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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乘风而起 第两千三百三十三章 过节

    一类是论据充分扎实的学者型文章,驳斥之前社会上的一些混乱文化思潮。

    写这类文章的一般是学术水平比较高,早就想要发出良心话的学者,有些就是学校的教授或者研究员,以前的投稿常常被杂志社以不合要求拒绝掉,而网络平台给了他们发声的机会。

    一类则开始反击一些杂志上对西方的过度美化,现在大家可以访问到一些外媒网站和学校的信息资料库,只要外语精通,就能够看得出来,国内许多杂志对西方明显带有“美颜滤镜”,他们会找出西方的一些诸如社会案件,种族歧视之类的报导信息和统计数据来加以驳斥。

    很多大学生喜欢干这个,虽然采掘事实对抗谣言本身是一种天真的斗争方式,但是胜在简单直接,不用思考太深,还顺带着学习外语,因此也不妨碍他们干得兴高采烈。

    还有一类则直接开始打脸“公知”,扒下他们的伪装,将他们的嘴脸暴露在网上。

    这一类人有点网络八卦记者的天赋,至于说其目的真的是为了“弘扬正气”,还是初步搞懂了“眼球经济”的互联网本质,倒也很难讲。

    不过起码也将几大高校论坛的知名度提升了一大截,甚至有不少传统媒体都予以摘引和转载。

    这部纪录片是池薛荔的转型大作,从和周至相识时的省台新闻节目主持人,一步步发展为当红节目制作人,频道总监,现在终于实现了自己的读书时候的理想——纪录片导演。

    这个职业其实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尤其是社会类和文化类的,既容易带来大名,也容易遭遇批判。

    这部纪录片的思路,大纲,甚至许多文案都是周至写的,但是考虑到这部片子可能会造成的影响,就连周至都不免有所顾虑。

    现在可不是后世国家已经全面强盛的时代,民族自信也还没有起来,纪录片虽然注重文史的史实呈现,但是其底色和基调是非常明显。

    将这份资料交给池薛荔的时候,周至也将这份顾虑告诉了她。

    池薛荔只是微微一笑:“反正托你指点那几个节目的福,现在已经财富自由了,大不了就提前退休享受呗。”

    好在现在看来,池薛荔不但不用退休,反而会更忙了。

    既然有这样已经被锻炼成大高手的资源在,周至也决定将两部关于彝族文化的纪录片《史诗勒俄特依》和《毕摩傩仪》,交给她来做。

    对于制作过《血脉江河》的池薛荔来说,这两部纪录片的结构就简单了许多。

    《史诗勒俄特依》是将来会作为信息资料存入省博和国博的,制作很简单,就是将视频制作成分卷的DVD,一条字幕轨道上配上汉语和彝语的双语字幕,一条配上英文字幕就算完成了。

    而另外一部《毕摩傩仪》就要复杂许多,会有许多相关介绍的文案,同样是要作为信息资料,存放到省博和国博的。

    池薛荔收到周至的建议后同意了制作这两部纪录片,但是对于周至舍不得丢掉一点信息的举动不免鄙夷,因为周至这样的做法是资料搜集的路子,不喜欢雕饰加工,离《血脉江河》的意境和质感差得太远了。

    因此她对周至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可以按照周至的要求制作《勒俄特依》和《毕摩傩仪》资料片,不过她除了制作出两部不大可能有观众的研究者资料片,还会另外制作出两部真正的纪录片来。

    池薛荔这是有洁癖,认为《血脉江河》是沾了周至的光,她的原创度不太够,想要制作出一部带着自己“纯血基因”的纪录片来。

    周至觉得有点好笑,但是也尊重池薛荔的这种坚持,同意了。

    “肘子哥,今天钓鱼不?”就在周至重新批注曾师祖辜少咸的《广韵疏证》的时候,门口探出来一个小脑袋,却是一个叫尔呷的小孩:“我把水蚕子都给抓好了。”

    《广韵疏证》的出版稿经过一年多的整理,周至批注校稿了一次,辜幼文又校稿了一次,现在已经出来了。

    周至手里的这个是打印出来的,上面有许多辜幼文在他注解基础上做的修改和添补,周至读打印稿,算是提前过瘾了。

    好书不厌千回读,对于《说文解字》都要批注五遍的辜氏一门来讲,一本书反复阅读批注都不叫事儿,温故知新而已。

    被小孩打断了自己的学习进度,再一看电子钟上的日历,周至就有些恼怒:“今天又不是周末,尔呷你敢不上课?赶紧回去自习!”

    尔呷就觉得好委屈:“今天咱喝戏呀!上什么课?”

    “啥玩意儿?”周至没听明白。

    “咱喝戏,戏欧戏,迟尼汗麦万,纳海去以麦多啦……”尔呷效仿起了大毕摩的样子,举起手来跳着特殊舞步转圈:“这就是咱喝戏呀。”

    周至手扶着脑门:“尔呷啊,学会普通话,走遍天下都不怕……”

    “璐璐姐姐说是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啊……”

    璐璐姐姐叫李璐,性格活泼开朗,是过来当援教老师的一个基地大学生,娃子们非常喜欢她。

    “璐璐姐姐说得对,可是尔呷啊,你先不学会普通话,又怎么能学会数理化呢?”

    “你跟我出来,出来就知道了。”尔呷觉得跟周至解释不如让他自己看,因此拉着周至想要他从椅子上站起来。

    来到屋外,周至才发现过来打米,打玉米碴,用土豆换米的乡亲居然在粮站排起了长龙。

    “婶子这是咋回事儿啊?”周至牵着尔呷的手来到了吉列阿比的面前问道。

    吉列阿比正在和几个鸡场猪场的“雇员”一起忙着打米换米,见周至过来说道:“今天是咱喝戏,就是我们彝人的新米节,新米下来了,大家要一起庆祝,不过山上的乡亲种玉米和洋芋的多,所以到了这个节就要换米,做饵块,打糍粑!”

    “我就知道火把节和彝族年。”周至挺好奇:“原来还有新米节啊?”

    “跳公节,补年节,花脸节,栅路节,密士节,密枝节,好些呢。”

    周至笑着拍了拍尔呷的屁股:“原来是过节呀,走,咱们给添个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