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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成了宠夫狂魔! 第189章 温柔钢琴老师VS角落里的少年29

    “我在试探什么?俞先生应该心知肚明吧!你前前后后杀了这么多人,是为了你的母亲吧!”

    俞卿凝视着王箐,嘲讽道,“我杀了人,你有什么证据吗?胡编乱造,口说无凭,你这样,只不过是在逼我承认!!”

    “……”王箐望着俞卿的眼睛,沉默不语,许久,重叹一口气道,“就算我现在没有证据,但俞卿你要知道,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他们的对错,当由法律定夺,而不是……”

    王箐并没有将自己所知道的线索散播开来,所以俞卿现在并没有处于被监视的状态,但也只是瞒得了一时,他很快就会被当作重要嫌疑分子让警方盯上。

    眼前面庞稚嫩的少年,王箐眸光沉沉,内心五味杂陈。

    俞卿顿时感觉眼睛酸涩,垂下眼眸默不作声。

    他的周身渐渐萦绕绝望,死寂,挣扎……

    片刻,俞卿抬头,目光灼灼,眼眶红得宛如泣血,眸底的偏执固执,让王箐一惊。

    “我不承认!!我,绝不承认!!”

    王箐眼眸一眯,神情颇为不虞,两人僵持许久,最后她抬手揉揉眉心,垂眸掩下憔悴疲惫的神态,沙哑嗓音道,“你好自为之,等下一次再见面,我会拿出证据正式逮捕你,你逃也没用。”

    说罢,她也没再看俞卿,提起地上的东西推门而出。

    寒冷刺骨的风,吹打在俞卿僵直的脊骨上,窗外阳光明媚,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浑身冷到发疼,牙齿止不住地打颤。

    突然,空气里飘荡着鸡汤浓厚醇香的气味。

    俞卿动了动身子,骨头瞬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他迈腿走进了厨房,煤气灶上的陶罐里还煨着李奶奶炖的鸡汤。

    他抬手关掉煤气阀门,耷拉的眼眸里,黯淡无光。

    随着铁门“啪”的一声关上。

    空荡冷寂的客厅里,桌上遗留着一把钥匙。

    俞卿拖着沉重的双腿朝楼上走去,他真的很累,很累……累到没有多余的力气喘气,累到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他的心上人。

    他心里苦涩,眼前逐渐模糊。

    青灰色的水泥台阶上,莹莹水珠滴落,弥漫着悲伤的雾霭。

    婆娑大梦,日日黄粱。

    俞卿在这些休闲恬淡的时光里,逐渐溺毙沉沦,却在即将遗忘自己时,被人拽回了现实。

    他宛如一具行尸走肉,眼神麻木地晃荡着,但在看到那扇熟悉的大门时,双眸陡然迸发出璀璨的光芒。

    他,至少还可以……

    突然,身后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传来,俞卿下意识就往旁边靠,给后面的人让路。

    “爸爸,谢谢你给我买了大蛋糕!”

    “不用谢哦,能让我家宝贝女儿高高兴兴的,就是对爸爸最大的感谢!”

    “嘻嘻,超级爱爸爸!”

    “……”

    身后父女温馨的对话在俞卿耳边回荡,让俞卿放在门把上的手收回,转头望了过去。

    俞卿从小就没有爸爸,也不需要爸爸,他讨厌每一个触碰他妈妈的男人,恨之入骨……

    他回头,只是为了看一眼,就一眼。

    俞卿没有想到,那对父女竟然是对面那户人家,并且他们现在正对着大门开锁。

    可能是俞卿视线太灼热,那个男人回头看了过去,顿时瞳孔一缩,手里提着的蛋糕摔落在地。

    “爸爸你怎么了?蛋糕都摔坏了,”小女孩挣脱男人的手,弯腰捧起地上的蛋糕盒子,不满撇嘴道。

    “没,没事,我们回家!”

    男人声音明显带着几分颤抖,慌忙抱起自己女儿,猛地推开门逃进了屋里。

    “啪”的一声巨响,走廊里又只剩下俞卿一人。

    地上投射的浅淡黑影,似乎在扭曲嘶吼挣扎,割据感带来无尽荒诞怪异。

    “哈哈哈……”俞卿喉咙里挤出怪异的笑声。

    “可笑……可笑!哈哈哈!”

    突然,俞卿脚步一个踉跄,后背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生疼!

    他猩红的眼眸里,淌满了水光,破碎狰狞,额角青筋暴起,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骇人,可怜又可悲……

    他的母亲尸骨无存,永世不得安宁;他双手沾满血腥,未来凋败破碎,可凭什么这些垃圾败类可以在阳光下尽情地活着!凭什么他们还活着!凭什么!!

    俞卿浑身剧烈颤抖,牙齿磨得吱吱响,指甲下意识扣挠着手臂,直到一片血肉模糊。

    他即欲昏厥,耳边隐隐传来缥缈的惨叫声,鼻息间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俞卿双腿陡然一软,跌坐在地,难受地呕吐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眼睛因充血泛红一片。

    “……妈妈,我错了,我不该贪吃,我不该……”

    俞卿双手捂着脸,小声呢喃着。

    明明身上穿着今早沈砚辞替他准备的厚实羽绒服,可俞卿还是很冷,冷得刺骨。

    他没想到自己会漏了一个人,也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候碰见了这个人,一切都是因果吗?

    刺激之下,俞卿那段痛到晕厥的记忆,逐渐清晰,仿佛就在眼前,仿佛就在昨日。

    死去的母亲以扭曲地姿态折叠在地,她的身体被人切碎,头颅被人割下,那些人惊恐地残忍将母亲分尸再到抛尸……而最后那颗头颅,是被他拿走了。

    俞卿捂着脑袋,用力拍打。

    他喃喃道,“为什么要记起来?为什么要记起来?不!要记起来……”

    十几年前被他刻意遗忘的血腥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闪过,母亲瞪大的眼眸,就直直望着躲在柜里的他,眼角斑驳的血泪,眼底的绝望死寂,让年幼的俞卿心灵受到了极大创伤。

    后来,他陷入了晕厥,直到母亲的“同事”找了过来,才将他从柜子里抱了出来,此后,他没了母亲,他成了孤儿,他,成了杀人犯……

    可他真的太害怕了,他不后悔……不后悔杀了他们。

    半晌,俞卿抬头,透过那扇布满灰尘的窗户,望向蔚蓝明净的天。

    太干净了……

    俞卿松开手掌,垂眸看着血色斑驳的掌心,苦涩轻笑。

    他的眼里翻腾的恨意和绝望,逐渐平息了下来,只剩死寂冰冷,但在抬眸望向对面那扇闭着的门上时,又是一片阴鸷骇然!

    至少在死之前,他必须将他拉下地狱,为母亲赎罪!

    思绪愈发清明,可俞卿的脚却愈发沉重,前路愈发混沌。

    他弯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低头却瞧见地上的斑驳血滴,赶忙推门进去拿出拖把清扫一番。

    然后提出医药箱,将胳膊和手掌上的伤口随便处理了一下。

    他手下的动作有条不紊,冷静的可怕,精致漂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呆滞平静的像一具冰冷的雕塑。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俞卿环视着周围,视线最后停在了电视旁两人的合照上,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沈砚辞的电话。

    他原本以为自己完全冷静下来了,可当那道温润的声音传入他的耳里时,俞卿鼻子陡然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