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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圆梦劳模竟是忍界白月光! 第208章 不知,不知6

    情感像是一条河。

    上游被污染了,紧接着的下游也别想要纯净。

    愉快和期待是烟花。

    又是一束闪着蓝紫光彩的火花。

    它们来得突然,这样劈里啪啦的闪过,之后便顺理成章的回归寂静。

    但就算是这样的火花,也定然有着他们存在的意义。

    只要被呼唤了名字,便能将宇智波鼬即将失去的生命力逐个按回。

    房间还是原先的房间。

    鼬熟悉不过的房间。

    在这里待得久了,就连榻榻米上的纹路都在不知不觉中进入到了脑海中。

    淡淡的花香混着草本植物特有的泥土气息,是一把沾着酒精的火焰,散发着能够刺瞎人眼的光芒和呛人的气味。

    但这一切都会是转瞬即逝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

    被关在黑暗里的人看见了光亮。

    并被酒精的香气带去了全新的世界。

    骨头就这样重新从身体里面长了出来,像是新生的植物,极尽全力的向外伸展枝桠。

    微笑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轻而易举的爬上宇智波鼬的唇角。

    连外面的天空看起来都比早上更蓝了一点。

    这是不是最后一次重要吗?

    或许对别人来说是重要的。

    但是在这里的是宇智波鼬。

    每一个昨天在宇智波鼬这里都能顺理成章的成为今天。

    所有的过去都会成为现在。

    所以是否拥有未来真的很重要吗?

    明天和今天是否一样真的很重要吗?

    现阶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必在短时间内都是安乐自足的吧!

    花火闪耀,他用手背轻轻擦去从宁次眼角不断滑下来的泪珠。

    十三岁的身体,算起来比佐助还要大一岁。

    他本可以和同龄的孩子一样--不甚至比同龄的孩子更健康更有活力。

    先前他知道的日向宁次,是过去的日向宁次,也是绝对成不了未来的日向宁次。

    但那又如何呢?

    宇智波鼬的心坐上了过山车。

    才刚刚完成爬坡,却又急转直下。

    不过没关系的。

    人只要还活着,就会有一个又一个自洽的时刻。

    没关系的。

    宇智波鼬在笑。

    他动作轻柔的将苍白色的骨架揽入怀中,控制住全身每一寸肌肉。

    不要压到他。

    不要让他难受。

    因为想要拥抱的是他,宇智波鼬。

    而不是怀中的骨架。

    这具身体是这般的神奇。

    只是接触,鼬的思绪便不受控制的向外飞舞。

    日向宁次是天才。

    他毫无疑问是强大的。

    也是神秘的。

    日向宁次的过去和现在重合,却像失控的列车,不可控制的驶向了悬崖。;

    而他,成不了列车员,也成不了轨道。

    他想,自己多半是列车路上的一棵草。

    或是一颗石头。

    总是安静的躺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列车驶来,又看着其落入万丈深渊。

    皮肤像是被火焰炙烤,一刻不停的灼烧着。

    可若是加以抚摸,只能摸到像石头一样的冰冷。

    要是这份热度能分给你就好了。

    宇智波鼬将头埋在宁次脖颈处,闻嗅着其带上房间气息的发丝。

    布料的味道,空气不流通的味道,秋天的味道,还有极尽腐烂的味道。

    它们不好闻也不难闻,却能准确无误的勾起鼬心中的贪婪。

    好像空气都变成这种味道。

    如果将头从这里挪开,如果将鼻腔中的气味排出,他或许会因为缺氧而溺死在空气里。

    “你应该是一个骄傲的人。”

    “有着属于你的梦想和期待。”

    鼬的声音和宁次的啜泣声混杂在一起,遮盖住了来人的脚步声。

    “我不会放过夺走你一切的人。”

    “不管他是不是人,绝对。”

    鼬是微笑的,嗓音却是压抑的。

    带着血色,带着锐利,从口中流出。

    他甚至不敢想象,在此之前,第一遍的日向宁次是什么样的。

    不管是什么样子的,都会比现在幸福吧。

    至少,比现在幸福。

    他理所当然的这样想着。

    如果以前也有这般苦难,这般痛苦的话,又为何要哭?

    当然是现在过得不好。

    有让宁次难过的事情了。

    “再等等我...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好像也开始流泪了。

    面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鼬自然而然的将其当成眼泪。

    外界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谁会去管榻榻米上究竟有几条纹路呢?

    又有谁会去管外面的树叶今天又绿了几枝呢?

    没有人会去的。

    没有人。

    “去休息一下吧。”

    “你累了,鼬。”

    鼬背对着日差,颤抖着停下哭泣。

    怀中的人似乎早就看见了来人,像是被掏空了灵魂的木偶,一动不动的看向前方。

    日差的手最后落在了鼬的肩膀上,而不是宁次。

    他语气中带着些不解和担忧,又重复道:“去休息一下吧。”

    “你现在很累了,鼬。”

    可青年只将怀中的人拥的更紧--这绝不是朋友间的关系。

    自己是愧对宇智波鼬的。

    日向日差从一开始就这样认为。

    对孩子是否需要过度保护--对于这个像玻璃器皿一样,稍微用点力气就会碎裂的儿子。

    日差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见机行事。

    他的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没有办法和普通的小孩一样,在草地上奔跑,拥有属于自己和阳光的羁绊。

    自然,朋友也变成了奢侈品。

    他总是觉得这个孩子有些不对劲。

    没有抱怨,没有不理解,没有怨天尤人。

    有药,就喝,有饭,便努力吃一下。

    在日差的记忆中,这孩子从未给自己添过麻烦。

    当然,那都是在变成这样之前。

    所以宇智波鼬出现在家里时,他是诧异的。

    这个后辈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甚至,日向日差从根本上理解不了宇智波鼬是以一种什么样子的心理,将自己全家人送入牢笼之中。

    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想法,将弟弟接到自己身边。

    以接近离奇的偏执,将其变成面对鼬自己的“复仇者”。

    但日向日差也不是白长这么大的。

    毫无疑问,在日差的世界里,鼬是天才。

    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后辈--他知书达理又善解人意。

    用日差老师的话来说,如果鼬不是忍者,他会是一个好妻子。

    好妻子可不是人人都能获得的赞扬。

    也绝不是只属于女人的枷锁。

    极强的忍耐力,稳定的情绪,八面玲珑的处事...

    可越是看起来完美的人,便越是可怕。

    但好在,宇智波鼬不一样。

    将整个家族送入监狱的宇智波鼬显然没有所谓的“后盾”。

    他的身边只有一群想要利用他的洪水猛兽。

    包括日向日差。

    孩子需要朋友。

    所以他借坡下驴。

    不管宇智波鼬是怀着怎么样的目的接近宁次,他都有把握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尽管,看起来是宇智波鼬帮衬他多一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日差趁自己不注意,也变成了阴险狡诈的大人。

    “去休息一下吧,鼬。”

    现在的宇智波鼬被判断成了危险人物,是时候让其稍微离开一下了。

    尽管到现在为止,离开的比较多的是他。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是宁次的父亲。

    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之一。

    亲人和朋友注定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是想要染指自己的“朋友”。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真是对不住你,鼬。”

    人总是自私的。

    但对不住是真心的--他不是一个好前辈。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你懂什么!”

    他搭上去的手臂被鼬粗暴的甩开。

    面向日差的,不再是那笑眯眯的扑克脸,而是鲜红色的血迹。

    红色的眼睛中心,是旋转着的勾玉。

    眼角,嘴角,面颊,下巴,以及宁次单侧的头发上,全都染上了和写轮眼相同的颜色!

    “我和你不一样!你什么都不懂!”

    他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尽管鼬说得才是对的,但他只会被当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