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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重生,全家火葬场很合理吧 第96章 揭开旧事

    举办交流会肯定会选在一个地势宽阔,光线明亮的位置。

    而在一座庄园内,最适合举办交流会的地方便是庄园的花园。

    玉笙三人在蒲云天的指引下,穿过庄园大门,然后又穿过几个花团锦簇的长廊,才来到庄园的后花园。

    玉笙的脚刚跨进去,便有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柳今天居然不是最晚的那一个!”

    玉笙循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就看到宽敞的花园内,竖摆着两张长桌,一排长桌可以坐下八个人。

    而刚才说话的那人就坐在右边那排长桌的首位。

    他一头乱糟糟的白发,身形圆润,肉乎乎的脸颊中间顶着一个通红的酒糟鼻,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老顽童的架势。

    玉笙听到他的话才知道刚才柳老为什么会问蒲建国自己是否是最晚到的一个,原来是有惯例呀。

    “老万说得对呀,老柳今天居然没迟到,真是稀奇。”

    左方长桌的一位老人也笑着附和道。

    柳老看见他们,佯装生气地瞪了瞪眼,“胡说,我什么时候是最晚到的,我那明明是准时!你们可别想在小辈面前污蔑我!”

    最开始说话的那位万老原本还想将话呛回去,但看到柳老身边还站了一个小姑娘,他瞪大眼睛咦了一声,“老柳?这小丫头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又多了一个孙女?”

    “去去去,谁说是我孙女。”柳老像赶苍蝇似的直摆手,然后昂着头得意道,“这是玉笙,我很看重的晚辈。”

    在场的几位老者看玉笙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探究。

    他们和柳老相识多年,因为圈子的特殊性,柳老可是很少带晚辈来参加他们的活动,少有的几次也是带的他的大孙子柳兰时。

    这还是他第一次带着一个陌生人加入聚会。

    玉笙神情从容地接受各位老者的打量,和谁目光对上就冲对方微笑,落落大方,毫不怯场。

    众人不禁暗暗点头,倒是个稳重的丫头。

    而玉笙也趁机将在场的众人都一一记下。

    此时在长桌前坐下的共有四名老者,一位是最开始说话的万老,另外三人玉笙都不认识。

    不过其中有一位老者的轮廓看起来和之前迎接他们的蒲建国颇为相似,应该就是蒲建国的父亲蒲老。

    不久后柳老就替玉笙验证了她的猜想。

    他将在场的几位老者一一介绍给玉笙认识,玉笙听得眼睛发亮。

    这几位可都是古玩行中泰山北斗的人物,玉笙虽然从未见过他们,但常听爷爷提起,现在终于将他们的名字和本人联系在了一起。

    长桌的座位没有排序,但能够坐上去的都是德高望重的长者,玉笙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她的位置是在柳老的身后。

    除了柳老之外,有一位喻姓老者身后也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男子。

    刚刚喻老也已经介绍过了,男子名叫刘轩,是他新收的弟子,以后要继承衣钵的那种。

    玉笙当时听到介绍的时候就多看了刘轩两眼。

    她完全是出于好奇,哪想到刘轩见她看过来,也不甘示弱地看着他,眼里满是敌意。

    玉笙不解,也懒得去想,在柳老身后坐下。

    他刚一坐下坐在柳老,对面的喻老突然咂咂嘴,“姓玉?玉?”

    玉笙似有所察,抬起头,就听到喻老问:“你可认识玉满楼?”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交谈的几位老者顿时沉默了下来。

    玉笙站起来,面色不改,“玉满楼是我的爷爷。”

    “哼,原来是他。”

    喻老的脸色往下一拉,看向玉笙的眼神也不如之前和颜悦色。

    不同于后来才来到云城的柳老,再次参加交流会的大多都是云城本地的古玩专家。

    他们对于玉满楼可不陌生。

    当初玉满楼在他们之间也是小有名气,颇受欢迎,但后来他被揭开公然造假,就销声匿迹,从此不再露面。

    喻老最是痛恨弄虚作假之辈,自然看不惯玉满楼,连带着也不喜欢他的孙女。

    其他人听到玉满楼的名字,神色也变了变,但反应却不如喻老那般激动。

    万老直言道:“老喻,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大的人还和一个孩子计较。更何况当初玉满楼那件事还是有诸多蹊跷,我觉得他人品还不错,应该不会干出那样的事。很有可能之间有别的误会,你也不用迁怒到其他人身上。”

    当初那件事发生后,云城古玩圈子里就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是支持,另外一种则是厌恶。

    很明显喻老和万老就分属于两方。

    “误会?我可不觉得是误会!”喻老冷笑一声,“无风不起浪,当初圈子里那么多位大拿,怎么就他玉满楼一个人出了事,就他一个人被人陷害?依我看,必定是他品行不端,才会遭此报应。”

    其实喻老当初和玉老爷子的关系很不错,甚至是在场所有人中,和玉老爷子关系最为密切的。

    也正因如此,在这件事情曝光之后,他才会如此痛心疾首,他觉得自己遇人不淑,遭到背叛。

    也因为他和玉老爷子关系甚笃,他也被迫卷入了那场纷争,花了几年的时间才洗脱冤名。

    就算是现在提起那件事,他也是满心怨恨。

    他看向玉笙冷冷问道:“你爷爷呢?他怎么不来?是自知无颜见人,所以才将你推出来吧。”

    此话一出,不仅柳老,其他人的眉头也皱了皱。

    这句话说得就有些过于难听了。

    玉笙深吸一口气,眸色中闪烁着细碎的光点,声音异样的平静,“爷爷已于一月前去世。”

    喻老神情微怔,宛若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倏地安静下来。

    玉笙继续道:“喻老,我虽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乃至性命担保这件事,一定是有人陷害爷爷。

    你应该不知道,他以前常常向我提起您,他说您见识渊博,学富五车,却最是疾恶如仇,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他就再也联系不上您。每谈及此事,常以泪洗面。

    他的在天之灵若是知道您这样想他,不知该有多难过。”

    玉笙平淡的语气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地插进了喻老的心口。

    喻老呆愣愣地坐在位置上,一时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