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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嫁短命侯爷,人傻钱多宠妻无度 第93章 捉奸现场

    “成渊,又是你?”

    宁远鼻孔放大喘着粗气。

    他抹掉脸上的脏菜叶,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把外衫扔掉。

    看着油腻腻泛着恶臭的衣裳,宁远险些气死。

    “成渊,你有病吧,干嘛拿脏水泼我?”

    “我今天没惹你吧!”

    宁远眼中闪过压抑的火气,恨不得一拳击碎成渊脸上的笑容。

    却忌惮贾世子那个护短的纨绔,怕他再不管不顾地进宫告状。

    只能强忍下来。

    脚步不自觉后退几步。

    成渊看他狼狈的模样,眉梢轻挑,丝毫不觉得内疚。

    “脏水配烂人,跟你不是正好绝配么?”

    “你满嘴喷粪,这桶水都没嫌弃你脏,你委屈什么。”

    成渊一身单薄的玄衣裹身,眉眼细长带笑,戏谑的半靠在红木圆柱上。

    他声音轻蔑悠扬。

    浑身散发着一股挑事儿的气息。

    宁远皱紧眉头。

    “成渊,你故意找事么?”

    “我好好地与众人闲谈,关你何事?”

    “成渊,那景家小姐与你有何干系,需要你帮他出头。”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成渊闲散的踢过来一个木凳子,懒散地坐下。

    声音狂妄道:“小爷儿我路见不平,就爱伸张正义,你管得着么?”

    “倒是你,你空口无凭,无端坏人名声,居心险恶。”

    “谁说我空口无凭?”

    宁愿十分不服。

    振振有词地说道:

    “城外有人亲眼看见,那景家小姐做了下流事,凭什么我不能说。”

    成渊眉梢轻挑,翘起二郎腿。

    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谁看见了,证人在哪,你指出来给小爷看看。”

    “指就指。”

    宁远脱口而出,目光看向身后。

    却落了个空。

    他心里陡然一惊。

    “咦?”

    刚刚寨子里传消息的人呢?

    “刚才明明还在的。”

    宁远脸色一慌,视线在周围游移。

    成渊手指修长,轻叩桌面。

    “嘿,宁公子的证人不见了么?”

    他微眯着眼睛,嘲弄的笑出声。

    “宁公子,这所谓的证人,不会是你编出来的吧。”

    宁远怔忪地回过神。

    果决道:“自然不是!”

    他神色坚决,周围人却有些狐疑。

    宁远心里一急,赶紧开口保证。

    “请诸位相信我,我愿拿宁家的信誉保证,绝无半句虚言。”

    “确实有人亲眼所见景家小姐的浪荡行为。”

    “诸位若是不信,不如在此等候片刻。”

    “景小姐若是归家,必然会经过这座酒楼,到时候大家就知道,本公子绝无半点虚言。”

    他声音铿锵,振振有词。

    众人顿时确信几分。

    低声讨论起来。

    “宁远公子如此笃定,想必消息确切,不然他干嘛做这事,没必要啊。”

    “也是哦,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这事,怎么会传出这样的流言呢?”

    “是呀,这流言怎么就没说别的小姐呢?想来还是景小姐自己不检点。”

    “说起来,本公子也多次看到景家小姐出门走动,看起来就不像个安于室的。”

    “……”

    众人纷纷攘攘,三言两语间,就定了景姣姣的罪名。

    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片刻间,连景姣姣的“奸夫”都要虚构出来。

    宁远心中狂喜,嘴角止不住溢出笑容。

    偏偏此时,一声清嗤声传来。

    “呵……”

    成渊唇角微勾,明明一副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说出口的话却像是淬了毒。

    “宁远,你可真是猪拱门帘,全凭你那张嘴了。”

    “整天不学好,净学些小娘养的伎俩颠倒黑白。”

    随即,转向围观的人。

    无差别的攻击。

    “你们也是,看着挺聪明,偏偏愿意给宁远这个蠢货当枪使。”

    “连豆腐都有脑,你们怎么就没有呢?”

    “也不知人家景小姐,如何得罪了你们,让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她的名节。”

    “若是随便三言两语,就能毁了一个人的清白,那小爷也有话说。”成渊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掷地有声地说道:“宁远他好男风!”

    “他自荐枕席被景侯爷拒绝后,因爱生恨,才会转而迁怒景小姐。”

    成渊满脸笃定,语气确凿。

    宁远瞬间脸色涨红,“你胡说!”

    他气得手都在发抖。

    成渊却不以为然。

    轻飘飘道:“那你脸红什么?”

    “我这是被你气的!”

    宁远控制不住怒吼出声。

    刚刚帮腔的人,见状忍不住凑热闹。

    偏帮道:“成公子,您这话也太可笑了,宁公子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就是呀,你就算要帮景小姐说话,也不用信口胡言啊。”

    此话一出,成渊倦怠的撩起眼皮。

    轻嗤道:“只顾着骂他,忘了骂你们了是吧。”

    他挺起背脊,折扇逐次点向眼前之人。

    “姓徐的,你不满夫子抓住你作弊,暗中往夫子马车扔钉子,害得夫子摔断腿。这事儿夫子还不知道吧?”

    “还有你,姓张的,你在隔壁巷子养了俏寡妇,你岳家知道么?”

    “姓孙的,你答应宜春楼的花月姑娘,只要她助你上京赶考,中举后便娶她为妻。这事儿,你妻子知道么?”

    “……”

    成渊洋洋洒洒,无差别地一顿输出。

    现场之人表情变幻。

    错愕、震惊、慌乱、气愤……

    纷纷惊慌的开口,阻止成渊。

    “住口!”

    “成渊,不要胡说!”

    “我哪有养外室!”

    “我也没有与花楼姑娘有牵扯!”

    “……”

    被点名道姓之人,简直恨不得撕了成渊的嘴。

    心里暗暗后悔。

    早知道成渊是个疯子,惹他干嘛啊。

    成渊饶有兴致,欣赏众人难看的表情。

    嘴角戏谑的勾起,慢条斯理地说道:

    “本公子如此笃定,自然消息确切,怎么会胡说呢。”

    “而且,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这事,怎么会传出这样的流言。”

    “这流言怎么就没说别的公子?想来还是你们自己不检点。”

    刚刚众人编排景姣姣的话,全部被成渊还了回来。

    他单手半撑着膝盖,解气地翘起唇角。

    他家中表姊妹众多,最讨厌的就是无端欺辱女子之人。

    宁远他们算是赶巧了。

    别说那小姑娘他认识,就算是素不相识,成渊也必然要管这闲事。

    他胸怀坦荡,周围的人却不这么想了。

    “成渊,你屡次维护景姣姣,该不会是心悦于她吧?”

    宁远目光狐疑地问道。

    “说什么胡话。”

    成渊翻了个白眼。

    朗声说道:“小爷这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此言,宁远不信。

    周围人也不信。

    他们心中猜测,成渊与景姣姣必然不清白。

    宁远目光流转间,更是想到一个,能把成渊拖下水的好主意。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讥笑道:

    “成渊,既然你要为景姣姣出头,想必对她很是了解。不知你愿不愿意,为她担保。”

    “担保什么?”

    成渊有些奇怪。

    “当然是担保她清白无恙。”

    宁远轻蔑地说道。

    成渊定了定神,陡然懂了。

    询问道:“宁远,你这是想跟我打赌?”

    “对。”

    宁远点头。

    “赌什么?”

    成渊突然升起好奇心。

    “若是景小姐无事,本少爷愿意当众向她道歉。”宁远提高音量。

    成渊脸色一垮,顿时失了兴致。

    “就这?”

    谁稀罕他的道歉。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抵上对别人的伤害么。

    这种烂主意,也就宁远想的出来。

    宁远注意到成渊的神色变化,忍不住蹙眉。

    “你对我的赌注不满?那你想要如何?”

    “这……”

    成渊一时还真有些想不出。

    正在他犹豫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若是事情是假的,宁公子用自己的腿来赔,如何?”

    沈棠带着景昭,从门外走进来。

    听到声音,宁远瞬间回眸,心里一惊。

    “你们怎么在这里。”

    他看向景昭的眼神有些忌惮。

    脚步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沈棠观察到这一幕,眼角眉梢透出几分冷意。

    不客气的回道:

    “宁公子,你大庭广众说我景家姑娘的坏话,就没想到会被主人家抓包么。”

    “我与景侯爷出来散心,却没想到刚走到酒楼,就听到宁公子振振有词,败坏我景家姑娘的名声。”

    “既然如此,这赌注,就由我来提如何?”

    沈棠询问地看向成渊。

    “行啊。”

    成渊爽快的答应。

    转眸看向宁远肯定道:

    “沈姑娘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他本来就是日行一善,既然主人家来了,他自然得退居二位。

    宁远口中诺诺,有些犹豫。

    心中本能地想退缩。

    却听到一道清润的嗓音传来。

    “哎呦,宁远,你不会不敢了吧?”

    “你要是现在退缩,小爷儿大人大量,不会笑你是个缩头乌龟的。”

    成渊细长的眼睛含笑,淡红色的薄唇戏谑地勾起。眼中看好戏的神情几乎要化作实质。

    宁远眼睛一瞪,下意识答话。

    “谁说我不敢了!”

    他咬了咬牙,心里对成渊更加厌烦。

    顶着沈棠凌厉的目光,脸色难看的问道:“那若是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成渊,我也要求你履行赌约。”

    “什么赌约,你说说?”

    成渊漫不经心地问道。

    “若是景姣姣真被人毁了清白,不论她是生是死,就算是只剩下尸体,成渊,你也要上门求娶她,你可愿意?”

    宁远高扬着脖颈,眼神有些激动。

    到时候,景姣姣声名狼藉,成渊若是求娶她,必会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不管景姣姣是生是死,都会成为成渊终生的污点。

    而一旦名声有损,成渊这辈子都别想走上仕途。

    成渊这辈子都要缩着脑袋过日子!

    这就是他与自己作对的代价。

    想到这种可能,宁远激动的手都有些发颤。

    急切地问道:“你可愿意?”

    “行,小爷答应你就是。”

    成渊懒散的答道。

    宁远眼睛一亮,双手高兴地拍掌。

    “好!那就签订契约书,省得你耍赖不认。”

    只要把这件事敲定在纸面上,到时就算是贾世子,也别想帮成渊抵赖。

    成渊不无不可,痛快地签字按手印。

    两人一式两份,收好契书。

    好巧不巧,宁府守在城门的下人,急匆匆跑来。

    “少爷,景小姐进城了!正在往这边来呢!”

    宁远一听这话,顿时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身边的众人,也都跟了上去。

    转瞬间,仙蕴楼的门前,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直勾勾的盯着由远及近的马车。

    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异常,马车速度放缓,车上的人好奇地掀起车帘。

    景姣姣那张娇艳好看的小脸露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光线原因,远远看去,她的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

    看到这么多人围在前面,有些惊慌地放下车帘,招呼车夫快走。

    宁远顿时心头大定。

    他带着家丁,猛地上前一步,拦住马车的去路。

    “站住!不准走!”

    “景姣姣,你不知廉耻,与外男苟合,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你现在想要逃跑,已经晚了!”

    马车被众人逼停,景姣姣脸色越发苍白。

    慌乱的辩驳道:“不是的,我没有。”

    “我还有急事,你快让开啊!”

    景姣姣简直要急哭了。

    宁远冷哼一声,招呼人把马车按住。

    不依不饶道:“若是没有做亏心事,你干嘛躲着人,有本事下车来,与我们分说清楚啊!”

    他看着景姣姣焦急的神色,越发确信心中的猜想。

    兴奋之中甚至没有细想,景姣姣为什么还活着这件事。

    只想毁掉景姣姣的名节,回去向父亲邀功。

    看到景姣姣不配合,不由有些着恼。

    “你赖在车上不下来,该不会是羞于见人吧?”

    “你这车上,难道藏着奸夫不成?”

    宁远眼神流转,语气越发猥琐。

    身后围观的众人,立马双眼放光,围得越发紧凑。

    有些男子,看着景姣姣貌美的模样,顿时起了下流心思。

    啧啧出声:“天呐,没想到宁公子说得竟然是真的。”

    “这景家小姐看起来年纪轻轻,未免也太放荡了吧。”

    “既然丑事都做了,还怕被我们看么?”

    “不如下车让我们看看,景小姐的奸夫是什么模样吧。”

    他们一边假装嫌恶地斜睨着景姣姣,一边忍不住开始臆想。

    景姣姣哪里接触过这样粗俗的人,顿时红了眼睛。

    宁远等待不及,已经将手探入马车,狠狠拽下车门。

    瞬间,众人眼前一亮。

    里面的情形清晰可见。

    一个清逸如仙的女子,端坐在马车中。她冰肌玉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嗓音如空谷幽兰,悦耳动听。

    “宁公子所说的奸夫,是指本公主吗?”

    听清内容的众人,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惊恐地瞪大眼睛。

    “公……公主?”

    “天呐,怎么是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