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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世契约:药妃,宠不停 第七百三十章 本皇子像傻子吗?

    尚还未猜透拓跋泽的心思半分。

    另一婢女又脚步匆匆地进来禀报:“公主,拓跋泽来了!”

    梅汐媛一听,顿回过神来自言自语琢磨着。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不过,本公主与他有过约定,这儿距离秦王府极近,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找到这儿来。”

    “况且,今日我们才见过,他怎的半夜三更又上门来……”

    “莫非,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是本公主掳走了那个贱人?”

    “若真如此,如果不见,他该更加怀疑……”

    稍一思索,便吩咐那婢女:“让他进来吧!”

    然方才那名先进来的婢女一听,却着急紧张地开口将其阻止:“公主万万不可!”

    继而语重心长地道:“那拓跋泽这么晚前来,显然就是为了寻那个贱人。此次,万万不可再这般轻易便就放了她!公主难道忘了上次放走她的教训了吗?早知今日会是这样的结果,公主当时就不该从陆天骄的刀下救了她!”

    一语惊醒梦中人,梅汐媛果然再次迟疑了起来。

    可她心里所想的,却并不是婢女所说的见与不见,亦或放与不放的问题。

    她只是忽然回忆起过往,悠长且深刻。自己怎么就从一个骄傲的公主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些年,她甚至幻想过无数次,如果慈爱善良的嫡母后从不曾离开,那她与梅志煊,衣上云之间,甚至连同整个东宁国的命运,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可如今,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她早就已经再也回不了头了。

    余生,仿佛除了仇恨,她实在不知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那婢女见她果然有所动容,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如此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将他们皆都玩弄于鼓掌之上,可见其手段的确了得!”

    “听闻拓跋宏之死,亦与那狐媚贱人有关。依照拓跋泽本来的性子,非但没有杀了她为拓跋宏报仇,反而对其处处照顾有加,指不定,他们之间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如果此次一旦将其放回,岂不等同于放虎归山。”

    最后,又一次语重心长地劝说:“公主,万万不可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啊!”

    至此,已然被仇恨占据了整个灵魂的梅汐媛,终于从沉重的回忆里渐渐抽了出来。

    想了想,对婢女肯定地说:“你说的没错,从前,的确是本公主太心慈手软了。你放心,今夜,这人是万万不能放的。可拓跋泽,本公主亦不能不见!”

    说了这么多,梅汐媛居然还打算见这个居心叵测之人,婢女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脸,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公主……”

    却被梅汐媛抬起一只手来,将其余下的话全都挡了回去:“好啦,你的意思本公主全都明白,你退下吧!”

    “是!”那婢女叹了口气,无耐地缓缓退了出去。

    继而又对前来禀报的婢女吩咐说:“夜深了,这里不方便,你去让他在前面花厅等我,我换件衣服便就过去……”

    就在这时,寂静的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音。

    “大皇子万万不可擅闯,今儿个实在是太晚了,我们公主已经歇下了,还请您有事明日再来吧!”

    “滚开!”

    “本皇子看谁敢拦我?!”

    “今夜,本皇子必须要见到她的人!”

    “大皇子不可……”

    “大皇子……”

    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凌乱,很快,拓跋泽便就带着婢女珠儿俩人一起长驱直入。

    不顾任何人阻拦,自是也没人拦得住,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梅汐媛的面前。

    甩了甩袖子后立定,俩人面面相觑。

    紧接着,随之而来的几名婢女与侍卫纷纷进来跪地朝其致歉。

    “对不起,公主,我们拦不住他!”

    梅汐媛的表情却是极其平和,一点儿也不生气,只说:“无碍,你们都下去吧!”

    “是!”众人退去后,拓跋泽依旧无一丝好脸色,朝她冷哼了一声。

    甚至都不屑于铺垫一二,直接开口质问她:“本皇子问你,今日在街上,是不是你让人把她给带走了?”

    梅汐媛气定神闲地端起面前案上的一盏茶,轻抿了一口。

    继而佯装起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说:“她?不知大皇子口中所说的,是哪个她?”

    见她态度如此傲慢,拓跋泽努力压抑着自己此时心里的着急与愤怒,说:“少在本皇子面前装模作样,本皇子的耐心有限,到底是不是你把秦王妃给带走了……”

    果然,预料之中,毫无一丝悬念。

    梅汐媛遂笑着说:“这大半夜的,大皇子如此不顾你我之间的约定,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上门来,本公主还当是发生了多大的事呢!”

    拓跋泽俨然越来越没了耐心:“本皇子警告你,少在这里给我阴阳怪气!”

    梅汐媛却是一点儿都不畏惧的样子,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如今自己早已无依无靠,已然到了这般境地,又还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仍旧答非所问:“大皇子不要生气嘛!本公主的意思是,不知大皇子口中所说的秦王妃,是说本公主,还是那个诈死的短命鬼,亦或者,是那位不日便即将终于如愿以偿嫁入王府为妾的新王妃,陆天骄呢?”

    此话一出,拓跋泽彻底没了耐心,

    只见他忽然缓缓移步,朝着梅汐媛身边逼近了过去。

    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对劲,婢女本能一般地赶忙上前张开双臂挡在了梅汐媛的面前,警告拓跋泽:“你想做什么?大皇子休得无礼。”

    拓跋泽顿足停下,嘴角勾出一抹不屑极了的笑,道:“是什么让你以为,就凭你,一个通报的小丫头,亦能挡得住本皇子?”

    婢女早已战战兢兢,却还对梅汐媛说:“公主别怕,奴婢可以保护公主。”

    可就在那婢女正说话的时候,拓跋泽只是伸手轻轻一拽,便就将婢女整个人都甩了出去。

    遂伴随着发出“咣当”一声响,婢女便就刚好撞在了屋内的一根黑漆柱子上,紧接着顺其缓缓滑下,彻底晕了过去。

    梅汐媛顿时大惊:“不要伤她!”

    拓跋泽挑了挑眉,继续走近后,冷不防忽地一下俯身下去,撑开双臂支在了她的身体两侧,紧紧盯视着她的眼睛。

    问:“梅汐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起本皇子来。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看,本皇子像傻子吗?”

    梅汐媛着实被其这一举动吓到,最后缓缓摇了摇头。

    拓跋泽依然没有起身,继续盯了她好一会儿,才抽身离开她的身旁。

    起身时,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了一旁角落里的衣架上所搭着的一件有些眼熟的金黄色斗篷,遂停留了一会儿。

    缓缓踱步过去,翻了翻一角,问:“这件斗篷看起来不错,仿佛与市面上一般所售卖的有所不同,一点儿亦不厚重,可是你今日出门时所穿着的那件?”

    梅汐媛受了惊吓,显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脱口便回答说:“这正是本公主今日出门时所穿的那件!这个斗篷,里面填充的是极高品质的天鹅绒,且由东宁国最好的绣娘花费了许多心思所绣成,只有东宁国皇族才配享用。穿在身上轻盈又保暖,市面上又怎可能买到这样的!”

    拓跋泽查看确认完毕后,遂收回手又再次踱步回来,提起袍角落座下,再次警告她。

    “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短命鬼,本皇子之所以留她在身边,自有用处,无论以前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你都不能打本皇子的人的主意。”

    梅汐媛听了,发出一阵冷笑,说:“大皇子莫不是当真以为,她会比本公主更有利用价值?”

    拓跋泽一边自己给自己倒茶,一边道:“在这世上,每个人的价值本就不同,多一个可利用的筹码,又有什么不好呢?”

    梅汐媛气道:“今日才刚刚答应过本公主的事,这么快便就忘了,果然毫无信誉可言!从头至尾,你怕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将那个女人给我!”

    拓跋泽却不这么认为:“也不能这么说,待她对本皇子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本皇子自会将她双手奉上。”

    看到梅汐媛还不能下定决心,便又继续说:“有人说,今日在街上,看到一个披着金黄色斗篷的女人带人将她给带走了。所以,她现在到底在哪儿?乘着本皇子尚还有些耐心,我劝你还是乖乖把她交出来的好!”

    不想梅汐媛这次竟亦是豁出去了,定了定神坚持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忽瞥见一旁立着的珠儿,便道:“你的婢女身上不也有一件金黄色斗篷吗?仅凭一件斗篷,你便就怀疑我,那又怎么不问问是不是她带走的?”

    珠儿赶忙辩解:“不是奴婢!”

    梅汐媛亦道:“那你又如何断定一定是我?”

    怎料话音刚落,便被拓跋泽忽地起身来一把死死地掐住了脖颈,怒斥道:“贱人,本皇子所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

    只不过须臾,梅汐媛便在其手里被捏的似是都快喘不过气来。

    她一边用力拉扯想要挣脱拓跋泽的手,一边脸红脖子粗地依旧朝其扯谎。

    “放开我……”

    “你放开……”

    “真的不是我,你若不信,大可让你的人自己去搜!”

    拓跋泽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让本皇子搜出来,看我怎么治你?”

    随即,拓跋泽朝珠儿使了个眼色。

    珠儿于是赶忙出去带着随同一起来的几名侍卫在院子里的其他房间,及所有角角落落仔细搜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