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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军荒岛,我扛起锄头种地开田 第7章 狗咬吕洞宾

    “其次,这花叫玉丁香,散发出的气味会刺激人的神经系统,导致过敏和气喘咳嗽,你们三个都嗓子不舒服,就是因为它,有点常识吧大小姐。”

    说完掉头进屋。

    徒留陆文琪一人风中凌乱。

    她说神经系统……说话如此专业?

    可她不是大文盲,字都不认识的吗?

    回到屋里,江苗一股脑把自己的东西 全掏出来。

    海岛这地方常年温热,娘给带的大棉被算是用不上了,哪天抽空拆开,改做几床薄些的,顺便还能匀出些棉花做几个床垫子。

    陆文琪把糖糖看得严,生怕孩子和她这个后妈接触太多。

    江苗也乐得清闲。

    收拾完刚好睡个觉。

    二十多小时的路程,她没吃好,也没睡好。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半。

    中途陆文琪居然也没叫她吃午饭,看来是真挺反感她的。

    不过也无所谓,她上午吃的两个大肉包,到现在也还不饿。

    这会儿起床先清点物资,从家里带来的粮食应该还够她们吃几天,但要长久过日子,坐吃山空肯定不是个事。

    上午从海岸回家这一路她观察过,海岛地广人稀,气候温润,是比较适合种植水稻和一些热带果蔬的。

    还有院里那片空地,用来栽种些蔬菜也不错啊。

    只是这年代种子都由大队统一发放,眼下并不是播种的季节,要找种子还是不容易的。

    江苗决定出去碰碰运气。

    读研时,她们课题组就时常去荒郊野外采种,野生的小麦、韭菜这些具有家养庄稼所不具有的品质,只要经过悉心培育,杂交,大多时候是有机会培育出更好的品种的。

    看她出去,陆文琪抱起糖糖:“醒了就往外跑,哪像会踏实过日子的?也不知道来问问我们糖糖有没有吃午饭,糖糖啊,这个女人就是来给你当后妈的,告诉姐姐,你喜欢她吗?”

    “你是更喜欢她,还是更喜欢姐姐啊?”

    糖糖只记得江苗给她吃了超级好吃的大肉包。

    给肉包吃的应该不是大坏人吧?

    所以她支支吾吾,说了句:“都喜欢呀。”

    陆文琪小脸一沉:“你还喜欢她?屋里那些你最喜欢的花,就是她给扔出来的,她现在能把花扔掉,以后就能把你扔掉,让你再也见不到你长庚爸爸。”

    江苗可不知道陆文琪在给糖糖灌迷魂汤,下午这会儿,田地间还都是在劳作的人。

    海岛地势起伏不平,山坡丘陵偏多,田地分布也不像平原,气候也不同平原。

    三月份,田里的冬季稻正在成熟期。

    眼看还有一个月就要收割,地里的苗子却大面积出现黄叶、倒伏,死亡。

    刘大嫂一边除草一边骂:“天杀的老天爷,年年出这事,好好的苗子种下去,挨到该收成的时候就变成这鬼样,这是铁了心要饿死咱们啊!”

    “是不是咱们真惹了哪路神仙?去年老孙就说,叫我们找个大师来,你们几个都说不用,说人不能一直倒霉,结果你看看!”赵大勇拔掉几颗死苗,瞅着上头干瘪的稻穗,更上火了。

    明明刚栽种那会儿,稻子长得老好了,他们都以为今年必定是个丰收年。

    “快别瞎说,给别人听到,要说咱们传扬封建迷信的。”常嫂子使了个眼神,示意大家看站在田埂上的江苗。

    所有人一起看过来。

    是个生面孔。

    王丽早起见过她,立马撇撇嘴,小声说:“新来的军属,陈营长的新媳妇。”

    一听是军属,大家心里升出几分怪异想法。

    新来这批军属都像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平常往家属院一待,没见哪个下过地。

    尤其陈营长家里那个陆文琪,日常都没同她们说过几句话,更别说下地干活了,这新媳妇倒新奇,刚来就到农田转悠?瞧着怪接地气的。

    但王丽立马又说:“骗婚的, 也是农村来的,还是二婚,听说跟个泼妇似的,可不是个好人,没事少搭理她吧。”

    骗婚?

    二婚?还是泼妇?

    这几个要素叠加,啧啧,离过婚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

    立马又都用唯恐避之不及的眼神看江苗,江苗这会儿注意力全在稻苗上。

    认真观察了一番,再抬头看看那些正在劳作的人,他们这是在忙着将死亡的苗子除掉。

    江苗叹口气,好心提醒:“这稻子犯了病,你们这样搞是没用的,这样稻苗只会越死越多。”

    一个乡下来的二婚女人,还搞骗婚。

    谁会相信她的话?

    王丽立刻就笑了:“我们种水稻多少年了?怎样搞还用得着你个外乡人教?瞅你灰头土脸那样,不过也就是个没文化的农村妇女,你又能见过啥世面,这会儿说话像高材生似的,神气什么啊!”

    这不纯属狗咬吕洞宾吗?

    江苗也有点没好气了:“我的确没见过世面,至少像你这样不识好歹的人我从前是真没见过。”

    “你!”王丽没想到这女人才来异乡就这么不知收敛,人生地不熟的,就敢和她这个当地人叫板。

    她抡起锄头,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江苗本来都转过头要走了。

    似乎有所察觉,忽然又停住:“我是陈营长新娶的媳妇,算是军属,你真把我打了,咱就去村大队好好说道说道。”

    军属是要优待的。

    听到这句,王丽再气也只能忍着。

    离开稻田,江苗打算去附近的小山坡上看看,谁知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叫她。

    “营长媳妇!”

    江苗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听人一直叫才反应过来,回头指着自己:“叫我?”

    后面是个上了年岁的阿婆,瞧着约摸七十多岁吧。

    张阿婆喘着粗气赶上来,江苗赶紧往前迎两步。

    “营长媳妇,我们那稻子还有救?”

    “已经死的我也没法子,但及时处理,好苗还是能保住的。”

    “你行行好,救救我家的苗吧。”张阿婆一听都要哭出来,当即还要给江苗跪下,实在是她们村已经有三四年没有正经收成了。

    收成不好,年底大队分成就分不多。

    家里五六张嘴,已经三四年没吃过一顿饱饭,不然她也不会在地里听到江苗那一句话就紧赶慢赶追了出来。

    别家能干活的人多,挣得工分也多,收成再差也能领到些粮食做粥喝,可她们家……收成再差成这样,就只能去啃草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