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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帝王和他的芝麻馅小郎君 第122章 温香软玉

    苏岫清早一睁开眼便感觉身上里衣全部湿透,贴在身上十分难受,他默默叹了口气,起身换贴身衣物……

    虽说做了那样的梦,苏岫心情总体来说还是好的!

    好心情一直持续了三四天,这些天他也没闲着,亲自去江府给江临岳拜年,赴了场同窗举办的诗会,和祁宁、韩暄相约去了猎场,最后还去了越王府,同世子夫妇吃了饭。

    直到第五天还未等来虞应淮,问了南翌得知皇上这些天要接受百官朝拜,要祭祖,要祭天,总之各种忙!

    想着自己也是男子汉,怎能让情人久等?

    宫内孤家寡人的皇帝陛下,等来了包袱款款的苏少爷,他这些天一直冷眼看着——苏岫身边有指路的师长,有亲近的友人,还有感情深厚的亲人,即便没有他,苏岫也能活的自在逍遥,他面上看着不动声色,内心第一次质疑自己做的是否是对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愿放手。

    他心底像有永远填不满的深渊,盼着那双眼睛停在他身上的时间多一点,再多一点!

    ……

    苏岫到了宫内的一座小楼,探着头往开着门的楼内瞅,“陛下在里面吗?”

    守在门口的肖陏顺手把苏岫拿在手里的小包袱和一盆开着粉色小花的花盆接了过来,“陛下吩咐奴才,等公子到了让您直接进去。”

    楼内除了站在书架前的虞应淮,别无他人。

    “好多书卷,是藏书楼吗?”

    虞应淮招手让他过去,“是卷藏阁,藏书楼在另一边,一会带你去看。”

    苏岫“啊”了一声,瞬间没了兴趣,走到虞应淮身边,看他要找什么?

    看到他手指放在一叠卷宗上,苏岫扫了一眼,“官员名册?”

    虞应淮点头,抽出那叠卷宗,“这是东路州府各部官员名册。”

    苏岫上上下下的打量小楼内部,官员名册占了半间屋子的书柜,剩下还有各年份的州府舆图、山川脉络图等等,基本囊括了整个大虞。

    他咂咂嘴,“这些都是您派人收集来的?”

    虞应淮又走到另一个书架前,精准抽出中间的卷宗,“除了官员名册每年换新,其余的时间要长一些,年代也比较远,还有前朝留下的一些。”

    “喔。”苏岫感慨,他应大哥虽然整日都在宫中,却对这个国家了如指掌。

    藏书阁也是一座小楼,共有三层,推开门便是纸墨特有的味道。

    窗缝中透出的阳光下有细小的微尘漂浮于空中,苏岫揉了揉鼻子,仰天便是一个喷嚏。

    虞应淮见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夹袄,便以为他冷,一个眼神过去,肖陏拿来了厚厚的狐裘披风。

    宫中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内里是白色的雪狐毛皮,外罩杏色羽丝缎,他穿上应了那句,芙蓉如面玉如骨,姿容胜雪,少年如玉。

    苏岫并未觉得冷,宫内各处防风做的都很好,包括这很少有人来的藏书楼。

    楼内整体都是防火的设计,第一层经史子集,第二层地理战策,第三层野史杂谈。

    苏岫对第一层和第二层自然是完全不感兴趣,跟虞应淮说了一声便直奔第三层。

    虞应淮也不管他,由着去。

    两人在藏书阁内待了还不到一个时辰,便有大臣求见,虞应淮让肖陏陪着苏岫,自己先离开。

    一刻钟后苏岫抱着两本精挑细选出来的破书下楼,按理宫内的藏书楼不应该有如此破败的书籍,实在是苏岫太会找,这两本是前朝皇家野史,自听了虞应淮说的皇家秘辛,他便对这方面感兴趣起来,本朝的没胆子打听,前朝的总能看看吧。

    ……

    偏殿里烧着暖炉,四处都是暖烘烘的,苏岫趴在贵妃榻上,看着白日从藏书阁拿回来的书籍,宽松的绸裤蹭到小腿肚以上,上身是宽松的交领睡衣,露出优美白嫩的颈子,嘴里叼着蜜饯,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露出的皮肤上面有一片片的斑驳红痕。

    掌灯的时候虞应淮才忙完,进了偏殿看到的便是他这副样子。

    苏岫见人回来,丢开手里的书,爬起来问,“过年不是不上朝吗?怎么还有人来觐见?”

    “不朝不代表就无事,有加急的折子还是要看一眼。”虞应淮坐在榻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苏岫胳膊上还未消退的红痕,眼里满是心疼,“疼不疼?”

    苏岫边摇头边感慨,“原来真有书虫这种东西!”

    他从没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会因为接触的书太多而叫太医——出了藏书楼苏岫便觉得浑身瘙痒,原本以为洗个澡就好,谁知脱了衣服就看到胳膊和脖颈处一片片红斑,有几处已经生出一点点的小疙瘩。

    肖陏吓了一跳,忙叫来太医,太医把了脉,又问苏岫去过什么地方,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让书虫咬了。

    “朕很少去三楼,他们便偷懒了,让肖陏罚他们。”

    苏岫蹭了蹭鼻子,“倒也不用重罚,就让他们重新打扫干净好了。”

    虞应淮点头,拿了床头的药膏替他重新上了遍药,“外袍先别穿,免的把药蹭掉。”

    苏岫乖乖点头,翻身躺在虞应淮腿上,拿过一旁的书继续翻看。

    虞应淮先是一僵,只一瞬便放松下来,一只手轻轻放到苏岫发上轻抚,“看的什么?”

    “前朝的皇帝和一个算命先生的故事。”苏岫已经看了一多半,说的是此皇帝一天心血来潮,微服出宫,在路边一个算命的摊子前停留,算命先生要送皇帝一个字,皇帝觉得好玩,便也坐下认真听。

    算命先生当时给皇帝的是一个“明”字,意思是要皇帝小心这个字,而皇帝却觉得这个字预示着他的皇朝前途一片光明。

    虞应淮静静听着,脑海中浮现十几年前同苏岫相处的那段日子,自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还是小孩子的苏岫偶尔会来陪他说话。

    叽叽喳喳地给他讲故事,想来是从小就喜欢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杂记,否则小脑瓜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

    小孩白皙的脸蛋染着薄汗,再次跑来看哥哥救回来的小帅哥。

    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还是很不好的少年,黑葡萄似的眼眸里带着心疼,小手指悬空点了点他胸前的伤口小声问:“是不是很痛?”

    虞应淮看着眼前汗涔涔的奶娃娃,猜想他是不是又溜去什么地方玩?

    他见过苏岚教训小孩,点着他的额头说身体还未恢复,不准到处瞎跑……

    小孩则是心不在焉地听着,眼睛却咕噜噜乱转——显然是有听没有记!

    虞应淮也见过苏岫喝药,每次都要苏岚连哄带骗,才会慢吞吞喝下,他也见过苏岚不在时,他根本无需人哄,一口气也能将药喝个干净。

    他后来问过苏岫,为何要这样做?

    小孩像个小大人一样,把手背在身后,故作无奈地摇摇头,“你不懂!”

    虞应淮当时的确不懂,后来有一天突然才想明白——没有一个做兄长的希望自己弟弟太过懂事!

    “应大哥?”苏岫在虞应淮面前挥了挥手,“有没有听到?”

    他回过神来,掐了掐苏岫脸颊,“患生于多欲,害生于弗备。”

    他想——现在这个人是他的了!

    苏岫仰起头,眨了眨眼,那意思——你在说啥?

    “祸患产生于欲求过多,灾难产生于没有防备,人的野心和欲望会让人忘乎所以,忘了身边潜伏的一切危险。”虞应淮又道,“大虞太祖皇帝名讳中便有一个“明”字。”

    苏岫睁大眼睛,“所以这本书上说的是真的?”

    “谁知道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是谁主动,靠得越来越近,软软的两片唇就在眼前,年少的躯体散发着独有的青涩气息。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相触,轻轻含住,龙涎香弥漫在周围,苏岫轻轻动了动舌尖,立刻就有人突破防线,外来者勾住了他的舌尖,吻的越来越深,额头凝起一层细汗,沿着鬓角的发丝蜿蜒滑落,一声低吟,旖旎风情,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