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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心北往,总裁的隐婚妻 13:大结局 终

    ??

    挂了电话后,我马上拨了电话给楚峻北。

    这次也管不了什么尊老,更管不了什么礼貌了。

    我一直以礼相待,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如何叫人淡然得下来。

    无论用任何手段,都一定要把阿妙弄出来的。

    她不是轻意开口让我去接她的人。

    在她心里,父母养育之恩,恩重如山,不到逼不得已她不会闹翻。

    阿妙虽然年轻,但是生育年龄并不算早,这个孩子于我于她都很重要。

    楚峻北那头应该是在开会,半晌也未接起电话。

    我在亲戚面前,次如此不懂礼貌的拨了追魂夺命bsp;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

    楚峻北接起来,“大哥,怎么了?我刚刚开会,手机放在办公室了。”

    “我现在到京都去,阿妙怀孕了,她父母要不让她生,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让步了,你帮我安排人,我得把她从许家弄出来。”

    楚峻北那边的都惊诧了,“搞什么!哪能做得这么绝的!!”

    “以前我在g城看过不少父母干涉子女婚姻的,都觉得不可思议,现在轮到我自己头上,才觉得并非天方夜谭。”

    “那也不能怀孕了还”楚峻北啐了一口,“有个孩子多不容易啊,这些人是不是当自己是医生,想有就有才这么不懂珍惜的?”

    我心知妹妹已经想生老二想了多年,楚峻北心里怕是也堵得很。

    这时候我提这个,楚峻北可能心里也未见得好受。

    于是我转开话题,“现在你找关系,用医院这条线把他们支开,实在不行,就往他们头上安医疗事故,任何极端手段我都不在乎了,我现在只想把阿妙弄出来,他们都是医生,我都担心他们在家里就给阿妙喂药。

    我们国家不像国外,堕-胎不犯法,阿妙真被灌了药也不会去告他们。”

    我说得背后冒起了冷汗,牙齿都咬紧了。

    刚刚居然想到了她父母会在家里给她喂药,我怎么会把他们想得如此可怕。

    可如果不是,阿妙死呆在家里,到底怕什么?

    她压着的哭声还在耳畔回荡,我深呼吸好几次才抬步走出了办公室。

    离开g城,到了京都,楚峻北来接我。

    妹妹应该是在家里,没跟来。

    楚峻北开着车,我今天没有坐后排,而是坐的副座,因为楚峻北并不是我的司机。

    “峻北,安排好了吗?”

    “嗯,找了个他们医院的案子,让家属说是许医生开的药,吃了就不行了,事情已经过了,家属到时候收口时候就说那段时间因为刺激过大,精神失常了。”

    我说,“害他们不是目的,我把阿妙接出来,就收手。”

    “好,我有分寸的,不能做得太过。”

    到了阿妙家里,门从外面反锁,阿妙没有钥匙,从里面也打不开门。

    楚峻北直接找了他在警察局的战友带了个和派出所挂钩的开锁匠过来,轻而意举的将门打开。

    阿妙趴在门框边,她在我眼里,即便再过十年,二十年,也永远都是女孩。

    这女孩两只眼睛哭得红肿,眼眶里还包着一大囊水。

    看着看着那囊子水就要挤出来了。

    她不是尖下巴的女孩,这时候下巴尖了,脸也凹了些,她穿着睡裙,还趴在门框边上,楚楚可怜的看着我,像是已经没了力气。

    我走上前一步,把她的手从门框边拉下来,“妙妙。”

    我才说了两个字,眼睛微热,已然酸胀。

    她鼻子一抽,突然大哭起来扑进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的腰,全身都因为哭泣而颤抖得厉害。

    “对不起,让你吃这个苦。”她怀着我的孩子,我却让她消瘦。

    她委屈的泣声充斥着我的鼓膜,听着我道歉,也只是“呜呜”的摇着头。

    “不怪你,都是我,是我想得太简单。”

    她自责,自我检讨,听得我心口缩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疼。

    这样的女孩儿,我竟是如此晚才遇到她,才现她。

    楚峻北拉着他的朋友进屋,跟阿妙讲好,如果她父母回来,就说是她报的警。

    警察进屋是救人,不是擅闯民宅。

    阿妙点头同意,她窝在我怀里不肯走,穿睡衣觉得不好才进了卧室换衣服。

    我站在卧室门口等她,她出来又挨进我怀里。

    我满抱着她,吻她的额头,“每天都不吃好,不睡好的么?”

    捏着她的手臂,就感觉细了一大圈,她父母不绝食,是她在绝食么?

    “吃不好,什么都没有胃口,睡倒是还行,就是梦多,晚上睡得特别累。”

    她小声跟我诉着苦,怕人听见,像是在撒娇一样,我听着心酸。

    “今天我们跟爸妈摊牌,无论如何,都是要把孩子生下来的。”

    她惊异的看着我的眼睛。

    “你都怀了我的孩子,我还不该改口么?”

    我是认定了,不管有没有领证,这件事脸皮薄不下来,又不能拿着刀架在她父母的脖子上相逼。

    她笑了,我估摸着她近来都没有这样笑过。

    她笑得眼里的泪花闪啊闪啊的,特别美。

    我吻了她了眼角,她缩了脖子往我怀里紧靠一下,“阿翰,你跟妈妈说话稍客气一些,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的。”

    “她肯把你嫁给我,下跪我都肯的,哪会跟她硬来。”

    “不要!他们生我养我,我给他们下跪是应该的,你,你态度诚恳就好。”

    “我之前态度也没有不诚恳啊。而且都改了口,他们愿意把生的养的心肝交给我,下个跪不算什么。”我捏着她的鼻子,想逗她开心。

    我们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了惊呼声。

    “天哪!我们才离开一下子,家里就遭了贼了!!!”许母跑进屋子里的时候看到我,脸色垮得特别难看。

    楚峻北的战友王立波站起来,“接到你女儿的报警,说是被匪徒困在屋子里,她怀孕了,出不去。

    但我们来了之后,并没有现屋里有搏斗的痕迹,你女儿对罪犯的外貌特征也不肯进行描述。

    现在我们怀疑她恶意报警,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法》第23条1项的规定,妨害了公安机关正常的工作秩序,要对她追究法律责任。”

    王立波一身警服,正义凛然,说话的时候目露精光,嘴角毫无上扬弧度,严肃带着隐怒,让许母脸上的神情瞬间幻成了惶恐。

    “警察同志,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女儿怎么可能恶意报警?”

    “是不是恶意报警,你问问她,那她说她被绑架了,又不肯说绑匪信息?我是要把她带走的,这两位先生却给市局局长打了电话,想压下来。

    我这个人脾气性子就是刚直,如果有人当着我的面玩弄这些权术,我大不了脱了这身警服,也要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来关注。

    恶意报警,让多少需要帮助的人面临了真正的危险?

    现在我们要把人带走,录口供核对小区监控,如果不属实,我们就起诉她。”

    “警察同志!同志!!!”许父也急了:“我们女儿肯定不会的。”

    王立波肃然冷笑,“难道我没事跑这儿来玩?”

    我看得出来,他们其实爱极了阿妙,如果受伤的是阿妙,他们怎么都愿意护着。

    许家父母知道楚峻北,“楚先生!你!”

    楚峻北赶紧躲,“别看我,我是因为我家大舅子要我赶过来不让把许妙带走我才来的,我只能帮到这一步,市局领导也没给我打包票。

    这个王同志太刺了,我不是他的对手。”

    王立波的眉头几不可察的一跳。

    许家父母看着警察朝着我和阿妙走过来,阿妙极聪明的往我身后躲,“我不要去警察局!我不要去警察局!里面会打人的!打人都打得看不出来,我知道的!你们为了让我承认,肯定会打我!!”

    许母再是读再多书,也了解国内许多现象,就算不了解,也听说过。

    法律上规定是一回事,但是派出所,警察局,监狱里有些事情,还是存在,特别是暴力。

    媒体也会帮着这些机构遮掩,想要申訴特别难。

    大概是想到了这些,许母吓得不行,眼睛都红了,“警察同志,我们女儿真不是那样的人。”

    “你们是她父母,当然这样说,我们那边有备案记录,她打电话报警的内容都有记录,入室绑架!!你以为这是小打小闹吗?”

    王立波说到最后,厉声一喝,吓得许母一抖!

    许父立时扶住许母,“警察同志,我们可以担保的。”

    “不行。”

    “我担保行不行?”我说。

    许父许母看向我。

    王立波摇头,“你又不是京都户口。”

    “我,我总行了吧?”楚峻北懒洋洋的坐在沙上,跷着二郎腿。

    “你也不行。”

    “我不行?姓王的,你是故意跟我做对是吧?”楚峻北倏地站起来,房间里立时静下来。

    “那又怎样?”

    “行,这件事我还为了我大舅子管到底了!你一个区警察局局长,我看看有多大!!”楚峻北说得极嚣张,正是我要的效果。

    我不是京都人,但楚峻北是。

    而且楚峻北是因为我插手,一定要我愿意帮这个忙才行。

    许家父母对我的态度突然变了,一定希望我能不让阿妙去警察局。

    “我带阿妙出去住。”我提出来。

    “不行!”

    “爸妈。”我当着他们面改口,“不是我威胁你们,今天若不是因为阿妙会成为我的妻子,我是不会这样折腾我妹夫的。

    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和我不相干的人去动关系?

    既然你们起了心,一定要让我们分开,那我做任何事最后也不能和她在一起,岂不是白做了那么多?

    这社会上,有很多人我都可以帮助,难道个个都要去救助一下?

    我可不是那样的大善人,我只对我的家人负责任。”

    王立波这个演技派,他冷哼一声,“别争了,你们要保,有本事就让市局局长亲自出面,否则,这起恶意报警,官官相护的事情,我一定会将其公之于众。”

    市公安局局长哪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见到的。

    这斗法斗得殃及池鱼了,许家父母有苦都说不出。

    阿妙拉着我哭,“阿翰,你有办法的,你不能让我去警察局的,我上次被带去,都吓死了,那些人录口供,凶得要命,警棍在桌子上敲,这次我报假警,肯定会被打的!!”

    “阿妙,不是不能救,是我必须值得。知道吗?”

    许父拉了拉许母,许母咬着牙瞪我。

    楚峻北站在一旁瘪了瘪嘴,我猜想他心在说我,王立波,还有阿妙都是演技派。

    “走了,沁儿还在等我们吃饭。”

    我拍了拍阿妙的手,作势欲走。

    王立波得逞的冷笑,“带人走。”

    阿妙一转身跑向阳台,“你们让我去警察局被打,我就跳楼!!!”

    许母吓疯了冲过去,我也冲了过去,就算是做戏我也怕得要命,一把抱住阿妙,“阿妙!!!”

    “你救不救我!!!”

    “”我忍着没作声。

    “你把她带走!带走!这么下去,非要疯了不可!!”许母一屁股坐在沙上,掩面低声哭了起来。

    我抱着阿妙,揉在怀里,激动得眼睛一热,赶紧将脸埋在她的肩上,有泪水溢了出来。

    楚峻北跟王立波还在演技大币拼的说着要怎么斗。

    我拉着偷偷带了户口本的阿妙走出了这间屋子。

    到了门口,我又走了回来,“爸妈,我和阿妙明天过来。”

    一离开许家,我们就去了京都的民政局注册了结婚。

    第二天,我带着阿妙做了产检,我也做了全身检查。

    晚上去许家,把结婚证和体检报告摆到阿妙父母面前的时候,他们没什么喜色。

    其实他们不高兴也没有办法了,婚结了,孩子有了。

    若不是怕夜长梦多,我们也不会将结婚手续办得如此匆忙。

    阿妙怀孕,需要精心照顾,我想趁着她肚子还没有大起来把婚礼办掉。

    可许母一直心里都有根刺,跟阿妙堵着气,不见她。

    我们办婚礼,为了照顾许家父母,在京都办的。

    可他们没来。

    阿妙全天都在笑,晚上趴在我怀里哭,说对不起爸爸妈妈,我只能更爱她,对她更好来安抚她。

    阿妙怀孕到七个月的时候,需要保胎,我给许母去了电话,“妈,阿妙现在怀孕身体不太好,医生说要保胎,您能不能过来g城,照顾一下她。

    您是医生,比外面的保姆更专业,我怕有个意外。”

    “为什么要保胎?不是好好的?怎么会保胎?”那边的声音急了起来。

    “大概是说年龄稍大,母体心血供给不足。”我胡编乱造的说道。

    晚上我刚把炖好的汤给阿妙装好,端上桌子,林妈已经喊了,说亲家妈妈过来了。

    我忙转身走出饭厅,出了主楼。

    远远看见佣人替许母接过箱子,许母急急朝着这边走来。

    我迎上去,突然停了脚步往后一看,阿妙已经站在台阶上,单手撑着后腰,一手掩着嘴。

    我回去搀住阿妙下台阶,许母走过来

    “怎么好好的,要保胎了?见了红了?”

    “一点点小问题,产科的医生说,好好注意,不会有事的。”

    阿妙一边哭,一边往她母亲怀里偎。

    两人都红着眼流着泪说话。

    我父母都不在了,只希望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她的父母就是我的。

    妈妈还没有吃晚饭,我将菜端出来,“妈,我再给你烧个菜吧,阿妙怀孕过后吃得太清淡,我每次给她烧的盐都放很少,我是跟她吃习惯了,您喜欢吃什么菜,冰箱里的菜您看看?”

    妈妈看着我,“都是你给阿妙烧?不是有保姆吗?”

    我笑了笑,“阿妙怀孕后嘴叼得很,不爱吃保姆做的。”

    阿妙抓抓眉骨,靠着母亲的肩膀,娇得像只小兔子。

    “妈,就辛苦他几个月,没事儿的,我以后会报答他的。”

    林妈给妈妈倒了茶,笑着说,“我们先生对太太真是无微不至,半夜了宵夜都没让我们下人做过。

    每天都按着食谱给太太做东西吃,就没见过哪个豪门太太被自己先生*得这么好的。

    先生中午没时间在家,也会一大早把中午太太吃的食材准备好,我们都得按要求做。

    真是看着都叫人羡慕。”

    我插言道,“林妈,你去忙吧。”

    “欸”林妈笑着应声退下。

    妈妈说,“不用另外烧菜了,我跟你们一起吃就行了,等会把妙妙的检查单给我看看,到底什么问题。”

    我们谁也没提过去那些不愉快,好象都因着阿妙的怀孕的身体不适化解了仇怨。

    晚上阿妙陪着妈妈睡,两个人大概聊天到了很晚,第二天九点半了我打电话回家,林妈说她们还没下楼吃早餐。

    不过阿妙有妈妈照料,我倒是比平时放心。

    阿妙生产的时候,我紧张得医生问我什么都不知道,一直都是爸妈帮着张罗,我就守在产房门口,走过一护士就问她,“我太太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有危险?”

    问得爸妈都想堵我的嘴。

    妹妹表示十分无语,“哥,生孩子,没有以前那么危险,你不要惊弓之鸟,现在医疗很达。”

    我被训得一脸高兴。

    孩子生得很顺利,我天天夜里陪在病房里,孩子足月,很健康,她哭的时候,我就把她抱起来趴在肚子上,她立时就不哭了。

    睡觉的样子,好象世界上的所有一切都与她无关。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

    呵,我这个上辈子的小*,一定很爱我,像她妈妈一样,挨着我就格外乖。

    阿妙睁开眼睛,我偏头过去正好看见。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自内心的说,“有没有觉得自己好伟大?”

    她抿着嘴笑,“这有什么伟大的。”

    女儿趴在我肚子上,睡得很熟,我不能动,“当妈妈的都是伟大的,听着她哭,还有呼吸声,都觉得神奇得很,而且她流着我和你的血,怎么能不伟大呢。

    阿妙,女儿长得像我多一些。”

    阿妙笑得合不陇嘴,“像你才好,你比我漂亮。”

    “男人怎么能说漂亮?不过我女儿是很漂亮的。”我忍不住拉着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啜了一口。

    到如今,我觉得上天给了我两份最美好的礼物,舍得我一生珍惜的,阿妙和阿笙。

    阿笙两岁的时候,父母想让我们再生一个,然后带阿妙去京都的医院查个b,他们有关系,可以看男女。

    我没答应,且不说还没打算生二胎,就算打算生,只要孩子健康都无所谓,原本想着这辈子是不会结婚了,我的财产会给一部闯闯,另一部分会交由靳氏基金打理。

    然而如今有了自己的骨肉,不管男女都是惊喜和恩赐,男女于我来说没有意义。

    女儿同样可以继承我的家业。

    从阿笙出生那一刻起,我就想着要改祖制。

    传男不传女的规矩我得改了,可能要历经多年才会成功,但等到阿笙十八岁的时候,我要送她一份丰厚的礼物。

    阿笙穿着粉蓝色的刺绣小裙子,在草地里跑,皮肤像冰雪做的瓷器,精美而剔透。眼睫毛比我的还要密长,稍翘,一双眼瞳犹如墨空白星,格外晶亮。她头好,阿妙给她留着长,编了松松的辫子,很斯文灵气的模样,看着就想咬一口。

    我喜欢得紧,抱起她来就吻她的小脸蛋儿。

    “宝贝儿,叫爸爸。”

    女儿的笑声想串起的风铃被晨风吹醒了,清脆入耳,“粑粑。”

    嗯,好吧,我忍了,她叫什么我都喜欢听。

    我抱着阿笙去找阿妙,阿妙在二楼阳台上看医书,头绾在脑后,也是松松的,阳光将她的样子剪成带着金色边线的侧影,安静婉约的美。

    我看看阿笙,把她放在地上,阿笙朝着她妈妈跑去,“麻麻,抱阿星。”

    夜里,等把阿笙哄睡着了,阿妙钻进我的被窝里,“阿翰,我们再生给阿笙添个伴好不好?”

    我扣着她的后脑拉到面前,轻吻,低声笑道,“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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