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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太太她是团宠 第2章 有病就得治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不会再伤害爱我的人……

    “唐予奕!”耳畔炸开了杨灼带着焦急的声音,唐予奕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头发湿成一缕一缕地搭在脑后,唐予奕打开了小台灯,看了眼床头上汤姆猫的闹钟,时钟显示也不过才早上五点钟。

    唐予奕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好像……又做噩梦了?唐予奕眼底闪过一丝茫然,梦里的内容记不太清楚了,只依稀记得……

    唐予奕拍了拍脑袋,从床头上拿起了便签本,她把因为出汗变得潮湿的枕头拿开,趴在床上开始写写画画:

    [傅庭白]

    [杨灼]

    唐予奕紧盯着便签上的两个名字,杨灼她很熟悉,跟她同在文科三班,至于这个傅庭白……

    名字好像并不熟悉,唐予奕绞尽脑汁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涂掉了杨灼的名字,重点圈出了傅庭白的名字。

    唐予奕左手撑着下巴,右手的笔在手心里转了转,无意识地在纸上傅庭白的名字下写下了三个字,唐予奕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眸中的茫然逐渐被坚定取代。

    唐予奕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涂涂改改,写了一份[文科转理科的申请书],唐予奕检查了好几遍,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翻出了书包,把申请书夹在了语文书里,睡意在这番折腾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唐予奕把床收拾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她拿着水盆和暖壶轻手轻脚地走进了浴室,把因为出汗变得潮湿的头发迅速地洗了洗。

    “吱呀”一声,主卧的门慢慢地打开,何淑因看到唐予奕时愣了一愣,随即看了眼墙上显示不到七点的挂钟,开口的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甜甜,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唐予奕正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她摇了摇头,抬眸看着小心翼翼的外婆何淑因,唐予奕走上前,很轻地抱了一下何淑因,嘴边绽开了一抹清清淡淡的笑。

    何淑因知道唐予奕的这个动作是想让她放宽心,她吸了一下微微发酸的鼻子,等唐予奕松开手后,她微微偏了一下头,躲开了唐予奕的目光,嘴里的语气很轻松:“甜甜,外婆去给你煮点面吃。你擦好头发去收拾一下东西,好好检查一下要带的东西,落下了外婆可没法给你送。”

    唐予奕看着外婆走进厨房的身影,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她所在的易城第一中学是寄宿制,学生每两周回家过一个周末,而她刚刚升入高二两个周。

    唐予奕胡乱地擦了擦头发,把毛巾搭在了阳台的晾衣杆上,拨着只及下巴的短发走回了卧室。而何淑因在走进厨房以后,使劲地眨了眨眼,逼退了眼底的潮湿。

    ……

    “叩叩”两声,唐予奕敲了敲餐桌,用两根手指把一张便签纸推到了何淑因面前,何淑因拿起便签纸,便签纸上只写了一行小字:[外婆,我要文科转理科。]

    何淑因看了看纸条上的字,又看了眼吃着清汤面的唐予奕,眼底的心酸转为担忧:“甜甜,你怎么突然想换理科了?理科不是特别难吗?是不是在班里有人欺负你了?”

    唐予奕喝完了面条里的最后一口汤,轻轻摇了摇头,她唇角微微一勾,手指点了点刚才递给何淑因的便签纸,又用力地摆了摆手。

    “甜甜,你是真的特别想学理科吗?行,外婆不会干涉你的决定。要不要外婆去帮你找老师说一说?现在刚开始学理科的东西,你转班的话应该也落不下太多。”

    唐予奕摇了摇头,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拿起了碗,慢腾腾地走进了厨房。

    何淑因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她喝了一大杯水,看着唐予奕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又看着唐予奕走进了卧室,五分钟后,唐予奕背着书包走了出来。

    何淑因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或者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唐予奕抿了抿唇,伸手指了指何淑因面前的面条,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两根手指做了一个“吃”的动作。

    何淑因拿起了筷子,勉强笑了笑,忍不住再次叮嘱:“甜甜,在学校里受了委屈一定要回来跟外婆说。去学校的路上注意安全,在学校里好好听课。对了,你钱还够不够,外婆这里还有……”

    何淑因说着站了起来,往卧室里走去,唐予奕见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书包,挥了挥手,迅速地跑出了家门。

    “哎,甜甜!”何淑因叫了一声,还是没能阻止唐予奕的脚步,何淑因颓然地坐回了椅子上,喃喃地说,“路上小心点啊,甜甜。”

    何淑因坐了一会儿,拿起碗来正要走进厨房,突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以为是唐予奕落下了什么东西回来取,何淑因放下碗,快步小跑到了门口,她打开了门,脸上的笑瞬间垮了一半:“娟子,你怎么过来了?”

    被称为“娟子”的人原名“陈文娟”,是住在她们家对面的邻居,何淑因身子往旁边让了让,正打算让陈文娟进门。

    陈文娟却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陈文娟探身往客厅里看了看,凑到了她身边,一脸神神秘秘地小声说:“诶,何姐,予奕她去上学了?”

    何淑因点了点头:“予奕刚才就走了。怎么了,娟子?你是过来找我们家予奕的吗?”

    陈文娟摆了摆手,声音压得更低:“我不是来找予奕的。何姐,你听说了吗?三楼李姐的儿子昨天回来了,听说他儿子刚从国外回来,是当心理医生的。听说他在国外可出名了,你有空可以让予奕回来找他看看。”

    何淑因听到陈文娟这话,浑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被冻结,浑身颤抖了起来,她拉起陈文娟的胳膊,把她推出了门外,胸口因为生气而不断地上下起伏:“你给我出去,我们家予奕没有病!她没有病!你出去!”

    何淑因嘴唇不断地抖动,她扶着门缓缓地坐到了地上,大脑仿佛一瞬间被放空,嘴里只会重复着:“我们家予奕没有病!她没有病!”这一句话。

    陈文娟被推了出去,她看着坐在地上的何淑因,对着地上啐了一口,方才压低的声音瞬间拔高:“呸!你真是不识好人心,你看唐予奕一天天的不说话像是正常人的样子吗?有病就得治!呸,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陈文娟说完,扭头回了自己家,“哐当”一声,陈文娟把门重重地关上,楼道里瞬间恢复了清净,何淑因扶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眼底的泪再也忍不住,顺着长满皱纹的脸颊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