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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我的先生 第9章 我与伟民爱情的小插曲

    (一)爱没有条件

    “天气热,生炉火,烧的不是柴,烧的是我。天气热,蚊虫多,你挠痒痒,我心流血。天气热,口真渴,你喝凉水,肚疼是我。天气热,你到处奔波,急死了我。”这是伟民真切的反映了当时我的生活。他关心我,爱护我,我觉得没有什么,一切很正常,但是他不愿意我天气热,到处奔波。

    一段时期里,伟民慢慢知道了我不会生火,不会用蜂窝煤火。我做个什么,总是有响动,不像他轻手轻脚的。我也知道了,原来他不怎么会做饭,他经常买饭吃或者煮点挂面吃,我也是不怎么会做饭,我们两个一样,我应该比他好点,我在父母家也做饭,不过做的很随意。在北京,我不会用火,没法做,只能简单的买饭吃。

    在北京,重要的是我们能做点什么呢?我几乎什么都不会,在北京没有生存能力,我也不能长时间在这里待,我家还有事,诊所需要我。北京很大,我没有找到合适能做的,我也没有太用心找,自己自由惯了,去哪里也不愿受约束,我也还没有锻炼出来,做不了别的。

    我与伟民联系了几次水泥,我们都没有做过生意,没有一点生意头脑,更没有经验,只能放弃。我与他再次出去,为了节约,总是带水,有时太渴了,忘带水了,买瓶水,水太贵了,伟民工资也有限,我们都不矫情,出去也直接用自来水瓶接浇花草用的自来水管里的水,灌瓶子里渴了喝,实在太渴了,也接喷着的自来水,无论怎样,我们都一起出去,一起吃喝,一起随人流车流来往穿梭,忘乎所以的自由快乐。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在工作,他的工作也不是太忙,我有时也回家,回去处理一下家里事情,几天或者十几天就又来到了北京。

    北京这个大都市,我就认识了他,也不知道前世与他有怎样的缘?我不知道怎样会喜欢上他?喜欢,但是喜欢的不踏实,心中也没有底。我一次又一次的自己问自己,我爱他吗?我能嫁给他吗?自己的回答也总是模糊,也许能爱,因为已经爱了,但不能嫁,没法嫁,能爱不能嫁,这是什么逻辑?没法想。

    对于我,他怎样想呢?我能爱敢爱是因为我在家里是老大,弟弟们都还没有成家,他们不会干预我,父母也给我自由,父母从小就对我说过我的婚姻我做主,父母不会干预,他们不希望他们的爱女有象“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被棒打的人生悲剧。可是不论再怎样,找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八岁的丈夫,对家里人来说,真是如此,他们一定是没法接受的。可我喜欢一个老头,那该怎么向家人说呢?我总是考虑这个问题,也总是没有答案,只能不多想了,面对伟民时而问有关这方面的事,我只能避而不答,我不知道家里会怎样?所以没法回答,所以也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他,他也知道我与他最终走在一起,有难度。我想我自己喜欢他就行了,他喜欢我,爱我也够了,我们成了忘年交的最好的朋友,有了真实的爱恋,一切慢慢来吧。

    有时候,我也总是问自己,我到底喜欢伟民什么?他的才华,他的性格,他的脾气,他的耐力,他的身体,究竟喜欢他什么,其实说不上来,我知道人不是十全十美的,他自身也有许多缺点,但是我还是觉得他最好,最亲近,我与他之间就是亲切,感觉没有距离,我自认为就是与他有缘。想想别人,只感到别人再好也是别人,与我无缘,他们只是与我匆忙擦肩而过,是我的过客,是什么也不是,只有他不同,他停留在我的心里了。他活泼开朗,成熟幽默,我们在一起,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我们的性格相差很远,可也能取长补短,我不爱说,他说,我不爱做他做,无论干什么,他都一马当先,无论做什么,他总会站在我的前面。我什么都不想了,就只知道离不开他,有他真好。看到伟民,我有时问他,你看我该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好呢?他说:“第一,身体健康;第二,有工作能力;第三爱自己的,也是自己爱的。”我说:“那条件呢?”他说:“爱,没有条件,爱,是无条件的,无条件的爱也是最高的条件。”他反问我,“你的爱有条件吗?”我想他说的也是,爱有条件了,就不自然了,也许就没有了真爱。我回答他,“我的爱没有条件。”想起来,还是伟民聪明,他会说话,他把我套住了,套的牢牢靠靠,无法脱开。

    (二)无知的看门老头

    夏天,我经常穿着一件我喜欢的家里带来的清纯的很素净的小花连衣裙,有时与那身五四青年裙子交替穿着出去,那套五四黑白搭配起来的裙子我很喜欢。可伟民早就说想要带着我去玉泉营衣服批发市场看看,要为我买件衣服,为此,我一直说不用,我推拖着。但是他还是在坚持,一天没事,他硬要拉着我去,我便去与他一起去了,转了半天,有一件蓝底白花的长款连衣裙很漂亮,我很喜欢,质量也很好,有点莎莎的,我试穿了一下,还很合身,很凉快,他说:“就买这件吧,挺好的,我们要了。”我一问价,七十多元,我说有点贵,但他找老板付了钱,我也不舍得花他的钱,他花钱也很仔细,但为了我,他愿意付出,一点也不吝啬。我买了一件衣服,他比我还开心。

    中午了,我们一起去吃饭,我看他吃饭,很大口,几下子一碗面就吃完了,平时他不论吃什么,吃得都是狼吞虎咽,吃得可快了。他在烧鸡店门口买一只烧鸡,就着一瓶啤酒,三下五除二,很快就会吃完,他的吃相,看的卖烧鸡的老板都呆了,羡慕地说,“你这胃口,怎么吃的那么香?我自己卖烧鸡,看着你吃都馋了!我怎么吃,也吃不成你吃得那么香,我看着你,我都要流口水了!”伟民笑笑,回答说自己身体好,胃口好,心态好,什么都好。

    我与伟民在一起,他有时走路,我听到他放屁,放的声音洪亮有力,虽然不好意思,觉得他怎么这样,但是这也说明伟民肠胃和谐通达,没有毛病。我是医生,时时注意他,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感到他不输少年一样的青春活力,我的心中不止一次又一次叹道:他是一个身心健康,无比快乐的人,我与他在一起,一定不会差,但愿我心如愿。的确,他带着我,我总是与他一起感受着蓝天白云,绿树红花,到处美丽的景致,白天夜里,大都市的繁华,我们无拘无束,畅饮畅谈。我与他相聚的时间越来越长,分离的时间越来越短,说再见的时候都不舍得,可又不得不分开。爱人之间的耳鬓厮磨,卿卿我我,尽显其中。

    一天回去晚了,他又把我带到了他的住所,他屋子里,一张双人床,地上一床铺地,我想他一个人真能折腾,还有这样住的,但是他就是这样,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说白天他做饭,有时光屁股,还不穿衣服,他说这整栋楼没有人,是他们单位在北京盖的楼房,还没有交接,目前工作的就他与另外两三位工程师,其中有两位是夫妻,另外还有一位姓张的工程师,有时也不在,门口有一位看门的,别无他人。

    去他住处,总感觉不太好,毕竟是他工作的地方,还是他的住所,我不合适,但是他喜欢带我去,再带出来,送我走。大大的院子里,总是觉得有异样的感觉,似乎有双眼睛在看着我,我没事,一般情况尽力不去,以减少麻烦。

    去伟民的单位住处,确实不能随便,出进有人看着。我不想去,不能去,我也与伟民说,可是他总说没事,因为他总想带着我。有一次伟民邀我去了他的住所,他出去有点事,让我在房间里等他一下。我等他走了以后,就在楼里转转,看看他怎样做饭,他做饭在他住房间的另外的一间屋子里,那里有煤气灶,电饭锅。这栋楼听伟民说过几次,还没有做最后的交接,所以整栋楼都是空的,工作人员就是他们几个,而且都不常在,楼门口有一看门的。当我正在漫步观察时,一个影子突然窜了出来,这时他在我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死死拉着我的手,然后往他的身子上放,我使劲挣扎,转脸一看,原来是伟民楼口看门的那个老头,我吓瘫了,浑身软弱无力,但是本能的挣扎,心想那双盯着我的眼睛原来是他,我恶心讨厌这个人,我使劲挣脱了他,慌乱中转身就跑,还好,我不熟悉,但是却跑到了伟民的房间,房门没锁,一推门,我进去了,吓死了,我赶紧插好了门,我的心还在砰砰的跳着,一直跳到了嗓子眼,好险!静下来,我很庆幸。没多久,伟民回来了,我与他说了此事,他要去找那个老头理论,我说:“你想想,我来这里与你在一起,难免有人嫉妒,你即使找到他又有何用?没出什么事就算了,以后我们注意点,他毕竟是一个老头。”这个看门大概有六十多岁,我怕由此影响伟民的工作,不想找事。伟民静下来想了想,觉得我说的对,好在有惊无险,这件事也就悄悄过去了。可自此,伟民很大方地开始正常领我出入了,老头羡慕嫉妒恨,也管不着。

    我离不开伟民,他也离不开我了,我们的爱恋成了伟民金屋藏娇,之后他常常带我来他住处,似乎公开了我与他在一起的秘密,无语的看门老头,似乎成了我们在一起的见证人,他后来一见我与伟民就低头,我也不看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样待我,他觉得我是坏人吗?他应该一辈子也不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缘分?可惜了,一看他就无知,而且还有些邋遢,没有半点魅力,他永远不可能知道一个年轻女子为什么爱他身边另外一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