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极参天 第十八章 这次我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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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城墙上站满了持枪的人，十几个探照灯扫射着墙外各个角落。不管马驷从哪条路出现，必定会触发警报。到时在探灯之下，人们可以立即集中火力，不论是远处防御带上布置的大量火药还是城墙上的无数机枪，都将拼尽全力来阻止那头丧尸靠近。
包括鸿义和施蕊也和其他人一样端着枪立于城头。若是没有马驷这档子事儿，他俩一定能够成为月牙基地最幸福的一对佳人。可现在鸿义看看身边的施蕊，不知道今晚过后，基地会变成怎样，而自己又将面对怎样的命运？
一直坚毅而果敢的鸿义今晚面对那样的马驷，第一次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怀疑自己。如此动摇的信心说到底还是因为普通人面对觉醒者时那种不堪一击的无力感。
虽然马驷是丧尸，可他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而且拥有独立的自我意识和一定的智慧，这样的丧尸甚至比鸿义过去遇见过的任何敌人都更加强大。
或许是大家都很专注的缘故，鸿义看向施蕊的目光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倒是远处的警报声响起，立时引来所有人聚焦。附近的三个探照灯交汇，远远的可以看到那只高大的丧尸，拖着比之前更长的利爪慢慢前行，在它走过的地面被利爪带出又长又深的划痕。
看着它缓慢行进的路线，鸿义渐渐露出凝重之色。它不仅完美避开了所有的火药和炸弹，而且每次都能巧之又巧的避开狙击手的射击。
距离越来越近了，没办法，就算普通的机枪子弹对它没有伤害力，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如此轻而易举突破所有防线却什么也不做呀！还不如直接开城，统统下去伏地待宰。
随着鸿义一声令下，无数机枪齐射。丧尸所在的地面瞬间被打烂，原本看起来颇为笨重的丧尸骤然提速，第一轮齐射还没打完，它却已经兵临城下。
锵！利爪轻松穿透铁门，哪有一米多厚的铁门呢！连续几爪将高大的铁门撕烂，如同一块破布。
它没有登上城墙，也没有刻意杀人。进入基地之后慢慢变回马驷的样子，只是身上的衣裤破破烂烂的不太雅观。再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样站着观察这四周。
很快有一辆车开来，马驷的妈妈从车上下来并递给他一套旧衣服。看着这一对母子携手走出人群，马军终于松了口气，对着鸿义说道：“谁这么懂事，关键时候竟然把他妈接来了。下次开会可得好好表扬一下。”
鸿义没有理会他，马军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已经明显表达出要站队马驷的意思了。
他拉着施蕊快速下楼，众人亦纷纷跟上。不是跟上鸿义而是跟上马驷。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总是偏向对自己有利一边。只要不伤害自己，丧尸也可以是好同志嘛！至于马驷上次回到基地杀了许多巡防队员也是看到义兄被二次处刑的惨状，加之他本来就有些神志不清，也不能全怪人家，至少现在恢复了精神，立马变得母慈子孝，未来可期呀！
鸿义则带着施蕊驱车回家。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便是施巍老场主临终前所说的“不可为之变故”了。或许马驷已经恢复了神智不再滥杀，或许别人可以跟着他们心中的强者去追逐更高的理想，但鸿义不能，马驷容不下他，他也信不过马驷。鸿义甚至有理由怀疑马驷就是担心他母亲可能会被胁迫才恢复这片刻人性的。
回到家，只有大嫂和侄女，施蕊妈妈还没回来，这是由于不久前鸿义带人防御马驷入侵时动员全民皆兵，所以即便是非工作时间，施蕊妈妈也自荐加入后勤站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鸿义对此隐隐有些不安，但此时他已经无法再出去接施蕊妈妈回家，只得寄希望于马军。
施蕊全力配合鸿义挖掘车库下的隧道。大嫂想要帮忙被施蕊以小侄女更需要她的照顾为由拒绝了。
当初施场主把整个地下室填得太满，现在挖起来非常费力，两人得先把地下室的土清空才能找到隧道入口。鸿义在里面挖，施蕊在外面清土，施磊的铁棺以及施巍的骨灰被暂时放在一边。
事实上并不用完全清空地下室，只要能够把地下室的地面刨出来，就能隧道入口了。拉开某一小块地板可以看到大概一米见方隧道垂直深入地下。鸿义打开手电朝下面照一照，还是很深的。
现在还没到下去的时候，此时施蕊正从车库外进入地下室，她也挺好奇家里这条隧道。鸿义看到施蕊露出温柔的笑容：“你看，这个隧道就是伯父留给我们的退路。只需抓住里面梯子一直下去，不久就会到底，只是上面大概一米多的距离比较窄，听说底下是很宽的。这可是一个大工程啊！想必你爸修这个隧道的时候也是下了极大的本钱和心血的。”
施蕊也朝底下看看，见没什么收获便收起了好奇之心。转而一脸担忧的向鸿义问道：“我们真的必须今晚离开吗？”
鸿义稍稍一怔，叹了口气：“说到底马驷的死是我造成的，将心比心，我和他绝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没有任何化解的余地。只是，我单独离开也实在放心不下你们。就算不论我和他之间的仇恨，你们真的愿意把未来托付给一个丧尸吗？”
施蕊连连摇头，担忧之色更浓：“别说他现在变成了丧尸，就算没有变异，也绝不是可以托付的人，而且你也看到在公墓外面他是怎么对我的。只是我很担心我妈妈，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就一直留意着，她到现在都没回来。”
鸿义一早就存着这方面的担心没有说，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了。他也开始着急，来回考虑了一圈，说道：“不行，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我得出去打探一下外面的消息，最好是能接到你妈妈回来，要是真的有谁敢挟持伯母，大不了用我换伯母回来。”鸿义跟着就要上楼出去。
施蕊连忙唤了一声：“鸿义。”
“怎么了？”鸿义回头看着施蕊微微有些泛红的眼睛，一拍脑门：“哎呀！还有个事情没安排妥当。你先到隧道里待着，我上去就让大嫂和侄女一块下来找你，这样就比较安全了。只要一接到伯母，我们立即回来跟你们汇合。好吧？”
施蕊突然过去紧紧抱住鸿义，好一会才有些不舍，又有些可怜的说道：“那隧道我从来没下去过，你先带我下去一次吧！”
鸿义也实属无奈。本想鼓励几句，但见到施蕊那副模样，想到说那几句话的功夫可能已经把她带下去然后自己又回到地面了。随后牵着手来到隧道入口：“那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后面。”
“诶！等下，既然准备要走了，干脆趁现在连我哥的尸体一块拉下去，等你带着我妈回来，咱们可以把我哥带出去埋了，也不至于让他落在马驷手里，受人利用。”不得不说，活人都快顾不上了，还得拉着个铁棺材逃命真的不像话。不过鸿义也确认过这里面的施磊确实没有死，就在挖土的时候，铁棺里面不止一次传出过较大的动静。
好吧！施蕊说得也不无道理。铁棺的尺寸正好够从那一米见方的隧道竖直插下去，而且还安装了四个小滑轮。鸿义并未多想，把铁棺绑在身后，施蕊在后面帮忙，很快便下到了隧道底部。通过手电四下打量一番，没什么问题就对着上面喊道：“阿蕊，快下来吧！这下面宽的很。”
从下面还能勉强看到上面照下来的少许灯光，只见施蕊趴在上面，大声喊道：“鸿义，对不起。我妈妈在他们手上，这次我走不了了，等下次有机会，我一定离开基地去找你。”
这时鸿义怎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下面由于空间高度不够，他无法站在棺材上回到梯子处，只得将棺材往里面拖，把入口处那条垂直的隧道空出来，然后抓着墙面的扶梯往上爬。
可是一切都已来不及，只见地面的机关快速的合上，当他将自己的脸贴到地板时还能勉强听到上面施蕊的哭泣：“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把我哥哥带出去，如果真的变成了丧尸就找个地方为他安葬。然后再也别回来，我们会保护自己的。”
“这些我都知道，而且都会按你说的做的，阿蕊。你先把机关打开！我有办法一定可以救回你妈妈，到时咱们一块走。”这条隧道既然是最后的退路，它的设计就绝对没有再回头的余地的。鸿义一边劝说着，一边无力的敲着地板。
好一会儿，他隐隐听到施蕊好像仍在说着什么，但她走开了，也听不清了。
地面上，马军带着大队人马。他们早在一个小时前就把别墅包围了。大家吵吵闹闹的要进去搜查鸿义抓给马驷发落，虽然僵持了一个小时了，施家大嫂一个人挡在门口愣是没有一个人硬闯进别墅，但还是很大声的在吵闹，时不时有人还用枪敲打几下栏杆。
施家妈妈虽然被两人控制住不得自由，但看起来也无大碍。直到施蕊抱着爸爸的骨灰盒走了出来，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没等她开口说话，马军率先走到她面前，皱着眉头低声问道：“你怎么这样出来了？我在这拖了这么久，感情你就干了这么件糊涂事！鸿义到底在哪？他为什么不带你走？”
她冷冷的回了一句：“这不关你的事。”不管马军是好是坏，裹挟着她妈妈来抓人便不可能再听到半句好话了。施蕊径直来到门口大声说道：“我施蕊不管你们要干什么，听谁的命令。但今天要想搜我家就得先打死我，踩着我父亲的骨灰进去。”
众人沉默不语，大多是以前就在小区里居住的，此时甚至不敢抬头直视施蕊。只有她的妈妈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以赞许的眼光。
这时马军回到门口，一副要吃人的气势，但并非对着施蕊，而是面向所有手下怒骂道：“你们这帮畜生刚才不是吵得很嘛，现在tn的一个个都知道错了？吵得施伯伯不得安宁你们就满意了？还不赶紧把伯母送回去。”看着施家妈妈终于回到家里，仿佛所有人都轻松了许多。马军继续训斥着队员们：“所有人给我听着，今晚咱们奉命搜查施家别墅，不惜掘地三尺，甚至把老人的骨灰都搜出来，也没找到鸿义，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没在这里，肯定是一早就逃出基地了，这是今晚守城的责任，明天我一定亲自拿他们问责，都听明白了没？”
看着大家纷纷点头应是，马军满意的回头看向施蕊她们一家，以后她们就真的只剩下这一室的妇小了。哎！骂骂咧咧的下令收队。
突然从不远处出现一队人，同样的全副武装着朝别墅这边列队跑来。马军眯起双眼，他看得出来全是后期进入基地的人。
包括鸿义和施蕊也和其他人一样端着枪立于城头。若是没有马驷这档子事儿，他俩一定能够成为月牙基地最幸福的一对佳人。可现在鸿义看看身边的施蕊，不知道今晚过后，基地会变成怎样，而自己又将面对怎样的命运？
一直坚毅而果敢的鸿义今晚面对那样的马驷，第一次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怀疑自己。如此动摇的信心说到底还是因为普通人面对觉醒者时那种不堪一击的无力感。
虽然马驷是丧尸，可他不仅拥有强大的力量，而且拥有独立的自我意识和一定的智慧，这样的丧尸甚至比鸿义过去遇见过的任何敌人都更加强大。
或许是大家都很专注的缘故，鸿义看向施蕊的目光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倒是远处的警报声响起，立时引来所有人聚焦。附近的三个探照灯交汇，远远的可以看到那只高大的丧尸，拖着比之前更长的利爪慢慢前行，在它走过的地面被利爪带出又长又深的划痕。
看着它缓慢行进的路线，鸿义渐渐露出凝重之色。它不仅完美避开了所有的火药和炸弹，而且每次都能巧之又巧的避开狙击手的射击。
距离越来越近了，没办法，就算普通的机枪子弹对它没有伤害力，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如此轻而易举突破所有防线却什么也不做呀！还不如直接开城，统统下去伏地待宰。
随着鸿义一声令下，无数机枪齐射。丧尸所在的地面瞬间被打烂，原本看起来颇为笨重的丧尸骤然提速，第一轮齐射还没打完，它却已经兵临城下。
锵！利爪轻松穿透铁门，哪有一米多厚的铁门呢！连续几爪将高大的铁门撕烂，如同一块破布。
它没有登上城墙，也没有刻意杀人。进入基地之后慢慢变回马驷的样子，只是身上的衣裤破破烂烂的不太雅观。再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样站着观察这四周。
很快有一辆车开来，马驷的妈妈从车上下来并递给他一套旧衣服。看着这一对母子携手走出人群，马军终于松了口气，对着鸿义说道：“谁这么懂事，关键时候竟然把他妈接来了。下次开会可得好好表扬一下。”
鸿义没有理会他，马军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已经明显表达出要站队马驷的意思了。
他拉着施蕊快速下楼，众人亦纷纷跟上。不是跟上鸿义而是跟上马驷。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总是偏向对自己有利一边。只要不伤害自己，丧尸也可以是好同志嘛！至于马驷上次回到基地杀了许多巡防队员也是看到义兄被二次处刑的惨状，加之他本来就有些神志不清，也不能全怪人家，至少现在恢复了精神，立马变得母慈子孝，未来可期呀！
鸿义则带着施蕊驱车回家。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便是施巍老场主临终前所说的“不可为之变故”了。或许马驷已经恢复了神智不再滥杀，或许别人可以跟着他们心中的强者去追逐更高的理想，但鸿义不能，马驷容不下他，他也信不过马驷。鸿义甚至有理由怀疑马驷就是担心他母亲可能会被胁迫才恢复这片刻人性的。
回到家，只有大嫂和侄女，施蕊妈妈还没回来，这是由于不久前鸿义带人防御马驷入侵时动员全民皆兵，所以即便是非工作时间，施蕊妈妈也自荐加入后勤站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鸿义对此隐隐有些不安，但此时他已经无法再出去接施蕊妈妈回家，只得寄希望于马军。
施蕊全力配合鸿义挖掘车库下的隧道。大嫂想要帮忙被施蕊以小侄女更需要她的照顾为由拒绝了。
当初施场主把整个地下室填得太满，现在挖起来非常费力，两人得先把地下室的土清空才能找到隧道入口。鸿义在里面挖，施蕊在外面清土，施磊的铁棺以及施巍的骨灰被暂时放在一边。
事实上并不用完全清空地下室，只要能够把地下室的地面刨出来，就能隧道入口了。拉开某一小块地板可以看到大概一米见方隧道垂直深入地下。鸿义打开手电朝下面照一照，还是很深的。
现在还没到下去的时候，此时施蕊正从车库外进入地下室，她也挺好奇家里这条隧道。鸿义看到施蕊露出温柔的笑容：“你看，这个隧道就是伯父留给我们的退路。只需抓住里面梯子一直下去，不久就会到底，只是上面大概一米多的距离比较窄，听说底下是很宽的。这可是一个大工程啊！想必你爸修这个隧道的时候也是下了极大的本钱和心血的。”
施蕊也朝底下看看，见没什么收获便收起了好奇之心。转而一脸担忧的向鸿义问道：“我们真的必须今晚离开吗？”
鸿义稍稍一怔，叹了口气：“说到底马驷的死是我造成的，将心比心，我和他绝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没有任何化解的余地。只是，我单独离开也实在放心不下你们。就算不论我和他之间的仇恨，你们真的愿意把未来托付给一个丧尸吗？”
施蕊连连摇头，担忧之色更浓：“别说他现在变成了丧尸，就算没有变异，也绝不是可以托付的人，而且你也看到在公墓外面他是怎么对我的。只是我很担心我妈妈，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就一直留意着，她到现在都没回来。”
鸿义一早就存着这方面的担心没有说，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了。他也开始着急，来回考虑了一圈，说道：“不行，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我得出去打探一下外面的消息，最好是能接到你妈妈回来，要是真的有谁敢挟持伯母，大不了用我换伯母回来。”鸿义跟着就要上楼出去。
施蕊连忙唤了一声：“鸿义。”
“怎么了？”鸿义回头看着施蕊微微有些泛红的眼睛，一拍脑门：“哎呀！还有个事情没安排妥当。你先到隧道里待着，我上去就让大嫂和侄女一块下来找你，这样就比较安全了。只要一接到伯母，我们立即回来跟你们汇合。好吧？”
施蕊突然过去紧紧抱住鸿义，好一会才有些不舍，又有些可怜的说道：“那隧道我从来没下去过，你先带我下去一次吧！”
鸿义也实属无奈。本想鼓励几句，但见到施蕊那副模样，想到说那几句话的功夫可能已经把她带下去然后自己又回到地面了。随后牵着手来到隧道入口：“那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后面。”
“诶！等下，既然准备要走了，干脆趁现在连我哥的尸体一块拉下去，等你带着我妈回来，咱们可以把我哥带出去埋了，也不至于让他落在马驷手里，受人利用。”不得不说，活人都快顾不上了，还得拉着个铁棺材逃命真的不像话。不过鸿义也确认过这里面的施磊确实没有死，就在挖土的时候，铁棺里面不止一次传出过较大的动静。
好吧！施蕊说得也不无道理。铁棺的尺寸正好够从那一米见方的隧道竖直插下去，而且还安装了四个小滑轮。鸿义并未多想，把铁棺绑在身后，施蕊在后面帮忙，很快便下到了隧道底部。通过手电四下打量一番，没什么问题就对着上面喊道：“阿蕊，快下来吧！这下面宽的很。”
从下面还能勉强看到上面照下来的少许灯光，只见施蕊趴在上面，大声喊道：“鸿义，对不起。我妈妈在他们手上，这次我走不了了，等下次有机会，我一定离开基地去找你。”
这时鸿义怎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在下面由于空间高度不够，他无法站在棺材上回到梯子处，只得将棺材往里面拖，把入口处那条垂直的隧道空出来，然后抓着墙面的扶梯往上爬。
可是一切都已来不及，只见地面的机关快速的合上，当他将自己的脸贴到地板时还能勉强听到上面施蕊的哭泣：“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把我哥哥带出去，如果真的变成了丧尸就找个地方为他安葬。然后再也别回来，我们会保护自己的。”
“这些我都知道，而且都会按你说的做的，阿蕊。你先把机关打开！我有办法一定可以救回你妈妈，到时咱们一块走。”这条隧道既然是最后的退路，它的设计就绝对没有再回头的余地的。鸿义一边劝说着，一边无力的敲着地板。
好一会儿，他隐隐听到施蕊好像仍在说着什么，但她走开了，也听不清了。
地面上，马军带着大队人马。他们早在一个小时前就把别墅包围了。大家吵吵闹闹的要进去搜查鸿义抓给马驷发落，虽然僵持了一个小时了，施家大嫂一个人挡在门口愣是没有一个人硬闯进别墅，但还是很大声的在吵闹，时不时有人还用枪敲打几下栏杆。
施家妈妈虽然被两人控制住不得自由，但看起来也无大碍。直到施蕊抱着爸爸的骨灰盒走了出来，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没等她开口说话，马军率先走到她面前，皱着眉头低声问道：“你怎么这样出来了？我在这拖了这么久，感情你就干了这么件糊涂事！鸿义到底在哪？他为什么不带你走？”
她冷冷的回了一句：“这不关你的事。”不管马军是好是坏，裹挟着她妈妈来抓人便不可能再听到半句好话了。施蕊径直来到门口大声说道：“我施蕊不管你们要干什么，听谁的命令。但今天要想搜我家就得先打死我，踩着我父亲的骨灰进去。”
众人沉默不语，大多是以前就在小区里居住的，此时甚至不敢抬头直视施蕊。只有她的妈妈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以赞许的眼光。
这时马军回到门口，一副要吃人的气势，但并非对着施蕊，而是面向所有手下怒骂道：“你们这帮畜生刚才不是吵得很嘛，现在tn的一个个都知道错了？吵得施伯伯不得安宁你们就满意了？还不赶紧把伯母送回去。”看着施家妈妈终于回到家里，仿佛所有人都轻松了许多。马军继续训斥着队员们：“所有人给我听着，今晚咱们奉命搜查施家别墅，不惜掘地三尺，甚至把老人的骨灰都搜出来，也没找到鸿义，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没在这里，肯定是一早就逃出基地了，这是今晚守城的责任，明天我一定亲自拿他们问责，都听明白了没？”
看着大家纷纷点头应是，马军满意的回头看向施蕊她们一家，以后她们就真的只剩下这一室的妇小了。哎！骂骂咧咧的下令收队。
突然从不远处出现一队人，同样的全副武装着朝别墅这边列队跑来。马军眯起双眼，他看得出来全是后期进入基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