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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军荒岛,我扛起锄头种地开田 第94章 你说你要什么?

    陈长庚喉咙一紧,顿时浑身不自在。

    自然下垂的两只手捏成拳,又松开。

    “长庚爸爸,有一个很坏的小男孩!”

    糖糖告状的声音转移了陈长庚的注意。

    江苗觉得有些好笑。

    没想到这丫头还会告状。

    糖糖噘嘴控诉:“他不让我们去他们村看电影,踢翻了我的炒米,还骂我和妈妈有病。”

    她每说一个字,陈长庚眉头就紧几分,等她说完,陈长庚完全绷着脸,从上到下打量这娘俩。

    屋里灯光昏暗,刚开始他只留意到娘俩满头大汗,现在才发现,糖糖小脸蛋起了两三个包。

    而江苗脖子上也有三四块触目的红,手臂和裸露在外的脚踝同样惨不忍睹,这娘俩被叮得浑身包。

    最重要的是,江苗手腕红的吓人,明晃晃的指印让人心惊肉跳!

    她这是……挨打了?

    被欺负了?

    想象力发挥到极致,脑袋里浮现出好几幅江苗被人暴揍的画面,陈长庚心口一揪,垂在身侧的拳头又紧了。

    “谁干的?”

    “啊?”江苗没明白,是说欺负她们的小男孩是谁吗?

    她下意识揉揉手腕,不太敢直接让陈长庚知道自己的战绩。

    又拽头发又踢腿的,多少有点粗暴,她担心吓到这个木呆呆,又不爱表达心意的男人。

    干笑两下,希望能敷衍过去:“只是一些小摩擦,我都解决了。”

    “天好热,走了,糖糖,妈妈去给你弄水洗澡。”

    江苗去拿盆子打水,背影还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一直没听到陈长庚接话,江苗还以为自己已经顺利蒙混过关,哪知道,她的反应落在陈长庚眼里,却正是她受欺负的证明。

    陈长庚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笃定江苗肯定是受了欺负。

    她要强,总是报喜不报忧。

    在外头吃了亏,她肯定不愿意说的。

    陈长庚眼中浮出一抹心痛,既然江苗不愿再提,那他也不问。

    走过去帮江苗用水瓢打水,他一只手打着石膏,工作效率还是比江苗快得多。

    “团里叫你干嘛?”

    共处一室不能不说话,江苗主动找了个话题。

    “团里要嘉奖今年立功的同志,召集相关人员商讨奖品种类。”

    摸着水温正合适,江苗让陈长庚停下来,顺口问:“商讨出结果了?最后决定拿什么当奖品?”

    本来没结果的,但现在有了。

    “你再说一遍你要啥?”李利国说好这次在奖品选择上全部民主化,团里两个获得嘉奖的同志全部自行择定奖品。

    昨天把陈长庚和三营排长孙兴国叫过来,就是让他俩选择奖品的。

    孙兴国选择要自行车,陈长庚半天没个话,李利国还说他傻,送上门的好处都不知道珍惜。

    现在好了,这小子一张口直接给他来了个大的!

    关键这中间也只是隔了一晚上而已。

    李利国都想不通昨晚陈长庚是遭遇了啥,从什么都不要,到要一台电视机,这跨度大的让他受不了。

    陈长庚特别认真:“要电视机。”

    四个字,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你要你……”李利国气得想骂人。

    “团长,纪律。”

    陈长庚淡淡的四个字,硬是把李利国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骂又骂不出,生气又是真生气。

    李利国怒眉瞪眼:“还要电视机!你咋不直接要天上的星星月亮?”

    “那东西暂时没用。”陈长庚答得一本正经,又把李利国气得直无语。

    “你知不知道电视机有多难搞!那东西是有价无市,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搞到!”

    “你开口要个电视机,你让我去哪儿给你找?要不你看我像不像电视机?把我搬你家去算了!”

    陈长庚摇头拒绝。

    “团长自有路子。”

    难弄就对了,不难弄我还不会来麻烦你嘞!我直接自己花钱就买了。

    李利国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再气也就只有忍着这一条路。

    他认命地把手里的统计单摔到桌上,发狠地说:“师长怎么还不把你叫回去!”

    “我们小破地方,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陆武安打电话,说过几天要带队来交流,到时候你来负责接待,提前做好准备。”

    陆武安要来?

    陈长庚第一时间想到陆文琪,眉头皱成川字。

    李利国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在想啥。

    “公务交流,不带家属。”

    哦,那没事了。

    离开团长办公室,陈长庚拨了通电话,说要找人。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激动的声音:“陈哥?!”

    “快一年没联系了吧?”

    “找你有点事。”陈长庚压着声音。

    他联系的这个人是潍州岛四个村的影片放映员,姓许,一年前陈长庚救了落水的他,自此小许就把陈长庚当亲哥,之前隔三差五就要给陈长庚送点酒肉。

    陈长庚拒绝了几回,最后以不能违反纪律为理由彻底断绝了小许送礼的念头。

    后来陈长庚刻意回避,两人的联系也就越来越少。

    突然被联系,小许打起十二分精神。

    “什么事陈哥你说,只要我能办,我肯定全给你办了。”

    “这事也简单。”陈长庚夹着电话筒,单手摆弄钢笔,“昨天你是不是去南营村放了场电影?”

    “是啊。”

    “我媳妇去看电影,跟那个村的闹了点矛盾。”

    “媳妇?陈哥你都有媳妇了?哪家的姑娘啊?摆酒席怎么没叫我?”小许噼里啪啦问了一堆问题。

    陈长庚选了一个回答:“酒席还没摆。”

    “行,摆酒可一定得告诉我。”小许再三强调,这才开始聊上正事。

    “谁欺负我嫂子啊?”小许在脑袋里幻想出一个柔弱,温柔的弱女子形象。

    陈长庚把来龙去脉一说,小许立马会意,也不用刻意做什么,就下次再去南营村放电影时,着重盯着那娘俩,让她俩看得别那么舒心就成。

    挂断电话,小许觉得陈营长变了,刚来那年,他整个人透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质,工作起来一板一眼,为私事托关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如今竟会主动找他,而且还只是为了帮媳妇出口气。

    小许直咂嘴,也不知道这位嫂子是何方神圣,能叫陈大营长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周五那天下午,江苗领了军属一起在团里的菜园子除草。

    时秀看着她,一直笑,笑得江苗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