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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心北往,总裁的隐婚妻 05:在你身边一辈子

    ??

    我扶着靳斯翰往外走,他这样依压在我的身上,他很少这样。

    这种感觉,让我心里陡升异样。

    在我心里,靳斯翰是个什么样人?

    他混娱乐圈时有让那么多女人满世界追着他哪怕一点点消息的魅力。

    这个魅力包括他的长相,身高,气质,甚至不需要作品。

    娱乐圈就是这么个地方,有时候运气好,有脸就行。

    他有这张脸。

    他除了脸,还有家世。

    那么好,又藏得那么深的家世。

    g城是南方的中心,富人集结,钱多到让许多人都为此迷失。

    偏偏有些人,喜欢占着外在的锋芒,受人恭之。

    靳家不一样,所有锋芒显露的榜上,从来没有靳家的位子。

    隐山那一带所住着的家族,皆是如此。偏偏又让许多在各种榜上的人恭之。

    靳家除了几年前跟裴家闹得不和,倒没有其他事情。

    换了其他家族,和裴家这样的家族闹僵,基本不用在南方混了。

    但靳家只是不和裴家来往,却和其他家族照样熟络,裴家说和靳家断交,靳家照样不bsp;前几年,也是因为嫡长子不在,二房掌事,靳家才在南方有些受制。

    南方就是这样封建的地方,二房当事总是名不正言不顺,许多事情都会受人以诟。

    所以靳家二房即便有野心,只要靳斯翰有一口气,哪怕是植物人,二房也当不了事。

    这就是g城的环境。

    说回来,即便如此,裴家也只能和靳家断交,其他和裴家来往的,除非拜把子兄弟,也不可能和靳家断交。

    等靳斯翰一回来,靳家不和裴家往来,照样出门受人尊崇。

    在我心里的靳斯翰,是特别刚毅的一个人,不似的他的外貌。

    我以为他会想着和裴家修好,哪怕是找了裴老爷子也行。

    他偏偏不。

    做自己的事,赚自己的钱,照样不将靳家扔上榜,依旧坐着隐富榜上那把低调又奢华的交椅。

    我以前有许多疑问,心里想着打听,又不好问靳斯翰。

    便问南心,“按理南方的关系你在,为什么一定要去北方,谁也不敢赶你啊,那裴锦程嘴上说说,真做得那么绝,怕是别人也会说裴家不仁不义,裴老爷子也不会任着他。”

    南心说,“哎,那时候也是没有办法,那是当初求着璇姐姐去见一面我哥答应下来的条件。

    后来

    你知道的,我身世不干净,掌不了靳家的权。

    二房又在逼我。

    我就趁着这时候躲到北方去,正好逃了二房的监视,去生了闯闯。

    如果我在南方,裴家是真不敢做出什么赶我走的事。但是我会在二房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那样我哥迟早出事,最危险的人,是身边的人。

    在北方,哪怕是吊着药,我哥有一口气,靳家就不能落到二房手里。”

    我当时对南方这些家族里一些东西也想不太明白,结构太过严谨,跟选皇帝继承人一样。

    偏偏家家如此。

    靳斯翰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注定了二房的落败。

    他很轻松的拿回来南心苦苦捍卫的一切,这就是等级。

    除了得不到所爱的女人,除了睡了几年,他哪样都让人艳羡。

    正是这样优越的靳斯翰,他的自尊心强得很。

    我跟在他身边这些年就很清楚。

    他因为当初受了伤又被南心小心的搬去南方,这是第一次累及了还未好透的筋骨。

    不停的转院,换医生。

    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如果安定,他会醒得更早,而且不会落下身疾。

    可即便如此,他也高傲得从不让我在人面上扶他。

    若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一定会装作在位置上闭目养神,等着后面经济舱所有旅客都下了飞机才慢悠悠的站起来。

    不跟别人去挤,慢慢的往外走。

    上了车,进了酒店,趴在软塌之上的时候才会叫我,“许医生,帮我扎几针,再按按。”

    今天,他真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狼狈?

    我小声的,几乎贴在他胸口问,“你这么不舒服,我们去住酒店吧,不然去了湘园,被南心现了,会担心,是不是?”

    我说得小声,是怕魏学听见。

    等会他嗓门大着一问,我担心靳斯翰的自尊心会伤到。

    他的声音从我的头顶浇下来,“没事,他们会给我收拾一幢房子。你把门关好就是。”

    魏学一直追在我身边,要帮我扶,我让他不要这样并排着,会挡着后面旅客的路。

    魏学不高兴得很。

    “许妙,晚上你住哪儿,我住哪儿的,我还有许多话要跟你聊的。”

    “我晚上要照顾先生的。”

    “靳先生看着身体挺好的,估计就是飞机坐久了空气不好所致。”我看见魏学探向靳斯翰的目光很是赞许,“你看看,靳先生这么年轻,哪会身体不好,男人是很忌讳说身体不好的,你不要乱讲。这样以后没有漂亮姐姐愿意给靳先生生孩子了。”

    我那时候并不知道魏学是在心机深沉的激将靳斯翰。

    靳斯翰当然很在意一个外人这样说他。

    当即压在我肩膀上的手便是一紧。

    我差点一脚踩在魏学的脚背上。

    “魏学!!!靳先生没有身体不好!”此时我的脸一定是绿的,给气绿的!

    他纵使任性,也不能这样伤及靳斯翰的自尊!

    哪知我刚一说,魏学突然用手捂着嘴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这一声拉得很长。

    听在谁的耳朵里都有别的意思。

    而且魏学此时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还朝着我挤眼睛。

    他那双狡黠眼珠子转动着,演戏似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懂的,放心,我不说了。”

    我空出一只手来朝着他的背上打了一巴掌。

    “魏学!你够了!”

    我是气着了。

    他是什么意思。

    那眼神和语气,分明是在跟靳斯翰说,我跟魏学说过他的病情,那病似乎难以叫人启齿。

    不知道靳斯翰会如何想。

    魏学一点也不在意我打了他,好象这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笑,他朝我吐了一下舌头。

    我这时候的脸涨得通红,“靳先生,不理他,刚从国外回来不懂礼貌。”

    靳斯翰走了很长一路,终于开了口说话。

    “许妙,晚上我们不去湘园住了,就住外面吧,我也担心妹妹他们”

    我松了一口气。

    靳斯翰瞒着家里人这么多年,就是觉得亏欠南心。

    他生怕南心再对他的身体有任何的负罪感,所以医治一直都是悄悄进行。

    除了身边几个很贴近的人,外面没人知道。

    他一下飞机就不舒服,这样很难说在湘园不会显出来。

    我同意,“好。”

    “住京都饭店吧,五洲是不能去住的。”

    “听你的。”

    魏学笑嘻嘻的跟在我身边。

    我们没有通知楚家过来接,也没有安排秘书随行,靳斯翰不舒服,自然也不会惊动京都靳氏的人过来接。

    所以我们三个人打车。

    靳先生坐在后座,我很自然的也坐进去。

    魏学还要挤进来,靳先生皱了一下眉,“许医生,太挤了,不如你坐前面去,让魏学坐后面,我不习惯坐副座。”

    靳斯翰当然不习惯坐副座,他要么自己开车,要么有司机,哪有他坐副座的道理。

    我瞪了一眼魏学。

    魏学讪讪的坐了前排。

    我们先到京都饭店,前台办手续的时候,魏学说要三间房。

    靳斯翰靠在前台光凉的大理石面,他的声音也如这石面一样,透疲冷凉,“两间。一个豪套,一个单间。”

    魏学瞪圆了眼睛!!嘴里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为什么是两间!!!”他眼里的心虚一下子爆出来,却又故作镇定的说道,“我和许妙有很多话要讲,我们住豪套。”

    话一说完,魏学就拿出钱包,抽出卡来要办往住,“好,一个豪套,一个单间。”

    我感觉今天的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好难受。

    靳斯翰淡淡凝着前台小姐,幽幽道,“挂楚峻北的帐。”

    他只是递了一张身份证出去,“你查一下,我的消费楚峻北会来结。”

    靠!

    我当时在心里就说了这么一个字!

    以前跟他来京都,基本上都是住在楚家湘园。

    偶尔在外面住,也是住五洲,那里的服务员都认识他。没见他付过钱。

    第一次来京都饭店住,直接就让楚峻北来付钱了。

    魏学感觉碰了一鼻子的灰,他大概也没有想到想要反客为主,结果靳斯翰比他更狠了点。

    我不想掺和了,便等在一旁,谁也不理。

    “为什么不开三间!”魏学的口气是质问。

    靳斯翰笑得温文而雅,带着仙气,像是可以化解世界之战的那种温和沁美的笑容。

    “好,三间。”靳斯翰答应得爽快,看向前台小姐,“麻烦再加一个单间。”

    我什么都无所谓。

    楚峻北财大气粗,一定不会在意他舅子挥金如土的要多睡他一个房间,估计再开十个楚峻北也不会皱个眉头。

    为了讨好大舅子,跟裴锦程都要黑几次脸,睡几个大*房算什么。

    这并不算完,我们三人上了楼,靳斯翰就叫我跟他进了豪套,我便在那里呆了*。

    那一间,真是白开了。

    “你看看,靳先生这么年轻,哪会身体不好,男人是很忌讳说身体不好的,你不要乱讲。这样以后没有漂亮姐姐愿意给靳先生生孩子了。”

    我不得不说,魏学说出这一段话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受了震动。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身体不太好。

    好在许妙一在从旁照料。

    男人很忌讳说身体不好?

    生孩子?

    我心里升起的火,一下子舔到了喉咙。

    差点烧哑了我的嗓子。

    手上的力道不禁然一捏,我看到许妙的肩膀缩了一下,我捏疼她了,她却没有哼一声。

    我没反驳,也不理会。

    看到许妙和魏学的互动,我想将这两人踢开,自己独自去楚家。

    可转念一想,我并没有不舒服,我当时故意捏紧扶手,让手背筋路显出暴张的样子。

    我是想试探许妙的反应和态度。

    她要来扶我,我顺手推舟。

    许是好胜的心,许是莫名其妙的感受,我将许妙牢牢控制在自己的臂下。

    这样一想,我心里便不再反感魏学说的话。

    他不是阳光朝气活力四射吗?

    那我这样的年纪也确实无法像他一样张扬。

    我就任他好了。

    不想去湘园的原因是临时改变的。

    妹妹不但操心我的对象问题,也经常操心许妙的。

    这两年妹妹总跟我说,“阿妙虽是人漂亮,学历高,又有好工作,再加上她父母也是医生,这放哪儿都能找个相对优秀的男士。

    可是条件再好,女人年纪大了,选择范围就窄了。

    人家好多人大学就开始谈恋爱,有些条件好的,第一批大学毕业就滚出了单身队伍。

    再则一入单位,条件好的,多的是年轻姑娘追。第二批入了工作就滚出去了。

    这年纪再大,就要找三十好几的了。

    你说说现在三十好几的,真正优秀的男人,几个没结婚?

    好多还是绩优股的时候就没了。

    要不然就是玩得花花肠子白不了,收不住心的。

    再就是离过婚的了。

    哥,阿妙是个好姑娘,当你私人医生,你这几年也没什么病痛,人家可是尽职尽责的。

    你身边要是有好的未婚才俊,照顾一下阿妙。

    阿妙在我们这个圈子,虽是家世普通了点,可懂欣赏的,真的喜欢她的男人,怕是不太会在意。”

    妹妹当时还问了楚峻北身边有没有没结婚的,要不然约出来喝喝茶。

    楚峻北懒懒的翻着报纸,“我帮你打听打听,这也是急不来的事,人家许医生都没想着要嫁,你一个太监着什么急。”

    “滚!”

    我权当听着,妹妹还真的给许妙拿了些照片让她挑。

    我当时是不高兴的,总觉得许妙就算要介绍男朋友,我帮着留意就行了,妹妹掺和什么劲。

    许妙推掉了,后来见着妹妹多少有些害怕。

    我倒是高兴了。

    现在似乎明白了一点。

    许妙一直跟在我身边,我潜移默化的认为她的所有的事都该征得我的同意,我若不点头,她便应不得。

    不去湘园,是不想妹妹一逮着魏学就问东问西。

    等会问出同学这个梗,还有送衣服什么的

    估计这事情就没完没了。

    我讨厌这种扯不清的没完没了。

    低头看着许妙脖子上的项链,我想给她扯下来。

    许妙不爱戴饰,因为她是医生,说太累赘,勾来挂去的烦人。

    我吁了一口气,不紧不慢的对付着魏学。

    经历过申璇,我一直都心如止水,总觉得这辈子我的心性都会如此寡淡了。

    如今却被魏学搅得不平复起来。

    曾经我从未占过主导权,裴锦程把我带进局里,我以为只是顺势帮个忙,还以为是真的离婚。

    哪晓得他们之间那么多复杂的事。

    我陷在那个局中,一直出来不得。

    在魏学出现之前,我都以为自己再也不能提及申璇。

    这时候,我笑了笑,却有些愉悦。

    我没有身体不舒服,看着魏学要坐进后座来,当然不介意他同我坐在一起。

    可他想跟许妙挤在一起,我是不肯的。

    在京都饭店办理入住的时候,我是刻意要两间房试探魏学。

    他一看就是家境条件不错的。

    等他拿出卡来付房费想要占主导的时候,我递出身份证,这不是谁抢着买单的事。

    京都饭店的经理不知道多想找着由头跟楚家人接触,挂楚峻北的帐,到了月或季结的时候,正大光明的就聊上了。

    多好。

    我故意压了魏学,是他太不懂收敛,总要让他知道我并非是不同他计较的人。

    魏学在提出三间房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魏学的介意。

    很好。

    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容许她同另外一个人共处一室?

    这是正常人的心态。

    既然他提了,我不能如此不风度,好,那就三间。

    三间又如何。

    许妙我一样让她照顾我一晚上。

    我趴在*上看杂志,懒懒的跟许妙说,“骨头疼,是不是湿气太重?”

    我哪有什么骨头疼,就是老听妹妹说大概是月子没坐好,骨头疼。

    每次一说这个话,楚峻北的母亲就会说,“再生一个好好坐一次月子,就能坐好。”

    再生一个的事再了这么久,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月子坐不成,还是老说疼。

    我一个大男人自然是没有坐过月子,只是今天特别想看许妙盯着我看时紧张我的样子。

    以前没有注意过。

    今天在下飞机的时候,我特意看过。

    哪怕是把我当成她的病人,紧张也是好的。

    她蹲在*边,看着我挡着脸的杂志,“哪里的骨头疼?”

    “手腕,有时候”我妹妹说,腰,所以我也随便道,“腰。”

    她立时扯掉我手里的书,拉过我的手,捏在她的掌心里,又顺着摸到手腕,一直搓着,“这只手腕,还是那只?”

    我被她这样搓得一阵阵的有点晕,特别是她看着我时,那眼珠子里氤氲而起的水汽,这感觉让我有些讷讷,“两只。”

    “不碍事的,又不是时时都疼。”我故意说得好象自己不想让她担心一样。

    她真的更着急了,“你乱讲什么!能不碍事吗?难道是突然吗?以前怎么没有?”

    我躺在*上看向她,她呀,真年轻,还是2o出头时的模样一般

    想着我自己的年龄,不由得叹了一声气,“许医生。”

    她微愣的看着我,“啊?”

    “如果我这身体一直这么个样子你不是得一辈子给我当私医?”

    她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我给你当一辈子的私医!”

    她眼睛里,像是嵌了星子似的,白亮亮的,那星子长了针芒,钉进了我的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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