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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路人甲后我救了反派全家 第110章 他是你的新玩具,对么

    阳平县盐场。

    烈日炎炎下,一群盐工正在弯腰晒盐。

    突然,一个瘦弱的身影软软倒下。

    “啪!”

    一名官兵拿着鞭子,狠狠抽向倒地的青年。

    “给老子站起来!”

    “啪!”

    又一鞭子打下去。

    “别想偷懒!”

    鞭子狠狠落在身上,地上的青年忍不住抽搐。

    官兵扬手正要再打,斜里伸出来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找死啊......”

    那官兵抬眼看去,发现一双冷酷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是那天登记处的那个人!

    官兵悄悄咽了咽口水。

    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正要开口训斥。

    远处响起一阵敲锣的声音。

    午饭时间到了。

    “呸!算你们走运!”

    那官兵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转身离开。

    甲作上前将青年扶起。

    那青年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一位老人焦急的走了过来。

    “二牛!二牛!”

    老人担忧的扶上二牛的胳膊。

    “阿公,我没事,不要担心。”二牛虚弱的说道。

    甲作将人搀扶到盐场外围,找了一处空地坐好。

    “小伙子,谢谢你啊!”老人感激的看向甲作。

    甲作微微点头。

    “我先去领饭。”

    “哎、哎。”老人连忙应道。

    不一会儿,甲作领了三份餐食,将饭都给了爷孙二人。

    “小伙子,你怎么不吃啊?”

    老人颤颤巍巍的拿起两个野菜窝头,塞到甲作手里。

    “没事,我不饿,你们吃。”

    甲作将窝头又放了回去。

    老人叹息一声。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李二。”甲作言简意赅。

    “原来是李公子。”老人介绍,“你叫我刘阿公就行,这是我孙儿刘二牛。”

    一旁的刘二牛慢慢的啃着窝头,默不作声。

    甲作看向这对祖孙俩。

    他来盐场两日了,知道这家只有爷孙两人,日子过得很是清苦。

    “小伙子,你怎么会来盐场做这辛苦活啊,家里人呢?”刘阿公问道。

    “都饿死了。”甲作淡淡说道。

    刘阿公一顿,心里有些愧疚。

    “对不住李公子,老头子年纪大了就爱瞎打听。”

    说完,像想起什么伤心事,面上浮现一丝哀伤。

    “唉,我家那口子和二牛他娘也没了,生了场大病,两人都走了。”

    “就剩我们爷仨过日子,没想到前段时间我儿子也......”

    刘阿公说到深处,眼中浮现出泪水。

    甲作静静听着刘阿公倾诉。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

    “阿公在这边做活多久了?”甲作问道。

    刘阿公用袖子擦擦泪,“老头子我在这年岁可长了。”

    “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刘阿公看向刘二牛,“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上工了。”

    竟然这么久了。

    甲作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您知道前段时间被杀的盐工埋在哪里......”

    话没说完,就被刘阿公狠狠捂住嘴。

    刘阿公神情紧张,眼中透露出恐惧。

    他环顾四周,看到没有其他人,这才松开手。

    “小伙子,你从哪听到的?”刘阿公压低声音,“不管谁告诉你的,以后都不要再提这件事。”

    “这在盐场是大忌!”

    “为什么?”

    甲作紧紧盯着刘阿公的眼睛。

    提到这件事,刘阿公的眼中又泛起悲痛。

    “不瞒你说,二牛他爹,就是在那次的事情中丧命的......”

    刘二牛的双手也紧紧攥着窝头。

    “那天死了好多人,县衙门口的血刷了三天三夜才洗刷干净,其他人都被关在盐场,没有人知道他们埋在了哪里......”

    “那杀千刀的魏县令,他是真该死啊!”

    刘阿公咬牙切齿的说道。

    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刘阿公收敛起脸上的表情。

    “所以这件事你千万不要打听,不要做傻事,知道吗?”

    “这都是为了你好!”

    刘阿公叮嘱道。

    甲作没有应声,他看向刘二牛身上的伤口。

    “我身上带了些金疮药,等晚上下工来找我擦药。”

    刘二牛一顿,沉默的点点头。

    深夜。

    刘二牛悄悄来到柴房。

    因为甲作来得晚,盐工的大通铺已经没有位置了,所以官兵将他安排在了柴房。

    甲作掀开刘二牛的衣服,将瓷瓶中的药粉撒到他的背上。

    “嘶——”

    上药的刺痛感,让刘二牛忍不住出声。

    “很疼?”甲作面无表情的问道。

    刘二牛咬紧嘴唇,轻轻摇头。

    上完药,甲作将刘二牛的衣服拉下来,转身去一旁洗手。

    刘二牛盯着甲作宽厚的背影。

    他松开紧咬的唇,慢慢开口,声音沙哑。

    “李大哥,我知道我爹他们被埋在哪里。”

    甲作的背影一颤。

    ——

    夜晚,鼎隆赌坊。

    傅霁初坐在桌案前,正在翻看一本账本。

    黑觉悄无声息地进来,为他重新添了一杯茶。

    他左手的小拇指赫然缺了一节,用绷带紧紧包裹着。

    “什么时辰了?”傅霁初问道。

    “二爷,已经是亥时三刻了。”黑觉回道。

    竟这么晚了?

    傅霁初抬起头,扭动了下酸痛的脖子。

    “小姐回去了吗?”

    黑觉一顿,小心翼翼的开口。

    “二爷,小姐今晚没来。”

    傅霁初的动作停住。

    “做什么去了?”

    听到傅霁初的问话,黑觉后背冒上冷汗。

    “小姐、小姐今天放了一下午纸鸢,晚间有些累了,便没有过来。”

    原来是放纸鸢累着了......

    不对。

    她从来不会自己玩那么长时间。

    傅霁初皱眉。

    “和谁?”

    黑觉吞了吞口水。

    “和那个洛辞先生......”

    傅霁初眸光一寒,周深散发出冷意。

    黑觉连忙跪地,大气不敢出一声。

    半晌,傅霁初开口。

    “去青莲小院。”

    深夜。

    宋阿窈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一个身影悄然无声的来到房中。

    傅霁初缓缓推着轮椅。

    两个轮子被缠上了厚厚的布条,在寂静的深夜也听不到滚动的声响。

    傅霁初来到宋阿窈的床前。

    看着面前酣睡的可人儿。

    宋阿窈身上的被子散落在身侧,红唇微微张开,呼吸平缓。

    睡得十分熟。

    傅霁初将被子拉过来,盖在宋阿窈的身上。

    抬手抚上她的脸庞,轻轻摩挲。

    眼中的柔情似要溢了出来。

    他是你的新玩具,对么?

    宋阿窈睡梦中觉得脸有些痒,伸手将傅霁初的手拍掉。

    翻了个身,嘴里在嘟哝着什么。

    “呵。”

    傅霁初轻笑一声。

    既然如此,二叔便多留他几日。

    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