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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追魂,铜钱问路 第一百零四章 土地坳,犀牛洞

    中了这种蛊的人,最开始身上会起白斑,奇痒无比。

    等到第二日时,白斑会变成尾指大小的脓包。

    那感觉是又痛又痒,就像有几千只蚂蚁在身上爬一样。

    关键是脓包还不能挤。

    挤的时候,如果脓水流到旁边的皮肤,但凡沾染到的都会被传染,然后生出白斑。

    还有就是,脓包挤破后,就算放干脓水,那处伤口也不会好。

    而是会加速腐烂。

    ??如果不能把蛊及时取出来,那么中蛊之人必将全身溃烂而死。

    等人熬到死的时候,差不多就剩一点皮肉连着骨架了。

    我当年中蛊,完全就是因为自己作死。

    那段时间我吃多了糖,老是牙痛。

    家里的糖都被嘎公他们藏起来了,我就跑到花嘎婆家去找糖吃。

    她买的很多吃食都是放在碗柜上面的。

    我当时五岁,人也不高,得踩着板凳才能勉强够着上面。

    当时找糖心切,完全没注意脚下的凳子快翻了。

    手刚抓到糖,就从凳子上摔下来了。

    还不小心打翻了电视机旁边的一个罐子。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吃到糖就喜滋滋的回去了。

    结果当晚,身上就起了密密麻麻的白斑,痒的我根本无法入睡。

    挠到皮肤出血,才知道害怕。

    哭着和嘎公嘎婆说我快要死了。

    嘎公当时只是看了一眼我身上的白斑,就知道我遭了什么东西。

    问我是不是偷偷去花嘎婆家偷糖吃了。

    起初我肯承认,怕挨骂。

    直到嘎公说,如果不说实话,明天身上这些斑点就会变成大脓包,全身都会慢慢烂掉。

    我才如实和他说了下午去偷糖吃的事情。

    嘎公当即抱着我去找花嘎婆。

    不巧的是花嘎婆白天就去镇上帮人看病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然发现我偷糖打翻罐子,早该找过来了。

    最后还是让嘎婆和小舅在家里看着我。

    他连夜去镇上把花嘎婆带回来,才把我身上的蛊虫拿掉。

    记得当时她是煮了一锅很臭的药水。

    她把我泡在药水桶里后不久,无数只白色的小虫子从我皮肤里钻出来。

    我当时坐在桶里,想大哭但又不敢张嘴,怕那些虫子爬进我的嘴里。

    只能哼哼唧唧的小声抽噎。

    也是自那之后,我就特别害怕那种密密麻麻的小虫子。

    花嘎婆为了安慰我,送给了我一个吊坠。

    她说里面是金蚕蛊王的尸体,只要戴在身上,以后那些小虫子见着我都得绕道走。

    小舅和安钰桥用铁钳捡起地上的死鸡,在竹林里挖了个坑给埋了。

    我则是把掉在地上的药草捡到簸箕里,等明天早上再起来分。

    等弄完这些,吃到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吃饭的时候二舅说,现在飞僵已经被人盯上了。

    要我们多注意一点,最近就先不要往外跑了。

    另外,桃木剑要抓紧做出来。

    只有除掉飞僵,才能彻底绝了那些人的心思。

    小舅附和说:“我看过时间了,再过几天就是中伏,午时阳气最盛,那天做剑最好。”

    “行!”

    吃完饭后,他们就回家了,我留在这里陪花嘎婆。

    翌日,小舅来送饭的时候,说吴应松找到我们家去了,求二舅给他治病。

    我冷笑:“他的上帝没治好他啊?”

    ??小舅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就算他的上帝真有些能耐,还能漂洋过海来管不成?”

    怕是连国门就进不了。

    花嘎婆看我们俩笑得呲着个大牙,适时提醒我们:

    “都是一个村的,如果已经求上门了,适当帮一下,免得把人逼急了,报复过来。”

    “明白。”

    小舅说:“二哥已经帮他看了,就是他家拜的那个八岐大蛇导致的。

    二哥给他弄了点药,告诉他回去把蛇像砸了就没事了。”

    我想到那些日本女人还没有进村前,吴应松家就得了病。

    ?看来是早就和那些日本人勾结在一起了。

    这种人,真令人不耻。

    我和小舅帮花嘎婆分拣完药材后才回家,刚进屋大福就朝我扑了上来。

    我注意到它脑袋上有拇指大的伤口,已经被抹了药粉。

    “这是怎么弄的?”我提着它的脖子把它从地上拎起来。

    二舅说他们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大福一动不动的躺在桌子下面。

    头上有伤口,嘴巴里还有血。

    ??应该是被人打的。

    ??我想起昨天回来拿东西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大福。

    可能是川井进来的时候被大福发现,所以打了大福。

    我可怜的狗啊。

    川井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报仇也没地方报了。

    小舅说当时大福看着都快不行了。

    是二舅从抽屉里找到一颗保险子,死马当活马医的给它灌下去了。

    没想到还真活了。

    他们担心狗死了我会伤心。

    所以昨天晚上,乃至今天早上小舅来送饭,一嘴都没提狗被打的事情。

    ??转眼七天过去了,再过三天就是中伏。

    这几日,小舅每天早上七点把我喊起来去跑五公里。

    说到时候对付飞僵,不光是技术活,还是个体力活。

    要我先把身体素质提起来。

    八点半吃完早饭,我就准备回房间去补觉。

    二舅喊住我:“先别走,有事情需要你们几个去办。”

    “嗯?”

    我坐回到凳子上,好奇道:“是赶集吗?要买什么东西?”

    “不是赶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今早镇上的给他打电话,最近土地坳里有点不太平。

    前天晚上有四个年轻的小伙子,跑到山上放陷阱抓兔子。

    在途经土地坳的时候,他们听到犀牛洞里有人喊叫的声音。

    出于好奇,他们走到了犀牛洞洞口,看到洞里面冒着幽幽绿光。

    有两个胆大的进去了,留两个胆小的在外面放风。

    不过两分钟,他们就听到刚进去的两个人在洞里疯狂的大喊:“跑,快跑!”

    他们俩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听同伴语气焦急,想着他们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还想着进去帮帮他们。

    他们半只脚才刚迈进山洞。

    然后就看到洞内,一个距离洞口只有十米不到的同伴,被什么东西给拖了回去。

    一声惨叫过后,洞里的人突然说了一句日语。

    在外面等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学日语专业的。

    他听懂那个人说的是:

    “支那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