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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嫁短命侯爷,人傻钱多宠妻无度 第36章 沈棠抄袭

    众人被周太傅的表现惊得一愣。

    孙先生开口问道:“周太傅,是何人当得起你如此夸赞啊?”

    底下的众人也难掩惊讶。

    周太傅为人古板冷硬,除经史子集,最擅诗词歌赋。对诗词的意境词彩要求甚高。

    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欣赏一个人的诗作。

    听闻孙先生问话,周太傅渐渐冷静了几分。

    “还真未曾注意是何人所作。”

    他翻动书卷,看了眼右侧的名字。

    笑言道:“是沈家小姐所作。”

    “沈家?”

    “沈家哪个小姐啊?”

    众人的视线看向沈棠与沈清禾的方向,思索起来。

    与沈棠不学无术的名声一般,沈清禾的才名隐隐流传。

    酒楼茶馆之间,偶有作品传出。

    众人一时笃定,“肯定是三小姐吧。”

    “上次三小姐所作的《念奴娇》,可谓是字字珠玉,徜徉恣肆。”

    “就连三殿下都颇为赞赏。”

    沈清禾闻言,极力克制住心里的喜意,故作淡定地露出浅笑。

    眼神,却专注的盯着周太傅手中那份试卷。

    终于,在宣纸背后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发现了一点浅淡的墨痕。

    沈清禾瞬间心里踏实了几分。

    就在此时,诗作已经传到其他几人手中。

    孙先生按耐不住好奇,率先接了过来。

    看到内容的瞬间,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离得近的人,甚至看得到孙先生眼中,隐隐泛起的泪花。

    他声音激昂,几乎颤抖地说完整句话。

    “先人云:将军纵马驰沙场,一身孤勇何畏难。除了这些驰骋沙场的英豪,还有谁更配这‘傲骨’一词!”

    “沈小姐这首诗,澎湃大气,意境超凡啊!”

    众人顿时明白,这首诗怕是写得边塞征战之苦,歌咏的是流血牺牲的将士们。

    可想而知,在一众写花绘草,描梅画菊中,这首诗的出现,简直是回山倒海,让人未触即溃。

    这让参赛的人,一时间既羡慕,又有些懊恼。

    她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顿时,欣羡的目光向沈清禾看来。

    沈青禾眸光微亮,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

    边塞诗,墨痕……果然是她写的那首。

    她心里最后一丝不确定也消散了。

    在萧淮歌紧张的问出,“是哪位沈家姑娘”之时,袖中的手,激动的发颤。

    周太傅面带笑意,回答道:“是沈家大姑娘,沈棠。”

    此话一出,底下瞬间乱了一瞬间。

    萧淮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是她?!”

    谁不知道沈棠胸无点墨,怎么可能写出,让周太傅他们都夸赞的诗词。

    萧淮歌怀疑地看向沈棠。

    脱口而出,“她不会是作弊了吧?”

    一时间,狐疑的目光投向沈棠。

    沈棠镇定自若,旁边的沈清禾手里的茶盏却突然脱手而出,眼眶泛红,引人注目。

    萧淮歌犹疑地眯了眯眼。

    “沈清禾,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

    沈清禾顿了顿,眼泪已经浮满眼眶,却还是倔强地摇摇头。

    “我……我没事。六公主不用担心我。”

    她脸色苍白,表情倔强又隐忍,任谁都看得出,定是发生了什么。

    萧淮歌越发好奇,猜疑道:“刚说到沈棠这诗,你就控制不住情绪,难道这件事与沈棠有关不成?”

    沈清禾浑身一震。

    咬唇答道:“公主不必再问。”

    她一副拒绝回答的模样,让萧淮歌顿时有些着恼。

    忍不住轻哼一声,“算我多管闲事。”

    说罢,刚要收回视线,就听到“扑通”一声,旁边的念云,哭着跪了下来。

    “六公主息怒,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委屈啊!”

    “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请诸位为我家小姐做主啊!”

    萧淮歌眼底跃动出一道亮光,催促道:“你说。”

    念云跪在地上,说话带着颤抖的哭腔,咬字却清晰。

    “刚刚奴婢分明看见,我家小姐写了一首赞扬边关将士的诗词。”

    “可惜小姐还未曾署名,就因奴婢一时慌乱,打翻了桌案。”

    “混乱间,奴婢似乎看见,大小姐和我家小姐的诗词混在了一起。”

    “奴婢实在不知,我家小姐的所作诗词,怎么就成了大小姐的作品?”

    “奴婢为自家小姐感到委屈!”她声声泣泪。

    视线瞟向沈棠时,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恐慌。

    这一幕,顿时让萧淮歌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嗤笑道:“沈棠,你为了赢,真是不择手段。竟然连自家妹妹的诗词都要抄袭,令人不耻!”

    周围人也露出嫌恶的目光。

    “就说嘛,沈棠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真是给沈家丢人!”

    沈清禾眼神微闪,似是有些着急。

    急忙起身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大家误会了。”

    转头,对着念云训斥道:“谁让你信口雌黄,污蔑长姐的!”

    念云眼中满是心疼,倔强道:“小姐,奴婢只是为您感到委屈。”

    “大小姐在家时欺负您就罢了,今日这般重要的场合,竟然也不放弃。”

    “奴婢知道您最喜诗词,平日彻夜苦读,刻苦练习,连手指都磨出了茧子。”

    “小姐您这么努力,奴婢不忍心让她人不劳而获,把您的荣耀白白得了去。”

    “奴婢心里看着难受!”

    她的话似乎戳中了沈清禾的痛楚,眼中闪烁着泪花。

    不忍再责怪念云,转身,亲自向沈棠赔不是。

    她动了动唇,声音带了几分苦涩,“长姐,你休要怪念云鲁莽,她也是护主心切,一时糊涂。”

    “她时常听闻夫子责备您书读得不好。”

    “在学堂之时,也曾见过,夫子多次提及姐姐你作诗格律不严谨。这才误以为长姐才疏学浅。”

    “却不知,人开窍也许只需要一夜之间。”

    “姐姐作出如此佳作,妹妹为你感到开心。”

    “等回去后,妹妹定然好好教导念云,望长姐原谅这次。”

    沈清禾婉婉道来,似是帮沈棠解释。

    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坐实了沈棠抄袭的罪名。

    萧淮歌顿时喜出望外,嘲讽出声。

    “沈棠,你为了赢弄虚作假,真是丢人现眼。”

    “若我是你,今后就白布掩面,也省得出来丢丑。”

    沈棠从容不迫,懒懒地开口,“这么说来,也幸好六公主不是我。”

    “你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我无辜受冤,自然要辩解。”沈棠淡定道。

    她唇角半勾,微敛的眸子中带着淡淡冷意,漫不经心地扫过沈清禾。

    明明语气平淡,却带着泰山压顶般的压迫感。

    “我辛苦所作的诗词,妹妹还未曾听过具体内容,就笃定被我抄袭。”

    “难道妹妹隔了这么远,还能看到纸上写什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