到10级，达到觉醒层次，立马就能身价暴增。
“哪怕这一批小恶魔全都只有一项异术在身，全部开发出来，按着均价一百绩点计算，我也能赚到超过三千绩点！”
要是这里面再出现二星乃至三星小恶魔，这个数字还将暴增暴增再暴增！
这比赌石还狠！
曹信稳赚不赔！
唯一限制他的，就是每日‘洞悉’次数以及小恶魔的‘点化’承受力。
……
带回三十头小恶魔后，曹信又将余下的全部身家，即三百绩点，都交给苏崖，拜托他从丹法学院为他购买各种恢复类的丹药。
点化这种普通小恶魔，对曹信的负担很小，因此先前苏崖帮忙打听的那三档九种丹药，只需要采购最后一档，曹信就都够用了。
而在异术入门前，曹信点化，消耗的是‘生命值’与‘精神值’，被点化目标消耗的仅为‘精神值’。
因此曹信这一次主要采购的，是‘复生散’与‘润心丹’。
“‘复生散’能让蜕凡三转在两到三天内，将耗空见底的‘生命值’恢复到满值。蜕凡三转的生命值，一般在50~100之间，也就是说，‘复生散’能在两三天内回复100点生命值。”
“如我这样的蜕凡一转，如果生命值未曾消耗殆尽时就吞服‘复生散’，药效生机常消常涨，随时补充，这个数字至少还能再翻一倍。”
“两三天内。”
“至少二百生命值。”
“足够我用。”
“至于小恶魔，不入流的普通水准，甚至连‘复生散’、‘润心丹’这种档次的丹药都用不上，往下更普通的丹药就行。”
曹信根据苏崖的信息，一番计算，定好第一批要采购的丹药。
三百绩点！
挥霍一空！
赚钱大计，至此迈出第一步。
……
想要将普通小恶魔的一项异术点化到觉醒，即10级，如果是从0级开始，那么，前前后后大约需要55次点化，曹信总消耗‘生命值’与‘精神值’各385点，被点化对象总消耗‘精神值’385点。
也就是说。
曹信只需要服用两个疗程的‘复生散’与‘润心丹’，就能点化出一头一星小恶魔。算上小恶魔在这期间吞服的恢复‘精神值’的丹药耗费，总投入不超过30绩点，贱卖的话，一星小恶魔至少能卖出七八十绩点。
利润在三四十绩点左右。
两个疗程。
五天时间。
平均每天约挣七八个绩点。
对比司徒午要给曹信介绍的实验室苦工的那份零工的工钱，这已经是七八倍。
然而，在这期间，曹信生机不断消涨，精神持续疲惫，无法修行。
算上这样的‘隐形成本’——
“点化一星恶魔，不划算！”
“至少诸如‘蛮力’、‘铁骨’这样的一星恶魔，不值当我来点化。”
“一星撕风小恶魔能卖上二百多绩点，这才勉强值得出手。”
曹信算了一笔账——
二星小恶魔，四个疗程，购买成本、丹药成本加起来不超过60绩点，但却能卖出近千绩点。
三星小恶魔，六个疗程，成本不过近百绩点，最终售价却有五六千。
这才是暴利。
这才值得他为此而稍稍耽搁自身修行。
“三十头小恶魔。”
“不知道里面有几头二星几头三星。”
尚未洞悉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
忙忙碌碌寻宝藏。
一转眼，时间来到八月二十，又一个课程日。
上午认知。
下午实战。
“唐毅，上个月刚入学？”
“来。”
“你先上来。”
负责今日实战课的学府助教‘烁冰’是一位人如其名的冷艳女子，她冲曹信招手。
“烁老师。”
曹信乖巧上台。
烁冰显然是看过曹信的入学资料，这时径自道：“你契约的是小恶魔，蜕凡境一转？具体是二星还是几星？”
“是——”
这话问的直接，曹信下意识想藏拙，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心下苦笑，口中回道：“是四星，一转中段。”
“四星？”
“四星小恶魔？！”
“我的妈呀！”
曹信话音未落，课上顿时炸锅。
辛十三班是走兽系第二专业，这一专业中，主要研究的就有大恶魔小恶魔，其中甚至有不少弟子契约的是‘小恶魔’。
即使未曾契约小恶魔，但也都能接触到、学习到。
一个个隐约清楚‘四星恶魔’的价值。
乍一听闻，自是惊奇。
就连助教烁冰也微微挑眉：“都说从第二灵台境闯出的修士多多少少都有运道傍身，看来这话不假。”
想要契约四星恶魔，要么实力背景雄厚，要么就是运道使然。
如曹信这样的，自然被烁冰归类到‘运道’上面。
“四星恶魔。”
“一转中段。”
烁冰到底是助教，见多识广，她压住心中惊奇，又冲众人压手：“好了，都别吵。马池，你上来跟唐毅练练。”
“烁老师。”
“四星恶魔，我可打不过。”
人群中，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登上擂台，面露苦笑。
曹信认识这人，这是辛十三班为数不多的蜕凡二转修士，他虽进入的修行学院御兽系，但跟大多数新生一样，都还没契约灵兽。一般而言，修罗学府的新生，会在一年级修行两年学业，然后再通过门路，亦或是去野外自己寻摸钟意的异兽进行契约。
因此，尚无灵兽的马池，即使是蜕凡二转，在对上契约四星恶魔的曹信时，也没什么信心，倒不是装模作样。
“打不打得过，打过才知道。”
“别啰嗦。”
“开始吧。”
烁冰急性子，挥挥手就让两人开干。
“唉！”
“唐毅你待会儿可要手下留情。”
马池看向曹信，仍是苦瓜脸。
曹信摇摇头道：“你抬举我了。”
两人一个比一个谦逊。
“咳！”
烁冰不耐，又咳嗽一声。
马池眼神示意。
曹信这才赶紧将战鹰召唤出来。
【种族：小恶魔】
【年龄：5】
【序列：无】
【生命值：48】
【能量值：85】
【精神值：36】
【根骨：9】
【天赋：撕风（入门），蛮力（入门），变大（入门），铁骨（入门）】
【功法：寿世青编调身法（12级）】
【术法：风火轮（入门）】
【契合度：风火轮（1）】
……
从圣王五十二年二月初入这一世，初见战鹰。
到现在，圣王五十五年八月。
前后三年半。
在曹信不断培养，不断点化之下，战鹰飞速成长。
现如今。
四项异术全部入门。
甚至连兼修的术法‘风火轮’也已入门。
论基础，兴许还在不少同级别的蜕凡异兽之上。
再加上曹信。
对上普通的蜕凡二转，甚至能够碾压。
但烁冰既然叫上来马池，显然是觉得二人旗鼓相当。
一交手。
曹信也感觉到。
擂台上。
战鹰横亘在前，手持一口‘赤阴刀’，生龙活虎。
马池身上流光溢彩，交织成厚重甲胃，包裹全身。同时驱使一口飞剑，纵横来去，跟战鹰打得一片火热。
曹信则躲在角落，任由战鹰在前厮杀。
一旁。
烁冰一边关注局势，一边给辛十三班弟子讲解：“马池修行的是基础功法《凝元功》，此法以真气浑厚着称。同时主修‘流光甲’与‘飞剑术’，前者入门，后者稍差。因此可以看到，马池身披‘流光甲’，屡屡进逼小恶魔，这是试图以自身为干扰，好为‘飞剑术’提供时机。主要策略是以缠斗、消耗为主，这是要发挥《凝元功》的长处。”
同修两门术法，其中之一能达到入门层次，这在一年级新生中，特别是辛十三班里，已是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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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即使这样，马池在跟战鹰交手时，也多有限制。在场众人都能看得出来，马池显然处在下风，束手束脚。
这还是曹信没出手的情况下。
烁冰眼中罕有异彩，口中朗道：“再看小恶魔，正如唐毅所言，这是四星恶魔——撕风、蛮力、铁骨，目前展露的是这三项，从强度上看，全都入门。‘撕风’配合‘蛮力’，速度快出马池一大截，若不是马池经验丰富，身上‘流光甲’早就被噼开。再继续下去，三项异术相互配合的小恶魔，容错率极高，‘铁骨’能让它硬抗马池的飞剑数十合而不伤根本，但马池的‘流光甲’可未必能抗住几下。”
场上战斗激烈。
马池使劲浑身解数，不断干扰，不断纠缠，将他入学前的野路子以及入学后这半年的学业成果展现的淋漓尽致。
能看到。
他虽处在下风，但烁冰对他却频频点头，颇为赞许。
再观战鹰。
撕风！
蛮力！
铁骨！
三项异术，尽皆入门！
这同样惊艳。
而且众人可是听到曹信介绍，这是‘四星恶魔’，代表它还藏着一项异术不曾展露呢。
“是‘变大’，还是‘狂暴’？”
小恶魔可能觉醒的基础异术就是那些，战鹰已经展露三项，余下第四个可供猜测的范围并不大。
众人期待时。
就见战鹰恼怒——
“吼！”
咆孝一声，身形暴涨。
“是‘变大’！”
原先一人高的战鹰身高体型变大一倍，直接暴涨到一丈高。
手掌如蒲扇，丢开赤阴刀，脚下却踩‘风火轮’，两手撕空，轰的一声，就骤然出现在马池跟前。
轰！
双峰灌顶！
马池压根躲闪不及，眼见就要被拍飞出去。
烁冰及时出现，一闪身，接走马池，让战鹰这必中一击落空。
……
“好。”
“就到这里。”
烁冰将马池丢到台下，扭头冲自始至终都躲在角落的曹信冷声道：“你入学时不应该隐瞒灵兽实力。蜕凡境四星恶魔，四项异术尽数入门，还将术法‘风火轮’也修行入门，以你的年龄，以这四星恶魔的资质，完全可以进入丁班甚至乙班，而不是在辛班浪费时间。”
烁冰语气严肃，明显不悦。
这也难怪。
如果说马池这样的蜕凡二转还能在班上找到对手，还算辛班范畴。
但曹信这就太过分。
仅凭灵兽就能碾压班上第一档的马池，这往后半年还怎么教学？
简直胡闹！
“烁老师。”
曹信也有些后悔。
其实说到底，还是他太谨慎。哪怕李丰尧已经在途中多次提醒，但在入学时，曹信还是下意识的藏了拙，只如实交代了自己的修为、功法包括战鹰的修为，但对战鹰身怀四项异术的情况并未主动交代。
这就导致，曹信被分在辛班，在实战课上，根本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
今日第一堂实战课，立马就暴露出这个问题。
但——
“为时已晚，多说无益。”
“等年底，你自去考核，申请调班。”
烁冰挥挥手，示意曹信下台。
她没在曹信身上过多浪费时间，但对刚才那一战，对马池，对战鹰，都做出了详细的点评，掰开揉碎，旁征博引，从双方去展开，进而推进课程，讲述实战中的技巧。
一堂课陆陆续续又叫上去不少人进行捉对斗法。
间或还有一对多、多对多。
十分热闹。
曹信成为热点，多次一对多。
一堂课上下来，累的要死。
等到课时结束，烁冰转身就走，不拖堂，不带走一片云彩，也不曾理会曹信。
“一年级新生，堂堂助教，压根看不上。”
曹信理解二者间的差距。
他没去多想。
今日实战课虽然出了风头，又被助教训戒，但曹信并未忘记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