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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寡欲无男人,一朝破道自成神 第89章 咬了尾巴尖

    是不难找,他就在她身边,要是难找就怪了。邬焱有些头疼地皱起眉毛,视线瞥向苍舒红扑扑的脸,稍愣了愣。

    他从未见过苍舒如此模样。她的眼神几乎呈现出半迷离的状态,两指轻夹一盏酒杯,晃晃荡荡,望过来时,还能看见她眼底深处飘浮着薄雾,明明近了,可从其它层面上看,却比以往更加不近人情。

    过分凉薄了些。

    “小乌,你看我做什么?”苍舒并没有完全醉,只觉得面前出现了重影,她揉了揉眼睛,半晌,才突然笑着说,“这么看,我感觉你也挺像狼的。”

    邬焱:“……”

    这个可不是玩笑话。邬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她看出些什么。他试探着呜咽出了声,到嘴的“嗷呜——”在咽喉几重隔阂下,弯绕成了一声极其含糊的“汪——”

    “你在紧张什么呀。”苍舒立马笑弯了眼,重新坐直了身躯:“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一只小狗。”

    邬焱:“……”

    这都什么跟什么。

    邬焱气得喘了好几声粗气,烦躁的将干了的爪子又沾上酒,在桌子上写道——你不是高兴吗?高兴有你这么喝酒的?

    苍舒:“…那我该怎么喝?”

    ——抱着酒壶喝。

    邬焱写下这几个字,用爪子指着酒壶,又有些不耐烦地起身,将酒壶一点、一点推了过去。

    ——喝,你快喝。

    苍舒瞥了一眼,慌忙摆摆手:“不喝了不喝了,喝酒会误了事情。”她承受不住邬焱的热情,黑黢黢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像是真在认真拒绝。

    邬焱眼神带着一些嘲讽,但他表情没有丝毫显露,只是朝她摇了摇头,鼓励她——你难得这么开心,开心就是要好好享受。

    ——你连喝多少酒都不能控制,你还有什么自由可言?!你不会觉得拘束吗?

    苍舒觉得有些道理,她点点脑袋,将酒杯潇洒一扔,拿起酒壶站起身,靠在床头上懒洋洋往自己嘴里倒了些酒。

    “小乌,我要睡觉了!”她喊了一句,也不管邬焱有没有理她。

    邬焱:“……”她要睡觉跟他有什么关系?

    邬焱冷冷瞪了她一眼,有些不解气,上前朝着她瘫在床上的身躯耍了一套拳。

    他倒没有想跑的心思,反正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自信觉得苍舒发现不了他。

    这么一想,思绪就逐渐飘散了些,等他反应过来,又“吼吼哈嘿”地朝她蹬了蹬小胳膊小腿。

    解气了!

    终于解气了!!

    邬焱因为复仇了的原因,心中的喜悦不比苍舒少,他晃着尾巴走上前,跳上床的步子极为轻快。

    他记得苍舒说过,今晚床归他来着。

    这般想着,他试探性的将爪子贴在苍舒的腰部,刚要闭着眼将她踹下床,便见她缓慢转过头,先一步摁住了他的爪子——

    “你要干嘛?”苍舒歪了歪头。

    要干嘛?当然是踹你!

    邬焱立马严肃躺好,极为乖巧地扯了扯自己的爪子,并敞开自己柔软的肚皮,眨巴眼睛,用尾巴勾了勾姑娘极为纤细的腰肢。

    哦,这是让她躺下睡觉。

    苍舒立马懂了邬焱的含义,舒舒服服地挨上去,将脸埋在邬焱毛绒绒的背上,任由他勾着:“没有白养你,知道我喝醉了主动过来让我抱着。”

    “……”

    苍舒迷迷糊糊朝他画饼:“等我有雪银狼的线索,得到了…五十万,我一定花一百,给你买好吃的。”

    “……”

    月色如流水,浩荡倾泄在屋内的桌椅狼藉上。她睡得极为香甜,嘴角勾出了一个弧度,眉眼亦是舒展,但不过一会儿,她便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皱紧了眉头。

    估摸是做噩梦了。

    邬焱有些好奇,他不知道苍舒究竟是梦到了什么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但没关系,他现在开心了。邬焱正要闭上眼睛,美滋滋睡去,他的尾巴便突然被苍舒给拽了出来,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邬焱瞪大了双眼,原本的睡意彻底消散。

    视线内,一丝鲜血从软肉中渗出,只有一些,但微风轻抚而过时,仍旧带有一丝痛意。邬焱直愣愣地呆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拼命将自己尾巴从她口中抽出来。

    他真有一瞬间想回去自己曾经的居所,恢复身份,然后出现在她面前,看她震惊的面容,恶狠狠地报复她、打压她。

    让她知道,她此刻面对的是谁。

    可是不行…可是不行。

    邬焱忍下恼怒,抿着唇将自己的脸埋在爪子内,它的耳尖已然变得粉粉嫩嫩,时不时抖动一下,像是被人触碰的含羞草。

    啊啊啊啊!

    她勾了他的尾巴尖就算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咬他的尾巴尖啊。

    雪银狼的尾巴尖一般是交配时用的。在春天,如果双方互相爱慕,则会勾尾巴尖来隐晦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而…咬尾巴尖则是表达爱意后、情趣的一种。

    邬焱越想耳朵越红,醇厚的清酒味随着微风吹入他的鼻腔,有些过分醉人,于是在静谧的月色中,他迷茫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一早,苍舒准时睁开眼,伸着懒腰从床上坐起,有些惺忪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见一地狼藉,才像是有所感应地往自己看去。

    “昨天,”苍舒盘腿撑头,扬眉问:“你发酒疯了?”

    “……”邬焱半死不活地起身望向她。他真是佩服死了苍舒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明明是她搞得,非要说是他搞得。

    混蛋!!

    “别这么看我。”苍舒丝毫没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她求了个心安理得,指着不远处的杯子碎片:“…你把杯子弄碎,我们是要赔钱的。”

    邬焱:“?”

    “但是没关系。”苍舒完全不心虚地说,“我是个善良大度的人,这个钱我会帮你赔的。”

    呵呵。

    邬焱真是要笑死了。

    他扭过头没打算理她,苍舒没怎么计较,勾唇笑了笑,掐诀散了身上的酒味,又将桌上的东西恢复原样后,才抱着邬焱走出了客栈。

    这客栈大都住着有钱的少年侠士,在往城门口走的路上,大多人都牵着一匹令苍舒熟悉的疾驰马,往外匆匆赶去。

    然后在到达城门外后,各个都坐上了马背,潇洒飞上了天空。

    苍舒看得有些心痒痒,背着手摇头晃脑,夸赞道:“真气派。”

    邬焱的尾巴不是很摇得起来,灰溜溜耷拉在下方,摆着难看的脸色站在苍舒旁边。

    怎么还在生气?

    苍舒觉得奇怪,往他尾巴上瞄了一眼,便见那雪白的毛发中,一丝红粉色极为明显地掩在其中。

    “你尾巴怎么受伤了?”苍舒好奇问他。

    提起这个邬焱就烦,他扭头怒瞪着苍舒,冷笑一声,又转过头。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是她搞得。

    苍舒难得心虚了一秒,但又有些不相信,只能再确认一番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伤口是我弄的?”

    邬焱边带路,边点了点脑袋。

    苍舒仔细确认了一番:“你这尾巴上是个牙印,如果是我弄得,也就是说,我昨天晚上咬你了。”

    邬焱又点了点脑袋,似乎感慨于她良心发现,还感慨看了她一眼。

    确实没想到,她会承认,他还以为她会说怎么可能呢。

    邬焱心情好上了一点,心中怨气也跟着散去。他高昂着脑袋,看着苍舒复杂的面容,试图等来她的道歉。

    第一次。

    第一次她主动发现,并要道歉。

    下一秒,他就听见她轻声嘟囔了一句——

    “这酒有问题吧?我怎么连狗都不放过?”

    是他想多了。

    苍舒根本不是这种人。

    但下一秒,邬焱就感觉自己的尾巴被人从身后拽住,几乎一瞬,轻微的疼痛便从尾巴处转来,她觉得,那儿的伤口应当是稍稍裂了一些。

    她又要干嘛?

    他有些恼怒地转过头,想看看她究竟是想做什么,结果头刚转过去,本嫌恶的眸子突然怔愣。

    手极度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带着一丝温热,和好闻的,她独有的气息侵占了他全部的感官。

    她的发丝漾在脸侧,青衣上沾染了些泥土,此刻正蹲下身子,撵着手中的丹药,将丹药往他的尾巴上洒。

    “这个就当是道歉了。”她朝他咧嘴,看似是在笑,却没有喜悦漾在脸上。

    头有些晕晕的。

    邬焱舔了舔唇瓣,控制不住地朝她走了一步。

    “……”苍舒抽空看了他一眼,见他靠近她,悠哉悠哉问:“你不会是想咬我吧?”

    邬焱:“……”

    够了!真是够了!他刚刚真是疯了才会靠近她!

    邬焱当即气呼呼转头,等她上完药,便先一步往外跨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