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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话东周 第八十八篇:云梦围猎

    宋国这个时候才被人打败,公孙固对狐偃说:“我们国君呢因为不自量力,吃了亏,目前生病了,连床都起来不到,但是君上对贤良的人是非常尊重的,也一直仰慕重耳公子。君上说了,要求一定要好好接待公子。”

    重耳到宋国的时候,宋襄公正在恼恨楚国,有重耳这样的大才到宋国,得到重耳帮助,自己的报仇计划又近了些,可惜自己的脚伤还没有好,没有法子亲自去接见重耳,所以他就要公孙固替他招待好重耳。

    第二天,重耳准备继续出发,公孙固再三挽留,想把重耳留在宋国。他私下向狐偃咨询齐桓公怎么对待的重耳。狐偃就把齐桓公赠与重耳宝马,然后给重耳纳了个美貌的妻子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公孙固把情况给宋襄公说了,宋襄公叹了口气说:“齐侯当年这样都没有留住重耳,看来我还是留不住他。送美女我没有条件,那就送二十乘骏马给他吧。”

    重耳得到宋襄公二十匹骏马,对宋襄公也是感激不已。又留下来住了几天。狐偃私下又向公孙固探讨复国的大计。公孙固说:“公子如果只是略作休息呢,我们宋国还是可以安享后面的日子的。但是如果公子有雄心壮志,我们国家才吃了败仗,国力也不够强盛。要想复国,还是要去求助大国才有可能成事。”

    狐偃说:“你说的话,真的是肺腑之言啊。”他呢就把情况告诉了公子重耳,为了今后的大计,大家整顿装束就要继续出发。宋襄公知道了又赠送了很多粮食和服装等物资,大家都很高兴,宋襄公真是够朋友。

    重耳走后没有多久,宋襄公病情越来越重,没过多久就驾崩了。他对世子王臣留下遗言说:“我以前呢没有听大家的意见,招致宋国失败。你接位以后,要记得楚国是我们的大仇人,世世代代都不要和他交好。晋国的公子重耳回到晋国,一定会成为晋国的君主,他得位后一定能够号召诸侯。子孙们要谦逊地对待晋国,这样才可以保证我们国家的安全。”

    王臣流着泪答应了下来。宋襄公死后,世子王臣即位,就是宋成公。

    再说重耳一班人离开宋国后,这就到了郑国。消息传到了郑文公耳中。郑文公召集群臣说:“晋国这个公子重耳,因为和他的父亲关系不好逃跑出去。诸侯国都不收留他,招致他自己也吃不饱穿不暖。这种人,我们不必理会他。”

    上卿叔詹站出来说:“晋国公子有三助,是连上天都要庇佑的人,请君上还是不要怠慢了他。”

    郑文公听了很好奇,就问:“有哪三助呢?”

    叔詹说:“重耳是狐女所生,狐姓和姬姓名是同宗,重耳出生后一直都很有福气的,他那种贤良的名声一直在外,就是避难在诸侯那里都过得很好,这是第一助。重耳离开晋国后,晋国一直内乱,国家根本没有安定下来,迫切需要一个有名声的人去治理,这是第二助。另外重耳手下赵衰、狐偃等人都是当今天下的豪杰之士,重耳都可以得到他们,让他们为他所用,这就是第三助。有这三助,君上应该好好的接待他。用好的礼节对待同宗同姓的同门,体恤他的困难,尊重他的人才,顺应天命,这样天下都会称颂君上的美德。”

    郑文公听了,哈哈大笑,他说:“重耳这个人,都是那么老的一个人了,还有什么作为啊。”

    叔詹听了,想了想,继续说:“君上如果不愿意善待他,那就马上杀了他,以免留下祸害。”

    郑文公说:“上卿一会儿叫我好生接待他,一会儿又叫我杀了他。他有什么值得我礼遇的,又有什么仇怨值得我杀了他。算了,算了,难得去管他,就让他自个儿走吧。”说完,就传下命令,不要和重耳接触,咱们郑国闭门谢客。

    重耳见郑国根本不理自己,只好赶车过了郑国国境,一路上风尘仆仆,慢慢地就到了楚国。

    楚成王对重耳的态度和其他诸侯不一样,他对重耳一班人很好,是用的国君的礼节来对待,让重耳享受上公的待遇。重耳看这个规格太高了,心里想我可不好接受,就想谦虚一下,准备推辞。这个时候站在他身边的赵衰说:“公子在外面十多年了,那些小国家都对公子轻慢,大国更看不起公子。现在楚国这么大个国家尊重公子,这是上天的命数,公子就不要推让了。”听赵衰这样说,重耳就接受了楚成王的礼遇。楚成王呢对待重耳确实不错,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话不可以说的,大家的话题也多,很谈得来,就这样,重耳就安心在楚国住了下来。

    楚国有一个地方叫做云梦泽的,是一片沼泽和树林交缠的地方,常年有温暖湿润,适合野兽生存。楚国的上层人物是喜欢到这里围猎玩耍的,楚成王也是这里的常客。这天就和重耳一起到云梦泽打猎,楚成王呢很厉害,也在重耳面前卖弄武艺,话不多说,接连射中了一只兔子和一只梅花鹿,身边的将领些都拜倒在地向楚成王道贺。

    大伙儿在那里正热闹呢,一头灰头土脑的大熊从战车旁边窜过去。楚成王就转头对重耳说:“公子射这个家伙,怎么样?”

    重耳听了,就摘下弓箭,瞄准大熊,心里面祷告着:“如果能够回晋国为君,那这箭射出去,就射中它右掌。”

    那弓箭借助重耳臂力,就听到“嗖”的一声,正中大熊的右掌。军士们赶上去,闹嚷着把大熊抓住回来。

    楚成王看了,也是震惊了,这么厉害,说:“公子真是射箭手啊。”

    正在感叹,又听到围场里面闹了起来。楚成王派人去问,回来报告说是山谷里面跑出来一头野兽,样子有点象大熊,鼻子象大象那么长,脑袋象狮子的头,四肢象老虎的爪子,跑起来象豺狼,鬓毛象野猪,身子象马那么高,全身黑白相间,刀枪斧叉都伤害了不它。这个怪兽咬东西象嚼泥巴,矫健异常,大伙儿拿它没有办法,所以喧嚣起来了。

    楚成王听了,也很好奇,就转头问重耳说:“公子长期在中原长大,见多识广,一定认识这样的怪兽吧。”

    毕竟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怪兽,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