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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和我每次都心惊胆战 第255章 我不是重生者22

    何时莘回门这日。

    忠勇侯早早令了众人都端坐在花厅等着人上门。

    侯府姑娘们陆续出嫁,主子一走,伺候的下人也去了大半,府中一下子显出了冷清来。

    加上何荣闻、何荣弦二人忙着明年的春闱,几乎不回府中。

    这两日还怪不习惯的。

    时萋看了眼上首的忠勇侯。

    应是平姨娘或者张氏下了手吧!

    光从面上瞧着就不大好,脸色暗沉、皮肤松弛、身形也明显清瘦了。

    张氏前些时日又查出了有孕,也不知道是找人看过还是怎么,认定了肚子里这胎是男胎,便不大想留着忠勇侯这把老骨头了。

    而平姨娘那头,似是找了个慢性的、又不易察觉的药,打算细水长流慢慢下。

    但这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行动。

    张氏明显也是下的慢性毒。

    只是两种药互相作用下,似是有些冲突,最近瞅着这位身体败的可有点快了……

    看来为了保命,大多数选手都选择解决这个招惹事端的人。

    …………

    花厅开着西蜀海棠,粉白如云雪堆积。

    珞姐儿摇摇晃晃的,时不时过去撸上一把。

    时萋见着有趣,也凑过去逗她。

    小姑娘长相随张氏,眉眼不算秀丽,但端方有余。

    自出生后在侯府就备受宠爱。

    这也是难免的。

    以忠勇侯的岁数,别家的老爷早就抱上了孙子。

    忠勇侯年轻时就为了“多子”而努力,遗憾的是只得了三个儿子。

    侯府一直不曾有第三代子孙出生,忠勇侯也早忘了府中添婴孩的情形,只记得是又吵又烦。

    如今年纪一上来,整个人也有了哄孩子的耐心。

    见小闺女跌跌撞撞的往张氏那边跑,忙半路拦抱了下来:“珞姐儿可小心着些,别撞了你娘肚子里的弟弟。”

    珞姐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由着忠勇侯抱去了一旁蹂躏娇艳的海棠花。

    张氏只淡笑看着,这辈子没有沉浸在和忠勇侯世子之前那段感情中,又仔细的调养了身体,才孕育了两个小生命。

    情情爱爱的,如今她都看透了。

    什么都不如生下孩子稳固了地位来的实在。

    倒是忠勇侯世子,一直没有孩子。

    迫于侯爷的压力,终于是找大夫看过来。

    果然问题在于他。

    最近正忙着治疗,有些愁眉不展的。

    张氏从忠勇侯那听了这个消息,心中得了些隐秘的快意。

    无人之时碎碎念着自己是救了宁氏一命,宁氏还得感谢她。

    时萋略一总结,大约上一世宁氏是生产没的,所以流放路上她都没赶上。

    何荣识身上的毛病,大约也与张氏脱不开关系。

    ……这位还是个善于下药儿的主呢。

    等了两刻钟左右,才有门房过来通传。

    何时莘与褚文恒在华亭坐了会儿,接受了一圈的客套问话。

    忠勇侯便邀着褚文恒进了小堂喝茶,何荣识随行。

    这时候何时莘是要和母亲姐妹说些体己话的,

    不过母亲是继母,姐妹也不和睦。

    众人依旧客套的坐在花厅里,由着侯夫人和宁氏扯着话题与之闲聊。

    张氏见她梳着妇人的凤尾髻,头上钗环是全套镶着红宝石的,穿着织金通袖的褙子。

    就知她过的不错,红宝石头面何时莘的陪嫁里虽然有,却不是她如今戴的款式,这衣裳明显也是新制的。

    出嫁前还不曾有。

    短短两日就赶制出这样衣料的新服,由此可见婆家对她是极重视的。

    加上刚刚听到的一马车回门礼,尚书府的规矩与面子是足足的。

    只是何时莘面上并没有新妇的娇羞和红润。

    大约庶长子那事,在两夫妇之间还是产生了些隔阂。

    张氏虽看得出,但她自持继室的身份,也不想多嘴那些。

    只捡着好说:“莘姐儿这套宝石头面真是漂亮,是新打的?”

    何时莘笑了笑:“是前日婆母送的。”

    “褚夫人自然是看重我们莘姐儿,瞧这好东西一送就是一整套。”张氏夸了几句尚书夫人,转而又说她有福气。

    何时莘低头垂眉的抿了抿嘴,褚夫人这种大家主母在面子上一向在意,分毫差错也不会有。

    昨日就着人报到了她这里,说褚文恒的几个通房和姨娘都吃着汤药。

    在她未有身孕之前,这些人便一直离不得这些。

    她之前因褚文恒有外室和庶长子产生的疙瘩,因尚书府的此番做法舒心了不少。

    只是嫁进尚书府后,褚夫人便借着她不熟悉府里,将自己身边用着的嬷嬷安排给了她。

    那嬷嬷名义上是让她熟悉府中生活。

    实际对她的行事多有挑剔。

    并且从第一日就开始早晚到褚夫人院儿里请安了,虽不至于做出那种让她在门外站着等候的事。

    可她的请安并不是忠勇侯府这种,略一坐说上几句就结束了。

    还有伺候婆母吃饭布菜。

    褚夫人坐着,她站着。

    一顿饭她得饿着肚子为婆母服务,等婆母吃完了,让她坐下了,她才能得片刻的松快。

    饭菜是她亲手布的,是以她继续吃也没有别人的口水。

    可她只觉得脸面被踩在了地上,顶着周遭的一众丫鬟婆子,她内心酸涩委屈。

    但她与褚家一众人也知道,褚夫人的规矩立的并未出格,都是守着分寸的。

    这样的事拿出去说,人人也都赞一声尚书府规矩好,她何时莘不孝不悌,刚一进门就不愿服侍婆母。

    才过了两日这样的生活,她就觉得心力交瘁了。

    她目光投向端坐在下方的时萋,神色复杂。

    上辈子七妹妹是没被夫家送回府,可日子似乎也不怎么好过。

    想到这里,稍稍也平衡了些。

    如今就是好好经营自己的铺子田庄,最好尽快有孕……

    张氏陪着她聊了一阵子,便借口去看宴席准备的情况:“莘姐去你院子中歇息一会儿,顺便和你妹妹聊些体己的。”

    还在侯府中未嫁的姑娘除了时萋就剩何小八了。

    何小八不过两岁多的小人儿,自是不能陪她聊什么体己。

    时萋见其他人都散了,也懒得与何时莘大眼儿瞪小眼,带着人麻利的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