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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寡欲无男人,一朝破道自成神 第142章 好妹妹好妹妹好妹妹

    越见安头一次如此认真地问她,不过苍舒细看,还能看见他神色里一抹揶揄——像是故意这么问,好让她答不上话一般。

    什么毛病?

    苍舒以往只觉得谢良青这人会因为修炼无情道对她管东管西,但未曾想,越见安与他也大差不差。

    只不过,越见安是看热闹,谢良青是真管。

    苍舒平静收回目光,忽地轻笑一声,走至桌旁,边写着字,边懒懒散散回应:“照你这么说,我打架会跟男人有身体接触,我师兄也要管了?”

    遒劲有力的字沾染着墨水落在木头板上,几捋发丝随着风微微飘荡,二者相溶,实在看不出在颜色上有什么区别。

    “咚——”

    木板掀起地上的灰尘,在阳光下,每一颗都极为清晰。

    苍舒走至木牌前满意地看了看,随即回身坐上椅子,悠哉悠哉翘着腿,手指绕着肩膀上的头发,眼里漫着笑意,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等他回答。

    越见安躲闪了目光,识趣地走至另一边座位,回过头朝她耸耸肩:“我随口一说,你别误解我的意思。”

    “那你解释解释你是什么意思。”苍舒挑眉,意识到他没有说完,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越见安坐上桌,脚后跟踩在上面,手掌撑着脑袋,道:“我的意思是,你看起来像是掺杂了一些别的目的。”

    苍舒不是很明白:“我能有什么目的?你能不能说点白话?”

    “…怎么这种时候就笨笨的呢?”越见安支着脑袋,声音有些无奈,“我的意思是,你这个目的,可能跟你修得无情道有关,当然——”他话锋一转,勾唇调侃她:“我只是同你开个玩笑,你不要往心里去。”

    苍舒:“……”这么会猜,不要命了吗?而且!她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啊!他这话就差指着她鼻子说什么了!难不成…他是真发现了什么?

    虽说掰手腕大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玄石牌,但其中也夹杂着她自己一些私心。

    这个私心,从一至终,都没有变过,毕竟她这个人呢,别的优点可能找不出来几个,但这‘坚持’二字,几乎是挂在她面上的标志。

    ——越做不到的她越要去做、越不敢做的她越要去尝试、甚至在立下某个目标后,会立马朝着那个方向去努力。

    当然,她平时不太立目标,前世是以修无情道为目标,那么现在便是破无情道。

    苍舒想了想,随意摆手敷衍道:“随便你怎么想吧…你要觉得我有其它目的,那我也没有办法。”

    她抬眸大大方方朝他咧出笑:“但我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句,无论怎么样,我也只是想赚玄石牌,而这个方法,可以保证我得到最多的玄石牌。”

    “毕竟我们两个都是没身份的人,现在什么事情吧…都敌不过完成任务,有个落脚之处重要。”

    她的笑格外真挚,白莹莹的脸上漾着梨涡,如同一块被磨干净在月光下散发光辉的玉,让人觉得过分不真实。

    “……”

    越见安没有说话,沉默半晌,才撇过头突然道:“好,我知道了,不过以后…能不能不要朝我笑。”

    苍舒:“?”

    苍舒觉得这人肯定吃错药了,也不惯着他,直道:“你神金啊,谁惹你了。”

    “没。”他难得好脾气地回应,声音低沉,有些略微沙哑,“我只是不喜欢看别人笑。”

    苍舒:“?”

    苍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你有本事自己也别笑。”

    哪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路?

    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她的桌前便站了两三个人,自信满满地要与她掰手腕。

    都穿着短布褂,大概是真想来同她赌一赌。

    怎么评价呢,可能在他们眼里,苍舒身形单薄,面色苍白,腕骨极细,看着就是一位弱女子,没有什么攻击力。

    掰手腕?在力气上,男人的优势天生大于女人。

    但是在她面前,这个道理可不成立。她瘦,是因为小时候吃不到饭,就算日后怎么补,怎么吃得饱,都胖不回来。

    况且每日练武修炼,身上当然没有多余的肥肉,有的只是肌肉。

    这肌肉呢,就适合这些。

    “如果你输了,你真的会给五个玄石牌吗?”他们站在桌前几番确认:“你不会是来骗我们的吧?”

    “我不做骗人的勾当。”苍舒将五个玄石牌摸出来,随意地放在桌上,又指着这些牌子说,“如果你们赢了我,这些就拿去呗,我有的是这些牌子,太多了,堆着没用。”

    大大方方的做派,好似视这些金钱为粪土。

    不过…她也就那几个。

    越见安哼笑一声,最后实在没忍住,干脆扭过头,不看苍舒忽悠这群傻大个。

    她吧…也就只能忽悠那些人。

    别看她面色冷静,皮囊下,古灵精怪的很。

    那几个人一听,立马又自信了几个度,再次确认掰手腕的规则:“一个人只能来一次吗?我能不能多来几次?”

    他们说得话极为好听:“我们赢了你也不用给多少,而且我们站在这儿还给你涨客人。”

    这等送钱的,她当然不会拒绝,苍舒心里打着算盘,面上开始懊恼,想了许久,才装作想明白的模样,犹犹豫豫地拒绝:“可能不太行…你们力气看着就比我大上……”

    欧呦,这是怕了呀。!?

    这几人互相对视,转过头后,纷纷苦口婆心地劝说她:“小姑娘,你摆出来不就是赚钱的吗!而且你敢摆出来,说明你肯定对自己是自信的,你拿自己自信的同我们比,怕什么?”

    “而且你换种方式想想,说不定你就赢了呢?”他们叹口气,“我们也没有把握,而且一块玄石牌对我们来说也不算什么,我们都玩得起。”

    “是啊,我们主要是玩得开心就好了。这一块玄石牌对我们真不算一回事,要是你赢了,我们也不跟你赖皮,直接就把玄石牌给你,多玩几次,你这小姑娘还能多赚一些。”

    “这其实也算是支持你生意了。”又有人掺和进来,“大不了我们给你放几局水。”

    “你可真会说笑,这姑娘看着就厉害,还需要你给她放水吗?!人家要不厉害,怎么可能还来这儿跟我们玩?男人的力气可是要比女人大的,她敢这么玩,绝对是自信啊!”

    “是啊是啊!而且你看这姑娘,腰间还挂着个剑——”这人说话稍停,似乎对于木剑极为不屑一顾。也对,木剑怎么可能杀得了人,估计是这姑娘拿出来的摆设罢了。

    他继续道:“姑娘腰间挂着木剑,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怎么可能会怕我们?!习武的应该都有傲气自己的吧!大家莫要开姑娘玩笑了!”

    “我看我们啊!就等着乖乖给这姑娘掏玄石牌吧!”

    这人话说得极为好听,但也仅限于好听,里面的嘲讽含义但凡是个明白人都能听出来。

    天下女子出彩的其实极为多,但即便出彩,也会被人诟病,属实可笑。

    以貌取人,这确实有些不好了。

    几人左一句右一句就把话给聊明白了。苍舒有些苦恼地摁住太阳穴,表情依旧犹豫,最后下定决心,坚定地抬起了头,缓缓道:“好吧,你们如果想多来几次,就来几次吧,不过你们也可以去我哥哥那儿试试。”

    苍舒适时抛出了具有引导的语句。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对!”

    众人一听,边应,边有序排好队,傻子才会去她哥哥那儿呢!看着这么强!这真要命!

    他们像是为了观察苍舒的实力,排在最前面的人看着只比她强壮一些,瘦长的像一副骨架站在她桌前。

    他身后的人虎视眈眈。

    苍舒舒展手指,将胳膊肘放在桌上,示意此人握上来。几分钟后,男人拿着五块玄石牌,喜滋滋地又绕到了队伍的最末尾。

    有人迫不及待问他怎么样。

    他回答道:“这小姑娘确实挺有力气的,但比我还差一点。”

    他说着,又将五个玄石牌拿给众人看,面上的嘚瑟怎么也藏不住。

    就在众人都以为自己也能喜滋滋拿走五个玄石牌时,队伍的最前方又走下来一人,不过此人跟上一人不同,他的面容黑了一半,神色并不好看。

    有人又赶忙问他为何脸色如此黑。

    不应该啊!这小姑娘连这瘦的跟泼猴一般的男子都比不过,还能比过这个身子骨强壮的?

    但他手上确实没拿玄石牌啊!

    那人黑着脸答,语气听着有些逞强:“被这小丫头钻了空子,本来就快要赢她了。”

    “没事的,我们都相信你,你可能是太轻敌了!这小姑娘可能就是有点力气!”众人哈哈大笑,互相替他掩饰自尊。

    笑话,连泼猴都能赢,他赢不了,一看就是外表看着强,其实内里虚得很!!

    “主要还是我在最后一刻松了力气,我刚放水,就被这小姑娘钻了空子。”

    刚刚确实,本还游刃有余的他,在最后一刻,忽地被她掰倒。

    明明只差一点,他就可以得到五个玄石牌!可是为什么——不过这也算了,他还是被一个小姑娘掰倒!?他脸还往哪儿搁?!

    这人气不过,又与周围人说了几句,才跑到了队伍最末尾,势要挽回他丢失的面子。

    结果奇了怪了,除了第一个能赢过,其余好像就没有赢过了?

    不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连个小姑娘都比不过!?

    重复了有一轮,苍舒揉着自己的手腕,看着桌上堆积的跟山一样的玄石牌,故意做作地问:“你们是不是不行啊?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好生没意思!好生没意思!”一个能打的都没。

    她的声音越说越弱,说到最后,自个儿还委屈上了。

    挺顺口,就是装得有些欠揍。

    越见安撑着下巴,看着苍舒笑得要开花的脸颊,不自觉也勾出一抹笑容。

    这明明是个小财迷,要说奸诈程度,跟宿行白还有得一拼。

    虽然但是,她这扮猪吃老虎…确实还挺可爱的。

    但一个人的傲气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苍舒只委屈了几秒,便咧着个大牙,吊儿郎当地开始评价起来:“你们也太弱了吧,感觉这力气都没有我哥哥大诶!”

    没有他哥哥大,那换种意思就是,他哥哥她也打败过,他哥哥其实比较弱!?

    众人眼神纷纷往旁边的摊位望,随即,有一半人挪走,去试她口中的那位哥哥。

    越见安挑了挑眉,将刀鞘挂在腰上,回身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得了,现在呢,该轮到他演了。

    ……

    苍舒和越见安靠这捞了极大的一笔,在两人合着有五十个玄石牌时,苍舒先一步阻止了越见安的劳动力,带着他匆匆离了现场。

    “这点玄石牌够我们住个两天。”越见安将这些牌子随意地扔进空间,扭头看苍舒时,又忍不住用胳膊肘怼了怼她,调侃问,“你刚刚掰手腕时叫我什么?”

    苍舒心思不在越见安身上,她来来回回数着这些玄石牌,听他问,也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口答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不是听到了吗?”

    苍舒整个人坦坦荡荡,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越见安见不得她如此坦荡,胳膊肘又碰她一下,似漫不经心说:“没听清,感觉自己被占便宜了,所以多问一嘴。”

    “占你便宜?”苍舒视线没往他身上放,眼里全是玄石牌,“你占我便宜还差不多。”

    越见安摊摊手,也不跟她计较,双手潇洒往脑后一放,随意开口又像是说给她听:“那也不能算是占你便宜啊,毕竟是你自己一口一个我的哥哥我的哥哥。”

    他又偏了偏头,眼中难得划过一丝愉悦:“好妹妹?”

    “我这么叫你,才算是我占了你便宜。”

    苍舒:“……”

    苍舒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又往旁挪了两步。

    越见安继续逗她:“好妹妹怎么不理人。”

    “明明是你先叫我哥哥的,你叫了好几声,我总得喊回来吧。”

    “是不是,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