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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帝王和他的芝麻馅小郎君 第29章 惦记

    翌日苏岫早早起来回到府里给老太太请安,顺便说了两个表哥的事情。

    接着又回去亲自接赵之麟和赵之吟进府。

    太夫人派人去请大夫人和国公时,两人正因为苏清越把剩余的大半银钱取了给红姨娘买首饰吵架。

    苏清越惊讶于府内银钱竟如此紧张,埋怨大夫人治家不严:“各地庄子,铺子都有收租上来,再加上每月俸禄,府里也没有几个主子,如何能用掉这许多银钱。”

    “你以为只需要吃喝不成?”大夫人道:“人情往来打点,宴引,宴客哪里不需要银子?往年我都是拿着陪嫁往里填,可今年那几间铺子也不如意,浔哥儿又正值说亲,原本还有一些,能撑到今年租子上来,你却都拿了给那个女人买首饰。”

    大夫人说着就红了眼圈:“我勤勤恳恳为你们操持,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是怀疑我贪了府中银钱不成。”

    苏清越被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挥手让丫鬟小厮都退下,见房中无人才轻搂大夫人:“夫人辛苦,我并不知,她说想要两件首饰,我怜她怀着身子辛苦,想着也不多,便也给她买了……”

    门外莹珠轻轻敲了两下门:“国公,夫人,太夫人那边有请,说是小少爷外家表兄来了,请两位过去。”

    苏清越咽了未说完的话,轻轻拍了拍大夫人后背:“这就去。”

    大夫人重新整理仪容,和太夫人一起见了赵之麟和赵之吟两兄弟。

    苏岫陪着两人拜见完女眷长辈,送了礼,便去前厅见了文国公,苏浔,苏元一起招待。

    最后苏岫带着人回了自己院子,赵妈妈摆上小宴,喝了几杯,苏浔便起身告辞,剩下苏元,苏岫和赵家兄弟四人。

    苏岫轻蹙眉头看着苏元和赵之吟勾肩搭背,赵之麟借着桌子遮挡,轻按苏岫手臂,示意他放松。

    最后苏元喝的酩酊大醉,苏岫命人送苏元回他自己住处。

    剩下三人又说了些闲话,便也起身告辞,苏岫送两人回了蔬园,又送了个帖子给祁宁,让他有时间来蔬园玩。

    “大后天就是年夜,海潮已将这里装点起来,到时我在府中陪着祖母用完饭就来陪哥哥们。”苏岫和赵之麟把醉醺醺的赵之吟送进屋,坐在四角都烧着炭炉的花厅中说话。

    “无需如此麻烦,我和之吟不用你陪。”赵之麟手中剥着从越州带来的柑橘:“你尽忙你的,我已约了有生意往来的掌柜见面,之吟要和我一起,有很多事要做。”那意思你小孩子该干嘛干嘛去,哥哥们忙的很。

    苏岫:……

    “我也要见掌柜,赵伯昨日还说让我去收账,因着要接表哥,便给推了。”苏岫梗着脖子,有点不甘示弱的意思。

    赵之麟少见地挑了挑眉,将剥好的橘子塞进苏岫手中:“哥哥知道你也是大忙人。”

    这时江舟急匆匆进来:“小王爷来了。”

    “怎么现在就来了?”苏岫好奇。

    “怎么不是你邀请我来的吗?”祁宁人未到,声先至:“你那小童来我府上时,我正闲着,听说你在外面置办了园子就直接跟来看看,你若是不欢迎,那我现在就走?”

    苏岫笑嘻嘻上去勾着人肩膀把人带进来:“谁不欢迎了,你什么时候来都是欢迎的。”

    祁宁轻哼一声,还想说些什么,抬眼就见屋内还有一人,五官端正,笑吟吟看着他们,端坐着,看着就是很踏实可靠。

    “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祁宁停下脚步:“不知你还有客人在此,抱歉!”

    “无事。”苏岫拉着祁宁来到桌边,介绍:“这是我表哥赵之麟,都不是外人,本也是想介绍你们认识。”

    “之麟哥,这位是小王爷祁宁。”

    赵之麟行礼:“草民见过王爷”

    祁宁尴尬的上前扶起赵之麟:“之麟表哥不必多礼,是我冒昧了。”这时才觉得自己来的确实有些突兀,难怪刚才苏岫会吃惊

    “之麟哥他们要在都城待一阵子,你若是不忙就过来替我陪陪他们。”苏岫笑着道:“不如留下吃饭,之麟哥从越州带了特产过来。”

    祁宁本也不是扭捏地,既然人都说了,没有不留下的道理,笑着应了。

    不一会赵之吟也酒醒过来找人,除了赵之麟稍微年长,剩下三人本就年纪相当,吃了顿饭,听着赵家兄弟聊着天南海北走商的见闻,很快就热络起。

    ……

    华阳宫里虞应淮一身明黄常服坐在龙书案后,手中拿着本折子,旁边放着苏岫的两张字和祁宁的策论,案前放着两筐还带着绿叶的柑橘,和一个锦盒。

    “见到奴才苏小公子很吃惊,以为年前不会去了,这些原本准备差人送去甲子胡同,见奴才去了便让奴才一并给带了回来,说是从南边过来,皮薄汁多,个个都很甜,让您尝尝鲜,另外锦盒里装的是件水火不侵,刀剑不破的鲛绡,也一并带来给您防身。”

    元祥垂着手禀报:“苏小公子还说因着两位表兄来了,这些天都在忙着招待客人,于学问上便松懈了下来,还承诺后面必会补上。”

    虞应淮放下手中奏折,拿起那两张字略看了一下,是认真写了的:“他不过是侥幸朕年中繁忙,说不定会忘了他那边,才想的借口敷衍,若真的没时间,一个字都不会写,如今还带回来两张,不过是为了圆上他的借口罢了。”

    肖陏把薄如蝉翼的鲛绡呈给虞应淮:“传说南海有泉客,泣泪成珠,织绡护命,小公子这是还惦记着皇上遇害的事,想法子保您平安呢。”

    虞应淮摸着手感丝滑,初看不过普通珍珠色薄衫,一拿起来便泛着七彩光晕:“鲛绡珍奇,想来这也不过是商人牵强附会,实则应是深海异兽,也算难得,赵家送来给他保命,他倒是大方。”

    “越王嫡子已经议亲,便是赵家三女。”

    “越王在收复疆北时出过大力,奴才见过王爷一面,高大威猛,十分的威严,看起来老练通达,想来赵家女也是秀外慧中,否则老王爷不会轻易同意商人女嫁入王府。”

    “去叫陆北进来。”

    肖陏出去传人,虞应淮重新拿起字看了起来,随后拿起御笔写了两行小字,批的是其中一字笔力不稳,急躁冒进。

    “皇上。”陆北一直在殿外候着,很快走进来。

    “去查查赵家兄弟,看他们都见了什么人。”虞应淮道:“只是送礼无需派两个少爷一起来,应该还有其他目的。”

    “会不会是想要把苏岫公子接到越州去照顾?”肖陏猜测。

    “越王虞昶今年折子上罕见的提到了乾王韩纪,越王老谋深算,又一贯明哲保身,这次是得了消息拐着弯提醒朕。”

    “以如今越王和赵家的关系,应该是透露了什么消息给赵家,赵家才会急匆匆派当家少爷进京,去查查他们的动作就知道了。”

    陆北:“这么说越王那边也察觉到了乾王意图?”

    “两州相邻,乾王频频动作,他不可能毫无所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