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我太上门下,名录仙籍,荣登太清 > 第175章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5)

我太上门下,名录仙籍,荣登太清 第175章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5)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陈安听到了抽鼻子的声音。

    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安啊,没事,你忙,学业压力重,我和你爸离你太远了,照顾不到你,但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你要是用空就回来一趟,没时间的话,就等一等,我和你爸听到你的声音啊,这个心啊,就放下了,不然总是担心你。

    你大三了吧,要不要实习啊?你弟弟都已经放暑假了,你也放暑假了吧,一直没回来,你是不是在实习啊?实习工资要是不够的话,我和你爸就再给你拿点钱,你可千万别硬挺。”

    神明没法照顾到每个孩子,所以便有母亲在。

    陈安抿着嘴,眼里水汪汪的,说道:“妈,别担心我,我找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我爸呢?我爸身体怎么样?让他少抽点烟,少喝点酒。”

    “你爸就在我旁边,他身体还是老样子。他谁的话都不听,但就听你的,现在抽烟少了,酒也戒了。”

    “那就好,我弟弟呢?”

    “你弟弟现在学习比之前认真多了,也不贪玩了,还说等你暑假回来,再陪着他学习呢。”

    “那就好,那就好。”

    “小安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想吃什么?我提前给你买好。”

    “妈,不用准备太多,具体时间还没定,可能三四天后吧。我把我手上的工作弄完了,就回家去看你和我爸。”

    梆!梆!

    敲门声响起,陈安循声看去,胡永年见陈安在打电话,小声道:“那只老虎想见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小安,你那边挺忙的吧。妈不打扰你了,你忙吧。”

    陈安收回目光,道:“嗯,妈,过两天见。”

    “好,小安,到时候,我让你爸和你弟去接你。”

    “嗯,拜拜,妈。”

    那头总不会比陈安先挂断电话,所以每次都是陈安主动挂断。

    陈安放下手机,问道:“他来找我做什么?”

    一边说着,陈安一边往外走。

    到了门外,陈安看到那只老虎匍匐在地,低垂着头,等着他的到来。

    “山君不必对小道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山君来此,可是有事要与小道知晓?”

    老虎抬起头,道:“突兀来访,扰了仙师清修,还望仙师恕罪。吾来此,斗胆想求一份机缘。

    吾在山中修行百年,得昔日真人点化,又受仙师同门师兄相救,自感道缘不浅,但迟迟难以化生人形,修为难得再进一步。

    是此,吾心中困惑,望仙师可赐吾一场机缘。吾愿为仙师道场守山门千年,以作报答。”

    陈安倒是想起了许崇仁临走前提过的,在瀑布前遇见一只修为不俗的虎精。这虎精得过先师点化,守护禁制数年,勤勤恳恳,又带着许崇仁进山救下陈安几人。

    赐他一番机缘,倒本该是个水到渠成的事。

    陈安道:“山君在山中修行百年,又受小道师父命,守了数年禁制,小道于道途上,合该点拨山君一二。三才山内尚无山神坐镇,山君可愿担此神位,守护山中生灵,同时护持天尊道场?”

    老虎闻言,激动不已,一时间竟忘了回答陈安的话。

    他来此,本想着若可再得一两句修行法门,便是莫大的机缘,不曾想陈安竟愿意册封他为此地山神。

    山神,保一方山脉中生灵,可受世人香火供奉,是名入箓籍的人间正神。

    反应过来后,老虎连连拜谢,两只前爪交叠在一起,不断朝陈安作揖,道:“吾愿意!仙师若册封吾为此地山神,吾定尽职尽责,保三才山内万物欣欣向荣,风调雨顺,生灵各得其乐!”

    陈安道:“册封正神之事,非同小可,需小道沐浴焚香,斋戒三日,焚书上表,通达天庭。

    但眼下,楼观道祖师法印不在小道手中,封神表文没有法印盖的章,到不了御前。所以还要劳烦山君再等些时日,等日后小道拿回祖师法印,再为山君行册封之礼。

    还请山君再等些时日,莫要怪罪。”

    陈安已经答应册封他为山神,修道之人一言一行皆有真神督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山君道:“仙师之金口玉言,定不会诓骗吾,吾怎敢怪罪仙师?吾叨扰仙师清修,仙师又为吾操劳,已是吾之过错,仙师之大恩大德,吾永远铭记,哪怕身死道消,也不敢违背仙师之命!”

    “那山君请便,来日祖师法印回到小道手中,再传信于山君。”

    “是,谨遵仙师之命,吾告辞。”

    老虎走后,陈安问向胡永年道:“东学情况怎么样了?刚才路过三才医馆没看到他,他去哪了?”

    “伤势还要慢慢恢复,他和诸葛白到山上面吹风去了。”

    “走吧,去看看东学。”

    两人按照诸葛白给的方向,走了约莫十几分钟后,来到东学待着的地方。

    是之前陈安几人看日出的那片空地。

    东学坐在一块巨石上,呆呆地望着天边的月亮。

    山下是璀璨的万家灯火,山上是清冷的月光。

    时而有些微风拂过,吹起东学耳边的发丝,向月亮的方向飘去。

    诸葛白和陈安、胡永年站在离东学约莫十几米的地方,诸葛白轻声道:“如果说段处长对于东学来说,是老师,是父亲,那么那两个少将对于东学,是老师,更是兄长。

    两位少将叛逃,对于他来说,是一种信念上的冲击;手刃这两位叛徒,对于他来说,更是一种情感上的折磨。”

    陈安叹道:“我懂。”

    胡永年道:“段处长下午派来的人捎了句话,说段司令的追悼会定在后天上午九点。”

    陈安抬头看向月亮,道:“尽一尽我们生者对亡者的哀思吧。”

    陈安收回目光,道:“外人说什么也没法抚平当事人内心的苦楚,让东学自己在这静静,你看着他点,别让他做什么傻事,我们先回去了。”

    “好。”

    ......

    陈安回到登仙阁,进入心景,走入救苦殿内。

    桌上一张四四方方的像小卡纸一样的东西散发着浅浅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