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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上门下,名录仙籍,荣登太清 第20章 古都金陵(20)

    陈安走下法坛的时候,两眼一黑,差点直接昏过去,幸亏一边的小道童及时扶住了他。

    “师兄。”

    陈安晃了晃脑袋,感觉看面前的人都有点重影了,灵力消耗太大了,这得亏他突破到了筑基后期,不然今天这场法会,他还真不一定能靠自己一个人全部完成。

    “我来。”

    小道童看了胡永年一眼,又看向陈安。陈安道:“你也出了不少力,去歇着吧。

    小道童点了点头,道:“是。”

    胡永年把陈安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扛着他往一边走。

    钟师伯抛给胡永年一个瓷瓶,道:“补充灵力的,照顾好我这师侄。”

    胡永年握着手里的瓷瓶,朝钟师伯点头道:“会的。”

    胡永年搀扶着陈安回到住的地方,陈安刚一碰到床,整个人立马感到一阵瘫软无力,四肢张开,成“大”字形躺在床上。

    胡永年倒出一粒药丸,放到陈安嘴边。陈安侧过脸,伸出舌头,把药丸卷到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陈安闭着眼,运转了几个周天后,恢复了些力气。

    他撑着从床上坐起来,问道:“金陵城内的那些阵眼,他们处理的怎么样了?”

    “日本来的阴阳师都被抓走,阵眼全部被毁。”

    “确定无误?”

    “确定无误。”

    陈安抬手摩挲着下巴,就这样结束了?

    可能么?

    “黄婷婷那边呢?”

    “他们一家人全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半点踪迹。”

    “对了,旭尧最近干什么呢?”

    “跟你弟弟在一起待着。”

    “嗯,”陈安太累了,他倒回床上,挥了挥手,“知道了。”

    胡永年退后一步,脚步轻轻的,转身离开。

    ……

    “师伯,你不是我的对手。”

    守平道人倒在地上,衣衫不整。许崇仁手中长剑抵在他咽喉处,锋芒毕露。

    他的拂尘被打落到一边。

    他输了。

    守平道人能清楚的感受到剑上的寒意,他看向居高临下看着他的许崇仁,厉声质问道:“你想欺师灭祖么?!”

    “不敢。”

    但许崇任手中长剑没有挪动分毫。

    “把剑拿开!”

    许崇仁手中长剑又近了一些,已经碰到他的肉皮了,再近一点,就可以轻松割断守平道人的喉管。

    守平道人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许崇仁真的会杀了他!

    许崇仁垂眸看着他,冷声说道:“师伯,不要再打掌教位子的主意了,那只能是崇安的。”

    “你……你!”

    或许是剑锋上的刺骨寒意,或许是被许崇仁的话气到了,守平道人浑身发抖,语气软了下来,道:“师侄,我错了,崇安是唯一的掌教,崇安是唯一的掌教。”

    许崇仁眼神冰冷,挑起长剑,让剑尖轻轻划过守平道人的喉管。

    一道浅痕出现,很快,有血渗出。

    但只是皮外伤。

    “记住你说的话——”

    许崇仁刚把剑挪开,守平道人立马翻身拿回拂尘,甩动拂尘。三千烦恼丝上黑白浸染,重重砸向许崇仁胸膛。

    许崇仁早有防备,退后躲开,再看去的时候,守平道人早已消失不见。

    许崇仁负剑而立,清风拂过,吹动他的衣袍。

    “师伯,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下次,你再敢有二心,我会毫不犹豫得杀了你。”

    ……

    茫茫四野中,守平道人跑了不知多远,直到他感到力竭,摔倒在地,他才回过神来。

    他双手抵在湿润的泥土上,双眼布满血丝,身上已经被汗浸湿。

    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输在许崇仁手里。

    就像他不理解为什么那一年,他会输在陈安师父手里一样。

    尘封已久的心魔再次被唤醒,他弓着身子,不断干呕。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连楼观台都没有来过的小屁孩可以执掌掌教的位子?

    他这么多年帮着何守行代行楼观道掌教之位,呕心沥血,凭什么不把这个掌教之位给他?

    他难道不配得到一点奖励么?

    大限已至,如果没有掌教之位的气运之力加身,他很快也会像许崇仁师父一样,在气血衰败中,走向死亡。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守平真人,您想好了么?”

    守平道人木讷的抬起头。入眼的是一张无比年轻,充满朝气,眼底又带着阴狠的脸。

    “林崇景!竖子敢尔!”

    守平道人气血混乱,抄起拂尘,便要缠住林崇景的脖子。

    林崇景手中阴阳令旗煽动,一黑一白轻松弹开那三千烦恼丝,又彼此交融化作一根根长钉,钉在守平道人身上。

    守平道人闷哼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双眼突出,像是要挤出眼眶一样。

    林崇景蹲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

    守平道人急火攻心,又“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又是这样,林崇景也在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凭什么?凭什么!

    守平道人想要凝聚灵力震开那些长钉,可刚一运转周天,灵力瞬间如同开闸的洪水一样,在他的经脉中四处流窜,根本不受控制。

    气血逆转,冲击心脉,痛入骨髓。

    林崇景笑着说道:“喜欢这种感觉吗?那天,在楼观台,我就是这样……感受着灵力失控,感受着气血倒流,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守平道人口中含糊不清,说着:“你……欺师灭祖……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林崇景“哼”了一声,说道:“你还不够格来评判我。”

    守平道人的生机一点点消散,双眼失去光亮。神魂逸散而出,发出淡淡的白光。

    林崇景抬手要施展术法,将守平道人的神魂打回他体内,变成受他控制的尸鬼。

    黑气弥漫,一道道锁链出现在林崇景手中,朝守平道人袭来。

    可守平道人的魂魄上出现一道道符文秘讳,轻松将那些黑色锁链打散。

    林崇敬不紧不慢,拿出一尊四方小印,小印刚一出现,银河星斗之银辉弥漫其上,黑白二色飘荡两侧,紫气蒸腾其中。

    “敕!”

    守平道人灵魂上的符文秘讳随之消失,黑色锁链瞬间缠住他的灵魂,将他拖回尸体中。

    林崇景又借助这四方小印,打出一道光晕,落在守平道人身上,掩盖住他的异样。

    守平道人身上的长钉消散,他木讷的站起身,又跪在林崇景面前,低头不语。

    林崇景把那四方小印交到守平道人手上。

    “我的小师弟,希望我的礼物,你会喜欢。”

    pS:感谢礼物榜前三位的“鸿灵居士”“喜欢麦穗鱼的张三叔”“西方准提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