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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换,内卷摄政王宫斗还逼我造反 第228章 你脸色咋这么古怪?

    不忙着点破,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南映栀话锋一转,似要征求他意见。

    “朕方才,只顾着自己说,还没问你,想提出什么条件,真是抱歉,”

    她目光流转,看向尉迟翊,“北朔皇子,你可有条件要提?”

    听有商量余地,尉迟翊自然,会抓住此良机,费尽心力给北朔讨好处。

    念着北朔百姓,夏日牛羊肥美,肉奶制品,却困于境内,总无处销售,他心中有了主意。

    “大离皇帝,”时刻观察她脸色,尉迟翊提出通商一事,“我所想,是两国相互通商。”

    知晓两国产品,各不相同,友好往来,既能促进两国友谊,又可丰富两国民众生活,南映栀没拒绝。

    她轻点下头:“可以。”

    见她应下此事,尉迟翊忙不迭在合约上,争取更大利益。

    “还有,”他不由上前一步,“北朔所交的岁贡,需在当年承受范围内,不得逐年递增。”

    心中微起波澜,南映栀话语平缓。

    “只要你们,不弄什么幺蛾子,朕在位期间,自然不会狮子大开口,索取无度。”

    无意接触到她紫眸,端的是一腔平静,尉迟翊目光一缩,心尖一颤。

    分明,他们北朔,有毁约先例,这般草率定下合约,对大离不利。

    为何,她身为大离皇帝,却一副胜券在握样儿?

    是她过于骄傲自满,尚未发现此玄机?

    尉迟翊微摇首,否认自己这个想法。

    她能坐上帝王之位,应当没如此蠢笨。

    那又是出于什么……

    一时捉摸不透,南映栀究竟缘何,不仅信任自己,还任自己讨价还价,尉迟翊索性先不深思。

    “大离皇帝,”他对自己可否归国,做出试探,“是在合约中,签上字,就可以放我回北朔么?”

    搁下茶盏,南映栀颔首:“当然。”

    “如此,甚好,”确认自己可以平安回去,尉迟翊复而问起云嫣,“大离陛下,不知嫣儿,可否随我回北朔?”

    “这朕说的不算,”伸出指头,南映栀虚点一下云嫣,“看嫣儿的意思。”

    见她将决定权,全然交给云嫣,尉迟翊不由忐忑。

    方才嫣儿对他,那般残忍,连口热汤都不给他喝,还会与他回北朔?

    “嫣儿,”似害怕听见拒绝,他眼神飘忽,不敢停留在云嫣脸上,“你会跟我,回北朔么?”

    见她不吭声,他心中发急,嘴上也不由加快速度:“嫣儿,我知此前,将你一位弱女子,置于两国纷争,是我的过错。

    “我母妃,是大离人,她在我幼时,给我讲过‘糟糠妻,不可弃’之理。

    “你既有我的孩儿,我该护在你身侧,好好保护你该才是。

    “嫣儿,再相信尉迟哥哥一次,成么?”

    感到话语恳切,云嫣心中,无比触动。

    蹲下身,她不顾尉迟翊身上脏污,用帕子,轻轻擦他蒙灰的脸颊。

    没料到她身为金贵公主,竟会柔情似水,亲自给自己擦去污垢,尉迟翊一时愣怔,说不出话。

    “尉迟哥哥,”望入他双眼,云嫣目光柔和,“你与皇兄交好,嫣儿自不会让你失望。”

    听她谅解,尉迟翊近乎感激涕零:“嫣儿,我做出过不少迫害你之事,你还愿意相信我,我十分感激。”

    在旁边,莫名其妙吃上他们发的甜蜜,南映栀身旁没云霁作陪,遂轻咳一声,打断他们温存。

    纵使被打扰,云嫣也不恼,还给她台阶下:“皇兄,怎的了?”

    “尉迟皇子,”南映栀悠悠发话,“既然你无异议,那闲话少谈。

    “朕这就派人,去拟条款,你即刻签上,省得夜长梦多。”

    可江山与美人兼得,尉迟翊心中乐开花,忙不迭应一声“好”。

    跟随云霁多年,翎雨在文笔方面,也造诣颇深,很快便将文书拟好,呈上来。

    审过一遍,没找出毛病,南映栀从袖间探出玉玺,亲手盖在文书边角。

    见她既已落印,尉迟翊不甘落后,他掏怀中北朔印章,也在白纸黑字下盖上章。

    正当他以为,大功告成时,南映栀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玉玺尖角,在他手背划上道浅痕。

    纵使未伤及要害,尉迟翊未看清她动作,仍惊魂未定。

    他双手交叉,护在心口,四肢铁链跟着“哐哐”响:“您,您这是做什么?”

    收起传国玉玺,南映栀将系于腰际璞玉解下,对他吩咐:“滴些血上去。”

    见平平无奇白玉,带有传闻中,那活了百来年国师,才看得懂的古老文字,尉迟翊恍然大悟。

    他往后大退一步:“这是那血誓玉!”

    南映栀没否认,只学着云霁习惯,皮不笑肉不笑:“你还不算孤陋寡闻。”

    “我若违背誓约,会即刻暴毙,”

    他由喃喃变作呐喊,“但你即使不遵从,也毫发无伤,这,这不公平!”

    这会儿,南映栀不提血誓玉之单边保护效,仅谈此时定下合约,对北朔的好处。

    她摊一下手:“但你只要遵守,至少在你这代,可以保你北朔无忧。

    “临近冬日,北朔粮草不足,急需时间调整,不是么?”

    不曾想,她竟已发现北朔困局,尉迟翊有些慌神。

    “啊,你若不从,”南映栀眼珠一转,“朕倒有个新想法。”

    不顾尉迟翊与云嫣是否回话,她兀自往下讲。

    “尉迟翊,你说,朕将你头颅割下,献给你那半死不活的父王。

    “他年纪大了,承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之悲,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下去陪你。

    “你们一同,在黄泉相聚,岂不是皆大欢喜?”

    早料到,皇兄对待敌手,向来心狠手辣,且言出必行,云嫣一下跪倒在她脚边。

    从未想让尉迟翊死,她霎时哭成泪人儿:“皇兄,不要!”

    “嫣儿,起来,”

    试图给云嫣传递,“男人不是唯一”的进步思想,南映栀安抚一般,拍拍她肩头。

    她“长兄如父”,指腹给云嫣拭泪,“你是我大离,尊贵公主,怎能为一他国男子,哭成这样?”

    听她前半句,云嫣以为皇兄动情,保下尉迟翊有戏,再听见后边几句,她不由愣怔。

    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

    自己既然有了尉迟翊孩儿,理所应当,要认准他这人,非他不嫁。

    指头攥裙摆,她神情无奈:“可是,夫为妻纲,嫣儿……”

    “三纲五常,皆为糟粕,”南映栀伸手扶她,“嫣儿,你先起来。”

    即使感觉,她此话与自己观念,有极大出入,云嫣犹豫片刻,还是缓缓起身。

    “皇兄,您真的,要杀了他?”抽噎片刻,云嫣小心翼翼,搬出云霁,“嫂嫂不是说,要留他一命么?”

    “朕也不愿,违背你皇嫂意愿,”

    南映栀神情淡然,“但朕温言软语,他不听,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朕只好成全他。”

    “别,别杀我!”着急忙慌,将渗出的血滴在玉上,尉迟翊大喊,“大离之帝,我答应你便是!”

    “你这人,还算上道,”

    知血未全然,染红白玉时,滴血者都需遵守,此时道出的誓言。

    南映栀为云嫣讨说法,“若朕知道,你让嫣儿,在北朔受委屈……”

    “再不会了,”将云嫣视作心头宝,尉迟翊不敢再马虎,“此后,我哪怕苦着自己,也不会对不起嫣儿!”

    “你最好,时刻牢记,”

    南映栀指尖点玉,“毕竟,你不记得,血誓会让你付出代价。”

    深知她此言非虚,尉迟翊连连点头。

    见白玉尽红,血誓已成,南映栀发出恩赦:“翎雨,向南将军,讨铁链钥匙来。”

    趁他来往之际,尉迟翊抓紧时机,打开食盒,扒拉其中饭菜。

    云嫣定定瞧着南映栀,似要将英明神武皇兄,刻入自己心间。

    “皇兄,”摸出盛丹药小包,她将丹药倒出几颗,“这个,嫂嫂吃了,也许会舒服些。”

    听此药对云霁有效,南映栀抽出帕子,将其包上:“多谢,你有心了。”

    不久,翎雨回来,神情却有些不自然。

    见公主与准驸马在场,他到底没说什么,只遵从南映栀命令,解开尉迟翊四肢桎梏。

    还尉迟翊自由,南映栀大手一挥:“现在,去退兵罢。”

    携尉迟翊,云嫣朝她深深一拜,权当告别。

    “皇兄,我不告而别,恐礼数不周,”她垂一下眸,“还请您告知嫂嫂一声,让他莫怪。”

    给他们一匹马,南映栀送他们至外围:“好。”

    目送他们走远,南映栀转身问翎雨:“出什么回事了?你脸色,咋这般古怪?”

    翎雨支支吾吾,只道:“三言两语,道不清楚,您还是,自己去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