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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小哑巴被阴鸷大佬盯上了 第22章 滔天醋意

    房间很大,一扇巨大的落地窗通透洁净,展示着外面波涛汹涌的江景,视野极为开阔。朔日无月,璀璨星河坠在滔滔碧江里,泛着点点星星碎碎的波光。

    聂北弦没有开灯,就这样在昏暗中抱着林惜,步伐略显摇晃地走到窗前,把他放下。

    接着,他突然夺过林惜手中的手机,捏住他的手指解了锁。

    聂北弦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迷离的目光却泛着深邃和复杂,紧紧地锁定着屏幕内容。

    林惜紧张地注视着他,几乎屏住了呼吸。

    想到刘起近半个月发来的那些留言,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刘起也不知从哪里搜罗来那么多土味骚话,直白又露骨,他虽然没有回,却也通通显示“已读”。

    片刻后,聂北弦锁上手机屏幕,直接把手机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之后,极度强势地捏住林惜的下颌,“他是谁?”

    声音阴冷,蕴着微怒,俊美的脸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朦胧而不可捉摸。

    林惜呼吸一紧,下颌被聂北弦捏得生疼。

    男人浓郁的酒气随着话音喷在林惜脸上,带着即将失控的恐怖感,升腾,蔓延,钻进林惜的每一个毛孔里。

    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惜指了指聂北弦的口袋,意思是他需要手机打字来解释,可聂北弦却瞪着一双醉眼就是不给他。

    手机惨遭没收。

    林惜无计可施,只好试探着去拉聂北弦的大手,在男人掌心里写字。

    【他是我以前的同事,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

    聂北弦冷声讥笑,眼神阴鸷得瘆人,“什么也没有?想你,担心你,爱你!”

    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讥讽和愤怒。

    林惜:“……”

    “我喜欢你,像风走了八百里,不问归期。”

    聂北弦紧紧盯着林惜的眼睛,嘴角噙着阴冷入骨的笑,逐字逐句地背诵着他方才看到的那些该死的留言。

    “我想变成你的猫,慵懒地躺在你怀里,打个滚,蹭蹭你。”

    口中念着滑稽的土味情话,眼中的怒火却愈烧愈烈,烈得要喷出火来。

    “你知道我和唐僧的区别吗?唐僧取经,而我娶你!”

    看到聂北弦恐怖的脸色,林惜全身都在微微发着抖。

    聂北弦慢条斯理地说完,话音刚落,脸色突变,“那么多骚话,我读着都觉得牙酸,可你说的什么?‘我们的事以后再谈’!‘我们’是谁?什么事?谈什么?!”最后三个字他怒吼出来。

    “这叫什么也没有?!”

    他捏着林惜下颌的手用力紧了紧,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你跟他睡过没有?”

    他手上的力道极重,林惜痛得眼泪汪汪,鹿眸委屈而又惧怕地看着聂北弦。

    “说!”聂北弦那样子真的好疯。

    林惜吓得每块骨头都在细碎地颤抖,强忍着痛楚摇了摇头。

    我没有。

    “那你喜欢他吗?”聂北弦的声音微微颤抖,听起来有些沙哑。

    听到这个问题,林惜的心揪得生疼。

    你的心里装着别人,又凭什么束缚我?

    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个什么?

    林惜没有摇头,也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沉默,是他的抗议,看在聂北弦眼里,却变成了默认。

    聂北弦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与混乱,久久不散。

    愣了几秒,他压身过去,狠狠地吻住林惜,几乎用尽全力,仿佛真的失去了理智。

    他的动作粗暴而充满占有欲,发狠地咬磨,仿佛在发泄怒气,又似在施加惩罚,更像是在宣示主权。

    这唇是他的,这个人是他的!

    他怎能容忍林惜心中有别人?!

    该死!

    林惜紧闭着双眼,唇上的剧痛钻进他的心,聂北弦的疯狂与暴戾让他感到窒息。

    他哭,心如刀绞地哭,他喊,无声而绝望地喊。

    忽然,他双手勾住聂北弦的脖子,朝聂北弦的薄唇用力咬了上去。

    凭什么他要受欺负?!

    你心里爱着别人,却来欺负我?!

    你这个坏家伙!

    血腥渐渐冒了出来,在两人口中蔓延,聂北弦却扣紧他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林惜心里有些震惊,聂北弦咬他的时候,他没有流血,反倒是自己反击的时候,咬破了聂北弦的唇。

    一股诡异的暖莫名其妙冒了出来,他咬合的力道渐渐软了下来。

    可就在他稍微松开那么一点点的时候,聂北弦的大手钳紧他的双腕,接下来的举动让他惊得睁大了双眼。

    来不及反抗,聂北弦的动作已经迅速而决绝。

    窗外,四野无人。

    汹涌的江水奔腾不息。

    羞耻感如同这不断涌来的江潮,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林惜的心。

    直至他的意志被这无尽的潮水彻底吞没,留下的只有内心深处的无助和挣扎。

    聂北弦,你这个大坏蛋,我恨死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聂北弦终于松开了他。

    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靠着窗,满脸泪痕,眼神失焦地瘫在那里。

    像泄了气的皮球,更像撤了操控没有灵魂的木偶。

    聂北弦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伏特加,走到沙发边坐下,开启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接着,一饮而尽。

    烈酒的烈度强劲,一阵眩晕感瞬间上头。

    他倚靠在沙发上,强烈的痛楚和憋闷感被酒精放大,铺天盖地,如祟如魔。

    脑海里难自控地浮现出小混蛋与那个该死的服务员在一起时的画面,他嫉妒,他烦躁,他愤怒,恨得牙根儿痒!

    甚至,想到在床上的时候,林惜心里想的人可能根本不是他,他脊背一阵阵发凉,滔天的恨意把他铁铸般的心撕扯得碎裂成渣。

    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

    林惜不配!

    他绝不让妙妙认他!

    绝不!

    然而,余光中瞥见蜷缩在窗边的那一小团,软乎乎的,那么柔弱,那么可怜。

    他的心又软了。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林惜身边,深深地看了他许久。

    最终,将他轻轻抱起,走进浴室。

    阴沉着脸,努力控制着自己放轻动作,把林惜洗干净,裹上大浴巾抱到床上。

    然后躺在林惜身旁,从后面搂住了他。

    生平第一次,一滴泪水从他坚毅的面庞滑落,他将脸埋进了林惜颈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