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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最穷宰相,始皇求我贪污 第二百五十八章 杀之

    秦墨在西域联军中有个叼毛的旧友,便是熟识的西方人加起来,哪怕算上帕莎黛母女,一只手也凑不够。

    所以,从死人堆里跳出来的家伙,无非是想用秦墨之名保命,被戍卒带到秦墨面前后,谎言便不攻自破了。

    “是你?”

    “是你?”

    秦墨和旧友看着对方,不禁惊疑出声。

    所谓旧友,正是这支西域联军的主将,大夏使臣亚奇尔。

    他大抵没想到,秦墨会亲自率军上高原,故而见到秦墨后满脸愕然,知道自己的谎言编不去了。

    而秦墨,则是讶然于这位大夏使臣,会出现在西域联军中。

    从现阶段的情报来看,联合起来对抗大秦的,只是比较靠近大秦诸封国的西域国家。

    也就是塔里木盆地最东方的一些国家!

    更西方的大宛、康居、疏勒、莎车等国,皆没有派兵参与……这些西域国家都没有参与蹚浑水,更西方的大夏国,地处葱岭以西,却参与进来,脑子有病不成?!

    秦墨心念电转,皱眉冷然道:“此次西域联军杀上高原,主动挑起与我大秦之争端,可是大夏国怂恿?”

    大夏使臣不敢作答,却又不敢不答,嗫嚅着陷入踟躇。

    这若是一个回答不好,大夏国便要与大秦撕破脸皮了,大秦平灭西域诸国之后,下一个目标肯定是大夏国。

    他担不起把战火引向大夏国的罪责,他的亲眷家族还在大夏国……

    秦墨看出了他的顾虑,冷冷道:“西域联军中出现大夏重臣,你答与不答,大夏国皆是我大秦之敌矣~!”

    大夏使臣身躯一颤,默然垂下头颅。

    秦墨上下打量他片刻,转而又道:“既然大夏国也有参与大秦为敌,那么明面上没有派兵参与的大宛、康居等国,想必也应是在暗里参与其中了?”

    大夏使臣继续默然不言。

    秦墨左右看了看,发现周围的羌人,皆在咬牙切齿的死盯着大夏使臣,不禁稍稍愣神,而后再次问道:“屠杀这支羌人部族,是伱下的令?”

    大夏使臣终于不再沉默,立即摇头否认,半真半假的谎话张口便来,狡辩道:“我非主将,如何能下屠杀指令……我只是杀了他们的族长……”

    此时万余西域联军,已经死干净了,他说自己不是主将,也死无对证。

    只是,他先前出于泄愤,离开中军护卫,亲手虐杀了那羌人首领,众目睽睽之下,许多羌人都看见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

    秦墨已见过那羌人首领的尸体惨状,也认出其乃前番出使大秦的羌人首领之一,更是领头归附大秦的羌人首领表率。

    这大夏使臣亲手将之虐杀,心中对大秦之敌意可想而知,纵然屠杀的指令,不是他亲口下的,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秦墨摆摆手,打断他话头道:“既如此,斩之首级,置于京观之顶!”

    大夏使臣大惊,吼叫道:“我是贵族……我可以写信回大夏,让亲族出钱财赎我……只求不杀~!”

    这次,换秦墨漠然不言了。

    夏侯婴和周勃立即上前,一左一右将其拖拽离开,走向那些正堆砌京观的羌人。

    噗——

    利刃挥下,大夏使臣的吼叫戛然而止,头颅被一位壮年羌人捡起,高高举向天空。

    山坳中的羌人见了,顿时爆发出仇恨宣泄的狂吼!

    秦墨漠然摆摆手,领着自己的短兵近卫们,大步走向那些被战马踩死的羌人孩童,收敛残肢碎尸。

    羌人们见此,吼叫声渐渐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呜咽抽泣,越来越多的哭泣声。

    ……

    傍晚时分,高大的京观已然筑成,惨死羌人的尸体,也被集中掩埋。

    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并越下越大,转瞬功夫已将山谷中盖上一层素裹银装,血污尽皆泯灭。

    此间上演的血腥丑恶,宛如从不曾发生!

    但,上万羌人的哭泣声,却在提醒着所有人,今日在山坳中上演的一切!

    “如今可知,谁是敌人?谁是亲人?”

    秦墨站在驻马立在京观之前,向哀哀哭泣的上万羌人,朗声喝问道。

    声音在山坳中回荡,清楚传进每一个羌人耳中。

    哭泣声,停止了。

    羌人抬起头,看向巨大京观之前的秦墨,眼中有敬畏,也有茫然。

    能听懂雅言者,终究只是少数……向导忙是扯着嗓子,将秦墨的话重复一遍。

    羌人眼中的茫然消失了,敬畏也消失了,只余下无尽的崇敬。

    哗啦啦——

    上万羌人陆续匍匐在雪地中,将头颅深深埋下,有人用生涩的雅言高呼:“吾等原为秦人,世世代代为秦人,杀尽大秦大敌~!”

    秦墨眉头紧皱,大喝道:“既为秦人,便莫行此蛮夷卑贱之姿……站起来!”

    “那个再敢往地上趴,立受鞭笞之刑!”

    能听懂雅言的羌人,立即从雪地上爬起来,招呼族人同伴们起身。

    而后,规规矩矩的揖手而拜。

    秦墨眉头舒展,颔首道:“善!”

    “今夜在此扎营,明日前往解救其他部族,将那些胆敢屠戮我高原之民的猢狲,尽屠之!”

    说甚么都没有这个好使,胸中仇恨满溢的羌人,闻言无不振奋,咬牙切齿的齐声虎吼:“喏~!!!”

    ……

    秦军将士趁着最后一丝余晖,在山坳中扎下简易的营地,而后埋锅造饭。

    战斗中死伤的西域联军战马,以及羌人的死伤牲畜,成了现成的食材。

    索性,此地还不算是高原的最高处,水大抵还能煮开,炖肉的香气,在夜色降临后,于山坳中飘荡。

    大雪夜喝上一碗浓浓的肉汤,无疑是绝佳享受,上万羌人的悲伤情绪,在美食中稍稍得到抚慰,军中医倌和护士,开始为他们处理伤病。

    秦墨顶着大雪,巡视了两处山口的明哨暗哨,为他们送去羊皮褥子保暖,而后才回到营地,端着火头军给他留下的炖肉,边吃边巡视接受医疗营诊治的羌人。

    “自从上了高原,还没吃到一根青菜,早晚要便秘拉不出屎……”

    秦墨往嘴里填了一块炖牦牛肉,边咀嚼边叹道。

    一位壮年羌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咕哝,忙是出了医疗营的帐篷,稍倾捧着一块茶饼回来,恭敬递到秦墨面前:“大将军,喝茶,喝了茶,便能拉出屎了。”

    秦墨哑然,心说此番率兵上高原,还是太匆忙了,竟是忘了自家还有这等好东西。

    将士们若是一人带上几块茶饼,维生素的问题便算是解决了!

    当下,他也不跟那羌人客气,伸手掰了半块,揣进自己盔甲里,继续吃肉喝汤,同时含糊道:“我观你长相,与这部族之长,有七八分相似,可是亲眷?”

    壮年羌人立即揖手道:“乃是家父。”

    秦墨恍然颔首,上下打量他一番,才道:“你可还有兄弟存活?”

    壮年羌人面色一干,迟疑着再次揖手:“有。”

    “去皆喊来。”

    “喏!”

    壮年羌人应了一声,不情不愿的离开帐篷。

    约莫刻钟功夫后,壮年羌人领着十几个羌人男子回返,年龄有大有小,年长者便如那壮年羌人一般,年幼者则看起来只有七八岁。

    秦墨指了指几个年纪较小的,道:“赶紧回去睡觉,快快长大,才能为你们的父亲报仇。”

    “喏!”

    几个娃子不明所以,但听到长大后为父报仇,却是懂事的齐齐揖手,结伴又离开帐篷回去休息。

    秦墨目送他们离开,转而看向剩下的首领继承人们,道:“交给你们一个任务。”

    诸人揖手:“请大将军示下。”

    秦墨喝了口肉汤,摆手示意他们不用紧张,温言道:“你等族众遭受重创,人丁锐减,存活着亦有不少带伤,明日前去解救其他部族,却是不好都去。”

    “否则,去了也是添乱,拖累行军速度。”

    “所以趁着今夜有时间,还需你等将人员划分一番,能参战者,按照秦军建制,整编登记造册,本将会派人协助你们。”

    “介时,能得多少兵马,便由你等分而统之,跟随我作战!”

    诸人面面相觑,有人面露无奈,有人面露喜色。

    面露无奈者,大抵是老首领平日里比较宠的儿子,若老首领还在,纵然接受推恩分封,也会明里暗里多分给他们一些。

    但现在……

    面露喜色者,自然是平日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家伙,能公平得到老爹的一份遗产,属实意外之喜。

    秦墨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飒然一笑道:“莫想那些有的没的,这可不是给你们分家产……”

    说着,突的面容一肃,笑容敛去,冷然道:“此番羌人反复摇摆,竟有结盟西域豺狼之心,才招致如此大祸,若非大秦还顾念同种同源的香火情,便由得你们自生自灭,等收拾了分兵空虚的西域诸国,再上高原慢慢收拾残局!”

    “此番,我放弃大好战机,率兵亲上高原,难道你们还指望,大秦继续给你们分封吗?”

    诸人闻言,却是惶恐。

    人心总是不满足的,有一就想有二。

    但此时被秦墨点破,他们才醒悟过来,祸事是自己三心二意惹出来的,羌人早已没有向大秦讨价还价的余地。

    还能活下去,已是大秦能给予羌人的最大恩情,乃至是恩赐。

    若再奢想其他,那便是不识好歹了!

    “今夜整编完毕,明日随我出征,你等各凭本领,若能立下战功,便是我大秦之将,高爵厚禄牧场良田皆有!”

    “若是怯与战阵,那便趁早自己辞了统兵之职,免得误已误人,我为尔等向陛下求一个小爵位,去河西国做个太平爵臣吧……”

    秦墨语气转缓,给出两个选择。

    诸人毫不犹豫道:“吾等愿为大秦之将!”

    怯与战阵,开玩笑。

    这几年河西国那般强势,羌人可曾退让一步了吗?

    羌人能在这高原蛮荒之地生存,靠的便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的彪悍,只要给他们一个上升途径,神魔来了他们也敢斗一斗!

    秦墨满意颔首,道:“另外,老弱妇孺伤病者,让他们还回到原来的牧场田地修养,若牧场田地已被西域联军焚毁,不足人口牛羊所需,便向河西国求借,如今皆为秦人,那便没有不帮扶的道理。”

    诸人心悦诚服,齐齐揖手拜下:“喏~!”

    秦墨三两口把碗中已经渐凉的肉汤吃干净,向身后的张良道:“小房子,你带军中宣教官,帮诸君统计人丁,整编军卒,登记造册,明日之前务必完成。”

    张良揖手道:“喏。”

    ……

    ……

    次日清晨,夜里大雪已停,只有埋脚深,并不影响行军。

    不过,据有经验的老羌人说,这一场雪恐怕只是开始,未来直到来年开春,大雪将会三天两头的下,积雪达到影响行军的深度,根本就用不了几天。

    这也是西域诸国联军,敢趁羌人不备,杀上高原的原因之一!

    因为只要他们抢占战略要地据险而守,秦军能在冬天反攻上高原,将他们打败的可能性,便几乎为零。

    等到来年开春,他们已经筛选出能在高原作战的战士,甚至将俘虏的羌人驯化,编练成奴兵,介时大秦想要收服高原便更难!

    当然……

    设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他们到底还是低估了秦军火器的威力,所谓的据险而守,在火器面前,优势将荡然无存。

    而且,想要靠大雪拦住秦军,也多少有点不现实。

    有一种交通工具,名叫雪爬犁!

    ……

    上万羌人中整编出了一千五余可战之兵,被秦墨任命为辅军,装备昨日缴获的西域联军甲械以及战马,也算是有点样子。

    如此,秦墨手下的兵卒,已增加至四千三之数,白天在向导的引领下行军,赶往下一处羌人部族的聚居地,夜晚则加班加点伐木制造爬犁,顺便把医疗营的战车,直接改造成爬犁。

    四千多将士,在冰天雪地中行军,几天内连续赶到几处羌人聚居地,但所见皆是被大雪覆盖的焦土,以及被野兽啃食的残尸。

    已被西域联军霍霍过了!

    不过,从残尸上判断,这些部族是刚被霍霍没多久,而且大半人丁是被西域联军给俘虏带走了。

    秦墨见此,果断转变策略,不再寻找羌人部族的聚居地,而是直接向附近的战略要地行军。

    嘟嘟嘟——

    策略的转变,让四千秦军很快便与西域联军遭遇了,号角声响彻雪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