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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换,内卷摄政王宫斗还逼我造反 第224章 臣有事要报

    生怕自己一回应他,两个人谈起来,会没完没了,南映栀眼睛紧闭,刻意放缓呼吸。

    唤过几轮,云霁意识到,她许是累坏,真歇下了,遂默默蜷着,将自己缩作一团。

    无碍,此前那些,无小栀子,却难以入眠的夜,自己不也是这般,一时一刻熬过来的么?

    听他喊自己,南映栀恐他迟迟不睡,咬牙未应。

    耳畔没这声儿,她又莫名,心中隐隐浮现不安。

    几番纠结,她缓缓掀开眼皮,试图观察局势。

    映入眼帘的,是闭着眼的云霁。

    见他呼吸紊乱,且紧紧蹙眉,南映栀不由,略感心疼。

    云霁咋睡觉,还皱眉头?

    是自己不回应,让他难过了么?

    不敢此刻惊扰他,南映栀犹豫片刻,终究没伸出手,去抚开皱成一团的眉峰。

    他睡着一次,不容易,自己还是明早再道歉吧。

    翌日。

    远处号角传来,因着近日都听这声儿,南映栀眼还未睁,身子已习惯性蹿起。

    听见一声近在咫尺,迷迷糊糊的“嗯?”,她慢半拍感到胸口发麻。

    与云霁对上眼神,南映栀方清醒过来。

    “不好意思,”发觉自己扰他清眠,她火速致歉,“忘记你卧在胸口,压着你了。”

    “无碍,”摇摇头,云霁缓缓自她胸膛退下,揉惺忪睡眼,“也该起了。”

    “天色尚早,”察觉周边光线仍暗,南映栀手绕到他后脑勺,轻轻抚摸,“你要不要,多歇会儿?”

    摆一下手,云霁示意自己没那么金贵,不必接受特殊对待。

    他神情顺从,轻低下头,话语呢喃:“没你在身侧,还是不……”

    正闭着眼,享受与他共处幽静时光,南映栀听他戛然而止,一下揭开眼皮:“咋了?”

    “无,”口中莫名反酸,云霁下意识捂嘴,挤出句完整的推脱,“无碍。”

    知晓他好端端的,不会这般结巴,南映栀摸他脊背:“是不是不舒服?”

    腹中胀得难受,似有物顶到嗓子眼,云霁来不及应声,只想压抑住这阵恶心。

    他抿唇坐起,试图缓解不适。

    动得过急,未免适得其反,眼前发炫,云霁不由闭一下眼。

    敏锐察觉异动,南映栀扶着他颤抖双臂:“咋了?”

    酸涩一个劲往上涌,云霁再隐瞒不得,艰难道出难受缘由:“想,想吐。”

    生怕擅自动他,会激起他更大不适,南映栀“嗖”一瞬爬起,在床榻附近搜罗。

    翻出洗脸用的木盆,她急急递到他嘴边:“吐。”

    弯下身子,云霁扶胸口,发出声干呕。

    唯恐他弄脏垂下长发,南映栀一手托木盆,一手抓起他青丝。

    “唔,吐不出来,”他扒着床沿,阵阵喘气,“胸口堵得慌,难受。”

    深受折磨,云霁难受至极,不免开始自暴自弃,手握成拳,往胸口捶。

    见云霁捶着捶着,手往下移,顺势击打柔弱腹部。

    手劲儿之大,让南映栀大冷天,硬是急出一身汗。

    “轻点儿,”将木盆搁地上,她控住他暴躁双手,“别用力打肚子啊。”

    失去外力压制,胸腹不适,愈发变本加厉,云霁额角渗出冷汗,气若游丝:“疼。”

    见他这副难受模样,南映栀心中,也不好受。

    利索给他挽个简易发髻,她把云霁搂入怀:“青川儿,哪儿疼?”

    “都疼,”指尖在身前转一圈,云霁欲同以往,靠在她肩头,又疼得往前蜷缩,“主要是胀痛。”

    脑中一下算起,自事后经过多长时日,南映栀心中有了答案。

    有孕已近乎五周,怪道他茶饭不思,还晨间欲呕。

    “你这,”感到他吃得少,腹部却略鼓胀,南映栀手轻轻盖上去,“应当是胀气了。”

    “唔,”气卡在喉间,不上不下,云霁目光迷离,“该如何,是好?”

    “不难,”知解决消化问题,无非排气,南映栀指腹打圈,“我给你揉揉,排排气。”

    最后三字,令云霁略感不好意思。

    排气?

    如何排?

    片刻后,他不由自主,打出个嗝,便瞬间领会,此词之意。

    胸腔松快稍许,云霁舒服不少,但没过几时,又堵得慌。

    一连打过几个嗝,他明显感到,一阵停留在喉间的恶心感,倏然往上涌。

    忧心给南映栀添麻烦,他俯首,顺着感觉,将近几日咽下,但未消化吃食,尽数吐出。

    食物混着酸水,强烈酸臭味儿,霎时充斥整个密闭帐篷。

    云霁还未冲南映栀致歉,这秽物气息难闻,就被扑面而来气味熏着,再度趴在床边猛吐。

    料到他消化不了,自然会呕,南映栀手叩他背,助力他排出秽物。

    过好一会儿,云霁反胃感渐消,口水却止不住往上冒。

    瞅他吐得过于用力,甚至于眼尾都浮现红点,南映栀不敢再放任他呕。

    “没事,”从朝上拍他背,改成往下顺他脊,她嗓音温和,“没事噢。”

    喉间恶心,尚未全然消逝,云霁不由用额面蹭她下颌,轻声哼唧:“小栀子,我难受。”

    南映栀与他打商量:“青川儿,你这样难受下去,不是办法,总得服药来调理。

    “那陈泓的安胎药,貌似不甚靠谱,你先歇着,我唤军医来,可好?”

    深知他此言有理,云霁垂下眸子,离开她温暖怀抱,倚上软枕,缓缓闭眼。

    趁他自我调整状态,南映栀连忙出去,让守在不远处的翎雨叫军医。

    “翎雨,”唯恐自己声儿过大,里头云霁听见,会不悦,南映栀压着嗓音,“叫军医来,我家王爷不太舒服。”

    甚是会瞅人脸色,翎雨选择性忽略,南映栀那明晃晃的“我家”二字。

    他领会其意,便“诶”一声,接下任务。

    见他离开,南映栀记挂云霁,遂转回帐内。

    发现他被阵阵臭味,熏得坐立难安,她要去外头,倒去木盆秽物。

    唯恐自己抽走这盆间隙,云霁可能会作呕,南映栀心下谨慎,试图找个替代品。

    翻箱倒柜,也未寻出合适替代,她死马当活马医,手臂发力,将帐外恭桶搬来。

    哄云霁稍作忍耐,她端木盆出去,迅速清理干净,又转回来。

    纵使面色苍白,云霁口中,仍在说安慰话语:“小栀子,别担心,我……也不是很难受。”

    知他在强撑,南映栀摸出袖间帕子,给他拭脸庞渗出汗水。

    “青川儿,”

    略懊悔云霁没胃口这般久,而未采取实际行动,只在脑中怀疑过几瞬。

    她望入他眼,“怀孕期间,反胃,是件很正常的事儿,何必瞒着我?”

    的确不愿因自己一人,拖大军后腿,云霁心中,有些发虚。

    他移开视线:“我没瞒着你,罢?”

    自知云霁有心瞒,且自己一时顾不上,南映栀悠悠叹声:“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关心你。”

    “没有,你对我很好,”听她自责,云霁略过意不去,遂轻拍她手掌,“不要这般说自己。”

    原本南映栀与他谈话,就是为转移他注意力。

    见他果真,开始忙着应付自己,不如此前那样难受,她绞尽脑汁,翻出其它话题,陪他闲聊。

    “青川儿,”暖手覆他小腹,南映栀话语引诱,“你可否想过,给咱们孩子,起啥名字?”

    “嗯?”暂未把孩儿,列入自己与她此后生活内,云霁神情微茫然,“尚未。”

    “那正好,”见此话题有极大发挥空间,南映栀忙用此话题吊住他,“你可以趁现在,好好想想。”

    “唔,小栀子,你说,咱们孩子,跟谁家姓好?”

    在起名一事,云霁出师不利,卡在姓上。

    他神色苦恼,“若随皇家,姓‘云’,南家就要绝后,反之,亦然,咱们两家,都不得绝后啊。”

    选择折中,南映栀一碗水端平:“要不,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吧。”

    “你怎知,咱们会正好有两个孩儿?”云霁目光闪烁,“若只有一个……”

    不假思索,南映栀立马拍板:“那就听你的。”

    即使知这使命重大,云霁见她如此信任自己,仍不由心中一暖。

    他磨蹭几下,缩到她怀里:“小栀子,你真好。”

    “陛下,”外头忽地,传来南毅嗓音,“臣有事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