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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悠闲的日子 第433章 阎解成的逆袭2

    “听说你当放映员学徒了?恭喜哈!打算怎么庆祝?在院里摆一桌还是去丰泽园弄个包间?”

    要是搁以前老阎家有啥喜事,院里邻居们高低得起哄催着老阎请客。

    可,现在阎解成身份不一样了,大伙还想着借他放映员的身份,弄两张内部电影票看看。

    便宜嘛!

    不分大小,有就成。

    所以,邻居们也不乐意主动得罪他。

    虽说老阎家抠,可万一呢!万一阎解成没继承老阎同志的秉性,大伙就赚了。

    杨庆有则不在乎这点蝇头小利。

    他专往阎解成痛处捅刀,压根不怕这孙子急眼。

    阎解成闻言很懵逼。

    剧情咋没按照预想的走?你不应该好好吹捧两句吗?

    “那啥,那....那个,我欠我爸的钱还没还完呢!哪有钱请客?”

    看着阎解成的窘迫样儿,杨庆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的无比欢快。

    还是那个熟悉的阎解成,无论他怎么变,一旦提到钱,骨子里的怂样儿就不由自主的往外窜。

    “你呀你,白在构件厂混了这么久,一点人情世故没学到,电影院跟工厂可不一样,里面复杂着呐!”

    尽管阎解成最近有点儿戾气,有点儿膨胀,心有点儿野,但杨庆有还念着年前刚来时他陪伴的好,不吝啬提点两句。

    可惜,阎解成明显抠习惯了,压根听不懂。

    丫皱着眉头回道:

    “杨哥,您什么意思?您说直白点儿,我没听懂。”

    “什么意思?”

    杨庆有收起笑容,再度躺回躺椅上,眯着眼回道:

    “在构件厂都没把师徒关系处好,你凭什么觉得在电影院就能把师徒关系处好?处不好,你那师傅乐意教你吗?放电影可是个技术活儿,没人提点,你怎么入门?站一边干看?啧啧......”

    尽管阎解成知道杨庆有说的是大实话,可他还是抱有侥幸心理。

    “没您说的那么夸张,我是大茂哥他爸,许叔介绍进去的,再不济,他们也得卖许叔的面子吧?”

    “老许?啧啧!!!”

    杨庆有闻言不由得摇摇头,暗自感慨阎解成单纯。

    老许何许人也?

    那是个人精,比许大茂滑溜好几倍,论起心眼,也就聋老太太能跟他拼一拼。

    这种人能平白无故关照你阎解成?

    凭什么?

    凭许大茂在你身上赚了钱?

    那跟老许有什么关系?都特么不是一个单位,儿子收的钱,你找儿子去,甭特么在老子这儿矫情。

    就是这么无情。

    “今儿中午报到,老许领你去的?”

    阎解成摇摇头:

    “不是,我自个去的。”

    “领导对你很热情?”

    阎解成继续摇头:

    “没,没见着领导,是办公室一大姐帮我办的手续。”

    “你师傅对你很热情?”

    阎解成还是摇头:

    “没,放映科办事员只是跟我说了师傅是谁,我还没见到面呢!”

    杨庆有双手一摊。

    “这不就得了。”

    阎解成???

    什么就得了?你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都挨得着吗?

    哥们还没跟师傅见面,你凭什么就认为人家不待见我?

    他懵逼,可一旁的冯勇却听得明明白白。

    把前因后果,事件来由串起来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学徒工的名额好像是老许凭资历和人情从别人手里抢来的,现在卖给了无关紧要的人,报到老许都没跟着去,就证明这学徒工跟老许没关系。

    是一生人。

    好嘛!

    你一生人抢了老员工的名额,还没人保你。

    那还不紧着欺负。

    “解成哥,我哥的意思是,如果老许,呸!就是许叔不罩着你的话,你在电影院就是孤家寡人,谁都能欺负你,你还没地儿喊冤。”

    面对冯勇的好心提点,阎解成很反感。

    他甚至以为冯勇这小子是在嫉妒,嫉妒他的工作,嫉妒他的未来。

    平白无故的,电影院老职工干嘛要欺负我?欺负我又没好处。

    嫉妒,肯定是嫉妒,这是想让我在电影院干不舒坦,天天提心吊胆学不好技术。

    “甭瞎说,电影院的同事没那么坏,你把人想的忒脏了,你小子没事少跟不着调的人混,这才多长时间呐!就变样了。”

    这话说的,不仅埋怨了冯勇,连杨庆有也一块骂了。

    “杨哥,您歇着,我先回了。”

    阎解成的心情很糟,原本过来是想显摆的,没成想,又稀里糊涂的落了下风,被俩人奚落了一顿。

    此时他哪还有刚才的兴奋劲儿,愤愤的撂下话,扭头就走。

    杨庆有......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老子好不容易大度一回,结果成了小人之心。

    爱咋咋地吧!

    混不好活该。

    冯勇........

    明明我跟杨哥说的全是好话,处处为你着想,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不领情倒也罢了,怎么还急眼呢?

    解成哥你变了,不仅没了哥们义气,还特么变糊涂了,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哥,解成哥是不是变了?他脑子好像越来越糊涂了。”

    面对冯勇的疑惑。

    杨庆有不知该怎么回。

    是说他本性如此?还是说他跟许大茂混久了,学坏了?

    “以后少搭理他,现在他当了放映员,心气高了,想听拍马屁的漂亮话,听不得真话了,解成是几月份出生的来?”

    冯勇挠了挠后脑勺,稍一琢磨,回道:

    “好像是四月,四二年四月。”

    杨庆有猛地一拍大腿,乐道:

    “这就对了,他就是四月份跟老子疏远的,丫觉得过了四月就十八了,成大人了,我们不应该再按照之前的态度对他,应该按照对待院里邻居的态度对待他。”

    “是这样吗?十八岁就应该被当做大人对待?”

    冯勇很疑惑。

    等到了十八岁能有改变?老爹就不抄鞋底抽人?

    要是这样就好了。

    可是,按照老爹的习性,可能吗?解成哥四月后,也没少挨三大爷骂啊!

    “就是这样。”

    杨庆有点点头,肯定的回道:

    “他觉得自个十八了,还有正式工作,应当被院里邻居们重视,最起码大事该问问他的意见,上次开完全院大会,搬桌子时,他怎么样?骂没骂娘?”

    冯勇闻言认真回想了下,不确定道:

    “虽然没骂人,好像也没高兴哪儿去。”

    “妥了,丫肯定觉得搬桌子这种事儿,应该你这种小孩干,不应该继续找他,解成叛逆期来的有点晚啊!”

    杨庆有一锤定音,给阎解成最近的行为定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