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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嫁短命侯爷,人傻钱多宠妻无度 第30章 得不到就毁掉

    沈棠不恼,赞同道:“六公主说得对,说来这不都是您的责任么。”

    萧淮歌一懵,莫名奇妙,“这关我什么事?”

    “对呀,这关您什么事?”沈棠笑着反问道。

    她懂不懂礼数,用得着萧淮歌指点么。

    “你!”萧淮歌顿时吃瘪。

    萧承熙见状,眸光微深,不赞同地开口,“淮歌,你失礼了。”

    “三哥,明明是沈棠欺负我。”

    六公主有些不服,却在三皇子严厉的目光中,渐渐消声。

    两人明明一母同胞,萧淮歌对他的忌惮,却多过亲近。

    见萧淮歌服软,萧承熙这才收回视线,有些歉意地看向沈棠。

    “沈姑娘莫怪,六妹妹被宠坏了,失了分寸,心却是不坏的。”

    “无妨。”沈棠懒得敷衍,直接问道:“不知三皇子前来,所为何事?”

    萧承熙温润的眸子中荡漾着柔和的水波,开口的话十分诚恳。

    “此次前来,为两件事。”

    “哦?”沈棠挑眉。

    “其一,是为了吾妹之前的冒犯,带她来给沈姑娘道歉。”

    说着,萧承熙视线扫向六公主。

    萧淮歌不情愿地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对不起,半月前在皇宫里,我不该把你推倒,害你险些受伤。”

    “没事。”沈棠大度地笑笑,丝毫不介意。

    萧淮歌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却越发憋闷。

    碍于三皇子在场,只敢小声嘟囔,“你当然没事。”

    有事的明明是自己。

    那次明明是沈棠欺负沈清禾,克扣庶妹的用度,让她大冬天穿着一身单衣,受了风寒。

    她只是看不惯,帮沈清禾出气而已。

    谁曾想,她只是轻轻推了一把,沈棠就摔倒了,还刚好被父皇和母后看见。

    她解释说并未用力,却无人相信。

    回去后,接触沈棠的那只胳膊,莫名地疼了好几天。

    太医来查看,却都找不出病症。

    因此,还被母妃和父皇以为,是她要故意诬陷,把她好一顿训斥。

    想到这里,萧淮歌恶狠狠瞪了沈棠几眼。

    心里发誓,以后绝对要让沈棠好看。

    沈棠看见她的眼神,却不甚在意。

    前世,萧淮歌就与沈清禾交好,没少为难自己,却很少占到便宜。

    相比于萧淮歌这种,把喜怒都写在脸上的人,她更忌惮不形于色的萧承熙。

    沈棠浅笑着揭过话题。

    “六公主的歉意我收到了,三皇子说得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萧承熙看了眼身后的侍从,温声道:“本王受华阳姑母所托,帮她操办诗会,特意送份请帖给沈姑娘。”

    沈棠看着递到眼前的请帖,顿了顿。

    前世,请帖是直接送到祖母手中。

    如今却被三皇子,直接交给她。

    那模样,像是十分怕她不去赴约一般。

    沈棠猜测,萧承熙今日之举,可能与她退亲之事有关。

    三皇子掌控心极强,如今她不愿嫁给景裕,沈家便失了掌控。

    不知又起了什么心思。

    似乎感受到沈棠的迟疑,六公主有些不满。

    不耐烦道:“沈棠,我姑母的诗会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三哥邀请你,是给你面子,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她扬了扬头,冷笑道:“莫不是你不识文墨,怕丢人现眼,想要推拒不成?”

    “公主误会了。”

    沈棠对青黛使了个眼色,青黛立马从侍从手中接过请帖。

    事已至此,她便去会会他们,看看三皇子到底有何招数。

    看到沈棠没有拒绝,萧承熙满意的笑笑。

    他制止六公主继续发难,礼貌道别:“那本王就不打扰沈姑娘了。”

    “期待诗会那天,能见识到沈姑娘的光彩。”

    说罢,带着萧淮歌离开。

    沈棠隔着窗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也没了喝茶的心思。

    “走吧,咱们也该回府了。”

    估计那些人也该离开了。

    两人上了沈府的马车离开。隔壁房间,景裕和沈妤薇一言不发,脸色出奇的难看。

    沈妤薇心里酸涩。

    凭什么她要在景府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沈棠却备受欢迎,连三皇子都对她另眼相看。

    这迥异的待遇,让她嫉恨得红了眼睛。

    “姐姐还真是不知羞,刚刚退婚,就急着另寻夫家。”

    “看来她之前对夫君,也没什么真情。”

    谁不知道,长公主的诗会,历来是诸位贵夫人相看之所。邀请沈棠前往,其意思不言而喻。

    景裕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他烦躁地站起身,抱怨道:“还不是你行事不谨慎,不然沈棠早就嫁入景府。”

    景裕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冥冥中,总觉得沈棠就该是自己的妻子。

    他低垂着头,脸上像是笼罩着一层阴云,沈妤薇顿时有些害怕。

    放柔了声音安慰道:“夫君,我们名声被毁,沈棠肯定不会允嫁,就别再思量了。”

    “那若是沈棠的名声也毁了呢?”景裕神色莫名地抬起头。

    “啊?”沈妤薇有些怔愣。

    景裕唇边浮现一丝奇异的笑,轻轻拎起一杯浓茶,泼向沈妤薇雪白的衣摆。

    漆黑的眸,斜睨着被毁坏的衣衫。

    若有所思道:“这裙摆光洁如新,但若是染上污渍,便一文不值了。”

    只要他们半斤八两,便谈不上谁嫌弃谁。

    景裕眉眼阴沉,声音森冷,“得不到的东西,我宁愿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