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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世契约:药妃,宠不停 第七百三十三章 去年今日

    她就仿佛再次从他的世界里蒸发了一般。

    “云儿,你到底怎么了?”

    他的心,属实已碎成了一片一片,这辈子怕是再也难以愈合了。

    就在这时,程良与府里的其他人一样,同样就连脚步亦有些沉重地缓缓走了进来。

    轩辕翰依旧抱着一丝希望,抬起头来看向他的脸,问:“怎么样?”

    程良摇摇头。

    轩辕翰遂又收回视线再次转落回手中的丝帕上。

    有些无奈,亦可以说是不得已,程良转而催促轩辕翰:“殿下,侧王妃已经入府,被安置在星月阁里,此刻,正等着您过去呢!”

    闻声,轩辕翰终于渐渐回过神来,缓缓输了口气,沉声却问:“陆贤父子俩呢?”

    程良回禀:“陆贤自知无颜面对殿下,早早便就回西秦学院去了!陆天麟如今愈发像极了陆贤的行事,亦是如此,说是学院有要事等着处理,便跟着一起回去了!”

    了解了一切后,轩辕翰才道:“本王知道了!你也下去早些歇着吧!”

    此时此刻,事情怎么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程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乖乖领命:“是!”

    一室寂静。

    看着寝殿里里外外,四处燃起的红烛摇曳,殿内悬挂着的道道耀眼夺目的喜帐。

    轩辕翰仿佛忽然看到了端坐在自己的榻边,手执雀扇等待着他的衣上云。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思绪绵延数千。

    直至一阵风吹过,忽然意识到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轩辕翰方才露出一抹无奈的浅笑来。

    继而起身,抬脚走出了林月轩。

    然在西郊的宅子里,却是另一番情景。

    拓跋泽一回来便就怒气冲冲,发出来好一顿雷霆之怒。

    进门便倏地抽出腰间的佩剑,腾空一越,紧接着就是一阵宛若游龙般,却又处处彰显松弛有度的狂扫。

    霎时间,伴随着树梢上的积雪纷纷落下,一地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皑皑白雪上,瞬间被朵朵红梅花瓣所掩埋。

    婢女珠儿替其拾起被随手丢弃在地上的剑鞘,心疼地望着他愤怒却又无处排解的身影,紧紧皱起眉头来。

    立在一旁观察了许久,方才缓缓说道。

    “对不起,大皇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应该寸步不离地跟着姑娘的,如果奴婢能够盯紧她,她便就不会被弄丢了!”

    越看越不忍心,可又更加无奈,遂又再次开口劝说:“大皇子,你不要这样,都是奴婢的错,你就责骂奴婢,亦或者……惩罚奴婢也行啊,只是不要这样对自己,奴婢真的好担心……”

    就在这时,岂料拓跋泽竟冷不丁地忽然剑锋偏转。

    “嗖”地一下,将剑尖指向了珠儿的鼻子。

    瞬时,珠儿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俩人四目相对,拓跋泽忽然开口质问她:“不成想,你竟如此没用!”

    珠儿忽地回过神来,面对其对自己的失望透顶,珠儿想要开口辩解:“大皇子,我……”

    可拓跋泽似乎并没打算给她解释的机会,顿将剑收回,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缓缓移步进了自己的房间去。

    对着他离去的背影,珠儿流下了伤心的泪水,依旧默默道了句:“真的对不起!”

    明明知道衣上云一定就被梅汐媛困在梅苑的某一个角落,可他却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拓跋泽心中的苦闷,怕是没有人会明白。

    如今他能做的,似乎也只有告诉她关于衣上云的特殊身份,或许梅汐媛会看在这个身份的份上,不会让她太难过。

    于是一个人关起门来,独自一杯接一杯,一壶接一壶,不知什么时候,便就已经开始迷迷糊糊了起来。

    寂静的夜里。

    忽闻“咣当”一声响。

    竟是易三少半夜三更回来,闯了进来。

    一进门,寻着一顾浓烈的酒味儿,很快便在房内一角的地上搜索到了拓跋泽的身影。

    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便一把提住他的衣领狠狠地质问他:“拓跋泽,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丫头是被谁给带走的?”

    尽管已醉眼朦胧,拓跋泽依旧在其手里摇摇晃晃着道:“说什么呢?她是你带出去弄丢的,本皇子还没找你算账,如今你怎么反倒问我?”

    易三少对着此刻眼前,这个如同醉鬼一般的脸,吼了一声,道:“你给我清醒一点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东宁国的永乐公主偷偷会面,在谋划什么吗?”

    闻此,拓跋泽终于愣了一下。

    “嗝……”忽然,打了个酒嗝。

    紧接着,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自己被跟踪,于是很生气地说:“你敢跟踪本皇子?”

    易三少看他终于不再装醉,便一把将他推开,愤愤地说:“若不是为了找丫头,我才不屑与你这种人有任何交集!”

    拓跋泽听了居然笑了起来,同样鄙视易三少,说:“你看不上本皇子?!那你又能比本皇子好到哪里去?你不也是图她便是拥有那股神秘力量的西秦守护者后人,才一直都围着她转的吗?”

    易三少正想教训他:“你……”

    可话刚开口,他似是忽然猜到了些什么,问:“你该不会……将这件事亦告诉了那个永乐公主吧!”

    拓跋泽没有争辩。

    易三少顿时怒了,遂提高嗓门道:“拓跋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竟不知你是这般地蠢不可及!你难道不知丫头,从西秦到东宁,她与永乐公主之间的仇恨有多深吗?你这岂不是将她置于众矢之的,把她架在火上烤嘛!”

    “我……”拓跋泽怎会不知道这一点。

    可即便如此,向来桀骜不驯的他又怎会承认自己的无奈,此刻,他反而质疑易三少:“那谁又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如此看来,丫头一定便是就落在了那个居心叵测的永乐公主之手!”

    易三少嘴里嘀咕着,仔细一想:“想要在治安最为森严的城东搜查,这可不是一般身份的人所能及的事。如今,看来怕是只有一个人能做这件事了!”

    一念至此,他复又赶忙提步匆匆离开。

    “你要去哪儿?”

    看到他离开,拓跋泽着急地问了句。

    闻声,易三少顿停下脚步,认真极了地说:“拓跋泽,丫头若有个什么闪失,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永生永世见不到的,不单单只是草原的太阳与月亮!”

    说完,便就头再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这一日。

    梅汐媛带着几名婢女侍卫,谎称自己是陆天骄的故人,特地前来向其道贺,便就乔装打扮,混进了秦王府。

    王府守门的侍卫皱了皱眉,对另一名侍卫窃窃私语,说:“喂!你觉不觉得,刚才自称是侧王妃故人的那人,看起来面相好像有点儿眼熟?”

    另一侍卫想了想,说:“你这一说,好像是有那么一丁点儿!”

    就在俩人对此都有些怀疑的时候,程良瞥见他们正交头接耳着,便走过来问:“你俩干嘛呢?”

    那侍卫赶紧将方才的顾虑告诉了他。

    程良问:“你们俩在王府已经三年了,从未离开过王府,怎会识得陆小姐……侧王妃的故人?”

    看到二人并不像是胡说的份上,又想了想,难道真的有问题,于是便道:“我亲自去看看,你们守好这里,发现有任何可疑之人马上来报告!”

    “是!”俩侍卫抱拳认真地领命。

    程良则一边朝里走,一边召唤左右,道:“你们都跟我来,赶快进去到处仔细查查所有尚还留在府里的宾客,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

    星月阁里,一盏盏红烛摇曳生姿,映出房内人儿今夜更显得红扑扑娇羞的脸庞来。

    迎着院子里的冷风,轩辕翰缓缓进入温暖的喜房。

    来到陆天骄的面前,却是用极冰冷的声音说道:“你如今既然已经如愿入府,成了本王的王妃,本王希望日后你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凡事以王府利益为重。本王与你,亦仅此而已!除了这个身份,其他的,你一早应该知道,本王给不了你!”

    新婚之夜,听到如此令人寒彻心扉的话,陆天骄早已咬紧了牙关,可却还是极力隐忍着。

    说:“既然我已是翰哥哥的王妃,那我便生是秦王府的人,死是秦王府的鬼,日后诸事定以夫君为重,以王府为要。可今晚,这合卺酒,我与翰哥哥想必还是要喝的,如此才算得上圆满,礼成。”

    轩辕翰似是无力反驳。

    陆天骄便自己除去了遮面的雀扇。

    唤来婢女,将茶盘里的两杯酒,一只递给了轩辕翰,一只自己端了起来。

    竟还做出动作,妄想要与其交杯。

    怎料轩辕翰丝毫不给她机会,兀自一仰起头,杯中的酒便就被一饮而尽。

    无奈,陆天骄只能独自跟随着将其缓缓饮下。

    这时,轩辕翰便急匆匆地欲离去:“好了,你早些歇着吧,本王还有事,先回林月轩了!”

    刚一转身。

    岂料陆天骄竟从其身后扑了上去,伸手从后面将其一把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