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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世契约:药妃,宠不停 第七百三十六章 陷入他的深情

    明明眼下是自己的情况更为不好。

    为了让自己能保持片刻的清醒,情急之下,他只能在手上划下了极深的一道伤口,来与那烈性的药效做抗争。

    以至于伤口到现在一直还在滴血,他却无暇顾及,只用一条手帕做了简单的缠绕。

    此刻,轩辕翰却还只顾着问躲避在屏风后,似是受惊了的人。

    “云儿,本王知道是你。你到底怎么了?你还好吗?”

    然在衣上云的眼里,心里,俱都是方才与梅汐媛一起站在窗外的回廊上,所看到的陆天骄与轩辕翰俩人着喜服,卿卿我我,热情缠绵在一起的影子。

    梅汐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还有那些话再不堪,亦比不上她亲眼所见的方才这一切。

    本就这几日在梅苑,身体受尽了折磨。

    加上这诛心之痛,一时间,衣上云仿佛再也无力承受。

    于是环抱着双臂紧紧缩成一团,顺着屏风,便就这样缓缓下滑瘫坐在了地上。

    她一遍遍地问自己:“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此时,似乎耳畔边只剩下被梅汐媛奚落的声音,断断续续。

    “你以为他最爱的人是你?”

    “曾经的山盟海誓,都只不过是最不值得一提的玩笑话而已。”

    “换个人在身边,他依旧能与她做与你之前一样的事。”

    “世间男人,薄情寡义。”

    “皆是如此。”

    “世间男人,薄情寡义。”

    “皆是如此。

    ……

    到了之后,只剩下这两句不断地环绕在她的耳边。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与其相关的过往,零零碎碎的记忆碎片不断涌出脑海,冲击着她的大脑。

    她想要大声地呐喊,拒绝这一切,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

    “不要说了!”

    “不要再说了。”

    “不要!”

    “不要!”

    仿佛心里实在不能承受,衣上云忽然使出几乎全部的力量来,叫喊了一阵。

    紧接着,便伸手大力地将身后的屏风一把推倒。

    轩辕翰望着眼前忽然发生的这一切,怔在原地里惊呆了,却又不敢上前去安慰。

    左右都不是,就在他停滞不前时。

    不知为什么,衣上云整个人亦忽然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云儿!”

    见此,轩辕翰忽地回神,即刻朝其飞奔了过去,蹲身而下将她一把捞起。

    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唤道:“云儿,醒醒,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

    这才发现她的脸通红且滚烫,于是担心极了地道:“怎么烧得如此厉害?”

    就在他将其一把横抱而起,欲要唤来乐太医为其诊治时。

    自己身上的药效亦再次发作:“该死!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发作?”

    他用力挤了挤眼睛,想要再保持些许清醒,怎料这时,衣上云却缓缓睁开了眼睛来。

    迷迷糊糊间,对自己发出一阵从未这般温柔过的声音来。

    “魏明轩!”

    “你终于回来了!”

    “这些年,你到底去哪儿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她不仅可怜兮兮,泪眼婆娑地说着,竟还抬手去轻抚起他的脸庞来。

    此时此刻,俩个意识均都受限的人在一起。

    危急时刻,轩辕翰亦只恍恍惚惚地听到她口中所说的那句:“我好想你!”

    然仅仅只是这几个字,便足以令他彻底沦陷与疯狂,完全失去理智。

    “云儿,本王亦好想你,很想,很想……”

    看着她脸上的那抹绯红,加之在药物的强烈作用下,轩辕翰再也无法忍受:“云儿,本王想要你,就现在……”

    恰时,衣上云居然对其微微一笑。

    轩辕翰便更加满心欢喜,遂毫不犹豫地将她抱到了倒在地上的那面屏风旁的榻上。

    幔帐落下。

    褪去衣物的遮挡,轩辕翰俯身下去,一吻封唇,两个俱都燥热难耐的身体终于再次缠绵交错在一起。

    翌日清晨,雪终于停了。

    看来今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一束冬日里颇为难得的暖阳,透过窗棂刚好射到了衣上云的眼睛上。

    受其刺激,她的眼睛本能地咕噜咕噜转了两下,便缓缓睁了开来。

    追逐着这束光而去,却瞥到了身旁将自己整个人堵在床榻里侧,尚还在和衣睡着着的轩辕翰的脸。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她赶忙收回视线,惊回看向锦被遮挡下的自己的身体。

    果然,此刻,她就真的一丝不挂地紧紧贴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与其同榻而眠。

    他的一只胳膊,尚还被自己正舒服地枕在脖子下。

    此情此景。

    衣上云只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我这到底是都做了些什么呀!”

    继而一想:“不行,绝对不能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如果等他醒来,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

    于是,她赶紧小心翼翼地扯来散落在地上的衣裙稍作庇护,便起身下了榻,准备溜之大吉。

    当她坐在梳妆台前,对着菱花镜中的自己,看着脖颈,还有胸前,以及身上许多其他地方,昨夜他几经疯狂流连过后,落在上面的许多印记。

    即便已经恢复了双世的记忆,可衣上云的脸上,霎时间还是羞得一片通红:“这个男人,莫非是属狗的吗?”

    最后无奈地紧紧闭起眼睛来,心里后悔极了:“昨天是真不该跟着梅汐媛来这里!竟还去偷窥别人洞房。”

    就在这时,身后的轩辕翰忽然翻身朝里,发出一阵梦魇般的声音来。

    “云儿,不要走!”

    “不要离开本王!”

    闻此,衣上云忽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缓缓起身过去,在榻边落座下来,凝视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

    这才注意到轩辕翰的左手上那堆乱七八糟的包扎。

    心生疑惑地道:“他这是……受伤了吗?”

    于是,轻轻将他那只手拽了过来,替其慢慢解开,一露出那道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衣上云的心顿时直觉咯噔一下。

    紧接着,赶忙起身从自己熟悉的药柜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将里面的药粉悉心地替其均匀洒落在伤口处。

    最后,又从自己身上摸出一条洁白的丝帕,替其熟练地重新包扎好。

    再次将那只手放了回去。

    回身的瞬间,忽然有些痴迷地看着那个棱角分明的轮廓,自言自语说:“就连做梦都如此怕我离开,这般小心翼翼,难道,他对我是真心的?”

    可又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那昨晚,在星月阁,他与陆天骄又算是什么?”

    仔细想想,昨夜一整晚,他的确一次次,将本就虚弱的自己折腾的实在够呛。

    她承认,昨夜她亦昏昏沉沉地把他当成了魏明轩,所以并没有拒绝。

    但她依稀能够感觉,如此强烈地一次次索要她,仿佛并非他的本意,好像他自己也难以控制。

    如今看看他手上的伤,仿佛忽然间她就都明白了。

    “难道昨夜,是有人给他下药了?他为了保持清醒,居然将自己伤得如此之重,如果这个伤口再划深半分,手掌上的经脉一旦被伤及,这只手,怕就永远彻底都要废了。”

    思及此,衣上云居然莫名地感动起来:“这般守身如玉,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我注定殊途,实在不必如此苦苦纠缠。”

    就在这时,向来喜静的衣上云,其所居住的一向寂静的云水阁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经过一夜的搜寻,陆天骄显然至今都一无所获。

    害怕天亮后,很容易被人认出,梅汐媛不得不在天亮之前便就离开。

    临走前,她一再嘱咐陆天骄,务必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把衣上云找出来并藏好。

    此刻,整个秦王府。

    便就只剩下云水阁了。

    只不过入门第二日,陆天骄便全然不顾云水阁婢女的阻拦,一路向前站在了云水阁的院子里。

    一名婢女展开双臂,只身挡在前面,道:“侧王妃万万不可乱闯,殿下曾经下令,除了专门负责打扫云水阁的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入。”

    陆天骄整个儿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问:“怎么,就连本王妃亦不行吗?”

    婢女着实为难,但还是明确告诉她:“是!除非经得殿下允许,否则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这个院子。”

    “啪……”

    霎时间,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这样实实地落在了婢女的脸上。

    陆天骄却丝毫不减生气地道:“今日本王妃还就真的闯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这时,从西厢房疾步跑出来另一婢女。

    一上前来,便对陆天骄屈膝行礼:“侧王妃安好,殿下还未起身呢!还望王妃娘娘声音小一点儿,如果吵醒了殿下,那可就真的不好了!”

    闻此,陆天骄顿瞪大了眼睛,说:“什么?翰哥哥他,他昨夜宿在云水阁?”

    婢女点了点头,说:“侧王妃刚入府,想来还有所不知。除了林月轩,秦王殿下十日有八日是宿在云水阁的,殿下说这里有王妃娘娘生前所留下的气息,说他宿在这里感觉格外安心,就仿佛王妃娘娘尚还在世一样。”

    陆天骄听了,气得两眼直冒火星。

    殊不知。

    院子里这些人所说的这些话,却都被里面的衣上云听了进去。

    如果不是魏明轩早已先入为主,占据了她的整颗心。

    衣上云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怕是险些就要步步陷入他的深情之中了……