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道 第97章 打个赌约西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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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子，今日怎的这般良善，把食物放跑。”
二大爷还在为刚刚的事小声嘀咕。
陆离摇头失笑：“二爷，做人做事眼光要放长远些，你又怎么知道往日之祸害不会是来日之乡贤。我观那黄风大仙，如当年的二爷一般呢，也是误入香火神道，该给它一次机会的。”
顿了顿，又喃喃道：“就像我去年给了二爷一次机会一样。”
山鸡点点头，若有所思，不过还是失去食物的失落大过收获，依旧闷闷不乐。
回到客栈睡了一觉，今早起来下楼，又碰上了昨日那店家。
这店家是个真心待人的，昨夜看陆离晚归，还特意给陆离留了个门。就是胆子太小，不过寻常人家若是对上那西门官人，恐怕也是如他这般唯唯诺诺。
也无需埋怨人家，人各有性，亦不能指望人家能时刻挺身而出。
“道长，昨晚睡得可安稳？”
“非常舒适，客栈的设施也很合意。”
“哦是吗？那就好哈哈。”
店家挠头，憨厚的笑容让人恍惚。
片刻后，神色一变，急切道：“道长，你还是快离开这座镇子吧。那浑人昨天说今日还要收你的钱财，多半是真的，最好快些离开，莫要受他刁难。”
店家温暖的话语传入陆离耳朵，暖了人心。
陆离笑了笑，回道：“不急不急，在下可是交了一天的钱啊，怎么店家现在就要赶我走啊？”
店家见这道人还有闲心开玩笑，又气又好笑，但也不忍这外乡人被宰，只能继续苦口婆心。
“道长，我所说皆是真的啊，那浑人可不好惹，背后有个神仙呢。你啊，还是快些走吧，算我求你了。唉——”
陆离看得店家这心急如焚的样子，也不打算逗他了，温声道：“店家，陆某与你打个赌如何？”
“赌？赌什么？”
“就赌这西门官人今日申时会来找我道歉，不仅是道歉，还会把拿走的钱双手奉还。”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
店家高呼一声，他还是不大相信陆离，只觉得这道人被西门官人吓出病来了，神经病。
“道长莫不是与我开玩笑吧？”
“不开玩笑，店家只管说，赌不赌就是了？”
店家想了想，咬咬牙：“好，我应下了，不过这赌注是？”
“呵，若是陆某赢了，便请店家免去我的房钱就是了。若是店家赢了，我就帮镇里带走那个恶霸西门，如何？”
这道人，如此情形还要诓我……
“好，便依道长所说。”
店家答应了，这场赌注对他来说没什么坏处，顶多只是退还一点房钱。更何况，他也不认为那个作恶多端，骄傲自大的西门会过来给一个小道士道歉。
这是一个必胜的赌约，在店家看来。
对于店家的质疑，陆离只是笑笑，事情如何，且到下午自有结果。
时间飞快流逝着，客栈大堂内，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人一鸡，一人是陆离，一人是店家，一鸡是二大爷。
店家是来看陆离笑话的，不过也有些担心陆离。
“道长，要不你还是回房等吧，那浑人来了，你可有罪受啊。”
想起西门青那沙包大的拳头，店家瘦小的身子阵阵发颤。
陆离端起桌上茶杯，不急不缓抿了口茶，就着茶叶的清香，又吃了一口饼。
待饼的干燥甜糯被茶水的清香滑润中和后，才慢慢说道：“不急不急，再看看。”
“唉——”
店家一拍手，满脸无奈，罢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道人表面温和，性子好像有点犟。
只能和他一起等了。
两人一起坐在堂内，一直等到了申时。
“道长，西门官人好像没来？”
“不急，再等等。”
过了一会，店家弱弱的声音又传来：“道长，那西门官人还没来。”
这时，陆离睁开眼，看了眼外头的太阳。
此刻已经不能说是太阳了，已然成了落日。
黄昏的余晖照耀在高山上，留下模糊的橙黄。天际边被晕染得灿烂，只是下面的那云层是亮红色的，上方的云层已显现一些暗紫色，那是夜晚的预示。
一切都昭示着，时间很晚了。
陆离叹了口气，站起来，对着店家拱手：“今日赌约，是陆某输了。在下言而有信，必为镇子带走那恶霸。时候不早了，还请店家快些回去歇息罢。”
说完，也不待店家回应，陆离自顾自带着二大爷上楼了。
“唉，这小道长，是个说书的好料子。”
良久，店家幽幽一叹，只把陆离的话当玩笑看待。
次日清晨，陆离跟个没事人一样下来和店家打招呼，仿佛昨日的赌约没有存在一般。
反倒是店家，哂笑道：“小道长什么时候把那西门官人带走啊？”
陆离也听出了店家的言外之意，不过他不介意，只是笑笑：“快了快了。”
接下来，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如往常一般。陆离多交了几日的房钱，在此多住几日。
大约是两天后的一个下午，在店内忙碌的店家看到了一道不可思议的身影，这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店家匆忙迎上去，脸上带笑：“哎呀，西门官人，今儿个怎有空来小店做客啊。”
心里则是纳闷：今日也不是收保护费的日子啊，怎的引起这浑人的注意了？倒霉！
西门青黑着脸，看了眼比自己矮小的店家，“哧”的一声从鼻子喷出一口气，大声道：“先前那位道长住在哪里？”
“啊？哪位道长？”
“就身后背着一把剑，看起来很年轻那个。”
店家咽了口唾沫，眼睛转了转，思考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在二楼六号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可惹不过这浑人。
只是，要害苦那小道长了。
自己好似已经看到那小道长脑子开花的景象了。
西门青得了消息，往楼梯跑去，刚要上楼，又停住脚步，回头指着店家：“你这厮，可莫要偷听！”
店家一时害怕，连连摆手：“不偷听不偷听，绝对不会。”
“哼！”
西门青闷哼一声，匆忙上楼。
只听得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待确认西门上楼后，店家“呸”了一声，轻声道：“什么东西，坏事做尽，咋没个老天爷收了你。”
再一想，好像连镇里的土地都没能收他，似自己这般普通人又能作甚？
徒余长叹罢了。
“唉——”
哀叹一声，又转头干活了，没钱就交不起保护费，交不起保护费就得被那浑人揍，说不得还会失去声音。
一处门扉前，雄壮的汉子站在门口畏畏缩缩，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敢进去。
“进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
一道温润声音从门后传来，西门青冷汗直流，咬咬牙，也是推门而入。
咚——
一进门，西门青就跪倒在地，膝盖撞击木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道长，我错了，西门青知错了，今日特来道歉，还望道长原谅则个。哦对了，这是先前讨要道长的钱，一分不差，全退给道长。”
西门青急忙从兜里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手心，双手高举过头。
陆离就这么悠悠坐在凳子上看着，待得他说完，才缓缓道：“我以为你前日就该来的。”
轻飘飘的语气却让西门青仿佛置身寒冬腊月，全身发抖。
“我，我，我担心礼数不足，冒犯到道长，故而前几日不曾来致歉。”
陆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左手轻抬，那被西门青捧着的钱袋自动飞起，落入了陆离的手中。
拿在手中掂了掂，重量不对，太重了。
打开一看，不止自己的三两，还多了一两。
看来是这浑人放多了，呵。
不过陆离也没说什么，照收不误。
地上的西门青看见道人这一手，本就怦怦跳动的心跳得更快了。
其实自己那日拜托黄风大仙后，第二日再去时，已经见不到什么庙宇了，只有满地废墟，还有一栋立着的柱子。
柱子上刻字“今日申时来客栈找我——道人”。
西门青当即意识到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也知晓了这道人的厉害。
不过他当日未去，主要还是怕道人惩罚。过后想想，若是自己不去时间久了，岂不是惩罚更重？
这才决定今日前来道歉。
跪坐在地，头也低着，看不见陆离的表情。西门青悄悄地抬头，往上瞄了一眼，正巧对上道人平静的目光，吓得又缩了回去。
这种感觉，让他想起小时候学堂里的先生。
“官人，在下想听听你以前的经历。”
“啊？”
西门青一惊，还以为这道人把他叫来是为了处罚审判，没想到只是为了钱，还有听故事？
“怎么？不行吗？”
“呃，可以。”
西门青有些犹豫，虽然担心说出那些事惹得眼前道人不快，但恐怕眼下不能拒绝陆离。
于是只能慢慢道来：“洒家以前本是游手闲人一枚，仗着有些力气，也威胁镇里人得了些钱财，勉强过日。直到偶然遇到黄风大仙……”
西门青慢慢地将自身故事说出，那些比较让人生气的他就刻意略过，也是害怕眼前道人一怒之下弄死他。
待故事说完，又是好几通磕头捣蒜。
口中悲愤呼喊：“还请道长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重新做人。”
“哦？当真？”
“当真当真。”
陆离微微一笑，他知道这西门满嘴胡话，今日若是放他出去，恐怕等自己走了，这无言镇该是怎样还是怎样。
但自己也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欺负一个凡人，说不过去。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很快，陆离便想到法子了。
“好，我愿给官人一次机会。”
西门青如蒙大赦，霍地抬头，语气激动：“真，真的吗道长？”
“就看官人珍不珍惜了。”
“珍惜，自然珍惜。”
西门青一把跳起，往门外跑，边跑边说：“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这跑着跑着，却是一头撞在门上。
他使劲晃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别急啊官人，在下还没答应放你走呢。”
西门青回头一看，只见陆离伸手从空中一翻，手中凭空出现一枚圆珠子，金光闪闪。
二大爷还在为刚刚的事小声嘀咕。
陆离摇头失笑：“二爷，做人做事眼光要放长远些，你又怎么知道往日之祸害不会是来日之乡贤。我观那黄风大仙，如当年的二爷一般呢，也是误入香火神道，该给它一次机会的。”
顿了顿，又喃喃道：“就像我去年给了二爷一次机会一样。”
山鸡点点头，若有所思，不过还是失去食物的失落大过收获，依旧闷闷不乐。
回到客栈睡了一觉，今早起来下楼，又碰上了昨日那店家。
这店家是个真心待人的，昨夜看陆离晚归，还特意给陆离留了个门。就是胆子太小，不过寻常人家若是对上那西门官人，恐怕也是如他这般唯唯诺诺。
也无需埋怨人家，人各有性，亦不能指望人家能时刻挺身而出。
“道长，昨晚睡得可安稳？”
“非常舒适，客栈的设施也很合意。”
“哦是吗？那就好哈哈。”
店家挠头，憨厚的笑容让人恍惚。
片刻后，神色一变，急切道：“道长，你还是快离开这座镇子吧。那浑人昨天说今日还要收你的钱财，多半是真的，最好快些离开，莫要受他刁难。”
店家温暖的话语传入陆离耳朵，暖了人心。
陆离笑了笑，回道：“不急不急，在下可是交了一天的钱啊，怎么店家现在就要赶我走啊？”
店家见这道人还有闲心开玩笑，又气又好笑，但也不忍这外乡人被宰，只能继续苦口婆心。
“道长，我所说皆是真的啊，那浑人可不好惹，背后有个神仙呢。你啊，还是快些走吧，算我求你了。唉——”
陆离看得店家这心急如焚的样子，也不打算逗他了，温声道：“店家，陆某与你打个赌如何？”
“赌？赌什么？”
“就赌这西门官人今日申时会来找我道歉，不仅是道歉，还会把拿走的钱双手奉还。”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
店家高呼一声，他还是不大相信陆离，只觉得这道人被西门官人吓出病来了，神经病。
“道长莫不是与我开玩笑吧？”
“不开玩笑，店家只管说，赌不赌就是了？”
店家想了想，咬咬牙：“好，我应下了，不过这赌注是？”
“呵，若是陆某赢了，便请店家免去我的房钱就是了。若是店家赢了，我就帮镇里带走那个恶霸西门，如何？”
这道人，如此情形还要诓我……
“好，便依道长所说。”
店家答应了，这场赌注对他来说没什么坏处，顶多只是退还一点房钱。更何况，他也不认为那个作恶多端，骄傲自大的西门会过来给一个小道士道歉。
这是一个必胜的赌约，在店家看来。
对于店家的质疑，陆离只是笑笑，事情如何，且到下午自有结果。
时间飞快流逝着，客栈大堂内，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人一鸡，一人是陆离，一人是店家，一鸡是二大爷。
店家是来看陆离笑话的，不过也有些担心陆离。
“道长，要不你还是回房等吧，那浑人来了，你可有罪受啊。”
想起西门青那沙包大的拳头，店家瘦小的身子阵阵发颤。
陆离端起桌上茶杯，不急不缓抿了口茶，就着茶叶的清香，又吃了一口饼。
待饼的干燥甜糯被茶水的清香滑润中和后，才慢慢说道：“不急不急，再看看。”
“唉——”
店家一拍手，满脸无奈，罢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道人表面温和，性子好像有点犟。
只能和他一起等了。
两人一起坐在堂内，一直等到了申时。
“道长，西门官人好像没来？”
“不急，再等等。”
过了一会，店家弱弱的声音又传来：“道长，那西门官人还没来。”
这时，陆离睁开眼，看了眼外头的太阳。
此刻已经不能说是太阳了，已然成了落日。
黄昏的余晖照耀在高山上，留下模糊的橙黄。天际边被晕染得灿烂，只是下面的那云层是亮红色的，上方的云层已显现一些暗紫色，那是夜晚的预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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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小道长，是个说书的好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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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陆离跟个没事人一样下来和店家打招呼，仿佛昨日的赌约没有存在一般。
反倒是店家，哂笑道：“小道长什么时候把那西门官人带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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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如往常一般。陆离多交了几日的房钱，在此多住几日。
大约是两天后的一个下午，在店内忙碌的店家看到了一道不可思议的身影，这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
店家匆忙迎上去，脸上带笑：“哎呀，西门官人，今儿个怎有空来小店做客啊。”
心里则是纳闷：今日也不是收保护费的日子啊，怎的引起这浑人的注意了？倒霉！
西门青黑着脸，看了眼比自己矮小的店家，“哧”的一声从鼻子喷出一口气，大声道：“先前那位道长住在哪里？”
“啊？哪位道长？”
“就身后背着一把剑，看起来很年轻那个。”
店家咽了口唾沫，眼睛转了转，思考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在二楼六号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可惹不过这浑人。
只是，要害苦那小道长了。
自己好似已经看到那小道长脑子开花的景象了。
西门青得了消息，往楼梯跑去，刚要上楼，又停住脚步，回头指着店家：“你这厮，可莫要偷听！”
店家一时害怕，连连摆手：“不偷听不偷听，绝对不会。”
“哼！”
西门青闷哼一声，匆忙上楼。
只听得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待确认西门上楼后，店家“呸”了一声，轻声道：“什么东西，坏事做尽，咋没个老天爷收了你。”
再一想，好像连镇里的土地都没能收他，似自己这般普通人又能作甚？
徒余长叹罢了。
“唉——”
哀叹一声，又转头干活了，没钱就交不起保护费，交不起保护费就得被那浑人揍，说不得还会失去声音。
一处门扉前，雄壮的汉子站在门口畏畏缩缩，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敢进去。
“进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
一道温润声音从门后传来，西门青冷汗直流，咬咬牙，也是推门而入。
咚——
一进门，西门青就跪倒在地，膝盖撞击木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道长，我错了，西门青知错了，今日特来道歉，还望道长原谅则个。哦对了，这是先前讨要道长的钱，一分不差，全退给道长。”
西门青急忙从兜里掏出一个钱袋，放在手心，双手高举过头。
陆离就这么悠悠坐在凳子上看着，待得他说完，才缓缓道：“我以为你前日就该来的。”
轻飘飘的语气却让西门青仿佛置身寒冬腊月，全身发抖。
“我，我，我担心礼数不足，冒犯到道长，故而前几日不曾来致歉。”
陆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左手轻抬，那被西门青捧着的钱袋自动飞起，落入了陆离的手中。
拿在手中掂了掂，重量不对，太重了。
打开一看，不止自己的三两，还多了一两。
看来是这浑人放多了，呵。
不过陆离也没说什么，照收不误。
地上的西门青看见道人这一手，本就怦怦跳动的心跳得更快了。
其实自己那日拜托黄风大仙后，第二日再去时，已经见不到什么庙宇了，只有满地废墟，还有一栋立着的柱子。
柱子上刻字“今日申时来客栈找我——道人”。
西门青当即意识到山上发生了什么事，也知晓了这道人的厉害。
不过他当日未去，主要还是怕道人惩罚。过后想想，若是自己不去时间久了，岂不是惩罚更重？
这才决定今日前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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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让他想起小时候学堂里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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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西门青一惊，还以为这道人把他叫来是为了处罚审判，没想到只是为了钱，还有听故事？
“怎么？不行吗？”
“呃，可以。”
西门青有些犹豫，虽然担心说出那些事惹得眼前道人不快，但恐怕眼下不能拒绝陆离。
于是只能慢慢道来：“洒家以前本是游手闲人一枚，仗着有些力气，也威胁镇里人得了些钱财，勉强过日。直到偶然遇到黄风大仙……”
西门青慢慢地将自身故事说出，那些比较让人生气的他就刻意略过，也是害怕眼前道人一怒之下弄死他。
待故事说完，又是好几通磕头捣蒜。
口中悲愤呼喊：“还请道长给我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我重新做人。”
“哦？当真？”
“当真当真。”
陆离微微一笑，他知道这西门满嘴胡话，今日若是放他出去，恐怕等自己走了，这无言镇该是怎样还是怎样。
但自己也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欺负一个凡人，说不过去。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很快，陆离便想到法子了。
“好，我愿给官人一次机会。”
西门青如蒙大赦，霍地抬头，语气激动：“真，真的吗道长？”
“就看官人珍不珍惜了。”
“珍惜，自然珍惜。”
西门青一把跳起，往门外跑，边跑边说：“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这跑着跑着，却是一头撞在门上。
他使劲晃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别急啊官人，在下还没答应放你走呢。”
西门青回头一看，只见陆离伸手从空中一翻，手中凭空出现一枚圆珠子，金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