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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最穷宰相,始皇求我贪污 第二百五十章 大秦帝国三代继承人,子都封太孙!

    咸阳宫大殿内,嬴政命宫中御厨烹制美食,皆是民间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让失血过多的秦墨,以及疲惫的夏无且和一众稳婆,放开了肚皮吃喝。

    他和子孙们则把盏作陪,以示皇家之感念!

    秦墨有吃的,便恢复极快,三碗热腾腾的虎鞭甲鱼汤下肚,脑门上喝出一层热汗,苍白的脸色已好了许多。

    再给爱卿盛一碗来。

    嬴政见秦墨越喝越上头,便又吩咐侍者道。

    秦墨忙是摆手,哭笑不得道:陛下,差不多行了,这汤喝太多也无益。

    嬴政颔首,转而又道:把海鲜给诸卿端上来……秦卿爱吃面,命御厨烹一碗海鲜面,多放醋多放辣子,再来些新鲜的贡蒜。

    他却是知晓秦墨喜好,安排的妥妥当当。

    稍倾,各种海鲜大菜上席,独属秦墨的海鲜面也端上来,众人立即甩开腮帮子开吃。

    嬴政让丹姝和子都俩娃子,亲自为秦墨剥蒜,用来就面吃。

    秦墨无奈,只得做惶恐状道:陛下,这如何使得……

    嬴政端着酒樽轻抿一口:爱卿是做姑父的长辈,如何使不得,且食。

    俩娃子笨拙的剥好了蒜瓣,递到秦墨嘴边:秦相吃蒜。

    秦墨莞尔接过蒜瓣,就着面条咔嚓狠狠咬下一口,笑着赞道:唔,甚是美味~!

    俩娃子顿时一本满足,更加认真卖力的剥蒜。

    嬴政在旁满脸慈爱的看着,冷不丁突然放下酒樽,凑到秦墨身边压低声音道:朕欲加封子都为太孙,爱卿以为如何?

    噗……咳咳……

    秦墨瞬间吃呛了,面条险些从鼻孔里喷出来。

    嬴政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不动声色将酒樽递给他。

    秦墨忙是接过,一饮而尽压下呛咳,而后看向认真剥蒜的小子都。

    公孙和太孙,一字之差,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封为太孙,那便是大秦帝国的第三代储君了!

    小家伙如今不过三岁,性情未定,将来秉性如何,谁也说不好,冒然加封太孙,属实操之过急了。

    不过……操之过急向来也是嬴政一贯的风格!

    而且子都身为嫡长孙,也理应是大秦的第三代储君,早早定下身份,并非是甚么坏事。

    反而能打消许多人不切实际的幻想,使大秦政局未来数十年内更加稳定!

    咔嚓——

    秦墨往嘴里扔了一整颗蒜瓣,快速咀嚼让辛辣刺激大脑,揖手道:储君之事,陛下一言而决,臣不置喙。

    嬴政皱眉,嗔怪道:爱卿这是甚么话?难道是不赞同吗?

    秦墨立即摇头道:臣绝无此意。

    嬴政顺嘴道:那便是赞同了?

    秦墨:……

    这是两头堵。

    非要我表个态啊!

    秦墨沉吟,好半晌才道:臣只能说,陛下此意,从长远来看……利大于弊!

    嬴政顿时笑了,捋须颔首道:好一个利大于弊,爱卿是懂朕心意的,那便如此定了。

    秦墨苦笑摇头,也不接话,只是端起面碗,继续开吃。

    嬴政见他不言,却是自顾自重新斟满酒樽,压低声音道:不过,子都年岁尚幼,过早加封太孙,未来恐将养成骄横之心,不知爱卿可愿将他带在身边,时时敦促教导?

    噗……咳咳咳……

    秦墨再次吃呛了,而且这一次面条真从鼻孔里喷出来了。

    嬴政莞尔失笑,顺手将刚斟满的酒樽又递给他,

    秦墨把鼻孔里的面条擤出来,接过酒樽再次满饮压下呛咳。

    陛下,朝中诸君皆贤良……

    贤良不代表没有私心,纵观朝中之臣子,唯爱卿之奇志,早已超越私心,朕也唯信爱卿。

    嬴政根本不给秦墨说话机会,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彻底堵死他话头,道:爱卿只说愿不愿为子都之师?

    爱卿若不愿为子都之师,那加封太孙之事,便暂且作罢,待他长成再说!

    这算是把秦墨逼到墙角了。

    秦墨再次陷入沉吟,又过好半晌才放下酒樽,无奈揖手道:师徒之名不要也罢,师与徒的关系太过严肃,娃子稍稍懂事后,对师父总是畏惧的,恐将心生抗拒……依臣之见,便让丹姝和子都,皆随我这姑父生活如何?

    嬴政愣了愣,继而大喜颔首道:爱卿所虑甚是,便如此定了!

    秦墨重新端起面碗,准备继续开吃,但面条到了嘴边,他却又停下,迟疑道:陛下可还有事?不妨一并说了!

    他却是怕了嬴政了。

    若再来一次,他非呛出食道炎不可。

    嬴政莞尔笑道:也无甚事了……秋收之后,朕欲西巡塞外,亲去接纳藏地诸羌归附。

    爱卿也随驾同去,顺便在河西国,将婚事办了!

    这是阅兵后便与秦墨通过气的事儿。

    拖到秋收之后,已经是嬴政耐着性子的结果。

    喏。

    秦墨揖手应了,端起面碗踏踏实实的继续吃。

    嬴政重新把酒樽斟满,突然道:对了,爱卿啊……

    秦墨已是惊弓之鸟,不等嬴政把话说出口,已然是再次吃呛了:噗……咳咳咳……陛下还有何事?

    嬴政把酒樽递给他,大笑道:无事矣,朕只是想看看爱卿会不会再次吃呛。

    秦墨:……

    要不要这么恶趣味?

    做个人行么!

    ……

    君臣二人逗闷子,侍立在侧的赵高,却是已经麻了,眼神偏偏瞟向下首作陪的诸公子公主之一,胡亥。

    而今的胡亥,已是个俊朗小少年,虽仍是顽劣,但往那一站,也越发的招人喜欢。

    嬴政对其更甚是宠爱!

    赵高作为胡亥之师,近两年虽然因为胡亥入学馆就学,而未尽到师父的责任。

    但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两人之间的师徒感情,非但没有变淡,反而因为距离产生美,胡亥对其越加敬爱。

    而且,有师徒关系在,两人早已是不可分割的命运共同体!

    该说不说的,无论扶苏再怎么优秀,太子之位再如何稳固,赵高还是打心眼里希望,胡亥能凭借得宠这一优势,争一争那个位置。

    毕竟,唯有胡亥得势,他赵高的家族,才能在嬴政百年之后,继续在大秦昌盛下去!

    可现在……嬴政和秦墨的私语商量,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子都要封太孙了!

    大秦帝国的第三代继承人即将敲定!

    这让赵高看清了一个现实,胡亥纵然再得宠,也仅仅是得宠,对那个位子再无一丝竞争成功的可能!

    胡亥未来最好的命运,便是再过个几年,获得一块较好的封地,离开咸阳就藩,成为一位有名无实的公国之君。

    而他赵高,或者说他的家族,最好的结局,便是跟着胡亥去就藩,或可得胡亥之庇护,再苟延残喘个十数年。

    如同当初那些站队诸位成年公子的朝臣,在诸位成年公子被分封到塞外之时,只能灰溜溜携家带口,跟着他们站

    队的成年公子,去塞外为官……

    这算是一种较为温和的政治斗争失败结果!

    赵高心中无奈苦涩之际,胡亥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突然抬头与之四目相对。

    胡亥愣神了片刻,因为聪慧机敏如他,看出了赵高眼中的无奈与苦涩。

    稍倾,胡亥似乎若有所悟,但却只是向赵高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似有宽慰之意。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异想天开了!

    ……

    ……

    十月初,中枢大朝会。

    嬴政发下三道诏令,一道是敦促官吏,稳抓秋收之事,这是题中应有之意。

    而第二道诏令一经发出,文武百官顿时哗然一片……正式加封公孙子都为太孙,为大秦帝国第三代储君!

    而哗然过后,文武百官却又有一种如释重负般的怅然若失。

    以后踏踏实实做事吧,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念头,大抵可以彻底摒弃了。

    嬴政尚且正值壮年,二世和三世继承人却已经定下,在想那些有的没的,纯属白白浪费精力和脑细胞……

    当然,这并不是说,就没有捷径可走了,只能闷头苦干,靠政绩升迁了!

    太孙尚且年幼,也到了开蒙的年纪,谁若是能捞到太孙之师的职位,那未来可太有盼头了。

    便如同淳于越那般,如今虽官位不显,地位却是极其超然。

    等未来扶苏登基,妥妥的更是朝中新贵,谁又敢小觑呢?

    太孙自明日起,搬出咸阳宫,入秦相府中居住。

    文武百官心思百转之际,嬴政却在赵高宣读诏书的声音落下后,又补了一句。

    百官齐齐为之一愣,晃神片刻才反应过来,嬴政这话是甚么意思。

    这分明是要让那位年轻宰相,担起教导太孙的责任啊!

    百官心中刚升起的小期待,瞬间化为乌有,心中一阵阵的苦笑,唯有艳羡秦墨。

    由那位年轻宰相,担任教导太孙的职责,实在是让百官无法克说,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毕竟,嫉妒的前提,是认为自己不输于对方,所以应该得到同等,乃至更高的荣誉或利益。

    而那位年轻宰相的文治武功,谁又敢说不输于对方呢?

    便是王翦和蒙恬,也没那大脸敢比较!

    说到底,是自己没那个走捷径的命……罢了……

    文武百官暗暗叹息一声,继续竖起耳朵,听第三道诏令的内容。

    第三道诏令,是关于秋收之后,御驾西巡的事儿,沿途一应从简,皆比照前次南巡。

    而与前次南巡不同的是,此次太子扶苏不再随驾,留守咸阳监国。

    文武百官听罢,自然是一片赞颂嬴政贤名之声,而后盘算着要不要上疏,请求伴驾西巡……

    ……

    秋收没有出现甚么大幺蛾子,洪涝灾害只在局部地区,大秦各地秋粮收储大体顺利。

    而在秋收进行中时,各地医馆也终于进入正轨了。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巫祝们,愿意参加医馆培训的巫祝,学了一套正经的卫生医疗知识,虽不是甚么深奥的医学大道,但搭配三本民用奇书,也足可成为救死扶伤的赤脚医生了。

    接受医馆培训的巫祝陆续毕业,填补乡里之间的医馆空白,渐渐成为百姓所仰赖的对象。

    许多以往不怎么招百姓待见的瞎逼巫祝,一跃成为乡民敬仰的大巫祝!

    百姓就是这么现实,谁有真本事,谁能给他们带来实际益处,他们便崇信谁。

    而与之相反的,则是一些顽固派巫祝

    。

    这些巫祝,都是以往有名望的大巫祝,因为秦墨掀摊子,将杜县巫蛊案传遍天下,导致巫祝的名声一落千丈,许多有名望的巫祝,也不得不放下身段,去接受医馆培训,改行做了医者糊口。

    但世上最不缺的便是犟驴,仍有许多顽固派巫祝,就是不愿向医馆服软。

    不接受医馆培训行医事,按谋害人命处置是吧?

    那我们就秉持,不宣传,不主动,只等百姓自己上门求着,再出手医治,而且不收诊金要钱,这样总没人去告发,总不算是谋害人命吧?

    这叫助人为乐,官府都得褒奖表扬!

    还别说,这些顽固派巫祝用爱发电,如此无私奉献的一搞,百姓还真吃他们这一套!

    许多因为杜县巫蛊案,对巫祝失去敬畏之心的百姓,渐渐又开始松动了。

    还是那句话,谁能给百姓带来实际的溢处,百姓便信谁!

    不过,顽固派巫祝赢得的民心,更像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一般,因为随着无数医馆走入正规,随着无数接受医馆培训的巫祝毕业,更好更有效的医治,很快赢得了百姓的心。

    除非是真正的迷信者,才去找那些顽固派巫祝医治伤兵,但凡稍稍爱惜自己者,都开始明白医馆和新派巫祝,才是真正能救死扶伤者,有了伤病也是去医馆或找新派巫祝。

    而顽固派巫祝,虽也救死扶伤,可十次总有那么四五次,能把小病医治成大病,把小伤医治成重伤,甚至因为耽误治疗,最后陨了性命……

    如此,顽固派巫祝刚刚赢得民心,转瞬又散了个干净,没人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去赌他们医死人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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